第十八章 贾东旭买房
在京城的四合院中，倒座房一侧朝南开大门，其檐墙临胡同，一般不开窗。 倒座房是整个四合院中最南端的一排房子，因其门窗都向北，采光不好，因此一般作为客房或者下人居住的房屋，而且西面是厕所，在过去那都是佣人住的房间。 就这么说吧，倒座房一般没有人愿意去住，而且那地方离厕所还近，到了夏天那叫一个味儿哟……不到万不得己，谁花钱遭那罪。 贾东旭也不过是转正没两年，一级工的工资比何雨柱强不到哪儿去，要不也不能把主意打到何家的房子上。 “那……去看看？”贾张氏不了解什么叫‘倒座房’，只晓得还有机会，便征询地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就带了几分不乐意，他既然想买房，肯定对四合院的情况做过了解，他们这个四合院只剩下邻近厕所的两间倒座房，虽然便宜，可位置太差了。不过现在何雨柱反悔，秦淮茹的情况又刻不容缓，不买恐怕是不行了，因为他的预算也没那么多，在外面恐怕也买不到像样的房子……在这一刻，他真想就在老家结婚算了，老娘也好有个伴儿，但一想到秦淮茹楚楚可怜的俏模样，他的心又软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贾东旭也不多解释，直接带着贾张氏去看房子。 过去的房子讲风水，尤其是四合院，厨房、厕所、水井……在哪个位置建什么建筑都是有讲究的，而厕所通常都是建在西南角。 有人说了，四合院没厕所吧？ 那也是因人而异的，大多数小四合院确实没厕所，但大四合院那是有厕所的——就像是王府，王爷可以用夜壶，你不可能每個下人都人手一个夜壶，那得是个什么味啊？所以也就别纠结厕所的问题了，反正我没看到秦淮茹上外面公厕。 在院子的其它地方走动，还没什么事情，可一靠近倒座房，感觉就来了……“好味啊！”贾张氏就有些上头了。 “这房子不行……”贾东旭可怜兮兮地看着老母亲，意思是能不能加点儿预算他好去买好一点儿的房子。 “大嫂，这房子的位置是差了点儿，可它便宜啊，咱买房子是为了过日子，夏天把窗一关，味道也进不去家……” 易中海快赶上后世的售房经纪了，霎时间舌灿莲花，把个刚从乡下来的贾张氏忽悠得快找不到北了。 她拉了拉贾东旭的衣袖来到一旁低声跟儿子商量，易中海也不好跟上去，只能患得患失的等待着——他这个人，也算是有点儿文化的了，做什么事情都是思前想后再做决定，十分的谨慎。因而，在外人的眼里，他的缺点最多是一个‘优柔寡断’，却很少有人关心他的谋算。 从何大清抛儿弃女，他就琢磨着培养何雨柱给他养老送终，但他深知，一条腿走路总是不稳当，他需要另外一条腿，后来厂领导要求他这个老技术工人带徒弟……别看易中海技术高，但这个人比较传统，技术不肯轻易传授，领导也是急眼了，才亲自找他谈话，算是以权压人了。 易中海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能答应领导，但提出要自己选人……这不，选来选去就选了贾东旭这么一个货。 之所以选择贾东旭做备胎，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从乡下来的，没有根基好拿捏；另一个就是家有寡母，家庭负担小。 后来听到贾东旭要结婚，易中海生怕这个便宜徒弟媳妇鼓动与自己疏远，就提出帮他在四合院买房，以便就近控制……他怕师徒俩离得太远，迟早会变得疏远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去了一趟外国，何雨柱就换了个芯子，再想忽悠他没那么容易了。 “师父，那我就买这间倒座房吧……要离厕所稍远的那间。”也不知道贾张氏是怎么忽悠儿子的，贾东旭最后无奈的接受了。 “行，没问题，完全可以。”易中海听到备胎……呃，是听到徒弟的决定后，心中大为欢喜，当即来了一个哲学三连表态。 倒不是吹牛，他在街道这点儿情面还是有的，再联系工厂方面打个招呼，那就更稳了。 …… 何雨柱不知道自己去空间干了点儿活的工夫，贾东旭的房子问题就解决了……当然，他也没想着要关心贾东旭，他洗了个手之后，继续抄录海涅的《诗歌集》。 这部《诗歌集》虽然有近四百页，但诗歌体裁大家都知道，实际数字还不到十万，抄起来容易得多……何雨柱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他就能抄完了。 他的抄写速度有那么快吗？ 真有！ 目前他的抄写速度是一分钟80个字，这还是写繁体字的速度，要是换了简体字，速度更快。 正抄着呢，外面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哥，开门。” 是妹子的声音。 何雨柱连忙将《诗歌集》的中文译本收起，将俄文著作放在桌面上，然后才去开门。 “又没睡觉，干嘛要插门关窗的” 何雨水一进门就报怨道，她一眼看到了上的那本书和书稿，于是跑过去道：“你偷看什么书呢……咦？这是俄文书？哥，你能看懂吗？” “小觑你哥了吧？” 何雨柱也是趁机给自己在妹子面前洗白，总不能以后老躲着：“你哥在出国前培训俄语的时候可是成绩最好的，后来在工厂培训的时候，也钻研过俄语，现在的水平比你们老师都高。” “吹牛！” 何雨水撇撇嘴，倒是没有注意桌上的稿纸，回头说道：“咱院真的要添丁进口了！” “谁家的？”何雨柱下意识地想到有人怀孕了。 “什么谁家的？” 何雨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是前院的倒座房有人了，听说就是那个贾东旭买的，还是一大爷牵的线。” “这是……该来的避不了啊。”何雨柱也是无语了。 他想尽办法就是为了不让秦淮茹那个女表在眼前晃悠，可还是抵不过易中海的执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