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坦白从宽
复漫馨眨巴着眼睛，裹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不解地问：“为什么？我躺着一样可以回答啊。” 简暧霖双眼一黯，一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复漫馨的脖子，将人撑在了沙发靠背上。 “我说不行，听清楚了吗？”他声音平淡，眼神清冷，可手中的力气却容不得任何人质疑他真的会掐断对方的脖子。 复漫馨原本苍白的脸因为缺氧而涨红，她无法发声，困难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简暧霖缓缓松开了手，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着沙发上任他宰割的女人。 复漫馨咳嗽了几声，嗓子干痒。 她舔了舔双唇，吞了吞口水，滋润一下自己难受的喉咙。 “说。”简暧霖没什么耐性地开口。 复漫馨轻轻瞥了一眼简暧霖，这个男人在餐厅时那么体贴，可现在就像一个定时炸弹。 从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后，复漫馨就止不住地害怕，可怕过之后，她清楚自己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复漫馨怯怯地开口道：“我，我那里真的很难受。” 对方几次的答非所问让简暧霖不多的耐性耗尽，他冷笑道：“怎么，你和你继母用尽手段爬上我的床，现在还想告诉我你是第一次，你觉得可笑吗？” 复漫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明明就是第一次！ 而且，她才是受害者！ 简暧霖仿佛看出了复漫馨脸上的疑问，讥讽道：“你以为做一个******修复就真能引我上当吗？” 赤|裸裸的羞辱让复漫馨顿时僵住了身体，她脸色青白，指甲深深掐在了掌心。 简暧霖见复漫馨沉默不语，理所当然地将她的这种表现看作是被拆穿后的心虚。 “复漫馨，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简暧霖弯腰，捏住复漫馨的下颌，抬起她的头，似笑非笑道，“如果你坦白一点，老实交代，我或许还会放过你和你家人，否则，我会让你们复家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复漫馨浑身一颤，目光却始终没有看着简暧霖。 “你想要我说什么。”复漫馨沙哑着开口，声音柔弱。 “从头到尾，所有的。”简暧霖直起身，放了一个录音机在一旁，按下开关。 复漫馨抿着唇，简暧霖要她交代所有的事，可实际上，她比他更一头雾水。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这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可现在，她逃不了。 复漫馨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惊恐。 “我叫复漫馨，今年二十一岁……”复漫馨不知道该交代什么，只能从自己交代走，“我今天刚毕业，mama说要带我来相亲，所以我就和她一起去了城外城酒店，见到了你。” 复漫馨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会和你……” 复漫馨心里憋闷的就快要窒息。 从小到大，被继母责罚被关小黑屋，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措。 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对方的羞辱和讽刺让她格外难堪。 心里闷闷的疼，可没有人能帮她。 “继续。”简暧霖开口，深幽的眼眸令人看不出情绪。 复漫馨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继续什么，她看了看一脸漠视的简暧霖，试探道：“我，是要我从小时候说起吗？” 简暧霖一瞬不瞬地盯着复漫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复漫馨纠结了一会儿，说道：“我外公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外婆在六年前也走了。我是八岁的时候才见到我爸爸，九岁mama，嗯，亲生mama病逝后，爸爸就把我接回了现在的家……” 似乎因为回忆过去，复漫馨想起了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虽然清贫但很快乐。 看着复漫馨脸上漾起的暖暖笑意，眼底全是无尽的柔和，简暧霖眉头一皱，心里有些莫名的发堵。 他蓦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目光冷冷地盯着复漫馨。 复漫馨正缓慢讲述，骤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吓得她瞬间收声，仰起头，瞪圆了大眼睛看着简暧霖。 之前因为回忆而温暖幸福的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你……”复漫馨有些怕他又掐自己的脖子，慌忙告饶道，“我已经在交代了，你不要打我！” 简暧霖眼神一凝，提出一个要求：“笑。” 复漫馨没听清，眨了眨眼睛：“啊？” “笑！”简暧霖重复命令，“快点！” 这回，复漫馨听清了。 不知怎么，她就忽地想起曾经在学校里看到那些打闹的同学，一人抬着另一人的下巴，痞兮兮地说：“来，给爷笑一个。要不，爷给你笑一个？” 复漫馨心里想笑，可看到简暧霖那凌厉的眼神就怎么也笑不出来。 “呃……”复漫馨犹豫了几秒，艰难地上翘嘴角，挤出一点笑。 简暧霖眉头紧蹙，一脸不满的样子。 复漫馨见状，勉为其难挤出的笑也几乎挂不住。 “太敷衍。”简暧霖得出结论，转身走了。 从不在外人面前流泪的复漫馨真的有些想哭。 她莫名其妙被对方那什么了，现在绑在这里，还被他掐过脖子威胁过。 她能挤出笑就不错了，他居然还嫌弃她笑的敷衍？！ 简暧霖端着一杯水从吧台出来，看到复漫馨在发呆，出声道：“我有让你停下来吗。” 复漫馨惊了一跳，随即眼睛就在玻璃水杯上移不开了。 “咕噜——”复漫馨伸着脖子吞了吞口水。 她好渴…… 简暧霖眉尾一挑，视线也落到了自己手里的杯子上。 他手上轻轻移动，复漫馨炽热的目光也随之移动。 简暧霖举起水杯，送到自己嘴边。 复漫馨鼓着眼睛紧紧看着。 “咕噜——咕噜——咕噜……”简暧霖将玻璃杯的水一饮而尽。 “嗳……啊！”复漫馨表情生动，最后失望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哀怨地瞪了一眼简暧霖。 从没骂过人的复漫馨在心底偷偷给这位简少按上了“混蛋”的头衔。 “你骂我？”简暧霖眼神一敛。 复漫馨满目惊奇地看着简暧霖，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 简暧霖唇角轻扬，但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 “想喝水，可以。”简暧霖走到吧台，重新倒了一杯，放在客厅茶几上，离复漫馨有些远。 “只要你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你就可以喝水。”简暧霖敲敲杯子，水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交代！”复漫馨铿锵有力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