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悲催的人生
东麓城城郊小树林。 “嗝~人类的食物太好吃了，差点都忘记时间了。” 外表十五六岁，脸带婴儿肥，笑起来十分可爱的少女千语边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边单手扛着远大于她身体一倍有余的黑色麻袋悠然惬意地只身行走漆黑的密林中。 仔细一看，她肩上的麻袋里有某种活物在蠕动。 “怎么去了这么久？” 一道身影突然从树梢上飘然落下。 没错，这个人正是陈一怀。此时他面容不善。 “哟，老板，你来啦。我能干什么？我当然是帮老板你去红香园抓妖怪去啦。”千语回答。 “没有去偷吃吧？”陈一怀狐疑地端详这千语。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千语强装镇定。 “你是只幻化人形失败的喜鹊精，你当然不是人。” “老板！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人家度雷劫失败已经够悲伤了……再说你连灵根都没有，要不是幸运地遇上拥有百年修为的我，凭你那资质别说炼气期了，哪怕是修炼都绝无可能。” “如果当初我没有同情心泛滥，没有在雷劫中救下奄奄一息的你，想必我现在已经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下土地，盖上豪宅，实现了财富自由。而我现在却不得不因为一只素昧平生的妖怪，背上八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失去了自由身……我真的谢谢你昂。” 千语咬牙切齿，“我又怎么知道那臭老头那么坏，破破烂烂的穿得像个乞丐，没想到葫芦装得竟然全是千年灵药，我当初还以为只是山里普通的药草。” 陈一怀气愤道：“偷吃还有理了？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怪你偷吃！” 千语一时语塞。 陈一怀面容悲怆，“眼看着这个月过半，月底还债的日子临近，可是到现在连一只妖怪都没抓到……我还是死了算了。” “老板别灰心，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千语放下并解开麻袋给陈一怀看。 “这是……”陈一怀忧伤的情绪被打断，愣了愣。 陈一怀往麻袋里定眼一看，只见一只“庞然大鼠”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鼠妖啊！委托里不是说了么，红香园后院里总是听见奇怪的响声，东西经常莫名损坏丢失……我一猜就觉得是鼠妖搞的鬼，我到后院实地勘察一番还真发现了这只鼠妖。而且老板，老鼠可是群居的哦……”千语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一怀双眼放大瞬间意会，激动道：“大单子！一只鼠妖十两，一窝少说也有六七只，也就是六十两……千语我错怪你了，你除了贪吃以外还是很能干的。” 说着，陈一怀宠溺地摸摸千语的头。 然而，他的手瞬间被千语打掉。 “老板，说了多少次别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千语嗔道。 “不过，有点奇怪……”陈一怀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委托里红香园里出现的妖怪是鼠妖，那只狐狸精又是怎么回事？” 陈一怀一脸疑惑。 …… 翌日。红香园。 “好重的妖气。”林越说，“这种程度，这种规模，一定是大妖干的！” “对！对对对！就是妖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谢天虎从一旁站了出来。 “可是老大，打我们的明明是……” “闭嘴！要是传出去我被旋风堂的人一拳撂倒，那我面子何在？那我还要不要在这东麓城混了？” “诶！诶！咱们堂堂云天宗监察司十二巡察长之一的刘智刘大人在这里呢！你俩在那里窃窃私语干什么？”林越呵斥道。 “是是，林大人、刘大人……”谢天虎以及他身后的一众小弟陪笑。 “哎，小林别这样。他们是昨晚唯一的人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勘查一周后刘智缓缓站起身来。 刘智走到谢天虎身边，露出和善的笑容，“说说昨晚你们看到了什么。” “昨晚我和我的兄弟来到这红香园打算放松放松，没想到这还没放松呢，那妖怪就突然闯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们一一放倒，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哦，对了，那人……哦不，那妖人还冒充云天宗的人，幸好咱们黑山堂与贵宗向来交好联系密切，平日里来往的人咱们都熟悉，否则定中了那妖人挑拨离间的诡计！” 闻言，刘智与林越面面相觑，表情愈发严肃。 “看来情况很严重啊。”刘智说。 林越：“那你们能说说那妖人长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是啊，那妖人长什么样子呢？快说啊！”心虚的谢天虎踢了一脚身边的兄弟。 “哦！样子啊……我只记得那妖人体型高大壮硕，长着一双怪物般红色的眼睛，老吓人了……到你了！” “啊？这么快？我还没编……我还没想起来……”那人视线飘忽，突然之间他瞥见不远处墙边挂着一幅凤凰挂画，于是来了灵感，“是翅膀，那妖人长着一双暗红色的翅膀！” “翅膀？你确定？”林越眉毛一挑。 “对！我确定！那妖人翅膀力量忒大了，我就是被那妖人强劲有力的翅膀给扇晕过去的。” 林越：“那你呢？” “獠牙！我记得可清楚了，那妖人长了一脸的麻子、嘴上长着一对狼一样长长的獠牙，头顶一对黑色的耳朵，野人一样的劈头散发，对就像昨日我在勾栏听到的野人一样……” 越听，林越的面色越发古怪，“你们确定，那妖人真长这样？” 说着，林越将画纸递给他们看。 “对对……”“对对对……”“他就长这样！”“太像了！这画栩栩如生，林大人的画技真好！” 林越：“大人，你看……” 刘智看着四不像的画像，笑了笑：“没见过的新妖怪啊。咱们来大活了。” “大活？属下愚钝，不明白大人的意思，还请大人指教。” “你呀，就是道行不够。”刘智摇了摇头，“最近不是有风声透露魔教蠢蠢欲动正在酝酿着什么大阴谋？” 林越双眼瞪大，“大人，你是说这事跟魔教有关系？” 刘智笑而不语。 “魔教那边的人竟然下手如此的不干净，露出了如此大的马脚，咱们这边只要顺藤摸瓜，肯定能有不少重大的发现。到时，大人你进入内阁指日可待了！”林越越说越激动。 “你也有望成为云天宗史上最年轻的巡查长。”刘智拍了拍林越的肩。 “绝对不会辜负大人对属下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