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补课进行时
吃完饭的范曦，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便又重新拿起书本，认真地学习书本里的知识点。 不多时，有人便陆陆续续回到了班里，班级里也渐渐热闹起来。 因为要上课了，范曦便也没有再继续看刚才的课本，拿出了这节课要用的课本。 上课前的预备铃已经打响，同学们也纷纷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午后的阳光照在了树上，树上的蝉“知了，知了”的叫着，头顶的风扇嘎吱嘎吱作响，窗外传来不明鸟叫的声音。 老张这时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和睦地笑，看上去似乎很是心情舒畅。 但似乎手里拿着的一沓试卷上的褶皱表明了他的心里其实并不平静，老张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心绪变得平静，便走进了班里。 原本还有人窃窃私语的班级，看到了老张的身影，便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站在讲台上的老张，环顾着环顾四周，看着同学们的情形。 他带着些许和睦的笑，对着同学们说： “同学们，我们今天早上，进行了一次测验，这次测验出乎我的意料啊。” 说着，将自己手中的试卷轻轻地放在了讲台桌前，又继续说道： “平时这些题我不是给你们刷过很多次了吗，至于写成这样一幅模样吗” 全班人听闻这话都噤若寒蝉，只是默默地看着老张，默默地听着老张的训话。 老张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轻手招呼课代表将试卷纷纷发下去。 “行了，多的我也不想讲了，来，我再给你们讲一遍。”老张指着试卷上的题目，一遍一遍地不漏细节地讲了起来。 窗外的蝉鸣与教室内抑扬顿挫的声音融为一体，形成一道新的旋律，不停地在同学们的心里回旋着，直至多年后，依旧未忘。 不知不觉地时候，下课铃打了，老张也停下了自己的授课，深深地吐了口气，对着范曦说道：“范曦，你跟我来一下。” 范曦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也没有想过躲过去，便起身跟着老张走进了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内，走廊上的喧嚣远去，只留下窗外的蝉鸣阵阵，屋内空调的声音呜呜作响，一阵清凉让人舒畅。 老张手里拿着范曦的成绩单，问他：“说说吧，怎么回事，怎么考得这么差。” 范曦抿了抿他那薄薄的嘴唇，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原本他以为还能再缓上几天，却没想到考试来得这么快。 老张见此他没有要解释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原本你的成绩是可以上个一本的，但是现在这个成绩，唉。” 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我也不想说得太多。” 说着，拿起手中的成绩单递给了范曦。 此时的范曦只觉得那白纸黑字在他目光中显得很刺眼，他默默地接过了成绩单，向老张深深地鞠了个躬，便走出了办公室。 天上的烈阳直照在范曦的脸上，让他皱起眉毛，耳边传来走廊上的嬉笑声，感觉身体十分的燥热。 他看着手中的成绩单，大步迈向班级。 而不远的班级里有目光穿透玻璃，看在了范曦的脸上，看到他心情不顺的表情，她抿着自己软软的嘴唇，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地钩出了一抹微笑。 范曦回到了班级，拿起手中的成绩单仔细地看了起来。 可以说，差得一塌糊涂。 范曦晃了晃头，将成绩单塞入抽屉，拿出了下节课要用的课本，只是在那里无意识的翻看，却不知道看进去没有。 就在范曦心事重重地状态下，一个下午很快便过去了。 在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同学丙喊他：“范曦，走啊，一起回家啊。” 同学丙是以前经常和范曦一起回家的人，但这次范曦摇了摇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同学丙见范曦坚持，便不再强求，自己先走了。 范曦在座位上静坐了一会，看着太阳落山后发出的光，静静地陷入了沉思。 教室内只有他一人，鸟的叫声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教室内静悄悄地，只有墙壁上的时钟不断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过了一会，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音，范曦沿窗边望去，看见一个小巧可爱的脸，正俏生生地看着他。 太阳的余辉照耀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是那么的恬然，脸上还带着淡淡地笑。 范曦看着，喃喃地小声说道：“她是从天上来的小仙女吗。” 虽然他说得很小声，但在这安静的教室里还是显得格外大声。 夏瑶“歘”的一下脸变得滚红，愤愤地看着范曦，嘟着自己那粉红色的嘴唇对他说： “想什么呢傻子，还不快走，不是要我帮你补课吗？” 发呆的范曦被这言语所惊醒，回过神来，连忙回道： “好，我们走吧。” 两人并肩地走出教学楼，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照出了他们长长的影子，飞鸟也飞回了自己的家。 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远远望去，还留在这里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两人的身影在这里显得格外合群。 夏瑶走在范曦的身旁，抿了抿嘴，几次想张口说话却又卡在喉咙间。 范曦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好笑，便问她： “夏瑶，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夏瑶也没有想到范曦会注意到她的表情，错愕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回答。 “嗯，是有点疑问想要问你。”夏瑶软软地开口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你为什么成绩突然变得这么差了。” 范曦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他才回道： “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对你说，我是真的想让成绩提高，我想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有一个好一点的人生。” 夏瑶轻轻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什么。 两人出了校门，都沉默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便回到了家。 在进家门之前，范曦对着隔壁夏瑶说：“我等会就过去找你。” 夏瑶对着他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拉开门走了进去。 范曦走进家里，对着屋内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屋内传来应和的声音，爸爸范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而mama陈薇竹在厨房里做饭，厨房内传来抽油烟机轰轰的响声和锅铲在炒菜的声音。 陈薇竹探头向客厅望去，发现范曦回来了，便开口说道：“曦儿，回来了，再等一会啊，正在做饭呢。” “诶，好。” 范曦走进房间，将书包放下，房间内的摆设很普通，靠门边一张床，在床头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范曦之前的杂物。 他拉开椅子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捂着脸，发呆了一会，突然想起还要去夏瑶那里补课，方才起身离开房间。 洗了把脸了之后，范曦对着陈薇竹说：“妈，我出去找同学了奥，就在隔壁。” 陈薇竹听闻这话很是惊讶：“呦，隔壁家还有同学啊，行，你去吧。” 来到夏瑶房间门口，范曦莫名地感觉紧张，手抬起来想要敲门，但想了想，又放下了，就这样来来回回做了几次。 范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用力往门上敲去。 “咚咚咚” 从屋子内传来了穿着拖鞋趿拉的声音，下一刻门开了。 夏瑶穿着宽松的日常服，头发随便用一根皮筋绑了起来，显得很凌乱，她看见范曦来了，笑眯眯地对着他说： “来啦，快进来吧。” 范曦手里拿着一卷练习册，便走进了屋内。 令范曦感到惊讶的是，屋内很干净，家具也很少，客厅里就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其他的就没有了。 屋内也很冷清，看上去似乎只有夏瑶一个人住。 范曦感到很诧异，问夏瑶：“夏瑶，你平时都是一个人住的吗？” “对呀，平时我mama太忙了，基本都在外地忙，所以很少见面。”夏瑶面色淡然的说 “哦，这样。”范曦知道这个话题不宜在继续下去，便赶忙说：“我们不是还要学习的吗，现在开始吧，我书都带过来了。” 夏瑶夏瑶点了点头，走进房间拿出一些书出来。 范曦在房间打开的一瞬间看到了一个暖白色调的墙壁以及在墙壁角靠着的一个钢琴，看了一会觉得这样看着别人女孩子的房间不太礼貌，便收回了目光。 夏瑶拿着书在客厅中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还杵在门口的范曦，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向他走去，在范曦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要做什么时。 这时夏瑶伸出白嫩的手抓住范曦的衣角，拉着他慢慢走进客厅。 范曦被拉着还楞了半晌，低眉看着眼前的女孩，没有多说什么。 范曦被拉着坐在夏瑶身旁后，拿出一本书，向她请教白天时不会并标记下来的问题。 洁白的灯光照在二人的身上，照出二人认真地神情，楼下小区里孩子们的嬉笑声，传到房间时已经变得若有若无，而客厅内传来二人交谈讨论的声音。 原本还有最后一缕残阳的辉光也消失不见，天上的月幕逐渐拉开，墙壁上的时钟针尖缓慢又坚定的向前走着。 原本冷清的小家因为范曦的到来而变得温馨，远远望去，客厅里的灯也成为了万家灯火中的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