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来见你的女神

    “这也能行”大长老本想看看诗倾城怎么维持住那么高的B格翻墙，哪想到，诗倾城压根就不翻，他去排队了，在众星拱月般的目光中，不急不缓，悠然自得的穿越人海，没受到任何阻碍，像是在自家后花园闲逛的贵公子一般，闲庭信步，潇潇洒洒的通过东门，踱步向大长老走去，

    诗倾城身后还跟着两位持枪的警察，警察头戴长满红毛的钢盔，身穿红黄蓝三色交织的条纹小丑服。

    诗倾城来到了大长老的面前。

    大长老神色僵硬，如失了魂魄，口中喃喃：“长的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么？我从未见过如此酷拽之人。”

    “没错，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诗倾城笑咪咪开口，他可不仅仅是帅，别忘了，他的祖上，可是出过艳后那样的存在，魅惑是刻在骨子里的传承。

    大长老看了看诗倾城身后的两位警察，枪口都对准了他，不屑的开口：“切，橡皮弹而已，我会害怕？”

    他S级的体魄真要爆发，躲真实弹枪都没问题，何况眼前两位警察只是雇佣的瑞士普通兵种，枪里还是橡皮弹，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大长老浑然无惧，大声开口，帅这方面，他比不过诗倾城，但是论魄力与气势，大长老觉得自己丝毫不输。

    “你在发什么疯，护照看一下！”警卫中肤色暗沉的哪一个，举枪瞄住大长老黑袍长袖下看不见的手，他很担心大长老摸出一把枪来。

    “我没有护照。”大长老神色淡然，语气飘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三十年来从来都是顶着枪口进出边界，没事的。

    看着大长老死皮赖脸的样子，两位瑞士雇佣兵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岗前，队长曾告诉两人：有个老光棍终年蓝袍加身，须发皆白，时不时就会强闯边界，不用管，他只是个看似体面的流浪汉，不值得浪费子弹。

    现在再看大长老虽然一身黑袍，但是须发皆白，很可能就是那个老光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找大长老不是因为职责，只是借职责之便，跟在诗倾城身边，享受那难得的万众瞩目的舒畅感觉。

    “去去去。”警卫中稍矮但面色苍白的那一位，对大长老不耐烦的摆摆手，转身和诗倾城留了张合影，叫上高个警卫，不舍的重新巡逻去了。

    大长老冷哼一声，他往来穿梭边境三十多年，持矛的守卫，持枪的巡警，没有能留住他的，最开始警卫还会持矛刺他，对他开枪，后来枪都不开了，看到他转身就走，因为根本打不到，只要警卫开枪，大长老年迈的身子异常灵活的扭来扭曲，像是变戏法一样就躲过了子弹，落空的子弹打在远处的建筑上，崩裂建筑上的雕塑，维修费太高，慢慢的，边界守卫都默认了这个奇葩老头的存在，根本不管。

    “看到了吧！”大长老傲然地对诗倾城开口，：“这就是教宗的威慑力！”

    “嗯...”诗倾城为大长老点赞，轻轻的搓动手中的玫瑰花束，吹了口气，艳红的花瓣四散着飞上了湛蓝天空，飘飘洒洒的越飞越高，降落在梵蒂冈的各处。

    “你在干什么？”大长老走在圣彼得广场右侧的半圆形长廊上，他可不放心诗倾城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我在布置风沙法阵，探测附近可用的资源。”诗倾城坦然开口，觉得这没什么，只是他的一个习惯。

    “探测可以，别玩花招，你以为我真的打不破你的风沙禁墙？”大长老警示诗倾城，又像暗示着什么。

    诗倾城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庞，神色一凛，很快又恢复自然，笑意盈盈的双目下藏着锋芒与疑惑：

    “大长老什么意思？

    他可以穿透禁墙？却被自己用禁墙困了数个小时，他故意放水？

    那他为什么又发射了天谴，天谴如今只有大长老有权启动，是大长老人格错乱了，一边放水，一边开大杀器镇杀自己父女二人？

    还是说大长老在唬自己，事实上根本无法穿透禁墙。”

    诗倾城暗中观察着大长老，发现有点看不透这个人了。

    大长老走在前面，嘴角挂着微不可察的笑意，他就是要让诗倾城去猜，去疑惑，去忌惮，让诗倾城不敢轻举妄动...

    大长老到底能不能打破禁墙，谁都不知道，大长老自己也没把握，只是感觉他应该可以，但是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候很准，有时候...就是幻觉。

    可是诗倾城并不知道大长老真正的底牌和想法，这就足够了，万一大长老真的深不可测，他诗倾城必须要考虑考虑大长老真正的想法了，为什么会放水，有什么隐情内幕...

    而且，大长老对圣杯的丢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焦躁不安。

    两人一路再无话语，说到底，是对立关系。

    一马当先的大长老看着前方熟悉的大教堂，内心得意，如果真的有人跟踪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绕了一周才回到家，自己可真的太聪明了。

    这样想着，大长老又‘老夫聊发少年狂’了起来，迈着大步进入教堂，随后...僵在当场。

    诗倾城跟在大长老身后，一直关注着大长老的一举一动，

    蓦然，诗倾城脸上的笑容褪去，神情警惕，

    因为就在刚才，诗倾城看见，大长老在跨步进入圣堂的一瞬间，身躯僵硬，立在原地，像是看见了大恐怖的事物，身子微微发颤，脚步有向后挪动的趋势，又欲退不敢，脚步极轻极慢，仿佛面对着什么荒猛凶兽，

    大长老看到了什么？还有什么能让大长老如此振动？

    诗倾城不敢想象，

    还有谁，还有谁能够让S级的隐修会大长老畏惧成这个样子的，

    诗倾城疑惑震惊不解，同时又有点好奇，可惜大长老高大的身躯拦住了他的目光，

    使他无法知晓，

    直到

    “小老头，我来找你玩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喜悦一脸兴奋的腾空而起，衣袂翻飞间，降落在大长老面前，亭亭玉立，宛若碧玉芙蓉。

    “我（尼玛）真的是，太惊喜（崩溃）了...”大长老喜极而泣，停下了颤颤巍巍后退的步伐，面色狂喜（内心狂苦），：“小女神（魔鬼），好久不见（躲你躲得很幸苦），甚是想念（还是被你找到了）。”

    “真的么，我也很想和你聊天，你说话真的好听！”安妮眼中满是欢喜，第一次被人这么欢迎，决定要多和大长老聊聊。

    “老夫何德何能，能得到小女神的赏识？”大长老笑着开口，比哭还难看，这时候大长老已经知道了，眼前的安妮，大概率就是事关真主回归的重要人选，而他感觉到的窥探与注视，应该也是来自安妮，或者是和安妮在一起的那位英俊青年。

    这不，大长老饶了一周的弯路，结果跟踪者先到大长老家等着他了...

    “你要自信一点，小老头，你的女神可不会说谎。”安妮笑嘻嘻的开口。

    大长老看了眼华彩的精雕大理石地板，找不到缝隙，

    他已经六十岁了，被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以女神的名义夸赞，一时间认知开始不协调，宕机了，

    平常的十岁小姑娘哪有这么跳脱，哪敢这样对他这个教宗说话，就算是孩子家长也不敢这样放肆，

    现在事关真主的回归，他不敢得罪安妮，安妮又是没有与人打过交道的另类姑娘，安妮的老师更是喜悦这只调皮的神鹿，对话杀伤力可想而知。

    于是，

    “哈哈哈哈哈...”大长老仰天大笑，有点被逼疯了...

    “大长老！”苏明大声开口，再不开口，他也觉得场面有点尴尬了。

    这一声大长老如同，大长老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望向苏明，快速开口：“怎么了？”

    “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这里方便么？”苏明扭头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的教徒中有不少都关注着这里，

    两位绝世美男，还有一位似画中神女的姑娘，一起围着一个疯老头子，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什么东西？”大长老挑了挑白眉，有安妮这个前车之鉴在这，他不得不怀疑苏明，会不会也是个奇葩，要给自己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大长老，你看。”苏明右手一翻，掌心拖着一颗金色的宝珠，宝珠上布满了血管一样的纹路，同时宝珠还在有节奏的跳动，每一次跳动，都能看见宝珠内的一块莹白指骨。

    大长老面色刷的一声变了，双目射出两道蓝芒，锐利的盯住苏明右手，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严肃，身上发出阵阵蓝光，如同海浪荡着涟漪，随时可以发出雷霆一击。

    诗倾城更是面露不可置信之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女儿她...，不，不可能的，我亲眼看见女儿离开了地球！

    诗倾城像一只发怒的豹子，双手掌心都凝聚起了微缩的沙海，神色不善的盯着苏明。

    大长老和诗倾城都在等苏明的解释。

    苏明对此早有预料，轻吐二字，却重逾千钧：“圣杯。”

    说完掌心握拳，圣杯消失在了苏明手中。

    大长老面色数度变化，看见安妮走到了苏明身边，他才逐渐平复，和一个普通老头一样，深邃含杀的目光看了苏明十几秒，苏明始终泰然，甚至面上还挂起了浅浅的微笑。

    大长老的目光被诗倾城挺拔如枪的身影挡住了。

    诗倾城一步步走向五米外的苏明，眼中杀意浓郁仿佛化不开，凝固成两把杀剑，绞杀向苏明。

    苏明面上笑容更盛：“这么冲动，圣杯才会在我手中都不知晓。”

    一句话吐出，如言语汪洋，将诗倾城的锋芒与杀机瞬间抹杀，前进的身体也再没有迈出去一步，

    直到苏明转身，背对诗倾城与大长老，拉着安妮走到金色长廊尽头的青铜王座时，

    诗倾城咳出一口血，大长老连退五步。

    苏明看着镀金神龛下的青铜王座，想体验一把坐青铜王座的感觉，安妮已经足尖轻点彩面，飞身而起，坐在了镶着乳白象牙的圣童椅上，冲大长老招手：“来见你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