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挨打

    几个莺花围了上来，浣娘立即板起脸训话：“你们都给我记着刚才的话，谁要是敢说出去今日五爷说的话，我就剥了谁的皮，你们中是有见识过我浣娘的手段的，该怎么做，都给嘴紧着点。”

    “诺，浣娘。”莺花们乖巧地曲膝回道。

    得了答应，浣娘扭着腰肢转过身，捂着金锞子爽快地离开了。

    申屠苏看着喝得烂醉的五弟，气不打一处来，命人拎过来一桶放置了一夜的冷水，倒过来浇了申屠桦一脸一身。

    大春天的被浇了一身的冷水，申屠桦瞬间就清醒了，从地上惨叫着跳了起来，看到凶器在大哥的手里，看到大哥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又不敢上前去，只敢退了几步叫嚷了起来：“你这个疯子，不知道会冷的吗？”

    “嘣！”

    申屠苏将木桶砸向申屠桦，申屠桦反应敏捷地躲开了，惊恐地看着暴怒的大哥，不敢说话了。

    申屠苏快步走过去，拎着申屠桦就是往地上一摔，申屠桦又是一声哀嚎，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摔得裂开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痛呢。

    刘杭站在远处，想上前劝一句，却又不敢在这个当头去触霉头，只好对着申屠桦投来的求救视而不见了，却又暗暗挥手，示意近旁的下人去请老夫人过来。

    申屠苏用力踢了申屠桦一脚：“我申屠氏一门忠烈，全都为国效力，怎的就会有你这么一个纨绔。到底是我平日太宠着你了，将你害成了如今这样，还是你本性如此，教义无用！”

    “大哥，饶命啊，我快死了……”

    “死？你也说得出这个字？你四哥封位前将军，奉皇命率兵镇守边郡，你三哥是宗正，你二哥封位卫尉，守京师屯门卫，就连你的侄子，小你六岁的先都已是中郎将。你作为长辈，一点建树都没有，每日只知玩乐，也说得出死之一字。”

    申屠桦哀嚎不已，抓着申屠苏的衣摆处，涕泪横流：“大哥，我错了，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好痛，真的快死了。”

    申屠苏一脚踢开：“那你便死去吧，申屠氏出了你这一废物，死都辱没了先人。”

    老夫人听到下人说了前厅的事，立刻就风风火火地过来了，她刚踏进来一步，就看到申屠苏将小儿子的手给踢到一边，还说出那么狠绝的话来，立即就哀叫着跑上去趴在小儿子身上护着他。

    申屠苏瞪大了眼，看到不该在此刻出现的娘，猛地看向刘杭，刘杭心下一惊，立即跪了下去：“老爷……”

    “你别怪任何人，要怪就怪我！”老夫人和小儿子抱在一块儿，哭得满脸泪水。

    申屠苏憋着一口气，猛地将案上的茶盏用具统统扫到了地上，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茶水也流了一地。

    老夫人惊呼一声，吓得身子不住地发抖，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儿子发这样大的脾气了。

    申屠桦也不敢再发出声音了，他长这么大，只有在小的时候见过大哥暴怒，只不过当时申屠苏发怒的对象不是他，他又是躲在角落里，虽然有点害怕，却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