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梦中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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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事物,给人一种容易被按进记忆里的感觉。 例如那些快乐的瞬间,那些痛苦的倒刺,那些尴尬得让人后脑发麻的某个情景……都在不知不觉之中,被镶嵌在了记忆的皱褶里,再因为某个蠕动,钻出来搅乱平静的轨迹。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塔罗牌,比起一般的扑克牌来说,虽然大号了很多,但牌上面彩绘里的细节,却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侵入记忆中所有的角落,甚至创造新的回忆。 还有,比如,梦。 梦,相对那些让人更觉得实质的记忆来说,是一种更自由无形的存在。 很多年后,啊,应该说是很多年前,有一套韩剧,说的是男女主角可以互相梦到对方的未来,当然是如果不去改变就会发生的、决定生死的未来。而被他们救过命的人也会被传染,从而报恩。 我觉得剧中的主角们还算是很幸运的,虽然他们要冒着生命危险,通过重重险阻,去与被编剧弄得乱七八糟的因果时空抗争,但他们始终还是成功地改变了命运,正义得以申张,幸福快乐地爱下去。 现实生活中的我们,也可能梦到对自己重要的人的未来。如果是恶梦的话,自然会因为是梦而松一口气,一笑置之。但好的未来也要拼了命地努力去实现,而且,往往还事与愿违。 对比曾经在现实生活中挣扎的我们,我觉得回到川崎的现在真是无比的幸福。 首先,穿越本身已经如幻似梦,再加上更加梦幻的无忧无虑的学生年代,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努力,也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自然而然地能达成一些目标。无论那些目标是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努力,还是什么都不想担心…… 回想起来,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楚“呵呵”所说的“不去做一些什么而改变一些什么。”到底是有多少个层次和维面的演绎。但如果不去做什么而改变一些什么的话,那不就是应该什么都不做吗?还是不去做什么新的动作,一切只遵循原来的轨迹,在暂时还快乐的循环线小火车上,再欣赏一次沿途的风光,还有风光所衬托的妳。 但是,逻辑上来说,不去做新的事情,一切照旧的话,那,一切就应该肯定会照着旧日相同的结果发展,又何来能改变什么? 难道,不去做一些什么,是要去避免做些什么? 但是,跟妳的一切,我都不想避免!无论是对,还是错。 不单止不想避免,而且还要勇敢面对,带着微笑,即使是在哭。 也许,可能是跟我们所有人和神都在潜意识里早就想到的那样,难得回到如梦般自由的记忆之中,在四方八面都没有拘束的境界之中,又怎能不去不顾后果地做些什么……而不去做之前做过的事情? 毕竟,梦里是没有梦的世界,醒来才能追寻迷失梦中的自己…… …… …… “对不起,Hon,让妳担心了。”在还有点朦胧的甦醒之中,我本能地重复着某几句话,包括昔日跟妳学来的甜蜜称呼。也可能是因为我已用尽气力,只想享受把妳拥在怀中拥着我的感觉。 在这一瞬,我突然顿悟着,也许我并没有任何追梦的资格,而是背负了所有已经累积了的悲伤与溺爱,孤独和希望,无奈与忘形,解脱和淡然……回到了这个已经被设定好了的舞台,重演着可能已经重演了无数次没有结局的独脚戏。 不!我决定就算是重演了无数次没有结局的剧本,也只是因为无数的尝试之后才能找到完美结局。而这一次,又何尝不会是最后一次尝试。 “你没事就好。”妳的声音还有些微颤,但可能在我不知怎地汇集了大部份力气的拥抱里,找回了一些安心和安全感。 “我没事。真的。”虽然心情还是有些混乱,但我努力自然本能地说:“我饿了。好饿!” 一边说着,我已经一只手拿起了盘子里的室女炸鸡,大大地咬了一口。这一放手,妳便站了起来。我刚想拉住妳,妳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又侧身坐回了我的腿上。 “嘶……”妳再次坐下来的一刻,刚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的感觉突然回归,准确来说应该是痛感的回归,在某些安全感觉得安心了而去休息了之后。 “Hon,”妳一边说着,一边又想站起来,我这次确实努力地拉住了妳。“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受了伤?严不严重?不如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我深吸了一口气,除了伤痛之外,也想起狄波拉只不过是因为扭伤而支付的天价医疗费,有点冒着冷汗可能没什么说服力地说:“摔车的姿势没掌握好,侧滚翻落地有些摇摆……嗯……下次就应该完美了。” “还下次……”妳紧皱着眉,好像一点也没有被我的不知所云打动。 “呃,反正真的不严重,受点轻伤就当是促进血液循环好了。”我记得这句话应该说过几次,每次都挺有说服力的,再加上现在真的不知为何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极速回复了不少,于是扬了扬手中的炸鸡,继续说:“所以现在要补充体力了。” “Hon,”妳双眼还有些发红,但已经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抺干了泪水,甚至也好像在努力地尝试着差开话题道:“你欠我一块室女哦。” “先还妳半块。”我笑着把还剩下一大半的炸鸡拿到妳嘴边。 “不要不要!”妳摇着头,轻轻把我的手推回我的嘴边,嘟着嘴说:“不要,好凄凉哦。” “那怎么还?”我也抿着嘴皱着眉问道。 “Hon,”妳翘着嘴角说:“那是你的问题哦。” 嗯,既然是我的问题,那答案也一定在我这里。既然这是我们之间的逻辑,那就不需要担心。 妳趁我一时走神,便站了起来,轻轻争脱我的魔爪,走到圆桌对面,把椅子往我这边拉过一些,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Hon,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做过什么吗?”妳一边问,一边随便拿起了一块炸鸡咬了一口。 “吃了炸鸡,然后到旁边的酒吧……”我一边努力的回想,一边选择着适当的画片报告给妳。 “你们好像还唱了很好听的歌呢。”妳一边说着,一边又吃了一口,随口说道:“咦?这个炸鸡好像炸鱼呢,好奇怪。” “啊!”我突然想到妳正在吃的那块双鱼炸鸡,是有芝麻的!“那块双鱼有芝麻的!” “那又怎样?”妳稍稍皱了皱眉,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虽然味道怪怪的,但也挺奇妙的,不难吃啊。” “哎?”这次轮到我皱起了眉头问:“Hon,妳不是不吃芝麻的吗?” “不会啊。”妳有点疑惑地答道:“rou桂是挺凄凉的,但芝麻也没有特别的原因不吃啊。” “呃……”我又努力想着,好像整晚都在寻找原本已经有,但却发觉不对的答案:“不是怕塞牙吗?” “……”这次轮到妳有点无言了地说:“Hon,我的牙很整齐的,应该不会塞,也没塞过的。” “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虽然这个答案有点危险,但好像应该肯定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Hon,那你记不记得……”正当我以为妳要追问我记不记得是在哪里跟谁记错了的时候,妳问道:“你们昨晚唱的什么歌?” “呃……不太记得了。”不知道是因为有些尴尬,还是不想让妳觉得我在妳不在的时候放纵自己,还是否定的本能,还是真的不太确定,我本能地有点心虚地答道。
“……”妳眯着眼微笑了一下,然后,很小声地,有些走音地哼着:“临别时我再次抱你入怀……” “什么?”我很努力仔细地追到了最后四个音,但实在是不敢肯定是哪首歌,只好单刀直入地问妳。 “爱是一次永久的期待,没有爱就没有伤害……”妳又大声了一点唱完两句后,向我努了努嘴。 “哦!那是王桑唱的,我不喜欢这个歌词……”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恍然迷茫地问道:“哎?不是不是,妳怎么知道的?” “Hon,你们昨晚的精彩演出,今天就有视频被放在网上了呢!”妳一边笑着说,一边又咬了一大口炸鸡。我相信要不是那个时候的科技和网络限制,妳就把手机拿出来播给我看了。 “啊?有视频?”我皱紧了已经皱得很紧的眉头,又再努力地想着:这个年代已经有视频了吗?还是说音频?想来想去,终于以我对电脑和网络门外九条街的路人壬的认知,想到了一些好像也是已经应该存在的东西,例如,iTune是肯定有了,好像还有Nero啊,QuickTime什么的,虽然我几乎没用过,但还有丁点印象。但至于这个年代的网络传输做到了哪个程度,除了好像有个东西叫BBS之外,就没有任何概念了。 不过,想那么多也没用,既然妳说有视频了,那就是有了。 “白兰地今天还特意在班上放了一段你们唱歌的视频,是你在唱那首英文歌。”妳顿了顿,见我已经回魂,继续说道:“他说你们那个就是鬼哭狼嚎,跟专业的、甚至是比较专业的业余的乐队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那妳觉得呢?”我不得不问。 “我不太喜欢摇滚这些东西的,”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过确实听不太清楚你在唱什么,有点吵……” “呃……”虽然《Solus》也算是首情歌,但我不得不为自己辩护道:“噢,那是首摇滚歌,喝得嗨了,就得叫两声发泄一下,哈哈……” “唔,”妳想了想说:“Hon,我只是觉得音乐和观众有点吵,那是首情歌还是听得到的。你的嗓音就是适合唱情歌的。” “哦,”我只好急速飘移道:“是SoftRock。谢谢。” “嗯,Hon,”妳又再想了想继续说:“因为你之后那首真的叫得很励害呢!” “啊?”我一边本能地“啊”了出来,一边心想:还有?我之后明明好像是唱了首Blues啊,这个应该是叫不出来的吧……还是,真的,还有? “嗯,真的。”妳认真的说:“听曲调应该是Blues,但你特意要扮沙喉,然后其他人也跟着唱。本来会中文的就不多,还有很多人应该也都太嗨了,所以……反正到最后就只剩噪音了。” “哈,哈哈……”我听妳这么精准的描述,也放弃辩解了。不过,妳这么认真的分析,令我减少了笑意,内外的伤痛都平静了下来,只是头疼又严重了一些。 “不过,白兰地说,”妳突然话锋一转,又令我警觉了起来:“他说难得你们能凑成个乐队,虽然是即兴的,质素也不怎么样,又喝多了,但练一练应该还勉强能弄个节目。所以,他说会向那个联校学园祭筹委会提议为你们开一个节目。” “啊?”我张大了嘴,突然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和危机感:“不会吧?不去不去,他肯定有阴谋!” “嗯,Hon,”妳也皱起眉说:“我也觉得有问题,不应该去的。不过,白兰地上午这么提过之后,下午就向筹委会提议了,然后筹委会就通过了,听说还满怀期望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