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叫魂
书迷正在阅读:清锋魔图、甜心法师:僵尸王的小萌妻、鬼鸩妖妃、失去便是重来、爱誓凶勇、流浪诸天、蓝夜传、游之轨迹、斗罗:我的武魂是神龙尊者、打工吧仙尊大人
“县令大人?” 丹桓敲了门很久没人应,心急一脚踹开门,里面的人皆慌忙地找衣物遮蔽。 县令慌忙起身道:“可是肃王殿下有什么要求?那也得先和我说说啊……” 丹桓一把提起她,解下宽大的外袍,将她从头遮到尾。 “来不及了,快和我们走。” 要不是先前在肃王的行伍中见过丹桓了,县令现在都要张口喊人了。 毖浔一行人回到正厅,看到迟颂正观摩着被毖浔带回的痴呆的两个人,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一直试着叫回她们的魂。 迟颂烧了几支香及冥纸,将邹七,安二的衣服在火焰上方前后摆动,手拿菜刀在地上拍响,再将米粒撒向四方。 “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请到九天玄女、接魄童郎,畀返邹七安二肚胆来归啊!” 迟颂连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有成效,只得放弃。 在这过程中县令狼狈地被提起,收拾东西整装待发。 “毖浔小友,我叫不回她们的魂。加上县令,要带的人一共有三位,你一人护送路上恐人手不够。” “那待会让肃王放了你们。” 几人又匆匆出了门,县令和老石女说明自己有要务在身,恐招待不周,人手不够云云。 老石女傲慢地睥睨丹桓和迟颂,指着迟颂道:“既然如此,你就跟着去吧。” “我也得走!” “丹桓大人还是要懂点事啊……” 丹桓大力拂开正要拦截的石女,手抵未出鞘的佩剑上,想用蛮力冲开屏障。 老石女语调上扬愤愤地开口,“丹桓大人,你是在蔑视皇威吗” “那又怎样?” 老石女扬起手招来护卫,她们手握长枪踏步走来,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的面罩制式可怖,配合她们高大的身躯,看久了无端生出一丝压迫感。 毖浔在这间隙中抬头看向表情淡漠的李佩宇,他脸颊突然侧过来,和毖浔对上视线。 “让她走。” 李佩宇抬手指向毖浔,“你留下,贴身保护我。” 监察司的三人迅速交换眼神,决定就这样了。 毖浔又抬头道,“肃王殿下,能让我交代她们几句吗?” “可。” 老石女得到了主子的命令,不敢多说什么,和护卫默默低头回到暗处。 “路上务必注意纸一样的人,这个村镇还有诡物未除。” 丹桓大力地扣着县令,“听到没有,想活命的话路上小心点。” 南县县令裤子都没提好,就被人从温柔乡里逮出来了,听了这话一腔怒意尽数化作了恐惧,瑟瑟发抖着。 迟颂:“毖浔小友,你自己小心……”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不耐烦的打断声。 “交代完了吧。” 李佩宇撑着脸,懒洋洋地打断她们的对话,幔帐掀开一角,似乎在一直等着某人。 毖浔点头,慢吞吞地上了他的车厢,临走时回头看了几眼确认她们在视线内安全离开了,再向前看时,见到李佩宇恢复了初见时那张黑脸,脸色沉沉。 毖浔温吞地坐在一旁,没有任务驱动时,就恢复成了一切都与她无关的呆愣样子。 她现在其实有任务,但是任务目标看上去十分矜贵,能保护他的人不差她一个。 来之前她还向梅太刀抱怨太急了,现在意外得了空能歇会儿,却陷入计划被打乱的无措中。 “坐过来些。” “嗯。” 毖浔将鬓边的发撩到耳后,将有些乱的长马尾重新箍好,顺便慢慢地靠近李佩宇,生怕掉发或不小心打坏车厢里昂贵器皿。 李佩宇就这样看她靠近,紧抿的唇终于松了。 “再靠近些。” “好。” 毖浔不是这个车厢的主人,却比车厢的主人更加放松,她困惑地盯着李佩宇发红的耳根,不规律吞咽的喉结。 “肃王殿下很难受吗?发热的话要叫太医来。” “本王无恙。” “行。” “肃王殿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晌午就得进山。” “你要贴身保护本王,进山也是。” “嗯……” 毖浔靠在车厢内的软垫上,近在咫尺的视线也没让她感到局促不安,她看着幔帐上华丽的金线,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你在想什么?” 毖浔老老实实把在这个县的所见所闻说了,叙述途中模糊了关于自己的信息,例如用的器物和术法等。 “所以你们要带走县令,平息古越人的愤怒。” “古越人?” 李佩宇看着毖浔偏移过来的视线,好像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 他微颔首道:“此处是古越族住的地带,修行也是以宗族为单位历代传功法。在前朝时古越族分裂成两部,修行功法也分裂成了两派,献教和吞教。献教秘法曾在前朝后宫内掀起巫蛊之乱。” “原来如此,这也和枯县,南县的对立应上了。” 毖浔打量着李佩宇,少年在车厢内很安静,眉如墨画,眼中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深沉的情绪。 很像李诗画和大皇女。 毖浔回忆现在遇到的皇家人,记忆中唯独小皇女趾高气昂。 “肃王殿下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这幅样子只你能看到,要帮我保密。” “啊?好的……” 他轻笑一声,只是嘴角微扬,却像水中涟漪一样漾及全脸。 毖浔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李佩宇坦荡地迎着她的目光,笑意更甚。 “你瞧,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现在关系是不是更近了些?” “我会保护好你的。” 李佩宇咳了几声,“我知道。但我的意思是称呼上应该更近一些,比方说现在你可以叫我……。” “肃王殿下!” 毖浔突然正色道:“献教秘法通过姓名夺人魂魄,殿下还是小心为好。” 她忽然扣着他的肩,倾身下来,做口型道,“别说话。” 李佩宇紧张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毖浔,额头生出的薄汗随着主人点头的动作下落。 毖浔抬手帮他擦了擦,“不要害怕。” 那个纸片一样的人影,在车厢附近晃荡,当周围人注意它时就侧身,远远看去像一条若隐若显的细线,迷惑她人。 “孃孃想你了……” “想你了……” 老人终于靠近了车厢,每一下叩击声像敲在里面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