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轰动全城
承乾殿前的众人在北苍月的命令下,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大军如同来时一般,迅速涌出了皇宫。 “拔除所有暗桩。”大军退下后,北苍月又朝身旁的夜寒轩吩咐道。 “是!”夜寒轩得到命令,很快便领着暗堂的人离开了。 暗堂的人一走,北苍月接着下达命令。派人将皇后和容贵妃的宫殿包围起来,安排龙虎堂的人暗中保护云天皇等。 处理完诸多事项后,北苍月这才朝青龙看了过去。 “跟本宫去大使馆走一遭吧。”她双眼微眯,冷冷的说到。 青龙点了点头,面上同样闪过了一丝冷意。两人身形一动,迅速离开皇宫,朝大使馆而去。 北苍月不知道皇甫渊还在不在大使馆,她必须前去确定一番。此人是个祸害,趁着现在,能除就除。 两人一路疾驰,片刻后便来到了大使馆内。他们没有惊动旁人,而是暗中前往青霄使臣所在的院落,仔细的探查了一番。 没有! 找遍了整个院子,他们都没有发现皇甫渊的气息。北苍月又展开神识探查了一番,整个大使馆内都没有他的气息。 果然没有回来么! 北苍月隐在暗处,沉思了片刻后,留下自己的暗卫十一,由他负责监视这里。皇甫渊虽然没有回来,但皇甫千音还在,两人之间总是会有联系的。 让十一留下后,北苍月和青龙便回了皇宫。她没有大张旗鼓的让军队挨家挨户的搜查,救走皇甫渊的人,实力非同一般。能在青龙手下将重伤之人救走,此人的实力或许不在他之下。 有这样的人在,普通的士兵是很难找出他们的踪迹的。更何况,皇城内应该还有他们不为人知的据点。 回到皇宫时,夜已经很深了,北苍月顾不上休息,因为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她处理。将眼前的情况一一梳理清楚,又做下了各种安排后,天色已经大亮了。 “主子,休息一下吧。”卿宁见北苍月忙了一整个晚上,身上染了血迹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顿时心疼的说到。 北苍月从案几上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开口问到:“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卿宁答道。 巳时了么!北苍月从座位上起身,她迈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今日是个阴天,天上阴云密布,不见半点蓝天白云的踪迹。 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北苍月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银色的衣袍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微微蹙了蹙眉,她沉声说到:“沐浴吧。” “是!” 北苍月走到后面的汤池,褪下一身的血衣,踏入了池中。躺在温暖的热水中,身上的疲惫这才稍稍的退去了几分。 “主子,逆贼谋反的诏书已经张贴出去了。”卿宁捧着一身干净的衣袍走过来,轻声向她禀报到。 北苍月闻言,没有说话。 “主子,一会您先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一下吧,您都忙了一整晚了。”见北苍月靠在池子边不说话,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卿宁心疼的劝道。 北苍月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没事。吩咐下去,一会本宫要亲自监斩。” 卿宁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面带坚决,随即点了点头。“是!” 北苍月泡在水中,没有再开口说话。 午时未到,皇城的监斩台下,早已经围满了好奇的人群。昨日一晚,其实哪止北苍月一人没有休息,整个皇城的百姓,除了小儿之外,估计没有一个人能安下心来睡着。 屋子外面大军的脚步声,几乎响了一个晚上。知道很有可能是宫变,百姓们哪还能睡得着觉。于是天一亮,大家纷纷奔出家门走上街头,想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 当看见告示栏上张贴出来的皇昭后,全城震动,百姓们终于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午时未到,众人全都奔向了城内唯一的监斩台。 “天哪,真没想到威远大将军和容伯侯竟然会谋反。” “是啊。上次太子殿下将他们关入了牢房,没想到他们竟然逃走了。如今他们带着东南和西北两路大军回来,竟然想造反。” “你们没看到那诏书上写的吗,这跟辰王和睿王两人有关,威远大将军和容伯侯是想扶他们二人中的一人上位。” “没错。听宫里的人说,昨天晚上皇宫里展开了一场大战。辰王睿王带着军队,想趁机拿下太子,不过最后却被太子殿下拿下了。” “东南和西北两路大军加起来足有百万人,这样都没有成功,也不知道是辰王和睿王太傻了,还是咱们的太子殿下太聪明。” “那自然是太子殿下太聪明了!太子殿下文武全才,辰王和睿王岂是他的对手。” “就是就是,太子殿下连神兽都能收服,这样的强者,岂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辰王和睿王这下可惨了,这谋反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监斩台下,百姓们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热议着。之前几个月北苍月已经将威远大将军和容伯侯府欺压百姓、结党营私的罪证给公布了出来,百姓们早已对他们痛恨不已,如今见他们竟然要造反,自然是更加痛恨了。 午时将至,一列列囚车从皇城的天牢处被押往了监斩台。一路上,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向囚车内的犯人扔起了臭鸡蛋和烂菜叶。没有烂菜叶的,干脆捡起路上的小石子,使劲的砸向了囚车。 囚车一共有几十辆,每一辆都关押着一名重犯。这些重犯,无不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昔日他们受人尊重,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却只能坐在囚车里,接受众人的鄙夷和侮辱。 夏司翰和容致远两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身为三朝重臣的他们,竟然会落到此等地步。眼见道路两旁的百姓们纷纷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们,人人嘴里都在喊着杀了这些逆贼,两人的心情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囚车一路往西,很快便被押到了监斩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