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主父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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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前112年),西汉名臣。字长孺,濮阳(今河南省濮阳市)人。汉景帝时因为父亲的原因任太子洗马。汉武帝时期,初为谒者,后来出京做官为东海太守,有政绩。被召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 汲黯为人耿直,好直谏廷诤,汉武帝刘彻称其为“社稷之臣“。主张与匈奴和亲。后犯小罪免官,居田园数年,召拜淮阳太守,卒于任上。 出身仕宦 汲黯的祖先曾受古卫国国君恩宠。到他已是第七代,代代都在朝中荣任卿、大夫之职。靠父亲保举,汉景帝时汲黯当了太子洗马,因为人严正而被人敬畏。汉景帝死后,太子刘彻继位,任命他做谒者之官。 东越的闽越人和瓯越人发生攻战,汉武帝派汲黯前往视察。他未到达东越,行至吴县便折返而归,禀报说:“东越人相攻,是当地民俗本来就如此好斗,不值得烦劳天子的使臣去过问。“ 河内郡发生了火灾,绵延烧及一千余户人家,汉武帝又派汲黯去视察。他回来报告说:“那里普通人家不慎失火,由于住房密集,火势便蔓延开去,不必多忧。我路过河南郡时,眼见当地贫民饱受水旱灾害之苦,灾民多达万余家,有的竟至于父子相食,我就趁便凭所持的符节,下令发放了河南郡官仓的储粮,赈济当地灾民。现在我请求缴还符节,承受假传圣旨的罪责。“汉武帝认为汲黯贤良,免他无罪,调任为荥阳县令。汲黯认为当县令耻辱,便称病辞官还乡。汉武帝闻讯,召汲黯回朝任中大夫。由于屡次向汉武帝直言谏诤,他仍不得久留朝中,被外放当了东海郡太守。 汲黯崇尚道家学说,治理官府和处理民事,喜好清静少事,把事情都交付自己挑选的得力郡丞和书吏去办。他治理郡务,不过是督查下属按大原则行事罢了,并不苛求小节。他体弱多病,经常躺在卧室内休息不出门。一年多的时间,东海郡便十分清明太平,人们都称赞他。汉武帝得知后,召汲黯回京任主爵都尉,比照九卿的待遇。他为政力求无为而治,弘其大要而不拘守法令条文。 不畏权贵 汲黯与人相处很傲慢,不讲究礼数,当面顶撞人,容不得别人的过错。与自己心性相投的,他就亲近友善;与自己合不来的,就不耐烦相见,士人也因此不愿依附他。但是汲黯好学,又好仗义行侠,很注重志气节cao。他平日居家,品行美好纯正;入朝,喜欢直言劝谏,屡次触犯汉武帝的面子,时常仰慕傅柏和袁盎的为人。他与灌夫、郑当时和宗正刘弃交好。他们也因为多次直谏而不得久居其官位。 就在汲黯任主爵都尉而位列九卿的时候,王太后的弟弟武安侯田蚡做了宰相。年俸中二千石的高官来谒见时都行跪拜之礼,田蚡竟然不予还礼。而汲黯求见田蚡时从不下拜,经常向他拱手作揖完事。这时汉武帝正在招揽文学之士和崇奉儒学的儒生,说我想要如何如何,汲黯便答道:“陛下心里欲望很多,只在表面上施行仁义,怎么能真正仿效唐尧虞舜的政绩呢!“汉武帝沉默不语,心中恼怒,脸一变就罢朝了,公卿大臣都为汲黯惊恐担心。汉武帝退朝后,对身边的近臣说:“太过分了,汲黯太愚直!“群臣中有人责怪汲黯,汲黯说:“天子设置公卿百官这些辅佐之臣,难道是让他们一味屈从取容,阿谀奉迎,将君主陷于违背正道的窘境吗何况我已身居九卿之位,纵然爱惜自己的生命,但要是损害了朝廷大事,那可怎么办!“ 汲黯多病,而且已抱病三月之久,汉武帝多次恩准他休假养病,他的病体却始终不愈。最后一次病得很厉害,庄助替他请假,汉武帝问道:“汲黯这个人怎么样“庄助说:“让汲黯当官执事,没有过人之处。然而他能辅佐年少的君主,坚守已成的事业,以利诱之他不会来,以威驱之他不会去,即使有人自称像孟贲、夏育一样勇武非常,也不能撼夺他的志节。“汉武帝说:“是的。古代有所谓安邦保国的忠臣,像汲黯就很近似他们了。“ 大将军卫青入宫侍中,汉武帝曾踞坐在床侧接见他。丞相公孙弘平时有事求见,汉武帝有时连帽子也不戴。至于汲黯进见,汉武帝不戴好帽子是不会接见他的。汉武帝曾经坐在威严的武帐中,适逢汲黯前来启奏公事,汉武帝没戴帽,望见他就连忙躲避到帐内,派近侍代为批准他的奏议。汲黯被汉武帝尊敬礼遇到了这种程度。 张汤刚以更改制定刑律法令做了廷尉,汲黯就曾多次在汉武帝面前质问指责张汤,说:“你身为正卿,却对上不能弘扬先帝的功业,对下不能遏止天下人的邪恶欲念。安国富民,使监狱空无罪犯,这两方面你都一事无成。相反,错事你竭力去做,大肆破坏律令,以成就自己的事业,尤为甚者,你怎么竟敢把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章制度也乱改一气呢你这样做会断子绝孙的。“汲黯时常和张汤争辩,张汤辩论起来,总爱故意深究条文,苛求细节。汲黯则出言刚直严肃,志气昂奋,不肯屈服,他怒不可遏地骂张汤说:“天下人都说绝不能让刀笔之吏身居公卿之位,果真如此。如果非依张汤之法行事不可,必令天下人恐惧得双足并拢站立而不敢迈步,眼睛也不敢正视了!“ 这时,汉朝正在征讨匈奴,招抚各地少数民族。汲黯力求国家少事,常借向汉武帝进言的机会建议与胡人和亲,不要兴兵打仗。汉武帝正倾心于儒家学说,尊用公孙弘,对此不以为意。及至国内事端纷起,下层官吏和不法之民都弄巧逞志以逃避法网,汉武帝这才要分条别律,严明法纪,张汤等人也便不断进奏所审判的要案,以此博取汉武帝的宠幸。而汲黯常常诋毁儒学,当面抨击公孙弘之流内怀jian诈而外逞智巧,以此阿谀主上取得欢心;刀笔吏专门苛究深抠法律条文,巧言加以诋毁,构陷他人有罪,使事实真相不得昭示,并把胜狱作为邀功的资本,于是汉武帝越发地倚重公孙弘和张汤,公孙弘、张汤则深恨汲黯,就连汉武帝也不喜欢他,想借故杀死他。公孙弘做了丞相,向汉武帝建议说:“右内史管界内多有达官贵人和皇室宗亲居住,很难管理,不是素来有声望的大臣不能当此重任,请调任汲黯为右内史。“汲黯当了几年右内史,任中政事井井有条,从未废弛荒疏过。 大将军卫青已经越发地尊贵了,他的jiejie卫子夫做了皇后,但是汲黯仍与他行平等之礼。有人劝汲黯说:“从天子那里就想让群臣居于大将军之下,大将军如今受到皇帝的尊敬和器重,地位更加显贵,你不可不行跪拜之礼。“汲黯答道:“因为大将军有拱手行礼的客人,就反倒使他不受敬重了吗“卫青听到他这么说,更加认为汲黯贤良,多次向他请教国家与朝中的疑难之事,看待他胜过平素所结交的人。 淮南王刘安阴谋反叛,畏惧汲黯,说:“汲黯爱直言相谏,固守志节而宁愿为正义捐躯,很难用不正当的事情诱惑他。至于游说丞相公孙弘,就像揭掉盖东西的蒙布或者把快落的树叶震掉那么容易了。“ 主张和亲 汉武帝已经多次征讨匈奴大获战绩,汲黯主张与胡人和亲而不必兴兵征讨的话,他就更加听不进去了。当初汲黯享受九卿待遇时,公孙弘、张汤不过还是一般小吏而已。等到公孙弘、张汤日渐显贵,和汲黯官位相当时,汲黯又责难诋毁他们。不久,公孙弘升为丞相,封为平津侯;张汤官至御史大夫;昔日汲黯手下的郡丞、书史也都和汲黯同级了,有的被重用,地位甚至还超过了他。汲黯心窄性躁,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怨言,朝见汉武帝时,他走上前说道:“陛下使用群臣就像堆柴禾一样,后来的堆在上面。“汉武帝沉默不语。一会儿汲黯退了下去,汉武帝说:“一个人确实不可以没有学识,看汲黯这番话,他的愚直越来越严重了。“ 为民请愿 时隔不久,匈奴浑邪王率部众降汉,朝廷征发两万车辆前去接运。官府无钱,便向百姓借马。有的人把马藏起来,马无法凑齐。汉武帝大怒,要杀长安县令。 汲黯说:“长安县令没有罪,只要杀了我,百姓就肯献出马匹了。况且匈奴将领背叛他们的君主来投降汉朝,朝廷可以慢慢地让沿途各县准备车马把他们顺序接运过来,何至于让全国sao扰不安,使我国人疲于奔命地去侍奉那些匈奴的降兵降将呢!“汉武帝沉默无言。及待浑邪王率部到来,商人因与匈奴人做买卖,被判处死罪的有五百多人。汲黯请得被接见的机会,在未央宫的高门殿见到了汉武帝,他说:“匈奴攻打我们设在往来要路上的关塞,断绝和亲的友好关系,我国发兵征讨他们,战死疆场与负伤的人数不胜数,而且耗费了数以百亿计的巨资。臣我愚蠢,以为陛下抓获匈奴人,会把他们都作为奴婢赏给从军而死的家属,并将掳获的财物也就便送给他们,以此告谢天下人付出的辛劳,满足百姓的心愿。这一点现在即使做不到,浑邪王率领几万部众前来归降,也不该倾尽官家府库的财物赏赐他们,征调老实本分的百姓去伺候他们,把他们捧得如同宠儿一般。无知的百姓哪里懂得让匈奴人购买长安城中的货物,就会被死抠法律条文的执法官视为将财物非法走私出关而判罪呢陛下纵然不能缴获匈奴的物资来慰劳天下人,又要用苛严的法令杀戮五百多无知的老百姓,这就是所谓‘保护树叶而损害树枝‘的做法,我私下认为陛下此举是不可取的。“ 汉武帝沉默,不予赞同,而后说:“我很久没听到汲黯的话了,今日他又一次信口胡说了。“事后数月,汲黯因犯小法被判罪,适逢汉武帝大赦,他仅遭免官。于是汲黯归隐于田园。 外调淮阳 过了几年,遇上国家改铸五铢钱,老百姓很多人私铸钱币,楚地尤其严重。汉武帝认为淮阳郡是通往楚地的交通要道,就征召汲黯任他为淮阳郡太守。汲黯拜伏于地辞谢圣旨,不肯接印,汉武帝屡下诏令强迫给他,他才领命。汉武帝下诏召见汲黯,汲黯哭着对汉武帝说:“我自以为死后尸骨将被弃置沟壑,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想不到陛下又收纳任用我。我常有狗病马病的,体力难以胜任太守之职的烦劳。我希望当中郎,出入宫禁之门,为您纠正过失,补救缺漏。这就是我的愿望。“汉武帝说:“你看不上淮阳郡太守这个职位吗过些时候我会召你回来的。只因淮阳地方官民关系紧张,我只好借助你的威望,请你躺在家中去治理吧。“ 汲黯向汉武帝告别后,又去探望大行令李息,他说:“我被弃置于外郡,不能参与朝廷的议政了。可是,御史大夫张汤他的智巧足以阻挠他人的批评,jian诈足以文饰自己的过失,他专用机巧谄媚之语,强辩挑剔之词,不肯堂堂正正地替天下人说话,而一心去迎合主上的心思。陛下不想要的,他就顺其心意诋毁;陛下想要的,他就跟着夸赞。他喜欢无事生非,搬弄法令条文,在朝中他深怀jian诈以逢迎汉武帝的旨意,在朝外挟制为害社会的官吏来加强自己的威势。您位居九卿,若不及早向陛下进言,您和他都会被诛杀的。“李息害怕张汤,始终不敢向汉武帝进谏。 卒于任上 汲黯治理郡务,一如往昔作风,淮阳郡政治清明起来。后来,张汤果然身败名裂。汉武帝得知汲黯当初对李息说的那番话后,判李息有罪,诏令汲黯享受诸侯国相的俸禄待遇,依旧掌管淮阳郡。七年后汲黯逝世。 主父偃(~前126年),汉武帝时大臣。临淄(今山东临淄)人。出身贫寒﹐早年学长短纵横之术,后学《易》《春秋》和百家之言。在齐受到儒生的排挤,于是北游燕、赵、中山等诸侯王国,但都未受到礼遇。元光元年(前134)﹐主父偃抵长安。后直接上书汉武帝刘彻,当天就被召见,与徐乐﹑严安同时拜为郎中。不久又迁为谒者﹑中郎﹑中大夫,一年中升迁四次﹐得到武帝的破格任用。并向汉武帝提出了“大一统“的政治主张。 推恩令 汉武帝为了加强皇帝的专制权力,在以丞相为首的外朝官僚机构之外,另在宫中设立内朝。主父偃在内朝备武帝顾问,对当时的政治颇有影响。几次上书,都能切中时弊。他认为,汉初分封的诸侯国连城数十,还有相当的实力。汉武帝的叔叔梁王出行,千乘万骑,和天子一样威风。他还自造弓箭数十万,府库的“珠玉宝器,多于京师“。这种情况对加强中央政令的推行不利。为加强中央集权,他向武帝建议,允许诸王将自己的封地分给子弟,建立较小的侯国。从此诸侯国越分越小,加强了中央集权。 武帝时期齐国的国君当公孙弘在世主政的时候,这个时候齐国的国君是齐厉王。齐厉王的母亲是纪太后,纪太后也想学当年吕后那样的做法,把齐厉王的表妹许给了齐厉王,但是齐厉王并不喜欢他的表妹。然后,纪太后就想了一个办法,纪太后让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齐厉王的jiejie去处理他的后宫问题。所谓处理后宫问题就是让齐厉王的jiejie到他的后宫去,把齐厉王和后宫的宫女隔绝起来,断绝交往。她们这样想的,如果齐厉王和后宫的宫女没有交往了,他身边只剩了一个女人,那他俩的夫妻关系不就好了吗本来是这样想的,结果呢出了一个大事。这个大事就是这个齐厉王不遵从道德规范,他jiejie去帮他处理问题,他和他jiejie出问题了,齐厉王和他的jiejie出现luanlun关系。这个事情发生以后,绯闻就传开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汉武帝的母亲王太后很希望自己的外孙女找一个诸侯王做女婿,想来想去呢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齐国出身的宦官叫徐甲,这个人在王太后身边做宦官,这个人就给王太后建议说,他说我是齐国人,我对齐国很熟悉,你不如让我到齐国去说服这个齐厉王,就把你的外孙女嫁给齐厉王。王太后一听当然很高兴了,因为齐国当时是一个比较大的诸侯国,徐甲想通过这件事情在王太后面前邀宠,这个事一说王太后挺高兴。这个徐甲就准备动身,但是这个事情做得不甚秘密,被谁知道了,被主父偃知道了。主父偃知道了就赶快找这个徐甲说这样吧,假如你这件事办得顺利的话就捎带着把我的女儿也送入齐国的后宫。徐甲听了以后就觉得顺手牵羊的事,就答应了,连眼睛都没眨就答应了,答应得很爽快,主父偃也很高兴,就单等着他女儿的好消息了。这个徐甲到了齐国以后就先放了一个口风,试探齐国君臣的反应,结果这个口风一放出来,齐厉王的母亲纪太后是勃然大怒,不同意。她说齐厉王已经有了王妃,也有了其他的嫔妃,根本不需要什么王后啊嫔妃啊。再说了,来提亲的这个徐甲是个什么人是齐国最穷的一个人,最后没有办法他净身做了宦官,他算个什么东西至于那个主父偃还想捎个夹带,把自己的女儿夹带着进来,完全拒绝了。这一下这个徐甲的差事就办砸了,办砸了这个差事以后徐甲就觉得没法回话,回去就跟王太后说了一番谎话,他说这个事齐王已经答应了,他说只不过我有点儿担心,我怕出现燕王那样的事件。燕王事件是个什么事件呢这个燕王叫刘定国,燕王和他的女儿也是luanlun,这件事情是被主父偃告发的,告发以后燕王自杀,这个燕国被撤销。他暗示王太后,齐王虽然已经答应了,但是我担心出现燕王那件事情,言外之意是告诉王太后齐厉王有luanlun之事,所以王太后一听就下令今后绝不要再提嫁到齐国去的事情。这个事就了了。 画外音:在王太后看来,外孙女没有嫁给齐王没有关系,皇太后的外孙女肯定是不愁嫁的,但是主父偃攀龙附凤的如意算盘却泡了汤。按理说齐王如此yin乱,女儿不能进宫也是免得往火坑里跳,可是主父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却偏偏不这样认为,而是从此对齐王怀恨在心,决心一定要报复齐王。但是齐王毕竟是堂堂大汉的诸侯王,是皇亲国戚。主父偃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臣子,主父偃能够顺利地扳倒齐王吗有着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允许主父偃在他的眼皮底下公报私仇吗
主父偃就觉得齐厉王很不给面子,他就下手了,他要下手做齐王的活。他怎么做呢他就给汉武帝说了,首先说齐国富有,说齐国的都城临淄这个地方人口众多,每一天光贸易交税税额就达千金,这么一个富庶的地方如果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亲弟兄,不能让他在这里做诸侯王。这个是第一点,这是用利来引诱汉武帝。接着他又说,齐国这个国君你想想他在吕太后的时候就曾经叛乱,吴楚七国之乱的时候,齐孝王也想叛乱,现又出现luanlun的事件,说这个事件是非查不可。说完以后,汉武帝答应了。汉武帝就派主父偃去做齐国的国相,查这个案子,主父偃这样一来就得了尚方宝剑到齐国去了。主父偃这次去查齐王其实是想报自己的一箭之仇,是想挟私怨报仇,主父偃一到任就查得非常紧。他首先查什么呢,查那些领着齐厉王到他jiejie住的地方去的宦官,那个宦官不是把厉王领到他jiejie住的地方吗,这样才产生了电视剧《汉武帝》中的主父偃姐弟恋,就查这个宦官。而且让所有的人在供词中间都要把齐厉王牵扯进去,这样一来齐厉王害怕了。他因为知道前面有一个燕王的事件,齐厉王年龄又比较小,才做了五年的国君,胆子又小,又没经过事,这一吓,喝药了,自杀了。再加上他当了五年国君年龄小没有后代,没有儿子,他这一死没有后代,齐国被撤销了,就并入了中央政府,这样一来主父偃就被夹在中间了。你想想,状是主父偃告的,案子是主父偃查的,人是在主父偃当国相的时候死的,主父偃一下子就成了齐厉王自杀的直接责任人,你怎么推辞都推辞不掉,他成了直接责任人。其实在这件事情中间,麻雀没有变成凤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啊。人们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悬在别人头上的利剑也许会落到自己头上,这些地方主父偃都没有想到,他只想着去查齐厉王,没有想到齐厉王自杀,齐厉王的自杀就给主父偃带来了一个大麻烦。画外音:主父偃一心只想着去报复齐厉王,没想到一下子就把大汉的一位诸侯王给活活逼死了,主父偃马上被推到了一个很微妙也很危险的处境,他成了齐厉王自杀的直接责任人,成了凶手。另一方面,齐厉王的自杀也让其他诸侯王人心惶惶,因为当时不仅燕王和齐王有luanlun的丑事,在其他的诸侯王家中也有luanlun的事发生。燕王和齐王都是因为主父偃的告状而惨死,其封地也被收回中央,所以其他诸侯王是人人自危,对主父偃是又怕又恨,身处险地的主父偃树敌颇多,等待着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就在主父偃飞黄腾达之后,主父偃就开始揭发燕王,揭发齐王,做了这些事情。当然,他做了揭发燕王、揭发齐王这些事情以后,因为主父偃文笔很厉害,所以当时很多人都很害怕他,都害怕主父偃的文章。但是因为主父偃在朝中,当时也没有人敢告他,其实对主父偃最恨的人是赵王,因为赵王的家里也有luanlun的事。这个时候诸侯王中间好像有点道德的沦丧吧,你看燕王是跟自己的女儿、姐妹发生luanlun,齐厉王是跟他jiejieluanlun,赵王的太子呢也是跟他的jiejiemeimeiluanlun,赵王也害怕被揭发,所以赵王想找机会赶快把主父偃扳倒。恰巧这个时候,汉武帝派主父偃到齐国去做国相,他一离开中央政府,赵王立即告状,因为他在那儿赵王不敢告,他一告主父偃的嘴很厉害的。等主父偃一离开,立即告状,这一告状,汉武帝一听说以后立即就把主父偃给抓起来了。告什么状呢两条:一条是受贿,再一条谋害齐王。告他两条罪状,但是主父偃只承认受贿,不承认谋害齐王,但是赵王这个告状一下子让主父偃进了监狱。 其实进监狱这个时候主父偃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但是主父偃这个人呐有毛病,他人际关系处不好,到哪去都不受人待见,因此前半生一直穷困潦倒。他说我四十多年穷困的日子太长了,且丈夫就是男人啊生不五鼎食,死当五鼎烹。这五鼎食就是我活着的时候如果不是吃着满桌的酒席的话,那么我死的时候就是五鼎烹,吾日暮途远,故倒行暴施之,所以到了这个程度了,我就不顾一切了。而且我这个年龄也大了,所以我就要倒行暴施。主父偃这个人在做人上很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他不像公孙弘,但是主父偃这套做派不好,很不受人们喜欢,他和那个社会的主流舆论不一致啊。所以主父偃受了四十多年的穷,一旦他得势怎么呢,疯狂地敛财啊,疯啊,谁送他都收,谁送他都敢收。再一个,到处树敌,上至诸侯王,下至大臣,见谁告谁,见谁写谁的奏章,到处树敌。而且还有个很典型的例子,主父偃到齐国去做国相的时候,因为他当年在齐国很不受重视啊,他后来以国相的身份到齐国去的时候,齐国有些人不远千里去迎接他,结果主父偃怎么办呢主父偃到了齐国把他的哥哥,他的弟弟,他的宾客,他的故交,他的朋友都召集过来,说当年你们都看不起我,我升官了,你们跑一千多里地去迎接我,这样吧,我们也有过一点儿交情,我也不会一点表示也没有。拿出来五百金往地下一洒,你们捡吧,从此以后我们断交。散金断交,不再来往,主父偃是给自己一点退路都不留,主父偃是那个得志便猖狂的人,所以啊,人你一旦飞黄腾达,你是睚眦必报,还是既往不咎,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气量,但是在冥冥之中似乎也牵引着个体命运的轨迹,人还是做得大度一点为好。所以齐厉王的自杀,赵王的告状,汉武帝的抓捕,让主父偃一下子变为了阶下囚。但是这个时候,汉武帝并不想立即杀个主父偃,因为主父偃毕竟是个很有才干的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担任御史大夫的公孙弘出面了,御史大夫是副丞相,御史大夫是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员,公孙弘出来了。公孙弘出来说了两句话,说如果不杀主父偃,你没有办法向天下人交待。所以,公孙弘的这个罪恶之手,公孙弘的这满嘴毒牙,伸向了主父偃。 主父偃做到中大夫,炙手可热,众大臣均巴结主父偃,贿赂他的金钱达数千金之多,主父偃也都来者不拒,不加收敛。 主父偃让人去游说齐王,希望把自己的女儿送入齐王宫中为妃,但遭到拒绝。主父偃为泄私愤,扳倒齐王,上书武帝,言齐国富强,然齐王血缘与皇帝太过疏远。后又说自己听说过齐王的丑事,后武帝派主父偃为齐相入齐,监察齐王。 元朔二年(前127)主父偃被拜为齐相,揭发齐王jian事,后将此事故意泄露给齐王,齐王听后恐惧,畏罪自杀。齐王死后,赵王紧张,当年主父偃长期待在赵国,知赵王一些不法之事,赵王决定先下手为强,使人告发其接受诸侯贿金,武帝怒,遂下令逮捕主父偃。这时汉武帝并不想杀主父偃,但时任御史大夫的公孙弘劝说汉武帝杀他,最终被族诛。朝中大臣都因主父偃喜欢揭发人隐私颇为害怕,纷纷落井下石。主父偃死前有数千宾客,但他死后没有人来为他收尸,只有洨孔车一人埋葬他。(注:集解徐广曰:“孔车,洨人也。沛有洨县。“) 司马迁在史记中《史记》写到:主父偃当路,诸公皆誉之,及名败身诛,士争言其恶。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