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时间过得很快,一溜烟半年都过去了,因为课程的紧张,学习的负担,木木回家的次数也变得少了,加上现在的小巴车始发站停在街边,不走农村,不再经过家门口,需要拎着大包小包下车走回家,返校时又要走到街上才能坐到车,让不住在街上的乘车人很不方便,所以一两个月回家一次已经算是勤的了。 爹爹奶奶总说一两个月不见变化都有了,但木木觉得除了脸变白了点,身体变的消瘦了些,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回家时,爹爹说上一个星期许愿回来了,来陪着下了一下午的棋,这孩子的棋艺长进了不少,不能放水让他了。 奶奶说许泉州和佳茹(许愿mama的名字)怎么把孩子教育的这么好,学习好又有礼貌,长的又俊的不得了,尽遗传了父母优点,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姑娘。 奶奶说这话的时候,爹爹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他没有推上去,皱着鼻梁目光穿过去看着奶奶,严肃斥责道:都还是个孩子,乱说什么。 奶奶说:还小什么啊,都二十一二岁了,要是以前……。 爹爹打断奶奶的话,说:以前什么以前,现在要多读书,多学习文化知识,能上大学上大学,能出国就出国深造,知识的海洋是无边无际的,什么时候都学不完。 奶奶说:一天天的,跟你没啥好说的,尽念叨念叨读书读书,你要不是师范毕业,我真以为你没念过书,对上学这事这么痴迷。 爹爹:我要不是家里太穷,肯定还要读下去。 奶奶不服气的说:哎呀呀,读上天,你书读的多,却不开明,还是老顽固一个,思想迂腐,社会在进步,你的思想却没跟上来。 奶奶对木木说:你爹爹看到街上的小青年顶着一头黄发也要跟我念叨几句,看到人家穿个破洞牛仔裤又要跟我念叨几句,那我就问他,你家闺女不也染的黄头发,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说他没看见。 木木笑了起来:双标啊。 爹爹嘴硬的反驳说:我是没看见,我看见肯定要说她的。 奶奶听完,扁着嘴对着木木呵呵一笑。 下午,奶奶准备包馍馍,将和好的面从面盆里拿出来,揉成一个个面团,在将备用的材料芝麻和咸菜准备妥当,就可以包馅了。 灶台底下的火必须奶奶自己把握,木木不敢插手,柴火不能大也不能熄灭,温温吞吞的火最好,大灶里炕着的芝麻馍和咸菜馍,时不时要用锅铲铲起来翻个面,香味很快就出来了。
炕馍馍时,木木最喜欢吃芝麻,提前的工作需要把芝麻在锅里小火翻炒,炒熟以后拌上红糖,这时候木木总是等不及了,还没待包上面团里,就被馋嘴的木木吃掉了好几大勺。 晚饭,奶奶擀了面条,一根根面条下进沸水里,鼓着泡泡翻滚着,几次点水后,放点小青菜,放点小葱,撒上盐,就可以出锅了,配上馍馍,和炒的小菜,又是美味的一餐。 吃过饭,洗刷干净,天色也差不多黑了,木木写完作业,端了个小凳坐在卧室的门口,托着腮看着漆黑的天空,天空中有几颗星星,在偌大的漆黑里显得很是明亮,小院子很安静,角落里小虫子的叫声若有若无的传来,给安静平添一丝安宁。 许愿,我们都长大了,真的都长大了,不敢想,这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还记得你在落日的院子里画画,在大埂上用陶笛吹故乡的原风景,在马路上骑着自行车的样子。 也许,如你所说,长大真好,再见你时,想说声,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