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对攻
“扎木，带你的人去进攻敌军的右翼！告诉他们，若没有撤退的命令，谁后退一步就杀无赦！”赵子良杀气腾腾的盯着扎木。 扎木只觉得浑身寒，连忙答应：“是是是，小人一定约束好部下，若他们敢后退，不需要大王下令，小人一定会让他们后悔！” 赵子良满意的点点头：“去吧！” “是，大王！” 扎木回到本阵之后立即组织人马移动到大军军阵左侧，开始亲自带队向吐蕃军的右翼起进攻，吐蕃军将领注意到这一幕，当即命令右翼主动迎战，骑兵对决如果采取防守策略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主动出战才能不会被敌人占据先机。 大量的马蹄声很快传出很远，喊杀声由远及近传到中军和右军，双方其他兵士们听到声音都扭头看过去，只见双方数千骑兵正在互相对冲，在接触近战之前，双方都没有使用骑弓对射，不是不能，而是没有，吐蕃军的兵器配备中有弓，但弓只配备给步兵，骑兵都没有弓，很显然，吐蕃人并不擅长骑射之法，似乎只有北方草原上游牧民族才精通骑射。 “喔啰啰啰······喔啰啰啰······”双方兵士们都举着细长的长矛撞向对方，嘴里不停地出一阵阵怪叫声，哐当咔嚓轰隆等一连串的声响穿过来，终于撞上了，双方互有兵士被刺落下马或直接被撞翻倒地。 赵子良注意这些吐蕃兵在进攻时出一阵阵怪叫声，这种奇怪的习惯和现象在他所见过的蛮族军队中几乎存在，似乎出这种怪叫声可以让他们提升士气或者给敌人带来强大的心理压力，给敌人造成恐慌和混乱。 吐蕃军的兵士只有细长的长矛和弯刀，而且只有军官才配备有刀，普通兵士只配备有长矛，而甲胄却很少，只有高级将领才穿戴铁甲，其他中下级军官只能穿戴皮甲，而普通的兵士除了兵器之外，连皮甲都没有，不过他们身穿的羊皮褥子就充当了皮甲的功能。 正式接战之后，各种奇怪的吼叫声传扬开来，不停有战马和兵士倒下，与曲桑达的吐蕃兵相比，扎木麾下的仆从军在战斗素养上不比他们的对手差，但是他们的心气儿和战斗意志却要比他们的对手差了一些，毕竟是投降过来被改编而成的仆从军，他们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那种悍勇和锐气，因此尽管吐蕃军的右翼只有一千五百骑，但仍然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扎木的两千多仆从军经过半个小时的交战之后在气势上已经处于了劣势。 赵子良看得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派兵增援扎木，扎木的仆从军很有可能很快会被击溃，又观察了一阵子，他当即对陈青吩咐道：“去给赵北传令，让他带着他的两千多吐蕃雇佣兵增援扎木，给本王击溃敌军的右翼！” “是，大王！”陈青答应，当即向传令官传达了命令。 军令以旗语和鼓声传达到了赵北的军中，赵北听见鼓声，看见旗语后，当即从得胜钩上取下马槊策动战马在两千多吐蕃青壮组成的雇佣兵军阵面前来回跑了一个回合，勒马停下后大喝道：“定日族的勇士们，现在该你们展现你们勇力的时候了，你们必须用你们的行动来证明大王用大量的田地、粮食、牛羊马匹、优良的兵器铠甲和自由雇佣了你们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跟我杀！” 一个跟在赵北身边的吐蕃人用吐蕃语把他的话转述了一遍，这些吐蕃雇佣兵们纷纷举起兵器大吼大叫。 “杀——”赵北双腿一夹马腹，举着马槊率先冲了出去，身后的两千多吐蕃雇佣兵们也纷纷打马提着兵器跟着冲了出去。 吐蕃军将领看见西秦军这边增派了兵力增援，一时间有些心急，但又没有别的办法，他的手里五千人，右翼布置了一千五百骑，中军和左翼只剩下三千五百骑，如果从中军和左翼抽调兵力去增援右翼，那么势必会造成中军和左翼的兵力薄弱。 吐蕃军当即下令中军和左翼向西秦军起全面进攻，并亲自率军从中路进攻，想要用中军和左翼打开局面，只要中军和左翼能偶取得优势，就可以弥补右翼的劣势所带来的危机。 赵子良看见后笑了笑对众将和官员们说道：“这个吐蕃军将领看来也是有些作战经验的，知道自己兵力不足，无法对右翼进行增援，想要扳回局面只能从中军和左翼打开局面，但是我们的中军和右翼岂是那么好打的？传令下去，命令第九军团的重甲骑兵第一营对冲过来的吐蕃军中军起攻击，命令第九军团轻骑第一营迎战吐蕃军左翼骑兵，命令第九军团弓骑兵第一营在敌军左翼外围进行远程游弋射杀！” 陈青立即传达了命令，传令的度很快，西秦军的执行力也很快，要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既要传达命令，又要执行命令，如果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在敌军冲过来之前完成！ 当一阵阵刺眼的光芒从对面射过来时，吐蕃军将领和兵士们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等他们看见对面的情景时都不由出一声声惊呼，钢铁骑兵！ 吐蕃并不产铁，所用的铁器都需要从大唐和周边小国换来，因而铁器在吐蕃极为珍贵，这也是只有吐蕃大将们才能穿戴铁甲的原因，而这一支西秦骑兵竟然人人都穿戴着明亮光的铁甲，就连战马都披着闪亮光的钢铁甲胄，这让吐蕃军都忍不住流出了口水，但是他们却忘了，铁甲虽然珍贵，而装备了铁甲的骑兵的战斗力无疑不是普通的骑兵能够比肩的。 吐蕃军将领眼红了，他大吼道：“儿郎们，杀了这些西秦军骑兵，抢夺他们身上的铁甲，杀啊！” “杀啊！”吐蕃军兵士们纷纷大吼着打马狂奔冲向西秦军重甲铁骑的。 在这一刻，吐蕃兵们展现了悍不畏死的一面，士气飙升，但是却失去了理智，在重甲铁骑兵面前，悍不畏死似乎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放枪！”铁骑营都尉大吼一声，把斜握的四米而二长枪往下一压，枪头和枪杆呈水平指向前方，枪尾顶在马鞍一侧的皮带上，寒光闪闪的枪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令人恐惧的光芒。 “轰——”双方对撞了，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枪头刺入人体和马体内的恐怖声响传扬开来，强壮的西秦战马把吐蕃马撞得纷纷倒地，而马背上的吐蕃骑兵们也被一个个被串在了长长的枪杆上，随着战马不断向前冲刺，被串在枪杆上的吐蕃骑兵越来越多，有的一根枪杆上接连串了四五个人，强大的压力把枪杆压断，这也给西秦铁甲骑兵的战马减轻了负担。 枪杆断裂让西秦重骑兵们失去了冲击的刺杀作用，马背上的骑兵们迅抽出腰间的横刀不断砍杀迎面冲过来的吐蕃骑兵，大量的吐蕃骑兵被撞倒后被战马踩踏而死，更多人被长枪刺中，还有一些人被砍杀。 轻骑兵与重骑兵对冲的结果就是惨败，一面倒的惨败，这些吐蕃军包括将领在内都没有见识过铁甲骑兵集团冲锋所打来的强大冲撞力，这绝对不是个人力量所能抵挡的，因此这吐蕃将领和骑兵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一个照面的冲锋，迎面冲来的三千吐蕃骑兵就被一千西秦重骑兵冲击得全军覆没，吐蕃军右翼在赵北带兵增援之后也从开始呈现败势，渐渐有抵挡不住的迹象，而吐蕃军的左翼被西秦的轻骑兵和弓骑兵进行联合的远程打击之后在没有与西秦轻骑兵近战就被击溃了。 随后西秦骑兵们开始了第一吐蕃溃兵们的追杀，吐蕃军右翼在中军被灭和左翼被击溃之后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转眼之前大面积溃逃就出现了，赵北和扎木立即带兵追杀过去，西秦军骑兵一直追杀到雅鲁江江边冲入吐蕃军的营地，战斗只进行了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收押俘虏、清点战利品，赵子良抬头看见天色尚早，于是下令大军剩下人马全部开进吐蕃军在江边的营地，其他人继续打扫战场，收押俘虏的将士们则负责把俘虏们押送到吐蕃军在江边的营地。 赵子良走进中军大帐，拿着桌上一个牛皮袋打开塞子闻了闻，是羊奶，狠狠灌了一大口，才对跟着进来的陈青吩咐道：“趁着天色还未黑下来，赶紧派人去江边看看水深和流情况，上下方圆五十里内是否有可以渡河的位置！” 陈青答应道：“是，大王，斥候营已经派人送来了消息，营地前面的江边就可以渡河，而且水不是太深，只齐马背！” “哦？”赵子良放下牛皮水袋，想了想问道：“斥候营是否有派人渡河过去？” 陈青道：“应该还没有，此前这里一直被吐蕃军占据着，斥候营的探哨们还没有那么大能耐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渡河”。 “那就让斥候营趁夜派人摸过去看看曲桑达的情况！” “是，大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