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局势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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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希斯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路易斯公爵遭到了兄弟姐妹们的讨伐，而在历次的战争中很快兵败，甚至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攻入了灰城堡，脑袋也被挂上了城楼... ... 高高的城墙上，路易斯的脑袋孤零零的插在旗杆上，鲜血染红了他的金发。 在城门的左手边还插着几杆长枪，枪尖处均是插着一个人头，大家匆匆扫视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都是跟在路易斯公爵身边的人，包括他那位骑士统领的舅舅。 不久前还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此刻却都丢掉了脑袋。 未曾凝固的鲜血沿着抢杆淌下，染红了下方的泥土，在这微寒的风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残酷。 大家面面相觑。 “哒哒哒！”正在这时，一阵局促的脚步声响起。 城门打开，一队衣甲齐备的士兵自城内涌出，并迅速将希斯等人给团团围住。 艾克他们一下子紧张起来。 克莱因则是扫了一眼士兵们身上的纹章，而后对着希斯道：“鹿角纹章，他们是洼地林的人。” 希斯有些眉目了... 洼地林，那是灰城堡南边的一片土地，四王子艾萨的母家... “哒哒哒”正在这时，又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名银甲骑士自城门内纵马而出，快速的来到了希斯的面前。 他开口询问道：“巫师大人？” 希斯点点头：“是。” 银甲骑士翻身下马，礼貌的行了一礼，而后道：“公爵大人想要见您。” 公爵大人？ 希斯抬头扫了眼旗杆上的路易斯。 他问道：“公爵大人是？” 银甲骑士道：“反叛者路易斯与他的党羽已经伏诛，艾萨殿下依照礼节继承了公爵之位，并获得了封臣们的效忠，灰堡之主现在、将来、直到永远，都将是艾萨公爵与他的血脉，直至永远。” 说的是这个啊...真的是...吓我一跳... ‘直到永远吗？’ 希斯视线扫过了那一排被插在长枪上的脑袋，但愿这位骑士的自信是有把握的吧... ... 希斯再次接受了‘灰堡大公’的召见。 不同的是这次的地点由任人可进的事务大厅换做了比较私密的书房，从这一点就看得出来这位艾萨公爵要比路易斯公爵更尊重希斯，处事风格也要更加老练一些。 不过也仅此而已。 在会面中希斯仍然感觉得到这位公爵大人对巫师力量的将信将疑，甚至在他委婉的表述下，希斯不得不又拿出高端打火机表演了一遍‘凭空点燃火焰’的戏法...老实说，这种被当做街边小丑的感觉真的让人不爽... 索性总的来说，艾萨公爵对待希斯的态度还是很热情的，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赏赐金银，各种关怀算是无微不至了。 不过希斯觉得这不是因为他的巫师身份，而是因为他的来历... “待我向纳威男爵、安德森男爵问好，灰城堡与深水港一直都有深厚的友谊...” 在聊天中他不断提起诸如此类的言语。 纳威与安德森虽然都只是男爵，但是在布列塔尼有十分深厚的人脉，尤其是后者几乎与各个大贵族乃至宫廷都有着不俗的交情，是这片土地上很重要的权势人物。 不管希斯是真的巫师也好、骗子也罢，反正对艾萨而言，只要他是来自深水港的，那么就有必要与他拉进距离... ....... 翌日清晨，花园别院。 早早的，希斯便起来了，带着风鹫来到花园别院里，准备展开今天的日程。 诺大的花园空荡荡的，只有同样习惯早起的贝尔在晨雾之中练着剑，除此之外整个花园再寻不到一个人影。 希斯不由得感叹道：“好冷清啊...” 大概是因为被血腥战场吓到的关系，留在城堡里的士兵除了贝尔外都跑了，现在从深水港一路跟着希斯过来的就只剩下被他带出去的艾克、罗姆、拉普以及这个贝尔。 此刻，贝尔刚刚完成一套动作的训练进行歇息，希斯走过去拍了拍手掌：“啪嗒啪嗒！” 沉寂练剑的贝尔这才看到身后的希斯。 “巫师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他连忙放下十字剑行礼。 希斯道：“刚来。” 顿了顿，他夸奖道：“练的不错！” 贝尔连忙道：“谢谢。” 如果别人说这话他肯定只当是随口的恭维，但是眼前这位巫师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他的剑术的，能够得到他的夸奖，贝尔一时之间也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希斯笑道：“其他人都走了，为什么你却会留下来？” 贝尔一愣，全然没想到希斯会忽然问这个。 他摸了摸脑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道：“因为...因为...是因为...” 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见罢希斯也没在为难他，毕竟大多数人的生活本来就都是茫然的，只有为数不多的一小撮人是有明确的目标理念与信仰。 他拍了拍贝尔的肩膀，随口道：“答案留着以后找到了再说吧。”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帮我把艾克他们几个叫起来，我有话要跟你们几个说。” “是。” 贝尔快速跑开了，不大一会儿艾克他们便被喊到了希斯的面前。 睡眼蓬松、打着哈欠。 “哈欠！~大人。” “大人...” “早上好，大人...” 希斯提高了一点嗓音：“都醒醒瞌睡，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大家连忙清醒过来。 希斯环视了一圈空空如也的花园，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商量各位今后的去处，按照在深水港签订的协议，其实大家把我送到灰城堡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罗姆忍不住打断道：“大人您要赶我们离开了吗？” 这一两个月比老实农民这辈子加起来的经历还要离奇，莫名在他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迹，现在突然要回去了，不由得有些舍不得起来。 希斯摇了摇头，没有怪罪他的无礼：“不是的。” 顿了顿，他解释道：“只是大家也看到了，这里并不是太安全，即便是我也不能完全保证各位的安全，所以我把大家的去留问题留给大家自己来做选择。” “假如选择离开的，我会给予各位一笔费用作补偿，权当作这些天额外的酬金。” “假如选择留下的...” 希斯突然抽出十字剑在空中抖落出一个剑花：“我会交给他一些剑术，帮助他进行骑士训练，除此之外...” 他掷地有声的道：“甚至会动用魔法让他获得强大的力量！” 材料齐备，现在就可以进行血脉融合了，虽然大体流程已经掌握，但是为确保万无一失，在此之前希斯还是决定找点人手来具体试验一下，而身边的士兵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剑术训练？” “魔法的...力量？” 听到希斯的话士兵们怦然心动，冷兵器时代里，剑士、骑士什么的一直都是人人景仰的对象，尤其对于少年而言，哪个少年没做过‘仗剑走天涯，一人一马闯世界’的美梦？ 眼下有这样一个让梦想照进现实的机会摆在面前，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罗姆与拉普第一个表明态度。 “我，大人，我留下！” “我也留下！” 老实的农民内心深处其实潜藏着不甘平凡的内心，浅薄的见识与思想又容易受到古惑与扇动而不去计较风险与得失，至于拉普...这家伙只怕纯粹就是脑子一热。 艾克与贝尔没有说话，混迹市井的艾克内心计较比较多，一手出色剑术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没有身份与后台空有剑术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位巫师忽然送好处过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比较起这些，也许选酬金会更好？ 私生子的犹豫则更多是选择困难综合症、单纯的不想改变现状，他既不想离开这里，也如同艾克一样猜到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想去承担更多未知的风险。 希斯一扫众人的神色，而后道：“并不着急，先考虑一下，明天早上这个时候再给我答案。” 顿了顿，他又郑重其事的补充道：“但是不管答案是什么，我都希望你们能够慎重的去考虑，因为这对你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甚至有可能就此就让你们的人生走上从此不同的道。” 实验需要实验体完全配合才能进行下去，希斯可不希望做到一半突然有人反水。 士兵们面面相觑。 ...... 翌日一早，希斯起床前往花园，刚刚走到楼下，他的脚步便顿住。 他向前方看去。 四名衣甲齐备的士兵列队整齐的站在花园里，一个没少。 罗姆声音洪亮道：“大人！” 拉普有点儿底气不足：“大人...我...我也留下。” 艾克讨好的道：“大人，能够护送您、参与这趟旅途，是我这辈子最荣幸的事！” 贝尔握住剑，点了点头：“我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