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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莫名心痛

    “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一回来我就问李义道。

    “没什么,一切正常。”

    李义弯腰答道。

    “哎!这次我碰见一个猎户叫李勇,你们之间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我脑海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脱口问道。

    “王子,他是我堂哥,我们同属一个爷爷后代。”

    李义答道。

    “看来你也是本地人,藏得够深的。”

    我叹道。

    “王子,我出去当兵吃粮,整整十年,这次还是占了出公差便宜才回家一次。不像你,一生富贵从出生那天就注定了。”

    李义也叹道。

    “军中没有其它事吧?”

    我随口问道。

    “你和王大人都不在,军官们就依照你们吩咐各管一摊,二天时间,说长也不长,大家都无压力,好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

    李义答道。

    “钦金使有命,所有人按原来队形即刻出发,严禁窜位越位。”

    传令兵手持令旗纵马飞奔在传令。

    “出发。”

    我径直走向马背,轻踏马蹬跃上马背,一眼望去,大队人马出发架势蔚为壮观。

    “王子,干粮。”

    李义一顺手就将干粮袋扔过来,我伸手接住,那里面仅有点炒面和泉水。

    由于大队人马行军,每天只有两顿饭可吃,即早餐和晚餐是有保障,午饭只能用干粮和水随便填下肚子。

    听说越往里面走,条件越艰苦,驿道建设投入小,路况差,有时得分几个地方才能解决宿营地。管控难度加大,那些黄金等宝贝命运就有点不好说。

    “这位王默林今天一出门就一句话不说,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这我能理解。可他是朝庭大员,肩负特殊使命,不能因私废公吧!”

    我在心里暗暗抱怨,望着前后没有尽头大队人马,心里根本没底。

    我们自从都城出发,朝庭就对我们末发出只言片语指示或信息,好像对我们是不闻不问。

    这还是在磨金公国境内,如果真到了远方,父王和他那帮重臣可能都忘记了我们存在,让我们自生自灭了。

    “不可能,既使他们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但对我们护送这些宝贝,他们也能置之不理。不能吧!这可是真金白银,是磨金王室的半个家当,他们也能对这些宝贝心如止水。”

    我的心犹如吊桶,七上八下,对前程感到一片迷茫。

    “林凉国,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国度,唯一联系是我徐向虎母亲曾是那个国家的希苑公主,现任昌吉国王是她的哥哥,仅此而已。”

    “至于说下一步,只能是我准备下骋礼准时与昌吉国王女儿订婚约,这还是一厢情愿。万一对方拒绝了,为了不得罪强大邻居炽金王国,避免引火烧身,选择隔山观虎斗。”

    “这样一来,我们如何自处,退回去,或是和人家讨价还价,牺牲自己利益换取一个形式大于内容的同盟关系。”

    我越想越来气,觉得我们这行出发太仓促,目的没明确。

    而造成这一切,是这些大人们严重不负责,拍着脑袋就决策关系密切。

    这样低级错误,我一个心智尚未成熟都能看出来,他们那能看不出来。只是他们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装傻充愣,身为肩负特殊责任的人,漠视国家利益。不出事才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林凉林凉,我正在一心一意向你靠近,可我不知道远方的你,送给我是惊还是喜?”

    我在自己向自己提问。

    母亲嘴里林凉是个仙境中仙境,山好水好人更好。但我真的不敢全信,母亲是真真正正的林凉女儿,谁不说俺家乡好,她的话肯定有多多少少夸张成份。

    何况打死我也不相信世间会有这么好的地方,如果真有,大家还不争先恐后涌进那地方。那地方不早就人满为患,何至于到现在还是地广人稀,存在感极低。

    “或许也可能因为穷,没有铜臭味,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民风淳朴可爱也说一定?如果真是这样,那母亲这辈子可就太亏了,她明显就是另一个王默雪,作出牺牲和损失东西太多了,甚至比王默雪更可怜。”

    我在心中又在为自己前途开启光明之光,如果前方真的没有任何希望曙光,在这样恶劣环境下,我们如何能走出去。

    “哀莫大于心死,有的人是自己吓死自己,我可不能蠢到自己把自己带到死胡同。”

    我要理智为自己划清边界线,此路不通,换个角度就有可能豁然开朗了。再不行,鼓劲忍忍,山穷水尽疑无路,真的过后就是柳岸花明又一村了。不是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吗?

    “如果没有这趟旅游中的公差,如何知道这么多趣闻逸事,怎能见识花花世界红绿紫蓝。这风带着山谷清香,这水这么洁净,犹如婴儿眼睛,不来这里,如何知道世间还有这等好事。”

    我笑笑,眯上双眼开始遐想。如果我能变成那只雄鹰,彻底放飞自我,这碌碌众生,又是何其缈小自大。

    我还睁眼看见这条大沟对面,黑色悬崖上站有一对獐子,我分明看见它们也发现正在向它们凝视的我,它们好像还向我报以友好一笑。我一开始就断定那是一雌一雄,我还想像它们就是恋爱中的我和阳雪,我们正在享受两人世界,所以烦心难事统统与我们无关。

    “心爱的人,为了无忧无虑快乐,我愿卸去王冠,脱掉战无不胜铠甲,将那宝库钥匙扔进海里。只为了能牵着你的手,骑着马儿来到白云生处那用花搭建的爱巢。”

    我在内心轻轻吟唱。

    “王子,王后的来信。”

    李义说话声,惊醒了正在发愣我。

    “什么?”

    我一时末反应过来。

    “王子,王后来信了。”

    李义又说道。

    “哦!”

    我一把抢过那王室专用信封,颜色红红似火,外面是丝绸,里面纸糊。

    我仔细观察这信封,外面没有任何一字,我双手颤抖,这毕竟是来自生我养我的宫中,更何况是我亲爱的母亲寄来的。

    此时此刻,我真切体会到了家书抵万金,我小心翼翼打开信封,映入眼帘是母亲娟秀的字体。

    “虎儿,自你走后,都城谣言四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是稳座宫中,任凭东西南北风吹。话不多说,你们这行可是朝庭派出奇兵,肩负重任。你身上寄托父王母后对你期望厚爱,断不可中途夭折,更不可犹豫观望,前进前进,还是前进,到达林凉国即为胜利之日。”

    “切记,切记在心,见信即毁。”

    信未母亲并未署名,但我凭直觉和经验,这就是母亲亲笔所书。

    “这信需不需要送往军中主簿处登记存挡?”

    李义小声问道,一般情况,王室发往各处的信,作为公文由受理单位登记造册,然后递送相关人员阅办,最后由专人存挡备查。

    “不用,这是我们家事,不涉及公事。”

    我将信纸吞进肚里,晚上找个偏静有水地方一拉,冲走了就变成永久秘密。

    “是。”

    李义给我牵来战马,刚才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得赶紧追上去。否则早出发宿营迟到可是为军纪不容。

    父王母后身处暴风骤雨的中心,压力可想而知,虽然说的隐晦,但我还是明显感到紧张的气氛。

    父王母后自小养尊处优,自小没吃过什么苦,抗压能力几乎为零。我想作为掌权者父王为了不愿面对重重危机,宁愿用美色和酒麻醉自己,为他赢得了一位花王称号。

    母亲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纵然是满腹诗书文章,但在残酷无情现实面前肯定不堪一击。她所说稳座中军帐更是自欺欺人,根本经不起推敲。

    他们今天的一切,他们自己祖先是始作俑者,创业难守业更难,不吃苦中苦那能变成人上人,可他们没把这浅显易懂道理当回事。

    他们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辜的,怎么说也算是推波助澜者,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切来得太容易。反而错失了磨砺自己机会,那驾御全局能力也不是与生俱来,面对别人锋利爪牙进攻,结局一想而知。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皆是因果报应。”

    我内心叹息不已,对远方父母,我除了哀其不幸怒起不争外,眼下之机只能好好办好自己能办的来。

    “尽人事、听天命。磨金公国明天怎么样?恐怕连天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