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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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王永桓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在炕上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毕竟昨晚少睡了三个多小时。按照以往经验,如果夜里少睡三个小时,必然会对第二天的精神状态有影响的。 晃了晃脑袋,额,精神状态还不错,也没有什么睡眠不足的现象,反而有一种精力充沛的亢奋感。这说明易经修炼,虽然占据了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但并没影响王永桓的睡眠质量。 但从王永桓早上起来,就有一点心慌、心悸的感觉,隐隐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事情会发生,这种惊悚的心理,特别的不舒服,这是为什呢? 起床后,利索的收拾了一下被褥,王永桓几步就窜到小走廊。 mama早已起来准备早饭,当他看见mama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王永桓的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自从另一世界的思绪穿越到自己身上后,王永桓每次看见mama时,心里总是有些酸楚,不知道因为什么?答案是什么呢? 跟mama打声招呼,王永桓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院子里,先把小狗三点放出院子,让它与自己一起去跑步。三点一出院门,“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就如同一条白线,几个跳跃就到了百十米外,看样子在家圈了二十多小时,把它憋的够呛。 “三点、三点,回来、回来” 听到喊声,三点悠然的一转,摇头尾巴窜了回来。来到王永桓身边后,或前或后的,蹦蹦跳跳的陪着主人,慢慢的绕着医院大墙跑圈。 医院大墙有两米高,一千多米长,平常王永桓领着小狗是跑一半、走一半。但今天不知是修炼了易经内劲,还是心里作用,他竟然跑了四分之三,也就是八百多米,这是平常很少见的。并且在快跑的过程中,易经内劲自动的在左脚部位上下运行着,肌rou中间有一种微微熏热的感觉,暖烘烘、懒洋洋的。 小白狗三点,全色雪白,没有一丁点的杂色。两个微往前耸的椭圆形小耳朵,就如同两个小小的椰子壳。现在三点刚五个多月大,它是在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王永桓的爸爸抱回家的。 据说这只小三点,是爸爸去新力分场的时候,从山上捡回来的。当时爸爸带着分场的几个人,上山查看林场的生产情况。 新力分场是山区,山上没有人家居住,只有林业站的一些人在冬季时,会上山伐木。当时没有什么盘山公路,卡车无法上山。 夏季伐木往山下运,不但费力而且不安全,所以一般都在冬季伐木。尤其在下过雪后,从山上到山下,简单的清理出一条有四——五米宽的雪道。然后把伐好的大树简单的去一下枝杈,就顺着雪道滑下山,即快捷又省力。 在八十年代末的北方,很多山区仍然保持着一种原始状态。到了冬季,由于山高林密,远离生活居住地,山上经常有狼、狐出没,甚至像黑熊、东北虎等大型野兽也时常显现踪迹。为了防备意外,山上林业站都是配有半自动步枪的。而总场或分场的人员,在上山前,也必须携带相应的武器。 爸爸几个人在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前面上山的小道上站立的“雪利”,一只有八十多公分高,一百五十多公分长的雪白色大狗。 “雪利”常年呆在山上,是一只非常有灵性的大狗,时常去林业站转悠。 林业站的工作人员,常把他们的一些食物喂给“雪利”,而“雪利”也时不时叼一些野兔、野鸡什么的送还林业站。 “雪利”从来不下山,只在山上转悠,好像从小就在山上生活似的。有时发现山下分场职工家的什么鸡呀、猪呀等家畜家禽跑到山上,它就会把这些家畜家禽往山下赶,一直赶到山脚下,它自己再返回山上。所以山下分场职工家的家畜家禽什么的,很少发生被山上野兽吃掉的情况。 “今天它怎么跑到半山腰的小道上了?”带着疑问,大家来到“雪利”所站立的位置,仔细一看,可把大家吓了一跳。 只见“雪利”的整个左后腿已经没有了,显现出血淋淋的肌rou、筋腱,看样子是被什么野兽咬下去了。腹部的位置也有一个很长的口子,里面的肠子都露出来了,感觉好像都要断了。 大家一看,吓得疾步跑过去,想要给它包扎伤口。“雪利”虚弱的“呜呜”叫了两声,摇了摇大脑袋,好像在说不用包扎了。 它伸出大嘴,轻轻的咬了咬爸爸的裤脚,又拽了拽,返身艰难的往林子里跑去。“雪利”三条腿上都沾满了血迹,腹部、左后腿部仍不断的有鲜血滴下,在洁白的雪地上,一点点的血滴,就如同一条间断的红线,红的是那么的炸眼,红的是那么的让人心惊rou跳。 爸爸与所带的分场职工互相看了看,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道:“走,跟上去看看”。 大家脚步急杂的跟着“雪利”往林子里跑去,大约跑了能有十多分钟吧,来到了一个有一人多高的山洞前。在洞口赫然躺着一只成年的金钱豹,只不过豹子头脑耷拉着,浑身是血,在其颈部还有着几个深深的血洞,看样子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雪利”回过头,用一双已经变得暗淡而又悲伤的环眼,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就直接一瘸一拐的跑进山洞。 爸爸他们也紧跟着“雪利”进了山洞。在山洞里,他们看到经常和“雪利”在一起的“白利”,是同“雪利”差不多大的白色母狗,浑身是血、紧紧的卷曲成一团,对于爸爸他们的到来一点反应也没有。 雪利”虚弱的摇晃到“白利”的旁边,整个身体已然没有一丝力气,几乎是摔倒在地上。它艰难的伸出尖尖的大嘴,温柔而又缓慢的舔了舔“白利”的耳朵,随后把嘴伸向“白利”身体围成的中间部位,头一沉就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