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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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临近极北之地,自上古以来就是凡人避祸之地,交错之间的群山之中有着一块块土壤肥沃的平原,这交错之间的平原是凡人存活的依仗。 天脉群山之中,最高的天池峰,约摸四千丈左右,其实并不怎么高耸,那里是天脉池子所在之地,在很久很久之前,一个不大的小宗门占据了这里。 那个小宗门到不怎么出名,记得这个宗门的人却不在少数,百二十城中每每诞生出修行者,这个小宗门就会被提及,作为反面案例提及。 很久之前这小宗门占据了这天脉池子,控制了整个天脉之地的所有,人生灵草木,一切都被这小宗门控制着,他们奴役着凡人,肆意杀戮。 从他们开始奴役生灵,到整个小宗门绝灭,不到一年,那个原本有望仙凡的强者,被生生磨灭,整个宗门,余下的大多数人承受着最大的痛苦,天地反噬之下,藏气被一点点撕裂,而后在藏气完全崩坏的那一瞬,冰封当场,至此九万余年。 这个有望占据一方天地成就势力的宗门,最终全部绝灭。 那个时代绝灭的修士不止这一批人,只是因为他们是最初的那个宗门,也是因为当时他们那个宗门做出的事情太过分了。 后来的后来,陆续有几个宗门妄图占据天脉池子,占据这崛起的可能,无一例外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宗门迎来的破败与灭亡。 再到后来苍皓崛起,在天脉附近修建了缘关城,以天脉为关隘镇守天地。 在月君的要求之下,天脉池子成为了一处修者的禁区。再无修者占据和搅扰。 这一处地界成为了修为残缺的修者重获修为的机缘和凡人沉淀自我获得修为的捷径。 作为苍皓为数不多尚在掌控之中的地域,天脉池子没有被宗门控制,也没有什么大修士掌控天脉池子。 只是因为掌控力的薄弱,天脉池子无法严格限制修行者,一些来此寻求机缘的人,背后的势力也可以介入其中。 因为介入其中的修士,这远行的一路上,多了许多风险和不确定,原本有着羽泽作为依仗,离寻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可离寻让羽泽留在了那满是故事的山中。 无论羽泽会怎么想会怎么做,或者做出什么其他事情,现在的离寻都不在意了,他要留给羽泽足够的时间,让羽泽做自己的事情,而不是被耽搁在他这里。 离寻又一次的醒来,身上的痛苦已经消退,所有的伤损也都已经恢复了。 没有再去尝试,离寻简单的煮了几个蛋,凑合吃了一餐,在体力精神完全恢复之后,离寻脱下了衣服,和之前一样赤裸着上半身。 这一次离寻没有运动灵力构建体外的藏气,先前数次的失败,让他生出了一些执念,这对于成功也有一定的影响,索性就不去在意,有稳定的法子之后再去构建,现在的他,有足够的时间。 一套软衣穿在身上,又套上了一层软甲,软甲之外又是一层细密无孔的绒衣,外层是一套贴身的甲胄,甲胄与绒衣之间,有着数道防御的符纸,还有一块贴着心口的玉石,一块御天之玉,堪比仙人的防御。 腿甲臂甲一件件穿好,确保万无一失之后,离寻从腰间的储物袋之中拿出了一把刀,一柄剑,刀胯右腰,剑背负在背后,头巾内部是一道被动触发可抵仙凡一击的防护阵纸。 全副武装的离寻,带上了一块面覆,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来到阵盘前,指尖敲击在阵盘上的光点中。 光点在阵盘上泛起一阵涟漪,涟漪波动之间阵盘带出一道道线沿着柱子,经由地板向四方蔓延而去。 几颗巨木之间的灌木从中,马车显现了枯木一般的模样,而后rou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开来,转而变成了一个真正马车。 随即马车的车门打开,全副武装的离寻从马车走了出来,而后转头,点击手中的阵盘,光芒闪烁之间,马车的外围一道道幽蓝色的线条从马车底蔓延到马车顶部,而后马车就变成巴掌大小,比阵盘大不到哪去。 将阵盘和马车一起收入腰间的乾坤袋离寻从乾坤袋拿出一个米粒大小的泥丸,丢入了眼前一片狼藉的灌木从,缓步走出树林的同时,他背后的灌木从恢复如初。 离寻还是较为谨慎的,他是不想要在这里留下任何关于他的痕迹,一旦让人追溯到,会很麻烦的。 身后一切清理干净,走出了森林的离寻,从这林间走向远方的道路,金黄色的树叶被离寻踩在脚下,发出枯枝断裂的声响。 离寻没有在这满是金色落叶的林间走太长的时间,很快他就走到了那宽广的道路上。 从灌木之间窜出来的离寻看向道路的远方,树林的尽头是高耸的山脉,山峦之间与金黄色的森林有着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圣洁的纯白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绵延不绝的山峦之间,只有这单调的颜色,让人莫名的生出一丝畏惧。 高耸入云的山峰,那纯白之下与云相接的地方分不清楚是云还是山,由此起步,向前百丈左右,道路不在宽广尽是崎岖。
就是这百丈左右的距离,有人都不愿意走。 “快滚开别挡道。”身后一个壮汉的声音传来对着离寻怒吼道。 还没等离寻反应,一辆马车几乎是擦着离寻的身子飞速向前而去。 那驾车的壮汉不忘回头看向离寻恶狠狠的吼道:“没长眼呐?!” 马车远去,壮汉回头,只留下了离寻一个人站在这宽广的路旁,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道路,一时间有些愕然,那一瞬的错愕之后,离寻无奈的摇了摇头,沿着路边向前走去。 这种事情,倒还是真的不多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这种不值得在意的人。 缓步向前而去,离寻倒也没有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身上的甲胄发出细微的响动之声,打扮的像是一个远征归来的军士,百丈左右的距离,很快的就走到了。 这山脚下停着许多车马,不少人站在这里,准备着上山,一个个的都在等待着那天脉池子的开启。 这天池峰太过寒冷,不说凡人,就是一些修为低微的修士都难以攀登上山峰,因为这山峰顶部,那圣洁雪白与雾气交错的地方是极寒,那浓稠的雾气是凝滞的空气。 唯有等待这天池峰的天脉池子开启之时,让那温暖柔和的气息倾泻而下,消融那凝滞的空气,将这无路前去的极寒山峰,溶出一条可以爬到顶峰的道路。 天脉池子约莫会有十多日的时间,这十多日的时间,就是他们的机缘所在。 现在所有人都等在这里,那壮汉驾驶着的马车,是最后一辆压着时间到达这里的马车,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最后。 这辆马车一开始其实是可以先一点进入的,他的前方有着一辆慢悠悠的马车,可惜那壮汉的马车还是没有超过那慢悠悠的马车,落在了最后。 在马车停在最后之后,一个衣着华贵,相貌说得过去的清秀男子与一个带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老者,还有几个侍女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似乎和那个在车前躬身等候的壮汉说着什么一样。 那壮汉点头哈腰,异常的谄媚,似乎在说着什么一样,可惜离寻听不到,不过他大致也能猜出这壮汉是在做什么,因为那壮汉在打发了那个男子之后,转头看向了慢悠悠赶过去的离寻,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