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人
风尘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来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座城市，他还不知道，在后面他将有着怎样的奇遇。 风尘看着沐浴着晨露，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 那时候还没有车水马龙，随处可见是二八大杠，以及天还没亮就来镇子上叫卖的小贩。 一辆驶过的汽车就能引来人们的一阵侧目。 但风尘却没有关注，一个老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外人眼里，老人步履蹒跚，一阵风吹来好像都能把他刮倒。 但在风尘看来，老人体内的生命之火足矣照亮整座城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生命力如此旺盛的人，就算是他师父长生子也比不上。 风尘悄悄的跟跟上了他，打算好好观察一下。 风尘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的障碍物避都不避，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终于，老人在一个二层小豪宅面前停了下来，风尘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一个看起来颇为寒酸的老人居然有着如此的财富。 老人打开门进去之后就把风尘挡到了门外，但这拦着住他吗？ 答案显而易见，风尘撅着头就穿过去了。 老人径直来到厨房，自顾自的煮着粥，风尘则在一旁好奇的这看看，那摸摸。 额，虽然摸不到… 很快，冒着热气的粥就煮好了，老人端到客厅，回去洗了一把手，又拿毛巾一丝不苟的水渍擦干净。 随后拿起餐巾纸围到胸前，显然，这是一个精致的老头。 老人坐到餐桌旁，望着那一碗白米粥，虔诚的念起了祷告词。 只是祷告词好像有些不正经？ “哦！我亲爱的女娲娘娘，您虔诚的信徒在此祈祷，感谢您赐予我永垂不朽的生命，我将带着您的意志直到世界尽头，愿您保佑我这次进食不会噎死，无量天尊，善哉。” 风尘在一旁听得满头黑线，嘴角抽搐。 你这信的好像有点杂啊！ 随即开始咕噜噜的炫着粥，炫着炫着，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吃了吗？” 风尘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疑惑，这也没人啊… “别看了，就你。” 这句话直接让风尘瞪大了眼睛。 天道说过，只有掌握了法则才有和他交流的能力，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一个。 “你你你，你能看到我！” “这么大个人我再看不到，那不是白祈祷了。” 老人翻了个白眼，起身把餐巾纸扔到了垃圾桶。 端起碗走向厨房，开始刷碗。 风尘在屁股后面跟着问：“你是什么法则，生命吗？” 老人一边刷碗，头也不抬的回道：“或许吧！” “或许？你自己不知道吗？” 风尘惊了，法则之力在这个末法时代几乎绝迹，像华夏整个四大势力只有成仙宗有，眼前这个老头居然不知道！ 于是风尘说道：“我师父就是领悟了长生法则，你应该和他一样吧！” 这下轮到老人惊讶了：“你还有师父！” “是啊。”风尘理所应当的说道。 老人这时也洗完了，把厨具放进柜子里，拿起了抹布。 头也不抬的说道：“还有人能当你的师父。” 风尘顿时觉得老人什么都知道：“你看出我是什么了？” 老人好似念经一般的声音响起：“嗯，你最牛币，你是天地间的唯一，生命本源的真理，地球都是因为你才旋转的。” 风尘毫不在意老人敷衍的态度，得意洋洋的说道：“哈！这句你还真说对了，地球就是因为我才转的，什么时候地球不转了，那肯定是我死了。” “啊对对对。” 风尘好像没听到，自顾自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哗啦啦” 老人拧开水龙头，洗干净抹布，放在了窗台。 转身正式看着风尘反问道：“你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啊好好好，我叫风尘，你呢？” 风尘不耐烦的重新问了一遍。 “季颜。” “那我以后就叫你季老头了！” 可季颜却是一脸正色：“叫季先生！” 风尘看着季颜严肃的模样，觉得他是认真的。 “啊！行！季先生！” 季先生不在理会风尘，转身走道一旁把垃圾袋拿了出来。 径直出门了。 风尘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风尘像个好奇宝宝：“季先生，你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啊。” 季先生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为什么叫风尘呢？” 风尘又跑到突然跑到季先生前面，和他面对面倒着走。 “我觉得风尘很潇洒啊，来去自由，和我一样，你看。” 说完风尘走到一颗大树旁直接穿了过去。 “很厉害吧！” 季先生没有理他，扔完了垃圾就直奔公园。 “季先生，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季先生？” “季先生…季！” “行了！” 季先生突然打断了他，头也不回的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想被别人当成傻子！” “哦。” 风尘了然，也是，一个老头在大街上时不时和空气说话，恐怕会被别人当成精神病。 一路上，风尘再也没有说过话，暗暗憋着。 到了公园，里面的人寥寥无几，毕竟在那个时候很少有人能向季先生这样有着如此的财富。 季先生到了公园找了个空地慢悠悠的打起了太极。 风尘看着倍感无聊，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到了他的面前。 “季先生，你道行一定很高吧！” 季先生一边打着太极一边淡淡回应：“我没有道行。” “没有！” 风尘再一次的被惊呆了，细细探视一番，季先生身体的灵气虽然奇高无比，但杂乱无章，明显没经过修炼。 “你没修炼过怎么活那么长时间的！” 季先生翻了个白眼，但手上动作一直没停：“你怎么知道我活了多长时间，万一我今年二十，只是有些早熟呢？” “很简单啊，我能感受到，你的生命气息这么浓厚，绝对错不了！” “噢～我知道了，你不是人吧！” 风尘一脸我猜对了的表情得意的看着他。 “你才不是人！” 季先生没好气骂了一声：“我这身体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还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本来就不是人。” 风尘嘟囔了一句。 随后说道：“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啊，你活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孤独吧！巧了，我也一样，你是不知道，我在山上…” 季先生听到这里，慢慢的停下来动作，思绪好像飘到了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