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时候
什么嘛、这个时候喝什么酒、丹妮雅还在上面呢~ 钟书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喝了吧~”达到目的,他性感嗓音里透出几分愉悦。 安然接过,抿了一小口立即还给他-- 却不想,钟书又把酒杯推过去-- 安然这可不干了,偏钟书不肯放弃,安然都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搭错了,被逼地身子都往后倾去--感觉后背都抵住了那一排玻璃杯…… “钟~”安然咬牙切齿,正欲发作--突然“叮~”的一声 “小姐,那边似乎有什么声音~!” 玻璃杯随着安然的颤动,又叮地响了一声。 楼上脚步声大作。 就停在这间藏酒阁上头。 安然的一整颗心都提起来,动也不敢动,像是易碎的玻璃。 好死不活,钟书手中的酒杯,又靠过来…… “来,继续~” 安然敢怒不敢言,看他将酒杯推到自己身前,却不敢有丝毫动弹。 只得恨恨瞪着他,抬起手,一边喝酒,一面骂他哪里来的王八蛋大混蛋,还用眼角含恨控诉着他…… 憋着一口气,一次下去了四分之一。<> 安然停下来,缓口气。 抬眸对上钟书的双眸…… 那双眸,明亮而温暖,在微光闪烁的夜里,像月光笼罩下的漆黑潭水,丝丝朦胧笑意,又像给潭水蒙上了一层纱,说不出的奇异、迷人。 他唇角微微一挑,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魅惑,让人怦然心动。 “不喝了~” 安然低下头,想要起身,突然想起丹妮雅还在上面,而钟书紧紧圈着她,动弹不得~。 谁知,钟书却突然松了手…… 安然直起身来。 “我小时候曾许下一个愿望。如果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就会带她来喝掉这里最好的一瓶酒。”性感低沉的声音响起。 钟书拿起那酒瓶,抚摸着,爱惜地凝视着,“这就是我一直珍藏的酒。” 安然一愣,突然明白过来。 “接下来呢?” “接下来?”钟书停止抚摸,微愕地看着她。 “是啊。许愿不都是这样的,如果对方喝了怎么样?不喝又会怎么样……” 钟书盯着她,沉静下来。突然,沉声道,“如果她把酒喝完,上天就会保佑我们永远在一起。如果喝不完……” 话没说完,安然突然抬起还有四分之一的酒杯,双眸闪烁出毅然,“我喝~!” 说完捂住嘴,发觉自己声音大了点。<> 但、上方没有任何响动,似乎人都散了去…… 钟书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她那堪称壮烈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用手臂抵抵她肩膀,磁性道,“喂,她们应该在下楼。反正我们现在也不能坐电梯,不如~就在这儿说会儿话吧~” 安然挥挥手,从喝酒中停下来,喘口气,“不、我要把它喝完~”说完,又埋头苦喝。 钟书微微一愣,便有一个空酒杯递到他跟前。 安然语气微醺地道,“再来一杯~” 钟书真想告诉她,刚才那一句“上帝保佑”是他随口编出来的,就想看看她什么反应。但看着她现在红着双眼毅然决绝的样子,估计说实话她会把他废了,无奈之下,只好又给她斟上一杯。 “走走,我们到那边~你可以边喝边聊~” 安然被他拉到墙边,两人并肩坐到了墙角。 “你知道丹妮雅为什么找不到那个木梯吗?”钟书侧头,柔声问。 安然已经喝得有点醉了,想都不想--“因为她笨~” 啊~钟书看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差点哈哈大笑。 又见她醉得神志不清的样子,只是干笑几声,耐着性子道,“因为,那是我小时候找人弄的通道。” 安然忙摇头,“不对不对。<>” “那是什么啊?”钟书低头好奇地盯着她。 “--还是因为她笨!” “……” “好吧好吧,也有她笨的原因。” “这个通道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是我……” “你为什么整出个秘密通道呀?”安然突然仰头,水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说话者。 “因为~”钟书嘴巴张了张,突然唇角微微一勾,“因为、小时候爸爸把我关在顶楼太久,我看书看得无聊,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以前,亚历山大为了让钟书专心念书,把他带到28楼,电梯口专门有人防守,下楼上厕所都由那人盯着。 后来钟书难以忍受,专门找人给他弄松了这块地板搭了梯子。趁守卫者打盹时跑27楼,玩够了再沿梯子爬上去。几乎无人察觉。 安然边喝酒,边皱着眉,指着钟书,“你小时候、真调皮~!” 一个空酒杯,又举到钟书面前-- 钟书皱了下眉,“别喝了。” 安然摇摇头,固执地举着酒杯,钟书干脆又拿来一个酒杯--“一起喝吧~” 帮她分担点,不然,这瓶酒她要什么时候喝完。 他喝了口酒,继续道,“其实我小时候挺乖的。只是,他逼得我太紧了。” 双眸望着前方,回忆着:“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正在这弥漫着淡淡忧伤的回忆时刻…… 突然,很不应景的咚的一声~ 钟书惊讶望去,原是安然一脑袋歪在他肩上。 “喂~”动了下肩膀,正想扳起安然的脸,看看她怎么样了-- 那正倒在他肩上的女人突然直起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眨巴眨巴~ 男人唇角一抿,啼笑皆非地看着她…… 安然眸内的神色、由明亮、逐渐黯淡……然后现出醉酒的混沌迷惑…… “你可不能醉~” 见状,钟书一手握住她肩膀。 “为什么?”安然迷糊道。 “因为、”钟书眸光一闪,被光芒燃亮的星眸,定定看着她,带着皎洁,“你为什么说那个丹妮雅是笨蛋?” 他那极为郑重、认真的神色,唬的安然一愣,头低了一下瞬间就抬起来,郑重地看着他恨声道,“因为她抢我男人!” 钟书强忍住笑出声的冲动,依旧仔细地看着她,“是的。如果一会儿从这儿下去时、依旧这么不清醒的话,丹妮雅就会马上会把你男人抢走。马上!” 安然瞪着两眼,咬牙切齿地霍地起身,“我决不允许!” “那就好。”钟书点点头,起身扶住跌撞不稳的她,“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安然甩开他的手,边走边道,“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是不会让那个笨蛋丹妮雅抢走我男人的……” 看着她走得笔直而平稳的样子,走在后面的男人一手放在鼻端,简直要忍俊不禁了。 凭着心底那点信念,还有钟书在旁“你要确保在没人看见你的情况下回屋,否则你男人就会被抢”的温柔“恐吓”下,安然还果真没出什么岔子就钻回了屋。 之后,丹妮雅虽然也再派人来敲过门,由于安然一头倒床上睡得太沉,根本没听到。 丹妮雅眼珠子一转,干脆派人守在三楼,直到天亮。 “怎么样,昨晚有人进屋吗?” 早上,身着雍容狐裘大衣的丹妮雅踱到三楼。 “小姐,没人回来。” “你看准了?” “看准了。”被派来守夜的女佣点点头。 “嗯。”丹妮雅满意地点点头,眸光一转-- “一会儿见老爷来了,通报一声。” …… “咳咳~~” 听到咳嗽声,丹妮雅挥挥手。 看管钥匙的阿尔杰农在丹妮雅的催促下,将钥匙对准房门~ 艾玛按原计划大叫一声以吸引亚历山大的注意,“哎呀呀~~” 只是卧室门打开后,所有人都惊住了…… 安然横躺在床上,没钟被子,衣服都没脱…… 她居然在屋里! 丹妮雅瞪一眼守夜女佣,女佣忙焦急地摇摇头,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亚历山大大步走来,“怎么了?” 抬头望向床上女子,眉头,顿然一皱。 早被吸引过来的劳拉察觉不对,赶紧进屋,摇晃着安然。 安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就是劳拉焦虑的脸,“小姐,不好了。老爷来了。” 听到这个极具震撼性的名字,安然一骨碌直起身。 抬头望去,另一个更具刺激性的人--丹妮雅也在,她顿时被激地不轻。 脑中虽记不清昏睡前的片段,但也明白自己犯错了。 她站起身,走到亚历山大面前-- 一股酒味儿顿时向门口袭去,所有人都闻到了。 亚历山大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我……” 安然这才意识到错大了,居然没留意自己浑身酒气。 “老爷,是我的错。小姐见有人放烟花,心里高兴,问我借了些酒说要助助兴。我没想到~” 转头看着安然,“小侄刚送给我的酒,小姐你居然一个人喝完了?!” 安然反应过来,呵呵干笑两声,“昨天太开心了。” “主要是、烟花让我想起了祖国的新年……” “就是呀,你昨晚喝的、烟花都不看了,一个人在屋里把酒喝完。”想起昨晚看烟花时没瞧见安然,劳拉忙补充。 事到如今,在场所有人,似乎明白了一切。 昨晚安然在屋里看见外面放烟花,睹物想起祖国新年,就找朋友要了点酒助兴。 亚历山大背着手,厉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一个女人家喝成这样,成什么样子!这说出去,让我们亚历山大家的脸面何存!” “知道了,知道了,老爷。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然暗自侥幸,没想到这次这么走运能逃过这一劫。连亚历山大的怒骂都觉得没那么刺耳了。 丹妮雅沉着脸,本想抓住她出去找钟书的证据的,没想到、事实却是如此。 虽然安然被狠骂了一顿,但没看到她扣分,她还是难以开怀,遂转身走开。 …… “小姐,你怎么了?” 卧室内,艾玛垂首,看着坐在桌前的丹妮雅。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丹妮雅捏着一枚棋子,眯眼狠狠道。 “那你觉得……” “安然身上的酒气、绝对是上好的酒……” “小姐,你多想了吧。快过年了,就那些贫民、送礼也尽量送好礼。再说昨晚……”艾玛睨一眼女佣。 身边女佣立即道,“是的,小姐。昨晚我可一直没合眼,根本不可能有人半夜回那个屋。” 艾玛又道,“其实昨晚那小贱人没去找少爷也是好的。他们见面机会越少越好……最好不见!” 丹妮雅沉思片刻,点点头,唇角重新勾起笑,“你说得对,她不能见钟书,但我可以。她在明处,我在暗处,看谁斗得过谁”。 “晚上见个面吧,客厅门口。” 丹妮雅的短信。 晚上近10点,钟书的身影才出现在院内。 丹妮雅昂头看着他、渐渐走近了,走过自己身边,眼神,由欣喜渐渐转为寒戾。 她转身跟去-- “亚伦,你没有收到我的短信吗?” 钟书上着楼梯,淡淡道,“收到了。” 丹妮雅语气微恼,“那你为什么不回话?刚才、也不理我。” 从9点她就在客厅等他,等了一个小时,他居然理都不理她一下。 “丹妮雅,并不是你说要见面,我就一定要和你见面的。”钟书停了一下,继续往上走。身上凭空多了几分怒气。 因为突然想起昨晚约会时,被人到处搜查的情形。 “可是我想见你。”噎滞片刻,丹妮雅致提起一口气,堵到他面前,“所以,你今天不要走。”。 钟书眸光一紧,盯着她,“你真的非要这么做?”眸内、情绪难测。 “希望我们能好好聊聊~”丹妮雅迎着他的视线,依旧拦在他前面,挺胸,不再掩饰自己的强势。 钟书沉冷片刻,眸光一撇:丹妮雅,是你非要这么做的。 丹妮雅立即扬起唇,开心地拐着他走向自己房间。 …… “终于把你逼来了。” 一进屋,丹妮雅便道,又是端茶又是让人上水果的,唇角弧度、却始终上扬。 现在,能把钟书留下就是最大的胜利。无论用什么手段。 至少,安然连他的面都不能见。 “我们来谈谈这几天各自的情况如何?”正弯腰在桌旁切水果,突然、她转头,望着床边的钟书。 “你这样对安然公平吗?”钟书淡声道。 “我们两个见面,谈她做什么?”丹妮雅略带不悦地直起身,拿着一瓣橙子走到钟书身旁,“好不容易见面,谈谈各自的事才是。”她又笑起来,“来,吃一瓣橙子。” 钟书没接,“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待安然我们三人的事?” 丹妮雅眼帘一垂,“我和你见面是理所当然。那个女人、不能!她也不配!” 钟书突然捉住她手腕,丹妮雅一愣,只见钟书清冷迷人的眸子盯着她,“你真的这么觉得?” 他的音量都有些大了,丹妮雅却咬咬牙,仍是不愿认输,“对!我就是这么觉得!” “亚伦,我们两个才是一对,她是外来的,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钟书下颌一紧,抓着她手腕的手、扣紧…… 感觉他扣自己手腕的手越来越紧,看着他精致下颌愈绷愈紧……丹妮雅害怕的同时,心底不甘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