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情况
以今天的情况,丹妮雅铁定会找她麻烦。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状况很危险。 于是安然带着那群保镖返回钟书门前。 钟书站在别墅院内和手下说话,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听到有人唤自己名字,男人略一蹙眉,抬眸望见门口的纤丽人影,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昨天他还在想着她,今天她就来了。 “我有话对你说。”安然喘着气,双手抓着别墅镂空铁门,纯净的水眸流转着哀伤与焦灼。 钟书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她,眸底复杂深蕴,“你说。” “我想继续和你在一起。”她说的很坚定。 他一愣,脸上恍惚浮出丝柔和、转瞬即逝。 “继续一起?”他又低念一遍,“我知道了。你和我在一起,为了再次甩开我……” 他语气很平,完全没有讽刺或是怨恨,但抬眸那一扫,脸上晦暗坚信的表情像一记鞭子打在安然脸上,让她瞬间如遭电击。 “不是这样的”她摇着头,拼命解释着。 如果他抬头看她,也许会从她紧抓着铁门的手看出她的诚意,从她眼中看到那么多的诚实和恳求,可他已侧过头不再去看她。 前几日恨恨盯着他的画面占据了他的脑海,“我会继续和你在一起?那只有一种可能--为了最后把你甩掉。让你感受下爱上一个人又被抛弃的滋味。” “我不是在骗你,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丹妮雅她是个骗子!那女人是个十足的魔鬼!!你听我解释……”门口一声声的呼喊还在继续。<> 丹妮雅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美眸内的柔和逐渐被深蓝阴霾掩钟。 钟书突然顿足,抬眸瞧见她。 丹妮雅走下台阶,优美的眉蹙着,满脸焦急,“亚伦,她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大早就来这儿找过你,还对我破口大骂。还是门卫帮我她才住口的。” “是啊,今天早上那女人随意侮辱丹妮雅小姐,又喊又骂的,说的可难听了!”门卫在旁添油加醋、表情夸张。 钟书脸上浮上几分僵硬,沉默片刻,不作声地向屋内走去。 安然望着他离开,眼神逐渐破碎…… 被他那一记眼神带来的麻木过后,疼痛一浮现。 她理解他如此不信任她的原因。 那样绝情的话在前,换做谁都不会再往刀口上撞。 当初她也是因为被恨意蒙蔽说出那种话的啊恨不得让他也感受下那种在满怀希望时被人抛弃的感觉、让他知道被抛弃的她有多么痛不欲生。 可是-- 当她发现一切都是误会时、现在的她,心中交织着当初对他毫不留情伤害的悔恨以及现状的心碎-- 安然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钟书已经很难再去相信她了。抓着铁门的手逐步松开…… “怎么样?”刚走来的段逸凡问。<> “已经向他解释清楚、他已经知道那个贱女人做的坏事了?!”斐纹兴奋激动地望着安然。 段逸凡已从安然脸上看出一切,转身,“我去向他说明白!”却被安然拉住。 “别去了,没用的。” 望着消失在客厅门口的钟书,段逸凡转身,片刻了沉默,同安然一起往回走。 …… 清晨,钟书走出客厅时下意识朝门口扫去,意外的,瞥见一抹男子身影。 他立即顿足,不悦地皱皱眉,朝门口走去。 “你来做什么?”低沉的话语,任声音再优雅,其中掺杂的火焰味也呼之欲出。 “我是因为安然而来的。” 钟书抬眸打量着说话者,阴霾一点点覆上优雅眉目,“你是帮她来告诉我你们很幸福、让我别再去纠缠她的?对不起,我已经知道了。” 正要走时,段逸凡隔着镂空铁门拽住他袖子。门卫们立即围上去却被钟书以狠狠半眯起的冷厉眼神制止住。 段逸凡双手揪住钟书衣领、隔着铁门大力晃着他,大声怒叱,“你清醒点好不好?!安然是真心喜欢你的!你都不肯听她的解释?!” “她不是喜欢你的吗?!她告诉我喜欢的人是你!” 在钟书震愕的目光中,段逸凡后退一步,扬唇一笑,蒙笑的妖眸中却透着警告,“那完全是误会!” 他边说边洒脱地往后退,“要不要听她解释,你自己看着办!”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儿啊?”安然茫然地回头望着段逸凡和斐纹。<>斐纹撅着嘴,“就是嘛就是嘛这么早就来公园!” “天气这么好,来公园放松一下吧”段逸凡温声的话语打断了两个人的埋怨不解。许是都感觉到当天天气真的挺美好,她们都不再说话。 初冬清晨的浅薄阳光里、鲜见地带了几分温暖,隐约有种明媚的感觉。段逸凡推着安然往前走,斐纹跟在一旁和他并排而行,一切看上去都很协调,莫名的带了几丝温馨。 欣赏完几株粉色紫荆花,在转入另一条道路的时候,小道旁的木椅上、现出一个俊拔人影。 段逸凡走到前面,率先对那人开口,“你们俩聊聊吧”妖眸别有深意地扫一眼安然,转身离去。 他闪开,安然才看见椅子上的人,瞬间呆住了。此时,另两人已跑得不见踪影。 安然被丢在那里、独自面对着钟书,脑中突然一片懵然。 “哎哎”斐纹眼睛瞪了下,然后追着段逸凡边走边道,“他怎么在这里?” “你事先安排好的?” 段逸凡转过好几个弯,这才停下来,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睨她眼,“是我事先安排好的。” 他转身、正眼瞧着她,“要我不事先安排好,他们怎么有机会化解误会。” 斐纹瞧着他,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最终垂下眸闭了嘴。她也觉得、段逸凡此举很是得当。 …… 钟书突然起身、朝着安然走去,后者情不自禁地跌后一步,却被他拉起了手。 安然张了张嘴,望着他说不出话来。他不恨自己了?不提防着自己了? 最渴望达成的愿望就在眼前,可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没有任何过程,倒把她给弄懵了。 “你和他不是恋人关系。” 他用的是带点肯定的陈述语气,安然点点头,还是有点懵然。 “他告诉我我们之间有误会。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现在说吧。”他拉着安然在木椅上坐下。 原来是段逸凡告诉他的呀安然心头顿时涌上几分感激,目光轻柔地望着钟书,“三个月前我被人卖到日本,还以为是你和你父亲做的……” 听着安然的讲述,钟书温柔拉着她的手逐渐抓紧,双眸阴沉地沉默着…… “钟书钟书”他面色并没大的波澜,但由内散发的阴沉气息,让她心里凉飕飕的莫名地觉得可怕,忍不住地唤他。 “你怎么了?”她关心地问。 “哦,没什么。” 温柔的话语唤回钟书的思绪,他应的很随意、很平和,但安然依旧放不下心中的担忧。 直觉告诉她--他很生气。 他生气了,丹妮雅会倒大霉,这一点是她罪有应得!可是、她又担心钟书把事情闹太大会伤害到他自己。 “你不要太激动,她应有的惩罚我们自然会去一笔笔算给她。但还是要考虑后再进行啊。” 钟书抬起俊美下颌,“先别提这个了”他勾起唇畔,一手放在安然后脑上温柔望着她,眸内浮动出浅浅温情宠溺,仿佛一瞬间、所有恩怨都抛诸脑后,“好的是、现在我们一切误会都化解了”。 是啊,一切误会都化解了。 安然望着他,似乎被他眸内的似水柔情融化了,也是被这句话融化了 两人脉脉对望着,温暖的双唇渐渐碰在一起。安然闭上眼,钟书将她揽在怀内,闭眸轻吻着。 钟书想着她遭受的痛苦,越觉得她委屈亏欠她就对她越怜惜,心底的愧疚与恨意也愈凝愈深。 安然察觉到他渐冷气息,抬头凝望着他,“你还好吧?” “嗯。” “可别做什么傻事。” 钟书点点头,有阳光洒落的瞳内,却蒙着层莫测的神秘,晦涩不明。 …… “说,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别墅窗口内传出一阵勃然大怒的厉喝! 沙发上华贵似帝王的男人,冷峻自持地端坐着,突然,抬手扫落一桌的酒杯! 啪啦! 这举动、突然、震撼。 丹妮雅被飞出的酒杯惊得跌倒在地,眼前飞溅而过的玻璃碎片吓得她一懵,反应过后,立即急唤,“亚伦,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亚伦” “我也猜到你可能会对安然,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这么歹毒的事!” 钟书面色依旧优雅平静,目光冷锐如刀地盯着她,绷着薄唇,声音冰冷到绝情,“不要再叫我亚伦!你不配!”说完,起身离去! “亚伦亚伦!”丹妮雅伏在地上,伸手凄惨地呼喊着,不管她呼声多么凄厉,回应她的只是砰的一声巨响! 那摔门声,绝情!决裂!在她心中回荡着,过了好久,那震颤都没有消去。她捂着淌血的胸口,泪水忍不住淌下…… 片刻,有脚步声在靠近、靠近了。 丹妮雅抬起带着泪痕的眸,却看见钟书冷漠地伫立在眼前。 此刻,他气息冷漠下来,显得身段更加地修长挺拔。那带着几分冷酷之气的神情,让他显得有几分难以接近。 她沿着那修长笔直的腿往上,看着他的脸,呼唤他的名字,竭力渴求他的原谅,“钟书钟书”却蓦然瞧见他身边的冷酷保镖! 那人冷酷模样吓得她眼角蓦地一闪,迅又投向钟书,同时拉住他裤脚,“钟书!” 震惊的蓝眸对上的、却是一双毫无情绪波澜的眸。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她不由地松开抓着他裤脚的手,双臂撑着地面,眼神里一层层恐慌溢出…… 保镖向前一步 “钟书!”丹妮雅突然厉喝一声,转向钟书,“你是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沉默的男人抬起黑钻般的眸,眸光冰冷,“要么现在离开、要么,我会让他把你赶出去。你看着办!” 丹妮雅摇着头想往后退,却被保镖一手揪起,扯着就往外走。 她回着头,流着泪哭喊着望着钟书,“我不走!不!”却收到他一句无情的话--“不走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丹妮雅被硬到门口,保镖一把将她推出别墅大门!等她扑上去要去进门时,门已紧紧闭合! …… “没想到,你心还不错嘛”公园内,斐纹低声夸赞着并走在前面的段逸凡。 这是她第一次夸他。段逸凡挑挑眉,放缓脚步和她并排,“你慢慢就会发现,我其实还有很多优点的” “去你的,真自恋!”斐纹不屑地骂着,撅起嘴。段逸凡不以为意地勾唇笑笑,望着前方温暖冬阳。 安然则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弯着唇角,心情十分愉悦。既然和钟书的误会误会全都化解了,那以后,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温馨美好的生活吧 …… “少爷,是不是要把小姐请回来?她都哭了好几个小时了……” 管家试探地看着钟书脸色,后者神情依旧冰漠、不为所动,“不管她,去把窗户关上!”管家望着钟书返身卧室的背影,连连地摇头叹息。 丹妮雅在门外崩溃般地哭喊到半夜,嗓子都哑了,这才颤巍巍站起身,擦着眼泪朝远处走去…… 黑夜中,一i司机瞧见一身姿玉立的女人走向路边,伸出美手拦辆。 他打开车门,心中感慨着这真是个美丽的女人!但她身上散发的镇定阴沉气息让他觉得肃然。 下了车,女人拿起手机,“是伯父吗? “i‘ohe……”--我是丹妮雅。钟书他…… 看见那佳人唇角一抹冷笑,目送她离去的男子莫名地打了个寒噤,从她上车那刻他就觉得、这女人镇定阴沉的让人心生寒意…… 收起手机,丹妮雅唇畔再度扬起,那抹冷笑,在暗夜里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retohurtou!” 有亚历山大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有我给你做主!他敢伤害你! …… 清晨,低调华丽的别墅内,管家畏畏缩缩将手机拿到钟书面前。 这一大早的,谁这么不赶巧打来电话?昨晚少爷把丹妮雅小姐赶走后,可是气得一宿未睡。这才刚刚打算睡觉…… 钟书持着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地接过电话。 “喂,钟书,你在家吗?” 安然柔和的声音飘来,那张隐含阴郁的脸立即有所缓和,他微微坐直了身子,优雅地倚靠在床头,身上透出几分惬意,“嗯,我在家。你要来找我? “不是的。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们去公园玩” “哦,是吗?哪个公园?”钟书悠然说着,“我现在就去。” 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钟书和颜悦色地说完这通话,他一向神情冷漠的少爷甚至还无意识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