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重生:我的80年代在线阅读 - 第684章 真实身份

第684章 真实身份

    第683章真实身份

    “你不知道?你一直是局里无线电部门的负责人,现在又专职发展传呼机业务,华电公司有没有找过局里,你不知道?”

    书房里,游勇毅坐在红漆五屉桌后面的软包靠背椅上,带着抹狐疑上下打量着樊松。

    来时已做好心理建设的樊松,丝毫不露马脚,苦着脸说:“我是真不知道。我知道情况时,华电和铁娘子厂已经展开合作,后面的事您也清楚,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门路,也拿到服务全运会的资格。”

    游勇毅未从他脸上看出蹊跷,深吸一口气道:“好,姑且相信之前确实不知情,那么后面呢,局里只知道多出一家传呼机供应商,可不知道他们的传呼机这么先进,你为什么不汇报?”

    “其实我知道的也挺晚的,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机房根本不让外人进,我是从外宾接待人员那里才头一回见到他们的传呼机,确实被惊到了,当时我想到两个问题:第一,华电已经有合作商;第二,那样的产品得卖多少钱?只怕没几个人买得起。

    “所以我首先思索的是怎样应对竞争,心思都在这件事上,于是联系报社发了几篇稿子,密切关注着民众的声音,事实上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民众对他们高昂的售价并不买单,谁料到萨玛兰奇突然为他们发声……”

    樊松说到后面,声音微不可闻。

    后悔吗?

    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可事到如今又能有什么办法?

    打死不能承受的。

    如果让局里知道华电的人早就找过他,但被他轰出大门,导致华电跑去和别的单位展开合作,那他的业务能力肯定会遭人诟病,那他的事业和前途就完了――

    他现在不仅是部门负责人,更是外放的分公司总经理。搁古代可谓封疆大吏。

    这个后果他无法承受。

    游勇毅揉揉酸胀的额头,虽然说樊松的反应和话语都没有纰漏,但他仍觉得从正常的角度讲,华电在和铁娘子厂合作之前,理应要先找一下他们邮电,除非华电和铁娘子厂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

    “黄金福呢?”

    “不知道,打他酒店的电话,前台说还没有回去。”

    游勇毅突然拍起大腿说:“小樊呐,这么好的业务,没被我们邮电拿下来,反倒是让一家卫生用品厂弄去了,说出去都怕人笑。”

    樊松看看他说:“要不我去接触一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就是这个意思,必须要争取,它铁娘子厂搞这个业务,既不专业也不对口嘛。”

    樊松应承下来,说自己会尽快去办。心里已盘算好:趁此机会和华电的人彻底闹僵,打一架都行!绝了局里再想去接触的想法。

    至于找不到人的黄金福,现在正身处于锦江饭店。

    黄金福一直有私底下接触华电的人的想法,而今天由萨玛兰奇弄出的动静,催动了他的脚步。

    他对大陆是有些了解的,这里的人思想观念与港城完全不同,当有民族自豪感加身之后,并且华电的技术确实厉害……华电牌传呼机将会被捧上神坛。任何与它竞争的对手都不会有好下场。

    倒不是说他的星光牌传呼机一定卖不动,但实在没有多大的搞头了。

    而且其实在得知华电的技术领先他们这么多后,他的经营策略已经发生改变:从创新研发向代理过渡。

    他投入传呼机领域经营多年,这是他的主营业务,不能直接放弃,必须确保它能产生源源不断的财源。这样一来,他才有充实的底蕴去涉足其他生意。

    对于黄金福找上门,李建昆谈不上多意外,倒是林新甲和富贵兄弟一脸厌恶。他们可没忘记,这家伙初次见面时话里话外都拿他们当骗子。

    当然,多少也有些解气。

    就是那种……既然我们是骗子,你干嘛还要着脸登门拜访的感觉。

    “要是来道歉的,那就不必了,说实话当时是有点气,但现在没所谓了。”大床房里,李建昆靠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上,摆摆手说。

    “确实想要道歉,是我井底之蛙了,不过还有点别的事情。”黄金福带着秘书想进门,却被把持在门口的富贵兄弟拦下。

    李建昆摆摆手后,富贵兄弟放行,两人得以来到李建昆身前,后者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落座在深灰色的布艺沙发上。

    在此过程中,黄金福和他的秘书,眼神里都有些异样。不管是初次见面时,还是现在,华电这群人都是以眼前这个高大青年为首,可不是说后面那个姓林的才是华电老板吗?

    他这会儿甚至没有落座,只是走过来在旁边站着。

    完全不像老板,更像高大青年的跟班。

    “时候也不早了,黄老板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李建昆道,晚上他们找到一家以海鲜为主的菜馆,庆祝了一下,喝得脑子晕乎乎的,犯困。

    黄金福上身前倾少许,凑近问道:“我有个疑惑,华电牌传呼机的技术这么先进,贵公司怎么不在港城市场上销售呢?甚至是东南亚市场?”

    既然能弄出简体汉字,繁体字又有何难?

    “暂时没这想法。”李建昆随口回道,至于缘由,没必要告诉外人。

    黄金福也不追问,心头大喜,管他为什么,没想法最好不过,于是道明此行的目的:“既然这样,我想获得贵公司的传呼机在港城的代理权……”

    黄金福一番话还未说完,被李建昆抬手打断:“黄老板如果是为这件事,那么还是请回吧,一样,我们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黄金福微微蹙眉道:“赚钱的事为什么不想呢,而且还是送钱给你们赚,我可以给到一个让你们满意的价码。”

    李建昆摇摇头:“这么跟你说吧,给多少钱都不行。”

    嘁!

    黄金福还真不信了,自认算颇有身家,竖起一根食指道:“这个数。”

    李建昆眼神瞥过去,脸上的汗毛都未动一下。戳在旁边的林新甲不耐烦道:“都说了不卖,二位请便吧。”

    黄金福以为他们会错了意,大声道:“我说的是一千万港币!”

    李建昆:“哦。”

    黄金福:“……”

    林新甲嗤笑说:“我还以为你说一个亿呢。”

    黄金福眉头紧锁,左右瞅瞅后说:“你们是在羞辱我!”

    天地良心,还真没有,只是一千万港币实在不足以引发李建昆的任何表情变化,对于这位“港城发明大王”,他心里高低有点敬意,要不然也不会在被对方当成骗子后,还请他进屋落座。

    “不知道黄老板以为,你的星光传讯集团,比起和记黄埔如何?”

    “哼!你明知故问,和记旗下的通讯公司,是港城现在最大的传呼机供应商。”

    “我真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提和记黄埔只是想告诉你,李佳成曾经向我讨要华电传呼机的港城和东南亚代理权,我都没给。”

    黄金福:“???”

    他的秘书更是双目圆睁望向李建昆,再次表现出一副看骗子的模样。

    李佳成向你要,还是讨要,你还不给……你骗三岁小孩呢!

    李佳成那是什么人物?

    你算根鸟毛啊!

    李建昆言尽于此,摊摊手道:“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罢,拍拍屁股起身,递给林新甲一个眼色,自己走向卫生间,准备洗个澡睡觉。

    林新甲把一脸受辱表情的黄金福,和满眼鄙夷的男秘书,“请”出房门。戳在铺就深灰色地毯的廊道中,见二人这副模样,林新甲也很不爽。

    “你们应该知道我才是华电公司的总经理吧?”

    黄金福微微颔首,反问:“那他是谁?”

    “你不知道他,只能说明你的段位不够,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屑于同你们说谎。”

    不待黄金福辱上加辱,有暴怒的迹象,林新甲从裤兜里摸出棕色钱夹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烫金色的名片,怼到两人眼前:

    【李建昆】

    【华人电子有限公司总裁】

    【昆竹集团联合总裁】

    【昆兰投资公司总裁】

    【华强太古集团董事长】

    啪!

    男秘书手中的黑色皮质公文包,砸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直站姿笔挺、刚才不爽时还昂起脑瓜的他,腰杆突然哈下去,膝盖也弯曲起来,腿肚子隔着西装裤管都能看出在清晰打颤。

    那人竟然是昆兰的幕后BOSS!

    震惊全港,拿下“太古洋行”是他的手笔!

    果然太古现在在他的名下!

    这个神秘的家伙在港城商界如今堪比神,也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他、他他……”黄金福的反应即使比他的秘书好,但有限。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甚至有些怀疑人生――

    搞个小小的Call机,竟然能和这种层次的人物打上交道?

    咕咚!

    那是吞咽唾沫的声音。

    一切的不解,都有了解释――如果是这个人cao刀的产品,领先他五年就实在不足为奇。

    黄金福特地在西装裤两侧擦干不停冒汗的手,双手抬起来去接那张烫金名片,不过林新甲适时抽回去,再次塞进钱夹子。

    “不好意思,他的名片不是谁都给。”

    黄金福一脸悻悻,却再也生不起气来,他似乎确实不够资格。

    “那、那……”黄金福指指房门,结结巴巴说,“您让我再进去一下,我……”

    “犯不着。”

    林新甲摆摆手后,反问:“他如果真是个小心眼的人,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初次见面那天之后,你就该奔回港城救火了。”

    黄金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溢出,连连点头:“是是……”

    林新甲不再理会二人,打开房门自己走进去,并带上。

    望着眼前的实木红漆门,黄金福和男秘书怔怔发呆。

    “老板,现在……怎么办?”

    黄金福内心骇然的同时,蓦地想起什么,不禁长吁口气:“邮电那边想找我问责,罢了,既然是这位悄无声息搞出的产品,我不知道情有可原,谁又提前知道?这位向来擅长出其不意。”

    他有了坦然的心态面对邮电的大佬们。

    也不打算再掺和这摊子事了,想想他两次照面后干出的破事,人家还没有发火,真的叫脾气好。而一旦发火,他的星光传讯集团算个什么玩意儿?

    经不住人家的一根汗毛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