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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镇痛蟾酥

    第226章镇痛蟾酥

    当然,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神经修复也是有些个好处的,比如可以让新生的肢体更加贴合受术者的控制,感觉就跟原先的肢体无甚两样,如此倒也省去了受术者适应新肢体的过程。

    不过就算有这样的些许好处,对于大部分受术者来说,能够在免除痛苦的情况下修复残肢才是最合算的。

    当二狗说起有关麻醉镇痛的难题时,惊蟾道人却笑了。

    惊蟾道人笑道:“小哥儿可知,贫道这【惊蟾】之道号源自何处?”

    二狗摇头只道不知。

    惊蟾道人说道:“家祖俗家讳名曰cao,字宗成,道号玄英子。因出海降伏过异兽金蟾,又号海蟾子。”

    所谓海蟾子,正是道门巨头之一的刘海蟾,石道人的师父紫阳真人张伯端正是刘海蟾的弟子。刘海蟾曾是司天道庭中的真正大佬,镇魔人团体的掌舵人,亦是与后周世宗柴荣达成合作协议的主导者。

    只可惜二狗对这位大佬的名声地位并不了解,或者说正经的镇魔人大都对海蟾子颇有些讳忌莫深。

    惊蟾道人看二狗并不惊讶的样子,却也并不以为意,只接着说道:“金蟾乃是一种独特的异兽,其所产金蟾酥具有无比神奇的效果。家祖降伏金蟾之后,便将其与南方土蟾杂合,培育出了多种异化蟾类,其中有一种蟾类所产蟾酥,可让人无视痛觉,岂不正好合了小哥儿的需求。”

    “哦?不想道长先祖竟有如此手段,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但不知这可以镇痛的异蟾酥,道长能提供多少?”二狗却是来了兴趣,只先称赞了对方一下,然后问起这等物什的数量。

    毕竟这等镇痛之物在伤患医疗方面的需求量可不是一点半点,若是这惊蟾道人只能提供个一点半点的,根本就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但若能敞开了供应,只怕外科手术就要成为中医的一大主枝了。

    华佗最擅长的创伤手术为何不曾流传下来,原因就在于最重要的辅助药物“麻沸散”的失传,却让肌理切割变成了要命的折磨,非得等到欧洲人把那啥镇痛带动起来,又点了杀菌消毒的科技树,却才让现代外科手术真正崛起。

    惊蟾道人笑道:“小哥儿想要多少,我等就能提供多少。”

    二狗却是不知,海蟾子自降伏金蟾,摸索出养蟾之法后,便将养蟾之法传授给了家人。

    那金蟾及其后代所产蟾酥多有神效,有的蟾酥能够延寿,有的蟾酥能够治疗各种疾病,有的蟾酥能够强身健体、固本培元,有的能让人大展雄风

    这些蟾酥的奇效一经展露,便受得天下有识之士的狂热追捧,一两金蟾十两金绝非说笑,有好事者却戏言: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

    道门刘氏将养蟾经营成了一门产业,并借此赚取了海量的财富,不过海蟾子及其家人并未将这些财富用作自家奢靡消遣,而是将绝大部分收益都供给了道门济用,以至于海蟾子被司天道庭册封为道教九路财神之一。

    其实这镇痛之蟾酥早就被道门利用了起来,不过大多是作为毒理药物或者给伤者截肢时的止痛药所用,却不曾真正开发出其真正效用。

    而二狗的能力的展示,却让道门和刘氏之中的有识之士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药物的价值。

    只能说,这世上的聪明人有的是。

    二狗听得惊蟾道人的豪言,却是生出些许调侃之意,于是笑问道:“那我若要一千斤镇痛蟾酥,道长也能提供么?”

    惊蟾道人听得,却是面色大变,喝道:“小哥儿莫要说笑,那蟾酥只一毫便能让一个大汉全身麻痹一刻,便得几两蟾酥就已经算是多矣!小哥儿张口便要千斤,何敢如此信口开河耶?”

    二狗笑问道:“那道长最多能拿出多少镇痛蟾酥?”

    惊蟾道人嘿然说道:“贫道家中积累三十余年,也不过攒下十来斤!”

    二狗摇头笑道:“少!实在太少了!十来斤蟾酥,便只一人每次用一分,也不过供的两千多人使用,若得扩展开来,便是增加百倍数量,单单我等镇魔人就能吃得下也!”

    二狗说这话却是有依据的,天下间的镇魔人数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对于这些人来说,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一般的事情,若得二狗的某些计划扩展开来,这些个受伤者几乎都离不开镇痛蟾酥的药用。

    算算一年下来,没个十几万人次的消耗量是打不住的。

    这还只是镇魔人的群体,若得再算上普通平民百姓和大宋官兵的消耗,便是再加个十倍的量级怕也打不住。

    可惜这些却非惊蟾道人所能想像,他只认为二狗在为他人复原伤残时当能用到这物,估摸着一年顶天能来个一两斤就算大手笔了。

    惊蟾道人看不过二狗的牛皮模样,却道:“小哥儿你休说大言,只贫道这十来斤蟾酥,足可值得千两黄金,你扪心自问能担下多少?”

    二狗惊讶的问道:“老道长休的胡乱讹人,只这般蟾酥却也一两酥卖十两金,你莫不是亦说笑耶?”

    惊蟾道人大笑道:“此等蟾酥乃我刘家独有,莫说一两十金,便是一两百金也是正常。小哥儿只说买不买吧?”

    二狗闻言,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好!一两蟾酥十两黄金,那十来斤的存货,我全都买下来便是!”

    惊蟾道人却是大喜道:“好好好!陈家小哥儿果然大气,贫道手中所积存的镇痛蟾酥总共十七斤六两,折合黄金两千七百八十两,只要小哥儿能拿出黄金来,镇痛蟾酥贫道立刻奉上!”

    惊蟾道人却知道二狗这小子是个豪富的,不说其他,只相州地界便席卷了十几万贯金银,虽得他花钱大手大脚,十足的疏财性子,但估摸着其手底下应该还藏着几千两金子才是。

    二狗却笑道:“慢来慢来!老道长,做买卖可不是这般的做法,金子我有的是,只你手里的蟾酥效果如何,值不值得这般价钱却就不好说了。我须得先验证一下才好拿钱。”

    惊蟾道人笑道:“小哥儿且放心,我刘家几代经营蟾酥之业,信誉有口皆碑,绝不会作假砸了自家招牌。”

    二狗笑道:“我倒不怕老道长作假,只担心那镇痛蟾酥好不好用。好几万贯的买卖,还是验证一下为好,毕竟我的金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惊蟾道人颔首道:“如此也好!不知小哥儿想要如何验证?”

    二狗笑道:“前日我只为焦动道长修复了一只右手,今日便与他修复另一只手掌,正好拿道长的蟾酥实验一番,且看看镇痛效果如何。”

    惊蟾道人当即应下,便与其他几人说得,却也俱都无有异议。

    只小诗却有些麻烦,她身边虽有两个剑姬贴身守护,周边亦有两队剑姬暗护,但是【木兰姬】当中缺少真正的好手,却是须得二狗身边的高手护持,故而不好抛下她等。

    但是小诗的威能对其他灵能者实在有些不太友好,至少惊蟾道人就不敢近小诗身边三丈范围,因为很容易被送走重开人生。

    不过二狗稍微考虑之后,却还是决定带上小诗同行,毕竟对别人友好不友好是一回儿事,对自己好就行。到时候真要还是灵能透支,却还得靠小诗来保护自己呢。

    如此二狗一行人,加上小诗并十来个剑姬,乘坐了两架马车,却沿着城郊一路西行,于安肃门入得汴梁外城,行得几条街,过了五丈河之染院桥,金水河之菜市桥,然后自金耀门而出,又折南行得五六里,却才赶到焦动所驻之道观。

    一路上倒也不是没有官兵查探,只不过二狗早以本源灵能遮掩本来面目,除非那高公纪亲自到场,却难有人识破他的伪装。

    众人到得焦动所驻小观,却才发现道观竟然大门紧锁,人叫不应。

    二狗惊讶的向惊蟾道人问道:“道长可知那焦动去了何处?”

    惊蟾道人笑道:“那厮就在里边,只前两日来访的人多,扰的他烦了,却自紧闭了门户,谁来都不应。”

    二狗讶然一笑,却道:“如此倒也正常,毕竟谁也不想被人像耍猴儿一般的围观。守真道长,且去报我名号叫门,就说我来与他医治另一只手了!”

    李守真依言而行,却自拍了两下大门,然后高声呼喝道:“焦动!前日与你医治手掌的陈小神仙驾到!还不快快出来迎接!你那左手不想要了么?!”

    那道观本就不大,守真道人的嗓门又高,躲在观中的焦动听得,却吃得一惊,慌忙出来开门迎接。

    他出得门来,却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呼道:“小神仙法驾到来,俺却拒之门外,实在罪该万死!”

    二狗连忙闪开半边身子,不敢受他跪拜,又上前扶他起来,笑道:“道长何以行如此大礼,小子德薄,可受不得道长这般相待。”

    焦动却垂泪道:“小神仙当得!当得!俺手掌残缺了几十年,若无小神仙出手医治,实在做梦都不敢奢望还有恢复的一日!小神仙与俺之恩情,实不啻于再生父母也!”

    二狗苦笑道:“道长何须如此,你我皆属镇魔人一脉,道长因除魔受伤,乃是于世间有大功之人,小子能为道长复残治伤,却是理所应当之事,恩情之说却是过矣!且先让我看看道长的右手掌,可有甚不妥么?”

    焦动闻言,却展开自己用麻布包裹着的右手掌,一边还说道:“好得很!小神仙与俺复生的手掌好得很。并无甚不妥之处。”

    二狗却看那新生的手掌,只不过三两日功夫,却已有些不对劲,只因皮肤过于薄嫩,且手指末端缺少指甲支撑,皮rou却有些皲裂失位,手掌走形。

    二狗苦笑道:“焦道长,你这手掌却已脱形,如何能算得上妥当,也是我那日失了计较,收尾有些欠妥,亦不曾与你等细说叮嘱,却害道长多吃了苦头。且入观内,待小子与道长修整一番,还你一只完好无缺的右手才好。”

    焦动嘴里说着客气话,心中却早已美的不行,只道:“非是小神仙的过错!都是那些个老杂毛,却来观中看俺这手,他等看就看吧,却还动手动脚,对俺这新手掌,又是捏又是掐,却才落得这般模样!”

    只几人入得小观,唯留了小诗并剑姬在外面。

    二狗让焦动摊开右手,却对惊蟾道人道:“老道长,且用你家蟾酥与焦道长镇痛,我再与他修复些右手瑕疵。”

    那惊蟾道人听得,却自怀中取出几个小巧的瓷瓶和瓷碟,还有一排银毫针,并一壶蒸酒,一一摆在小观中仅有的一张小桌上,然后他用银毫针自小瓷瓶中挑出些许灰黑色粉末,用些蒸酒泡在瓷碟中,搅成糊糊。

    最后惊蟾道人取了几根稍粗些的银针,将针尖与二狗验看,却道:“若用这蟾酥,须得用这特制的银针,针尖须留出孔隙,以灌入药液,然后认xue扎针,可使人麻痹,虽刀斧加身而无有痛觉也。”

    二狗细看那银针,果然在针尖处留出了发丝一般细的中空孔隙,却不由叹服,先辈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或许这就是注射器的前身吧。

    惊蟾道人将那银孔针在焦动的胳膊上一扎,那焦动先是惊叫一声,却很快就歪了嘴,若非二狗及时扶住,只怕要如烂泥一般跌倒在地了。

    二狗对这蟾酥的起效之速却是甚为满意,只笑问道:“不知道长这一针能持续多久?”

    惊蟾道人笑道:“大约一刻之后,这厮便能恢复些知觉,若要完全恢复,须得半个时辰左右。”

    二狗颔首道:“如此倒也算得上佳。不过我听说一般蟾酥多有毒性,易腐蚀血rou,却不知这镇痛蟾酥毒性伤人几重否?”

    惊蟾道人却知二狗所问为何,自来是药三分毒,唯他家这蟾酥不同,却笑道:“小哥儿无须担心,贫道这蟾酥毒性轻微,若人吃了,只会跑肚拉稀,入得rou里,止稍有红肿,并无他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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