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前路断
说着,她来到男人面前,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心潮澎湃不已,就要亲吻上去,百合丸却像碰到了脏东西,立刻将她甩向门口。 女人脸色一白,踉跄后退几步才站稳。 她说道:“百合丸,你……” 百合丸冷冷地看着她道:“不要太得意了,石榴,是你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吧,快去守门!” 说着,百合丸转过身去,跪坐在木桌旁边,不断地磨着墨,好像要写信。 他身后的女人不甘又怨恨的瞧着他,再也不见刚才的柔情蜜意。 她说道:“原来是真的…哼,你只有被炫马大人抱才会高兴吧?” 百合丸动作不停,石榴盯着他的背影,眼里厉芒疾闪。 “可是百合丸,炫马大人男人女人都抱,红里被炫马大人抱的事情,你知道吗?” 百合丸停下了,那张俊俏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见到百合丸的反应,石榴似乎很开心,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都在颤动。 她边笑边离去:“啊,你好像不知道呢,哈哈哈……” 只留下百合丸独自坐在黑暗的小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一个身形高挑的美妇正蹲在死去的铁斋身边,从侧面望过去,可以清晰看见她和服之下白嫩的大腿,女人却浑然不觉,只是有些哀戚的看着无头的尸首。 良久,她抬开铁斋的手掌,看见了掩盖住的坑洼。 那是兽兵卫的头像。 铁斋用上最后的力气,拍在兽兵卫头上,遗留下来给同伴们示警的消息,因为石头的软化和大雨的冲刷,形成了画像,而且没有被人发觉。 红里慢慢说道:“……还有一个敌人吗?也罢,既然杀了他,一起解决你好了。” 这样的天气,真是适合群蛇出动呢。 她勾起残忍的笑。 兽兵卫可不知道这一刻有人惦记着他,他正骑在马上,被颠得七上八下,“哇,你们速度慢一点啊,我都快吐了。” 张俊头昏眼花的喊道:“你跟我说没用,你看阳炎答不答应?” 兽兵卫立刻转头求助:“阳炎大人……” 阳炎无动于衷,十分冷酷:“你们再不快点,今天晚上我们就抵达不了狼头山!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 说着,她又是一鞭子抽到了马屁股上,那匹马几乎跳了起来,风驰电掣的往前跑路。 兽兵卫连声哀嚎,硬着头皮又抽了马一鞭,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抖动。 “啊,我的胃,我的屁股……” 这时,张俊从后面赶超了他,兽兵卫好奇喊道:“喂,你怎么没点事?” “因为我悟了。” 张俊迎着风喊话:“来,跟我学,马是怎么抖的,你也跟着怎么抖!” “有用吗?” “你说呢。” 兽兵卫试着学习张俊的法子,当马往上跳的时候,他挺胸收腹头抬高,当马往下坠的时候,他跟着沉心静气稳步落……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 “好像,有那么一点用啊。” “废话,这是力的相互作用!” 兽兵卫大喊:“什么是力的相互作用?” “就是春天的芭蕾!” 兽兵卫:“……” 春天要到了,我知道,但是芭蕾又是什么。 这时,前头一个陡坡,兽兵卫急忙提胸收腹抬臀顺便还踮起脚尖。 他感觉自己在风中飘。 差点飘到失联。 张俊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他咬着牙,大声唱道:“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妈的! 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修条康庄大道! 差点没颠死我! “你唱的是什么?” “九七第二神曲。” 兽兵卫:“……” 这玩意,他怎么又听不懂了。 不过他还是好奇追问:“那第一神曲是什么?” “七子之歌。” 兽兵卫再次大喊:“那是什么,我没听说过!” “无知!你跟我一起唱。你可知‘妈港’不是我的真名姓……” “妈港?”兽兵卫这个好奇宝宝。 “你唱不唱!” “哦哦。”兽兵卫屈服了。 他觉得还挺有意思,这种曲调与时下的靡靡之音截然不同,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张俊继续哼道:“我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rou体,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俩个人一顿鬼哭狼嚎。 说话间,两人赶上了之前疾跑的阳炎,阳炎不知道为何停在了那里,身下的骏马不停的打着呼噜。 “怎么了?” “没路了。”阳炎冷静道。 “什么……”兽兵卫大惊,“你们到底靠不靠谱?” 张俊小心控制着马匹,往前看了看,前面是一处悬崖,原本对岸处应该架有木桥,但是这架桥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断壁残垣,底下湍急的江水拍打着崖壁。 阳炎摇摇头,勒着绳子转过方向,“只能走另外一边了。” “拜托,那一边哪来的路啊?” “自己开一条。” “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阳炎置若罔闻般仔细地辨认道路,她似乎想寻找小道,兽兵卫傻眼地看着,随后望向张俊,“你不会也要这么走吧。” 张俊无奈道:“我得陪着她。” 说着,他驱动马匹走到阳炎身边,对着皱眉的女人说道:“那桥是被人弄断的吧,断的也太干净了点。” 阳炎回道:“可能是。不过也不排除是年久失修,我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是嘛。木头做的东西就这点不好,一有点小问题很容易变成大问题。” 谈话间,阳炎很快找到了一条鱼肠小道。这条小道蜿蜒曲折,一路盘旋而下,隐约看到尽头的光亮。 “感觉像是樵夫抄的近路。” 他们下了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道路狭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行,树枝密布,使得他们必须集中注意力,免得划伤眼睛。 好在,他们没走多久,成功到达了平整的地面。 这时,阳炎的马突然挤了过来,伸出舌头不断舔着张俊的骏马,而张俊的小黑马则安分的低下头,乖巧的甩动了几下尾巴。 他大奇道:“咦,这是夫妻么?” 不是夫妻怎么这么亲密,他记得马还是一种比较有节cao的动物啊。 阳炎仔细地观察了半响,眼里有些诡异,“应该不是。” “对了,”她抬头问道,“小猛丸,妈港在哪里。” 望月藩没有这样名字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