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选择

    宫楠暮已经回来了，第二日我照常早早的收拾好来到了书房不过不放心叨叨我就一块带着了。宫楠暮看到了小狐狸倒是不惊讶也没说些什么，看他沉默不语我也就放心了，把叨叨放在一边玩耍“它叫什么名字”好久之后听到宫楠暮问道“叫叨叨你看它长得多秀气啊。”宫楠暮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我，一脸的宠溺，“阿杜，你把我塞外画的那些画拿过来一下。”“是，王爷”我一看竟还不少呢想着他真有闲心竟还有时间画这么多副画，我顺手拿了其中一幅打开观看，宫楠暮凑了过来说到“这是穿过草原很久之后一个漂亮的湖，湖中央还有一小块陆地。。。。。”然后说完这个又一一给我介绍着其他副画是哪里，那里的美景和一些好玩的。我听的认真看的也认真并时不时的嗯哦的回应着他，“你知道吗你就嗯。”宫楠暮忽然赌气的放下画就走了出去，留下正在认真低头看画的我，我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向阿杜一脸蒙，心里不解地想着“怎么回事，我不说嗯那我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嘿嘿嘿。”阿杜忍不住在一旁憋笑“我不知道我不说嗯吗，这有问题？那我说什么？”我一脸疑惑的问向阿杜，“小的也不知道。”阿杜说完就无辜的跑走了。我无语的坐在了旁边和叨叨玩了起来。宫楠暮闷着气一路走回自己的暖阁心里不满的想着“想着她没去便说于她听，她倒是一幅不在意的样子，总是那么无所谓。什么都不在意。”想想就来气，宫楠暮走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坐在那里看起了书，不想一会他又折了回来真是奇怪“看书呢？”“嗯”我故意嗯道“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他有些兴奋又极力掩盖着说，我看着他的样子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就又消失在了我眼前，我只能坐在这里等着他，我不敢离开也不敢走远怕一会儿他来找不到我，我一直偷偷的猜测着他要带我去哪里呢，这么神秘是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后来确也一直没有等到宫楠暮天色将晚夜幕至来我踏出了书房向廖冷阁走去，“他只是心血来潮并未放在心上，可笑我却这么当真放在心上，还这么在乎一句玩笑话。”我自嘲的想着，

    第二日宫楠暮没有给我多余的解释也没有提到那件事，我也就再未开口问他，就这样吧何必在乎一件小事呢，人家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反正迟早也是要离开王府的，既然他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我只用等江侃的消息就好了其他的再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想通了心情也就舒畅了，和宫楠暮还是一如既往，这一天宫里忽然有人来传话说是宫楠暮的母后想让他进宫一趟陪着老人家吃顿午饭，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奇怪的竟然是要带上落桐，封伊尹和我，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宫楠暮“没事的，简单吃顿饭。”宫楠暮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巳时我们已经到了宫内被首领太监带到了宫楠暮母后的寝殿，我有些忘了呼吸两只手紧紧的拉在一起站在宫楠暮的身边，神色有些木讷不知道该怎么样合适。余光感觉宫楠暮转头看向我，看了又看终究也没说些什么，终于稍微片刻之后一个妇人被侍女们参扶着走了出来，我微微的抬了抬眼皮观察着这个妇人，虽然现在已是太后了但是确不是想象的那么老，容貌端庄面相说不上慈祥也说不上刻薄，因为低着头并未看见眼睛，待她坐好后忽然被宫楠暮轻轻拉着了手向下跪去“孩儿给母后请安。”原来宫楠暮害怕我失了分寸所以才提醒，我却不是很领情的想翻白眼“我有那么笨吗，我虽然紧张也是懂得见机行事的。”“都起来吧，看到你们都来真是开心，都坐吧午饭还早陪着哀家说会儿话吧。”“是”大家纷纷准备落座，我确有些懵了一时不知该坐在哪里，这里静的都能听见大家彼此的呼吸声，这气氛真让人窒息，胳膊又被轻轻的一拉我坐在了宫楠暮的身旁，落桐挨着我的身边最后边是封伊尹，从进来到现在我一直微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紧张，但还是感觉到了最高处一道炙热的目光，“母后近来身体可好，饮食还算畅快吗？”宫楠暮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头顶那道炙热的眼神总算消失了我在心里瞬间松下了一口气，“呵呵呵，我一切都好不要老是cao心我老人家，管管你自己吧。”“母后孩儿也是一切都好”“那都好也该要个孩子了，子嗣才是最重要的。这王府现在还是冷冷清清的”听到这大家都陪笑道不说话，我也只跟着他们腼腆笑笑，“这个就是迟晚姑娘吧？”突然被点到名字的我浑身一热，抬起头来不自觉的看了看高处慢慢站起了身“是，娘娘。”因为我才发现竟不知道她的封号所以只得称呼为娘娘“呵呵呵，坐吧一家人说话不必这么多礼。”“是，谢娘娘。”我又轻轻后退一步坐了下去“我这听说王府里你很是受宠，天天和王爷呆在一块。”“我受宠？这是套话吧都把我叫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呢”我心里暗暗想着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到“娘娘说笑了我就是在王爷身边打杂伺候您是最清楚的了，说到受宠我也不敢承担。”“母后，王妃娘娘内敛谦逊不好意思说，上次王爷就只带了王妃娘娘自己去骑马呢，都没有带上我们呢”封伊尹笑呵呵的说着一脸羡慕之情，我暗暗咬紧了牙关压下心里窜上的怒火“怎么这样没规矩，母后还没有问你话呢。”宫楠暮的声音平静又冷漠。“请母后王爷赎罪，臣妾知道错了。”封伊尹立马上前跪下，“咳，一家子说话哪有那么些礼数，莫怪她起来吧孩子。”这个妇人一脸笑吟吟的说到，“快谢过母后起身吧。”宫楠暮竟然走上前去扶起了封伊尹，我对这一cao作惊呆了眼球也没敢表现出来任何表情只是随意的看向落桐，她只是淡定的向我快速抿了一下嘴唇，示意我看向他们，宫楠暮扶着封伊尹转过身来走向座位处眼里有着隐忍的戾气盯着她，再看向封伊尹的手白刷刷的失去了血色，脸上是因为疼痛而极其隐忍的表情，随着宫楠暮回到座位上一切都恢复正常，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到你们这么恩爱真是好啊，我也很放心，不过楠儿你也要多疼疼别人，落桐进府也几年了也早该添个一儿半女了。”听到这么说，我和宫楠暮倒是有默契的都看向落桐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到“母后说的是，妾身会调养好身子尽快给王爷添个小家伙。”“好好好，这才好啊。”又闲聊了一会儿就用了午膳，宫楠暮正准备请辞带我们离去时只听她的母后然吩咐道“楠儿，还有一件小事想麻烦你去一下。”“母后尽管说哪里来的麻烦不麻烦啊。”宫楠暮走至母后身边，“你皇兄的六公主，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迷上了骑马非吵着闹着要你皇兄教他骑马，你皇兄繁忙找了御马官亲自教她还是不满意，说是御马官像个木头一样只知道各种规矩又不好好教她，我想着你这皇叔亲自去指点一下。”“这丫头长大了真是闹腾啊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你就去哄一哄也让你皇兄讨个清净。”“小事儿，那我带迟晚一块过去吧。”宫楠暮说着参扶母后站了起来，落桐封伊尹和我都走上了前去，落桐不急不慢的走过去扶着母后的手走上前来，我和封伊尹驻足在了对面“你带落桐一起去吧。”母后的一句话大家都有些震惊的愣在了原地，“母后落桐不会骑马，去了再伤着她了。”宫楠暮看不出情绪的解释着“你就全当带落桐去散散心，看一看嘛。”“母后，妾身也觉得马场危险，席jiejie一个人在那也是无聊万一不小心伤着怎么办。”我身旁的封伊尹突然语气柔和的说着，“楠儿身边天天都带着迟晚，你这一次就带着落桐去吧啊。”母后的再三坚持让这一场面有些滑稽又有些诡异，此时的我和宫楠暮对立而站，他的身旁靠后是落桐，落桐身旁是母后，而我的旁边则是封伊尹，几个人僵持在原地有少许片刻没有说话，我和宫楠暮谁也没有看向彼此，我看着正在看着我的落桐说到“要不就让落，席侧妃去，正好王爷可以教一下侧妃娘娘骑马”“母后妾身还是觉得这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让王妃娘娘前去吧毕竟她懂得起马。”听到封伊尹的话，大家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看，没有任何情绪，落桐皱着眉头冷清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无奈之色“母后妾身不会骑马，去了多有不便还要王爷照顾，妾身也觉得不妥。”“没事没事，你就是太守规矩了放轻松哈让王爷好好教教你骑马。”“那我们走吧，母后您歇着吧”宫楠暮看向母后“妾身告退，母后您好好休息。”落桐恭敬的半蹲了身体，就这样宫楠暮带着落桐从我身边走了出去，“伊尹啊，你先回府吧哀家找迟晚留下来抄一点东西。”“是，母后，那妾身先告退了。”说完封伊尹也恭敬的退了出去，“迟晚”“是，娘娘。”“哀家不是不让王爷带你去马场，哀家是听说你诗词才华好想留你下来写点东西的。你不会怪我吧”我有些愣怔的看着她的脸，有些不理解，有些错愕的没反应过来“嗯，没事的。”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有错失，好在娘娘不计较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就吩咐丫头们拿来了一打书本恭恭敬敬的说到“姑娘就坐在这里抄写这些《女四书吧》，也静一静心。”“是”即使有太多的不满和想说的话也都嚼在了这一笔一划里，“迟晚姑娘，今天入眼一看我知道你是个实心眼聪明冷静的孩子，往后我会念着挑一个好人家让你平平安安自由度过一生的。”娘娘的话直接干脆，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一时五味杂全但也有一点真心的感激她，我起身离开座位走上前来就跪了下去“好，谢谢娘娘真心为我考虑，能全了奴婢的心意。”“你真是个聪明人，既然想得明白我也没理由为难你。”娘娘的声音有些诧异，“谢娘娘。”行过礼后我又安静的抄起了书。“今天你陪哀家也累了，时候也不早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我诚恳的退出了大殿。被人带着送出宫门却看到宫楠暮和落桐站在不远处等着，落桐向我招了招手我朝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去，却感觉怎么也走不到一起。看着宫楠暮有些恍惚有些刺眼，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得感觉什么样的存在呢？是朋友？是喜欢吗？是爱吗？还是一种保护。永远保持着距离永远保持着相信和欢喜。“你没事吧。”落桐凝望着我，我知道她不是真的问有事没而是在询问着中午的那些事情会不会影响到我影响道我们“先回府吧，上车。”和记忆里有一次一样我们三个人又坐在了一个马车里“你别想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让厨房给你做点你最爱吃的东西。”宫楠暮看着我柔和的说到，“嗯”我并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了一声，“没事，相信我。”我转头又看着落桐坚定的说到，落桐看了我一会儿埋怨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搭理我。宫楠暮看了看我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路无话到了王府门口，宫楠暮一一扶着我们下了马车“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丢下一句话就往前走去，“你晚上摆好我爱吃的等着我。”落桐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自己吃自家饭去。”我翻着白眼不等他们说话就独自进了大门，“她这脾气还真是”宫楠暮好笑的看着落桐，落桐冲着宫楠暮调皮的奴了奴鼻子。“有了她，你开心了许多”宫楠暮说着拦着落桐的背向府内走去。

    在晚膳晚了半个时辰之后，落桐才悄悄的来到了廖冷阁“你怎么才来？饿死我了。”迟晚赶紧拉着落桐坐下就吃了起来“我来你这里以为好来啊，都跟做贼似的”“好像我去你那里不一样似的，去你那里更麻烦还要看宫楠暮在不在。”“冷迟晚你还别扭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呢？那你以后我们在一起你就不在了？你们在一起我就不能在了？我还没矫情呢”落桐有些来气，听到落桐的口气我无语道“我自己别扭一下还不让啊，但凡有点选择谁要和你一起扯上这种关系啊。”“那你这一生就别扭着吧，无理取闹。”一时被说的语塞气的我直接夺走了落桐正夹在筷子上的rou，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道“真恶心。”我只顾吃饭不搭理她。“我们约好，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先怀疑彼此听了别人的挑拨，有事情就摊开说。”我郑重的说着“巧了，我也想这么说”落桐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到“行吃饭吧。”等落桐回去已经很晚了，累了一天的我就懒懒的瘫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早的去了书房，宫楠暮今天来的不是很早“今天朝堂上出了一些状况，皇兄留我谈了一会儿所以回来晚了。”“严重吗？”我心里不知怎的隐隐约约有些预感突然想到夜阑国的事情继续问道“是之前夜阑国的事情吗”“没事别放在心上了，你放心吧会处理的。”宫楠暮不在意的对我说，“哦哦，那就行。”我的声音有些缥缈。“今日下午没什么事情带你一块去骑马吧。”宫楠暮开心的提议道，“好啊好啊，那我午膳后换一个利索一点的衣服吧。”我笑看向宫楠暮，四目相对时他快速避开了眼神，午膳过后我收拾好一切就急急的向门口跑了过去，宫楠暮牵着一批马正站在那里有些微风吹过来，衣摆和发稍随风而动更显得他玉树临风，完美的侧脸弧度竟让我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就那么盯着他的脸朝他走去，宫楠暮回头看向我脸上只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我微笑着走过去说到“走吧。”“今天下人刚好都带马出去洗马了，只讨来了一匹你和我就一起骑一匹吧。”我刚要说话就听见封伊尹的声音响起“王爷，臣妾去找您才听说您要出去就赶紧来看看，幸好您还没走。”“你怎么出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宫楠暮的声音冷冷淡淡的，“王爷，妾身想您了听说您要去骑马就带妾身一起去吧。”封伊尹当我不存在似的撒着娇，宫楠暮听了脸上立马有些不悦皱着眉头说道“本王今晚上和你一起用晚膳，你先回去吧。”“王爷，自从臣妾进入王府您都没有好好陪过臣妾，臣妾一人在这里很是想念父母，听说王爷您要去骑马臣妾就想起了父亲小时候教臣妾骑马的时光，您就带臣妾去吧.”封伊尹一脸凄楚带着哭腔。“那本王改天带你去吧，今天就剩这一匹马三个人太挤了”“王爷臣妾最近瘦了许多不会太占地方的。”宫楠暮看着封伊尹的样子没再说话径直跳上了马然后向我伸出手来，就这样我坐在了宫楠暮的前面，封伊尹坐在了我的前面，我像个夹心饼干一样被夹在了中间，第一次两个人靠的这么近，他就这样紧贴着我的后背，双手因为要牵马绳而环抱着我，很快到了长街上宫楠暮停了下来先下了马“怎么了？”我轻声问道，宫楠暮把手伸向我温和的说到“我们再去挑皮马。”“王爷那妾身和您一块去吧。”说着封伊尹便欢快的把手伸了出去，宫楠暮见状眼疾手快的抽回了手，封伊尹稍一停顿便自己跳下了马。为了避免大家尴尬我只好说道“那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转身就进了一家店铺。封伊尹傲慢的看了我一眼就跟了上去，我收回眼神嘲讽的冷笑一声，不一会宫楠暮牵了马走了出来，“王爷臣妾许久未骑马有些害怕。你和臣妾骑一匹吧”宫楠暮直接翻身上马冷冷说道“你坐后边。抓着我背后的酒壶就行。”“好，王爷。”就这样三人别别扭扭的来到了马场，我和宫楠暮各挑了一匹马相视一笑就骑上马扬长而去，只留下封伊尹一个人愣在那里，宫楠暮飞快的向前奔驰着我不甘落后的在后边追赶着“别忘了输了的人罚酿酒，你还欠我一壶呢。”宫楠暮迎着风大声的说到“今天我都会挣回来。”“哈哈哈走着瞧。”“王爷等等我，你们在说欠什么？”封伊尹竟然也跟了上来。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就加快了速度却没想到封伊尹一个劲加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是拐弯处的路确窄了下来，马儿安静的时候三匹马还是可以并排站在一起的，此时都是在飞快奔跑的时候，封伊尹这样猛地挤过来到我们的中间，一瞬间惊慌了我和宫楠暮的马，封伊尹的马也就此受到了惊吓，三匹马惊慌失措差点打架，我使出浑身力气拽着马绳喝止马儿安静下来，奈何人薄力小控制不住受惊的马，跟随着马儿一跳一跳的总想摔下来，我一时腾不出手来安抚它情急之下就趴在了马背上确忽然感觉有人飞身上来一下子拉住了马绳有一股力量扯住了躁动不安的马，我面上冷静下来回头看去是宫楠暮“没事了”他像是安抚我一样声音沉稳有力量，“嗯”我呆呆的点了点头，宫楠暮还保持着坐在我的身后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身体有些发抖“啊”这一声响起才让我的耳朵里恢复世界的声音。我和宫楠暮同时转脸看去封伊尹已经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我们，我立马跳下马去扶她起来，宫楠暮也跳了下来急急问道“伤到哪里了吗？”“妾身没事，谢王爷关心。”封伊尹摇了摇头安静的说到，“没事就好，那本王吩咐下人备个马车带你回去。”“是。”封伊尹安安静静的答应着，我有些奇怪她怎么没有大闹也没有撒娇也没有对我恶语相向，马车来之前都那么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可是在我扶她上马车的时候才看见她一直隐忍的泪水豆大滴的落在了空气里。我一时有些触感的愣在了原地。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想到了封伊尹的眼泪，世人又有什么错处不过都是对自己心意的执着，不管是落桐，封伊尹，初雪他们都是无法选择的，爱也好恨也好斗争也好厌倦也好都将成为宿命无可改变，而我还有选择不要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江侃的消息我决定还是主动向宫楠暮提出来吧。不想在这么继续下去了也不想在他们之间纠结下去。况且呆在这王府里我也看不到自己的结局也只会越来越危险，也不想在这么被动每天活在不安里，做好决定我起身走进院子来到那棵杏树下面挖出来了一瓶酒，早在很早之前因为无聊就跟着茉一学着酿酒，自己就动手酿了一瓶桂花酒，自己也没尝过呢，要走了就送给宫楠暮吧。

    第二日我来的早，就站在那开心的等着宫楠暮的到来，没过一会儿他和阿杜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直接走了过来“送给你。”我大方坦荡的看着他，宫楠暮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后一闪而过的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声音多少有些尴尬的问道“这是干什么？”“欠你的酒。”我装作不在意豪爽的说道，宫楠暮的停顿让我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心里所有出现过的念想，那些模糊的感情都在这一刻全都不复存在了，我在心里有些骄傲甚至庆幸的想到“别瞎想了就是告别的礼物，没那么多想法，你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呃呃”宫楠暮应声把酒放在了书案上没再说话，半天下来我几次找机会想要开口告诉宫楠暮我想离开这里，可是踌躇之间怎么也说不出口导致我心不在焉的，干什么都不在点儿上反应还慢半拍。“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儿吗？”宫楠暮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没事啊。”我假装镇静，他看着我笑笑不说话，我就继续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去说“迟晚......迟晚”“啊？”我停下磨墨的手抬起头来“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我。。。。”“王爷，宫里传话皇上要见您。”还未张口阿杜就跑进来打断了我们“皇兄现在召我进宫所为何事？”“小的也不清楚，只说让您迅速进宫有事相谈。”“去备马吧。”宫楠暮吩咐道。“是”说着宫楠暮已经起身向外走去“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担忧的问道“没事。”宫楠暮沉静的看了看我就走了出去。我一直在书房待到天黑之前才回的廖冷阁确也没听到宫楠暮回府的消息，不久却等到了所有人去接旨的消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冷迟晚因涉嫌结党谋逆之罪被判打入大牢三日后行刑。近日王府上下所有人等都不得出入王府，皇上体恤小王爷身体不适令其在家中修养免去上朝之事，钦此。”我登时吃惊的望了过去。“怎么回事公公，王爷呢？迟晚怎么可能涉嫌谋逆呢？您是不是弄错了？”落桐出声冷丝丝的。“回侧妃娘娘的话，皇上亲自下的口令不会出错的，带走。”一声令下我还来不及反驳就被几个侍卫强行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