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光空间
“张斩，你怎么了！” 旁人见张斩仰面而倒，躺在地上痛呼不已，纷纷围上来，面带急切。 地基下，本就环境阴暗，加上周围原木时不时发出一声裂开的爆响，众人心中的恐惧，都被张斩的莫名倒地给勾了出来，声音慌乱。 “没，我，没事，大家快……干活，早干好了，早，出去。” 被众人围住，张斩剧痛之下，强行捂着额头站了起来，示意自己没事，不想被别人围观。 因为眉间被浓密的天地元气强行开辟出一片空间，这种撕裂感，让张斩疼得眼睛红色似乎要滴血。 可就算是再疼，张斩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喜悦！ 随着眉心中窍xue的开辟，张斩感觉到，自己眉心之间，似乎多出了一片，充满光线的神秘空间。 这片神秘的空间，就像是眼睛，耳朵，肢体一样，似乎就是一个新生的器官。 尝试控制这个新器官的同时，张斩自动接受到了一股莫名的信息。 原来，这片空间的产生，跟张斩穿越重生到这个新世界也有关。 在当初那场水蓝星量子机房爆炸，引发的时空波动中，部分量子规则在时空力量的影响下，竟然跟张斩的身体，灵魂纠缠在一起，产生了这片神秘的光空间。 之所以张斩重生后，身体状态莫名返回到青少年时期，而且力量额外强大，便与此有关。 只不过，之前这片光空间因为没有吸收到足够的天地元气，一直迟迟没有被开发出来。 今天，在通天大阵的地基下，被大阵吸引来的浓密元气，刚好满足了其开辟的条件，故其便被自动“激活”了。 而让张斩感觉眉心裂开的剧痛，从这个角度上说，其实也是他这个新器官激活的正常感受而已。 在其他人继续干活时，张斩独自坐在地上，在大阵地基的墙壁上靠了好一阵。 这期间，张斩凭着光空间这个新器官，能“看”到随着其他人不断挖掘通天大阵地基时，地基中渗透出的天地元气，就像一股在空气中流淌的小河，被光空间吸引着流入，被张斩吸收。 随着天地元气的不断流入，光空间逐渐稳固，张斩感觉到，眉心处光空间所在的那个“点”，反而开始将吸收的天地元气返还到身体之中。 身体被光空间注入这股等于被炼化过的天地元气后，首先是眉心之间的剧痛跟不适感消失了，接着张斩便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所以，我凭着这神奇的光空间，便能清楚地看到，其他人只能感觉到的天地元气，并且有意识地将天地元气吸引到光空间内，再转入身体之中！” 突然多出了光空间这个新器官，让张斩感觉非常神奇。 按捺不住好奇，反正其他人也看不见天地元气，张斩趁着在地基之下这难得的天地元气充沛的环境，便立刻试了试光空间的功能。 从剧痛中恢复过来，张斩将一股从地基中逸散出的元气由光空间吸收后，再注入身体，将其运用到手掌之上。 在天地元气的加持下，张斩捡起地上一块圆形石块，用力一握！ 咔嚓！ 质地坚硬，常人抡动铁锤才能砸随的这块圆形青石，在张斩的一握之下，竟然直接碎裂成了十几块！ 张斩惊喜不已：“没想到，我身体本来的力量，附加上天地元气，竟然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威力！” 趁着他人不注意，张斩就像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双手从地上捡起了好几块石头，每次都是“咔嚓”一下，便将石头捏得碎裂。 沉醉于自己力量的同时，张斩忽然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武道，可能就跟这神奇的天地元气有关！ 不过似乎因为附带天地元气时的发力，跟平常单用身体的力量发力有所区别，张斩在光空间的辅助下，虽然很轻松地捏碎了石块，并且因为是在通天大阵之中，能源源不断从外界吸收来天地元气，但连续发力了十几次，双手还是出现了一种酸痛。 这种酸疼层次极深，张斩虽然没有进武馆练过武，但却第一时间想到，可能酸痛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脉络！ 脉络，是武道的核心，在医道之中也经常提及。 大乾的普通人，就算不知道脉络到底在什么地方，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嘴上也经常挂着“脉络”二字。 “单凭自己琢磨，效率太低，我还得早加入武馆之类的地方，系统地学习一下这个世界的武道，才能好好地将光空间的能力发挥出来！” 仔细体会过天地元气附着在身体中时，身体状态发生的变化，张斩心中了然，这个世界的武道，其发展根基，应该就是这片天地中存在的天地元气。 正如水蓝星之中，现代生活的能源，武道的能源，其能让人身体突破极限，超凡脱俗的根本，就是天地元气这种神奇的力量。 同时，张斩也意识到，自己虽然觉醒了光空间，拥有了能看见天地元气流动的神奇能力，同时还能通过光空间清晰地透视自己的身体，摸清天地元气在自己身体中运转的轨迹，但作为一个连武道都没有入门，彻头彻尾的新手，自己对人体，对武道的了解，还是太少。 如果将武道比作一门学问，那张斩估计，自己就像是一名天赋卓绝，但却对该学问毫无了解的门外汉。 单凭自己琢磨，太慢了！ 想快速进步，关键还是得找个地方补充自己目前最需要的基础知识！ “不过，拥有了光空间，事情就好办多了，也许我过不久，就能加入武馆了！” 眉间光空间的神奇，让张斩充满了信心。 其实，青石镇各个武馆招收新弟子，除了交钱，找关系外，最基本的，凭才能凭天赋进入的路子，也是存在的。 毕竟，武馆之间也存在竞争，想在武道立足的根基，还是武力本身。 一间武馆，就算生意做得再好，强敌上门挑战，打不过人，被砸了招牌，那名声便会一落千丈，生意自然也就别想做了。 遇上狠人，说不定在比武当场，就会被人打死！ 故，各个武馆，不论生意做得再红火，也始终没有放弃给出一条路子，让真正天赋卓绝而又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加入。 基本上，每一家武馆，都会以低价格，向外公布自家心法的一小部分。 跟正式进入武馆学习的高价格相比，这一小段入门的心法，只要三十多两银子，任谁咬咬牙，都能买得起。 不过，买得起是一回事，练不练得成，那就没人管了。 反正，武馆放出这种心法的本意，就是碰运气。 真正有天赋的人，胡蒙乱撞，就算练错了，因为先天身体强悍，也不会有后果，甚至能通过蛮练，练出点名堂。 这样的天才，武馆自然欢迎。 而没有天赋，又自行修炼出问题的人，武馆根本不会理，反正这买卖全凭自愿，就算胡练，把自己给练死了，到衙门去告状，也不占理。 正当张斩想得出神时，带队的老工头走到张斩身边，轻身道：“张斩，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张斩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其他人刚才已经将挖掘开通天大阵地基的活，给干得七七八八了。 剩下，便是要将被挖掘开的石方，重新填回去。 这些石方，是统一半米大小的方块，因为青石密度大，所以异常沉重。 挖出来的时候，因为是往地面掉的，人只需要拖一下，稍加缓冲便可，可往回放了难了！ 被老工头一叫，张斩这才意识到，其他人这是在等自己出力呢！ 往常在通天大阵干活时，便是这样。 跟张斩一个组的人，做的都是一些细腻复杂的活，而出力最大，最困难的活，则是由张斩主动承担了。 这样分配劳动，其他人感觉轻松了，张斩也乐得如此。 正好，能让张斩省下做复杂活计的时，专门利用通天大阵工地上天地元气充裕的环境，借着重物，锤炼自己的力量。 张斩虽然还有心再探究探究，自己光空间的神奇，但却也不好意思让其他人都眼巴巴的等着自己，便说了声没事，站起来开始搬运石方。 见出力的主力张斩恢复，其他人终于松了口气。 搬运这种沉重的石方，其实是通天大阵上民夫最怕的事情。 一块石方，四个人配合，也得搬个七八分钟，才能放到指定的地点。 这期间人的腰部，要一直出力，非常耗人。 干得多了，时间长人的腰一定会出问题，落下暗伤的。 眼下搬运石方的活，对于其他民夫来说很累，在张斩做起来，却显得轻松而顺畅。 张斩只需要用力一抬，旁边有两个人稍微帮忙固定一下方向，再猛地发力推一下，便将石方塞回去了。 四个普通民夫，要七八分钟才能放回去的一块石方，张斩十个呼吸不到，便可完成！ 按照这个节奏，张斩几乎凭一个人的力量，没过一刻，就将其他人加一块需要半天多才能完成的工作，给做完八成了。 “光空间的激活，让我的力量也变大了许多！” 干活的时候，张斩敏锐的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换做平时，张斩就算是再拼命努力，也不可能将同样的活干得这么顺。 然而今天，张斩都没感觉自己怎么用力，远比平常要多的活，竟然就快被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