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就是个跳梁小丑
书迷正在阅读:老婆拔我氧气管后,我重生了、嫡女风华:邪王的小骄妻、穿成骑士次子的我有个聊天群、说好十八线,全成顶流了?、全职法师:双位面之主、疯僧徒弟的心得笔记、海贼:我可是王路飞呀、母后,儿臣这孝心不要也罢、寰宇称皇、海贼:忽悠路飞参军,改剧情变强
男子脸色爆红,幸亏他戴着面具才不至于让别人看到他的失态,今日他算是棋逢对手了。 双手运力,他朝爆笑的声源接连劈出数掌,暗卫左右闪躲,有几个受了轻伤,那地上也背波及,坑坑洼洼。 夜宸墨侧过头,目光狭长幽远,轻轻地瞥了一眼那静立不动的马车。必须快刀斩乱麻了,夜深露重,这地方湿冷,他不得多待了。心爱的女人若是因此着凉了该如何? 他便男子扑去,男子此刻强大的自尊心爆棚,一个男人怎可受此屈辱,何况是他。他多么骄傲啊!满腔的怒火他必须要发泄。 两个同样武功卓绝,强势的男人犹如猛虎一般朝对方扑去。夜宸墨手中射出几道飞羽,男子堪堪避过,墨色眼眸里跳动的只有燃烧的怒火。此刻他什么也想不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一定要杀了他!”他这一生,肆意江湖,横行无忌,何时受过这样的挫折。 若是退让,回去那些手下该如何看他?他如何立足,如何能继续让他们俯首称臣。 刀光剑影,横扫无忌,蓝白身影交织,翻飞起伏,凌厉的招式狠厉逼人,招招致命,不给人一点喘息的空隙,这就是高手间的过招。 夜宸墨手中的银蛇软剑和他手中的的长剑相磨,滋滋的尖锐铿锵声,激荡出银色的火光,麦色的寒芒。夜宸墨眼神一冷,腾出手运力在他肩上拍出一掌。 男子受痛,也不甘示弱,朝夜宸墨接连劈出数掌。夜宸墨武功显然胜他一筹,性子也比他淡定一分。学武之人最忌暴躁易怒,练功时容易走火入魔,与他人对决时,处处露出破绽,也容易被对方制肘。 男子杀红了眼,面色冷峻,束发的玉带被夜宸墨凌厉的掌风震落,墨发飞扬,衣玦翻飞,双眼血红,肩膀被割破了好几道口子,白色里衣外翻,整个人邪魅妖冶,仿佛自阴间而来的撒旦。看一眼,就能要了人的命。 他像个负伤的战士一般,虽然夜宸墨手中的软剑贯穿内力,似乎有千斤重,压得他紧咬牙关,青筋爆凸,指关节发白而青。可他仍然不愿屈服,顽强抵抗着。 夜宸墨眼眸深喑,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一分,男子就愈加痛苦,觉得肺腑燃烧,一双手都要废掉。那闪着冷光的软剑几乎要压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伤口。 黑寂长夜里,一声怒吼犹如雷电般炸响头顶。男子眼神涣散了一些,抬眸望了一眼。他却不知夜宸墨在使诈,他故意要让他分心,自己便可腾出手来扯下覆在男子脸上的鬼脸面具。 男子眼神迷离间,只觉得耳根一痛,寂冷的凉风一吹,脸上骤然一凉,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夜宸墨扒下了面具。 他心下一慌,猛然退开几步,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完全没有了风度,失态了。 可是再如何遮掩,也已经晚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容貌。夜宸墨站起身来,一位暗卫立刻上前,双手恭敬地递上帕子。 夜宸墨捻起帕子,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将手指擦净,随后随意将帕子丢在一边。唇际勾起一抹冷笑,声音轻轻淡淡,轻嗤道:“本王当是什么鬼,原来是个毁容的丑八怪,难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真是丑得令人作呕!”说着,他还边作出恶心的要吐的表情,嫌弃得要死。 众暗卫也是表情怪异,难看得不行,好像像看到了怪物。要不是顾及夜宸墨在场,非要俯身呕吐不可! 原来这蓝衣男子身材挺拔修长,背影伟岸倨傲。可那张脸却分外奇怪,一边面如玉白皙,俊美绝伦,另外一边脸却是坑坑洼洼,隐约可见白色的条状的虫子蠕动,似乎在啃食面部里面的血rou。那半张脸简直让人毛骨悚然,直打寒颤。 暗卫心里纷纷困惑:“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一个人怎么可以长出那样的脸来?” 夜宸墨虽然也觉得恶心,还算镇定,他那样做只是为了打击蓝衣男子而已。他离得近,所以他清楚地明白那必定是中了什么毒。那面部肌肤深层似乎有活物蠕动,以血为生,像极了中了蛊毒。 只有蛊毒才会如此恶心。 蓝衣男子捂住脸,蜷缩在高高的灌木丛中,全然没有了威仪,仿佛被戳穿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的孤弱无依的可怜之人。是的,他最怕被人知道的秘密,就这么毫无防备暴露在众人眼前了。 这赤裸裸的羞辱。可是,现在,他压根打不过这林立天地间,一切黯然失色的男子,他在他面前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脸上的怪异却是天生的,他自出生就戴着面具过活了。那张脸,在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面对铜镜,身旁没有一个人伺候,他才敢双手颤抖地解开面上狰狞恐怖的面具。细数那脸上又多出的几道痕迹,甚至多出的几道一用力按,就蠕动的虫子。 在酷热的夏天,热汗直流,他的脸甚至会痒。他却不敢挠,生怕那白花花,胖乎乎的虫子,掉落下来,酸臭的液体溅了他一手,也怕自己就此死去。 因此,他清心寡欲,他都二十好几了,没有任何女人,也没有任何女子敢靠近他。一旦有人靠近,一丈之外就会被震飞。 他怀揣着这个恐怖的秘密,惶惶不可终日。半夜总是浅眠,生怕在他熟睡昏沉之际,有人掀开了他的面具,发现他的秘密。 届时,再没有人敬畏他,害怕他;只有无声的嘲讽,躲在背后的冷笑,在眼皮底下看不到的地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瞧,他多丑啊,这样一个丑八怪,如何当得了这嗜杀楼尊贵无上的楼主!” “他凭什么骄傲,不过一介丑男罢了,恶心的怪物!” ……各种各样的嘲讽嘲笑会湮没了他。他什么也不怕,他无心冷清,他却怕别人发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