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人都比黄花纤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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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让我去救她吧!我知道她并不快乐!”藤蔓攀爬覆盖,鲜花簇拥的木屋里响起絮絮的恳求声。白衣男子侧坐在床榻边,眼睑低垂,修长白皙的手正专注而仔细地为他的爱徒换药。面对容桦的恳求,白衣男子冷若冰霜,没有一丝触动。 他一贯宠溺容桦,一般只要容桦有要求,再三恳求之下,他都会默许。可这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答应,这攸关爱徒的性命,他必须狠心。 可容桦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出绯云谷。每日白衣男子来为他换药,他都求个千百遍。 可白衣男子自己疯狂过一回,却不想自己的徒弟再步自己的后尘了。夜宸墨的眼神望向习莞鸢时,冷冽中带着温柔,他知道那是因为爱而不由自主倾泻出来的。最致命的是习莞鸢对他也是有情的。只是因为一些顾虑或许误会,两人没有坦诚罢了。 容桦却不懂,他只知道习莞鸢并不开心,她想逃离那个恶魔一般的男子。只要她想要,他便要为她做到,带她离开,即便自己粉身碎骨。 白衣男子在夜宸墨一行人离开之后,就将绯云谷的所有机关,迷阵都换了,他也是怕容桦逃跑,离他也没有告诉。除非有足够强劲的内力摧毁它,否则只会困死在阵中。 不过白衣男子即便不答应,容桦也决定等他被夜宸墨扼断的手腕一好,他闯也要闯出去,只有不孝了。 当师傅的岂有不了解自己徒弟的,瞧着容桦幽绿色眼眸里的坚定的光芒,他只有在心里默叹,“过几日,就解了绯云谷的阵法吧!隐避这些年,也是时候去看看她了!”不知为何他不起波澜的心里竟涌起丝丝雀跃。 …… 西涟城几乎将整个阎罗殿都游了一遍,再不是以倦倦之态了,他要在走之前将赫连原生活的地方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他下半生都要依赖记忆过活了。 黑夜里,他怎么也不肯睡,即便神思懒倦,也要赖在赫连原的精壮的身上,纤细的手指莹光流素,流连在赫连原刀削般的立体深邃五官,没有一丝赘rou的腹肌上。孜孜不倦,永远也不觉得厌烦。 赫连原对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感动得不行,总是丢盔弃甲,任他为所欲为。有时好不容易梳好的发辫顷刻就被西涟城作乱的大手弄得凌乱,也浑然不介意,一味宠溺和轻笑。 赫连原越是宠溺,他就愈加放肆,愈加不舍。胸膛里的翻滚,眼前时不时一晃而过的晕眩让他很清楚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和赫连原作个了断。他怕死,他还想好好看着赫连原一展雄心,甚至娶妻生子。虽然会心痛,那也比他两眼一闭,去了阴间,再也看不到他来得好。 赫连原或许是过于开心了,胆大心细的他居然没有发现西涟城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原本有些圆润的脸,都变得尖巧了。一半忧思,一半不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西涟城妖媚如花的脸上每日里挂着灿烂的笑容,依偎在赫连原的身旁,或是俯在他坚强的臂膀上,吐气如兰,逗弄着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赫连原古铜色的肌肤上,脖子上细小的绒毛都挺立起来,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西涟城僵持不住,脸上再也绷不住,“咯咯……”地嬉笑起来,调皮得不行。赫连原发现自己被戏耍了,便旋身反搂住他,捏他的小脸,环圈住他。 手中的轻盈感他不是没有发现,西涟城不是以他不适应这里的伙食,最近没有胃口,就是在他怀里胡乱扭动。赫连原被他如此一搅,什么都忘了,只想着要好好惩罚怀中的佳人。 赫连原没有注意到的角落,西涟城妖媚的眼眸光亮全无,忧伤肆意流淌,眼泪扑簌滚落,又飞快地被他拭去。 …… 清晨,莺燕叽喳,婉转悦耳,轻雾弥漫,角楼林立,一层银光倾覆,如霜似雪,晶莹剔透,朝阳折射,橘光朦胧,****相见,流光溢彩,仿若人间仙境,烟火全无。 习莞鸢一大清早就被几个侍女弄起来,梳洗打扮,夜宸墨在她熟睡之际就离开了。若不是她的牙齿还是麻木的,她都怀疑昨夜是不是一场梦,夜宸墨入她的梦境了。若真是那样,她恐怕要气死,夜宸墨白天干扰她的情绪不说,梦里也让她睡不安稳。 习莞鸢被丫鬟强硬地剥光衣服,白皙如雪的肌肤接触寒冷的空气,汗毛立刻竖起,她冷得肩膀都忍不住缩了一缩。她被架着放入一个雕花大木桶里,木桶里的水热气沸腾,香气萦绕,水面铺满了鲜艳的花瓣,一个圆脸丫鬟还在不停地往里面滴各种香精。香气浓郁,她觉得鼻子发痒,隐约要打喷嚏之势。 不爽地揉了揉鼻子,制止自己的失态,管家嬷嬷却进来了。不过尖酸刻薄的嘴脸换成了毕恭毕敬之态。长满褶子的脸随着她花枝乱颤的的笑意,也抖动不停。习莞鸢真怕她会将脱落的死皮抖落到她的身上,顿时鸡皮疙瘩颤起。 习莞鸢僵笑道:“嬷嬷,你还是带她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管事嬷嬷听了她的话,收起笑脸,一板一眼道:“王爷说了,今日需好好替你沐浴净身。” 习莞鸢瞧着她们一个个撸起衣袖,浑然不像要伺候她洗漱,似乎要打架的架势,额际滑过几道黑线,微张的绯唇显示她根本就不相信。 双手环胸,蜷缩在浴缸一边,紧紧地护住乍泄的春光。嬷嬷见她宁死不从的样子,又不能动粗,眼眸一扫,有了主意。她故意板起嘴脸,凝重而认真道:“王爷说了,你若是不乖乖让奴婢们伺候梳洗,王爷就亲自来替你梳洗!你若是愿意,王爷恐怕……” “不行……怎么可以……”习莞鸢立刻打断,脸上的愤慨足可以点燃干草。夜宸墨实在太不知廉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在乎,她还要颜面呢?若是以后分道扬镳,她又碰上喜欢的,谁还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