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浪费，太浪费了！
这一刻白川从库拉索眼中看到了明显的错愕，显然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招揽。 “小姐，我们公司是业内首屈一指的游戏公司，虽然这段时间稍微有点没落，但现已经联合世界著名推理小说作家进行新游戏制作，最多两个月后就会重新崛起，您现在加入就是我们公司的元老，享受干股分红的那种。” 白川则不管不顾，继续劝慰，“公司的薪资按年发放，保证不少于5000万，如果算上奖金提成之类的轻轻松松收入上亿呦！” 然而单纯金钱上的鼓动对库拉索完全没有意义，任由白川磨破嘴皮子她也全当是空气。 “库拉索是我重要的手下，你就别打主意了。” 朗姆的声音响起，即使经过机械的转音，白川也能从中听出浓郁的怒意，只不过这样的怒意似乎并不是针对自己。 难不成有结果了？ “阿夸维特有长达两年半的空档期，按照他自己所说是在接受跳伞训练，鲜少与外界接触。根据调查，我们已经找到了他接受训练时的教练，证明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住在训练场，关于这点你怎么看？” 我？ 白川有些惊讶，他还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这种处理叛徒的内部事件为什么会询问他的意见？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还是认真的思虑：“无论有没有找到证据，无论这个证据是真是假，这个人都不再可信，但也没必要着急确认他的真实身份。我很想知道你们一般如何处理所谓的蛀虫？” “既然是蛀虫，那自然是消灭掉最好。” “浪费，太浪费了！”白川摇着头，痛心疾首的感叹，“这些可都是天然的，最佳的劳动力啊！直接杀掉也太可惜了吧！” “你说什么？”白川的话让极度讨厌背叛的朗姆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呃，好像差几年才到二十一世纪，但这不关键。恕我直言，组织自己培养一个特工需要多长时间？成功率又是多少？从哪里获得稳定的人员补充？” 朗姆没有说话，库拉索则有些恍然的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要这样想，卧底都是FBI、CIA等大国精心挑选并培育的人才，无论潜伏暗杀还是政务处理都是一把好手，为什么不拿来使用呢？相信我，他们为了自己能在组织中获得更高的地位，一定会拼命工作，甚至是不要薪水免费打工，还是全年996随叫随到的那种。” 虽然朗姆等人没听懂996是什么含义，但白川话语的意思他们还是完全能理解的。无论是不是卧底，只要有怀疑那就当成棉花园里的黑叔叔朝死用就行了，最多付出一些假情报，四舍五入等于没有成本！ “再进阶一点，还可以安排卧底对抗卧底的剧本，咱们光等着看戏就行。 比如这个叫阿夸什么的家伙，直接给他发布任务，就说在美国的一个成员要干大事，需要他这个非美国人士入境协助；再通知美国境内有嫌疑的成员告诉他有一个组织成员近期要到美国完成任务，然后看他们狗咬狗就行了。” “国家与国家之间从来都不会，也不可能毫无保留，互通有无。即使加拿大和美国这种父子关系二者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库拉索手按在蓝牙耳机上，似乎在听取朗姆的吩咐，又或者耳机那边已经变成了一场小型会议，正在疯狂商讨方案的可行性。 反正白川就这样被晾了下来，足足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机械合成音才慢悠悠响起。 “抱歉让你等的有点久了，我们的话题也有些跑偏，还是聊回正事吧。” 显然朗姆并不准备告诉白川他的提议是否得到了采纳，也不准备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龙神号的事情你可以确定？” 既然朗姆不谈，白川也识趣的将话题放到价值10亿的黄金上。 “并不能完全确定，五年前龙神号运输黄金时突然发出求救信号，等到救援人员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了死去的船长，至于船只则消失不见。不久后龙神号沉默的敷岛周围就有了海军幽灵杀人的传闻。” “因此当地的人都觉得那是沉没的龙神号鬼魂作祟。原本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直到前几天一位员工去度假时拍摄的照片让我有了些好奇。” 白川说着，将几张照片按照顺序排列在桌上：“您看，这个灯塔上有一个男人正用望远镜观察着什么。我查了灯塔以及周边地形图，发现他观察的方向就是敷岛方向。因此我顺着这一点继续查了下去。这位灯塔守卫叫滨田幸二，今年42岁，他和龙神号上某个名叫青木的水手长相一模一样。 估计是看到大量黄金心生歹意，或者单纯的分赃不均，这个名叫青木的水手杀掉了船长准备独吞黄金，并将龙神号藏匿在敷岛附近，那里的幽灵传说估计也和他有关。” 白川的说法有理有据，各种照片和身份证明一点也不少，除非诺亚方舟当场鉴定，否则他所说的就是真理。 “有多少把握呢？”看到库拉索拍摄并传回的照片，朗姆同样未发现任何破绽。 “不好说，但至少八成以上，接下来我会让人联系敷岛的三上村长，以想要将敷岛景色加入游戏为理由请他拍摄照片做下一步确认。” 其实白川的照片已经P好了，只不过现在放出来反而会显得有些刻意，因此他原定计划是隔几天再说。 “我会让情报人员前往调查，如果你这段时间没事可以跟着他走一趟。” 情报人员？不会是安室吧？ 那你的黄金可就保不住喽！ 以那个舔狗的性格，所有黄金都会被他拿去讨自己老婆欢心，能给你剩根毛就不错了！绝对要制止这个想法，这可是白川准备用来完成任务的资金，绝对不能让安适拿走！ “那个，朗姆大人，能让这位小姐跟我一起调查吗？”直接拒绝肯定是最蠢也最容易引起怀疑的方式，因此白川来了一手曲线救国。 “我没有别的意思，公司这段时间压力比较大，急需一个美术方面的人才，真的，我绝对不会耽误正事，如果最终耽误了正式工作，这些黄金我会自己想办法补上！” “她？”朗姆显然很好奇白川为何一定要库拉索，就因为绘画速度快吗？ “库拉索小姐的记忆力非常出色，绘画功底也非常强，更难得的是她身上自带的艺术气息，这样的人在绘制人物时会更加传神，您看他绘制的速写，特征明显，即使是铅笔，我也能看出这位阿夸维特是一头棕发吧！” “能看出颜色？” “没错，这样的人是老天爷赏饭吃。”白川满口胡诌，他之所以知道阿夸维特的发色是因为想起在纯黑的噩梦中被杀掉的加拿大卧底就叫这个名字。 朗姆显然不清楚内情，似乎真的认为库拉索有着极强的绘画功底，他饶有兴致的开口询问“你准备让她干什么？” “绘制尸体！”面对一个老变态，白川自然也是捡变态的说，“我们和工藤优作先生合作的侦探推理游戏中存在这样的情况.....” 大致讲述了异人馆事件中断头，断腿等具有仪式感的命案现场，朗姆的语气终于松动：“好吧，我可以答应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