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安静的恶魔
突然跑到风暴之眼魔法学院里面收获了一些福利，梅菲斯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学院后便直接朝着贫民区赶去。 在弗兰克斯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梅菲斯特对平民区和贫民区两个地方是最熟悉的，因为经常会在这两个地方移动，梅菲斯特也已经掌握了尽量不会让自己太显眼的移动方法。 没过多久，梅菲斯特便顺利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柯洛缇和丽斯所在的公寓。 柯洛缇的话，中午才在图书馆那边看到她和阿妮艾丝在一起，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回家，不过，丽斯的话多半是在的。 没有犹豫，梅菲斯特朝着公寓上面走去，却在跨入大门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欢愉？”梅菲斯特挑了挑眉头。“你在这里吗？最近都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在忙着你的杂货铺呢。” “呵呵，那也是我现在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欢愉笑了笑，笑容有些慈祥，但知道眼前这个老妪其实是一位上位恶魔的话，梅菲斯特看着欢愉的笑容总觉得有些怪异。 “哼哼，看你的样子，似乎又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了，是吗？”欢愉看着梅菲斯特笑着说道。 梅菲斯特撇了撇嘴。“我可不觉得有趣，不过是寻找间谍之类的无聊工作而已。比起我这里，我倒是比较在意你那边，开杂货店很开心吗？感觉你的以前看上去要比以前悠闲得多。” “还好吧。”欢愉笑了笑。“就只是把以前收集到的一些老旧玩意摆在杂货店里面，时不时就会有所谓的学者来我那里坐上一整天，等他们找到了想买的东西的时候我又抬高了价格，看着对方一脸郁闷的样子，也挺有趣的。” “……” 这个人是恶魔来着。 “你这样做生意，杂货铺还能开下去？” “哈哈，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毕竟我在杂货店里面摆着的不少都是真货，有眼力的人总会想着来我这里试一试。”欢愉又笑道。“当然，如果眼光不好的人挑中了赝品的话，我还是会卖给他们的，当然，是以真品的价格。” 这家伙会不会因为欺诈罪被逮捕入狱？ 梅菲斯特的大脑开始跑火车，欢愉看着梅菲斯特沉默的样子则是又轻笑了一声。“你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最近弗兰克斯和周围发生了不少事，继续在这里和我聊天真的好吗？” “嗯？我还以为你喜欢和我聊天呢。”梅菲斯特看着突然让自己离开的欢愉有些不解，如果是以前的话，它应该会找自己留下多聊几块钱的，但是现在却有些反常。“杂货店那边真有这么忙？” “其实那边忙不忙都无所谓，我已经雇佣了店员在帮我看店。不过最近只想安分的待着，大概是所谓的倦怠期吧，不怎么想搞事。” 骗鬼呢。 欢愉的话，梅菲斯特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现在欢愉并没有说出来的打算，梅菲斯特也就不再想着追问了，毕竟自己晚上还有工作要做，现在并没有多少时间。 虽然欢愉的态度可疑，但是说它和最近发生在弗兰克斯的这些事有关系，梅菲斯特也不相信。 现在欢愉相当于受到萨缪尔的监管，在弗兰克斯过着较为普通平静的生活，偶尔会去捉弄一下人，但是大多时间都很安静，但梅菲斯特知道欢愉不可能这样一直安静下去，它只是在寻找和等待能够让自己感到“欢愉”的事物，毕竟这就是它的本质。 所以欢愉变得“安静”了也是一件值得提防的事，但是，这件事怎么也得放在后面。 现在最要紧的是越来越近的破灭之日的问题。 “对了，梅菲斯特，有个忠告……也不算吧，只是个建议。” 就在梅菲斯特打算离开的时候，欢愉突然出声对梅菲斯特说道。 “蕾恩那孩子，你还是再上点心吧，她那边的情况有些……” “我知道的。” “……你知道的吗？” 欢愉略微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便释然了。 “也是，我只当你将那孩子的变化看做了理所当然的成长，却也忘记了你同样掌握着真相的一部分。你看起来有一些想法，是和铁路计划有关吗？” 面对欢愉的好奇心，梅菲斯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告诉你也没关系。如果你是说蕾恩的性格方便的变化的话，我确实有听说她在对待敌对者的时候态度会变得激进不少，在我面前倒是很好的伪装起来了，只是关心着那孩子的人并不只有我，薇塔她们似乎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些变化，跟我提到过这件事。”梅菲斯特解释道。“至于铁路计划就是我的后手了，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这样的话，那你应该明白你的时间恐怕不多了，战争的气味已经开始弥漫开来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没得选了。”欢愉提醒道。 但梅菲斯特知道，就算是选择，也不过是在舍弃蕾恩从而阻止破灭之日出现，和选择蕾恩而放任破灭之日发展导致大量的伤亡这两个选项中选择一个而已，不管是哪个，都是梅菲斯特无法接受的。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没想到你会来提醒我这件事，让我感觉有些意外。” “呵呵，我倒是不介意世界变得乱一点，那样的话说不定也会出现很多有趣的人，但是在规模上，总是比不过你现在正在面对的东西的。看着你会如何选择，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乐趣吧。” 真是恶趣味。 “总之你放心，我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给你添乱的，毕竟我也很好奇你最终会选择哪一个选项……是选择蕾恩，还是选择别人，现在的你已经和太多的人扯上了关系，有了更多的牵连，你的决定也早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坚决果断，所以，现在的我反而更加期待你的选择。”欢愉笑了笑，似乎没有因为梅菲斯特正处于左右为难的处境而感到同情。 不过，既然欢愉不会来添乱，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对了，如果你来这里是来找那个骑士小姑娘的话，她就在楼上。”欢愉又说道。“刚好在你过来之前，我碰到了正好外出回来的她，还稍微和她聊了一两句。” “你和年轻的小姑娘也有话题聊？”梅菲斯特略微惊讶。 欢愉则是呲了呲牙。“我们可是好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