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立地成佛
“你就是恶贯满盈?” 两人交了一招站定后,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戾气、拄着双拐的残疾人,长士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可怜,有点同情,甚至还有点敬佩。 想想看,一个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理国太子,最后突然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走路和说话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不仅顽强地活了下来,而且还要不停地抗争,为了自己应得的权益南征北战,费尽心机,除非是心智和毅力都非常坚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偏偏原著中要把他描绘成天下第一大恶人,长士青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干了何种罪恶滔天的恶事如果说他杀人如麻,好像也没有这样。更何况作为江湖中人,杀人很难说是对是错,只要不是滥杀无辜。至于因为他试图夺回本应该是自己的皇位而做出各种未必是见不得人的行动,就更没有理由算是为恶了。 实际上,四大恶人中除了无恶不作的叶二娘和穷凶极恶云中鹤两人外,其他的人应该都是非常无辜的,把他们称之为恶人不仅根本就不合适而且有歧视残疾人之嫌。段延庆因为一身残废,而南海鳄神则仅仅因为长大难看,再就是脑子有点问题罢了。当然,正是因为自身有缺陷,为了弥补自身的不足也为了引人注意,他们才给自己起了一个个这样可怕的名字,非要以恶人自居,充其量不过是其自身自卑心理和不自信的表现。叶二娘所作所为当然要受到谴责,至于云中鹤的行为更不高明。但是恶人之所以成为恶人自有他们的根源和理由,凡事也应该听听他们自己的解释。在长士青看来,即使是云中鹤这样的大恶人至少正大光明,做坏事也不隐瞒,正常人遇到赶快躲开,总比那个靠花言巧语欺骗良家少女,然后始乱终弃,一有机会就继续招摇撞骗的大**强得多。 实际上,是不是恶人也不能光靠众口一词,人云也云就能定论。上世的美国那帮孙子不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控制了话语权,硬把所有的对立面都说成是邪恶轴心吗?而真正邪恶的恰恰是美国的那帮强盗。实际上这种事甚至是上天都有公论。不是都说冥冥中自有定数吗?不是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吗!也正是因为段延庆本身并无恶行,这才得到上天的眷恋,竟然让他在天龙寺前一枪中的,弄了便宜儿子接任大理皇位。相反,那个道貌岸然、到处欺骗良家少女的大**却最后死于非命,辛辛苦苦地替别人养大一个王位继承人。这也就是冥冥中的报应吧! 当长士青面对这个天龙中的第一苦角时,心中一丝善念不久自主地突然升起,甚至根本就没有出手除掉他的想法。 “对!老夫就是段延庆!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们四大恶人作对?放了他们几个,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段延庆的语气有点奇怪,但还是立即弄明白了状况,自己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擒。从刚才两人对的那一招中他已经发现,他也没有把握取胜。 “在下燕赵长士青。我对阁下并无敌意,也无意干涉你的事业。只是对其中的叶二娘和云中鹤滥杀无辜和行为不点有点看法,仅此而已!再说,他们欺负人家一个年轻姑娘,我路遇不平当然要有所表示。阁下认为这也是与你们四大恶人过不去吗?”长士青既然想明白了也不用一上来就装出一幅正派人士哪样义正词严了。 “他们的行为确实有点过分!但是身为四大恶人自然行事有自己的道理和风格?我也不能处处关注他们。但阁下自称除恶务尽却也太不把老夫放到眼里了吧!”段延庆看来也不想自降身份。 “你们自己为了掩盖自身的心虚和自卑要叫什么恶人我管不着,即使公开叫大恶人也没有什么大了不起的,在我看来这也总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的多。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你段延庆恐怕是不会满足于在江湖上称雄、打打杀杀而已,显然是另有所图。你倒想想看,你这样的作风和风格对你大大业实现有何好处?难道你想吓唬倒你的那些臣民吗?还是想引起武林公愤?你是明白人,这些自然不用在下多说。”长士青突然有了耐心。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心思的?”段延庆突然觉得问题严重起来。自己的身份何等机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知道的还原不止这些!这样吧!难得与四大恶人见一面,咱们就先较量一番,让我见识一下你大理一阳指的厉害,之后咱们再继续聊要方便的多,阁下以为如何?”长士青开始公开挑战,当然他有充分的信心。他可是与逍遥派的大佬之一李沧海真刀实枪地干过一仗呢!与李沧海相比这段延庆哪就是一个小角色。但毕竟与大理一阳指再次切磋一番肯定会长不少见识,至少在将来对敌时不会手忙脚乱也好。 “如此就请阁下指教!”段延庆也不再答话,提起右杖就向长士青点来。哧的一声一股凌厉的剑气指向长士青的胸前大xue。这个恶贯满盈,没有任何花架子,一上来就是大理绝学的最高境界一阳指。 长士青也不敢怠慢。在段延庆铁杖一抬的同时一记摘花抚柳掌中的百花齐放直接拍去,虽然只用了两成的张力仍然足以抵消了段延庆的射来的指力。好个段延庆作为段氏俗家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只见他双杖一挺,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双杖不停地点来,如同无数只利剑向长士青狂风暴雨般地袭来。 “来得好!”长士青兴奋的一声高喝,左扇右指,一招满天星雨迎了过去。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双方的真力相激,火花四溅,哪阵势可真有点吓人。虽然长士青不敢用尽全力,但是他还是对大理的一阳指深感钦佩。只要真气充足,这种以剑气伤人的功夫确实威力无穷。虽然自己在练成六脉神剑后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但哪是在自己身居雄厚内力才达到的,而这些大理段家的高手内力连自己的三分之一都谈不上,虽然一阳指的力道和距离也远非六脉神剑可比,但能有这样的效果也算相当骇人了。 这时的段延庆就加惊讶了。这个青年才多大年纪?竟然能够抵得住自己这一番暴风骤局式的强攻。不要说自己久攻之下内力肯定削弱,即使在自己全力进攻中这小子好像也没有尽全力。看到一阳指的威力不过如此,长士青又是一记百花齐放,双掌运足三成功力向段延庆拍去,蹬!蹬!蹬!段延庆连退七八步才凭借着一棵大树站稳了脚跟,噗的一下吐了口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等他吐息一会伤情稳定后,长士青才示意他自己过来靠近他的那三个手下坐好。毕竟是成名人物长士青也不愿过分逼迫他,总得给人留点面子不是?知道自己与对手相差太远,段延庆脸上出现一丝失望的表情,但是他也算痛快,没有任何反抗乖乖地走到另外三恶跟前站住不动了。为防意外,长士青也出手然点了他的xue道,以防他突然发难。 “我要杀了这个穷凶极恶,他侮辱了我!”这时那个抱着孩子的小姑娘才想到了要痛打落水狗,叫喊着要把孩子送到长士青的怀里,想为自己刚才受到的侮辱出一口怨气。 “姑娘先不要着急,总而言之让你出了这口气就是。”长士青没有接孩子,相反却挡在了四大恶人的面前,免得这姑娘发起怒来不可收拾。 在正式审判之前,长士青毫不客气地从南海鳄神开始直到恶贯满盈,强迫从每人身上吸了差不多是十年左右的内力。辛苦了半天了总得有所补偿不是。本来长士青是打算将他们的内力全部吸光的,少说也有100多年呢!但是由于看到段延庆的惨状,加上心里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所以也就手下留情,只收点利息就算了。 “你们不要怨恨,我只是各消耗了你们大约10年的内力,算是对你们过去所作所为的一种惩罚。我答应过不杀你们并不意味着你们不应该受到惩罚。现在由我和这位姑娘一起负责对你们进行审判,你们不服也不行!过去你们杀了多少人,他们不是也不服吗?”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转过头来向着木婉清明知故问道:“姑娘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木婉清,你叫长士青是吧?谢谢你救了我!”木婉清果然直来直去,毫不做作。 “木萼清华,婉约若素。人长的清新秀丽,秀色可餐,名字起得更有学问,果然是人如其名。不错!不错!”长士青不管木婉清好不好意思,一味自言自语地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评论着。 “你这个长士青在这里啰里啰嗦些什么呀!听不明白。快说我什么时候能杀了这个恶贼?”木婉清关心的还是报仇。 “我说木姑娘,这个云中鹤虽然可恶,凭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杀他一千次也不为过。但这次毕竟属于**未遂,仅凭这个理由杀了他未免牵强。常言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是否能给他个机会,下不为例行不行?”长士青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这个恶贼不仅撕破我的衣服,还揭开了我的面巾,我可是在师傅面前发过重誓。有谁看过了我的容颜,我就-----要杀了他!”木婉清果然还是老套路,一点也没有改变。 “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个事情也好办!我说木姑娘,你师父让你发这个毒誓本意是害怕你被男人欺骗,让你小心从事而已,绝不是让你永远生活在这个毒誓里。不要说这个毒誓根本就不合理,只是因为她被男人欺骗过,就想当然地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坏人,果真如此哪么世界也就不存在了,难道只有女人能行吗?就像今天这样,你遇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坏人揭开了你的面纱,你杀他不得,想自杀也不行,哪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一定嫁给他吧!可见这种毒誓确属不荒谬至极?要我说不要说揭开了面纱,即使姑娘不幸被沾污又如何?既然非你自愿、是受害者,哪就不是你的错,你不仅不必为此耿耿于怀、痛苦一生,更不必为此要死要活。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断不应为了程、朱那两个混蛋的一两句什么贞洁烈女的屁话而放弃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江湖人士呢,礼教的那种狗屁信条都看不破,何谈纵横江湖?”长士青突然决定要再次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木婉清,真是榆木脑袋。 “师傅的话总是没错的!一个女人总要尽力保持自己的清白!受此侮辱,谁都无法忍受!”木婉清显然还在做着心理斗争。 “你不用太在意,等哪一天我见过你师父一定让她免了你这个毒誓。说实在的,姑娘这样姣好的容貌老带着面纱多不雅观!如果以真面目示人,至少大街上也多出一个亮丽的风景,就像鲜花一样为环境增色,岂不也是件美事。”长士青把后世那些套话也搬了出来。本来是想讨好人家一下的,没有想到马屁拍错了地方,看到木婉清恼怒的面孔想要发作的样子赶快改了口。 “实在不行咱就这样。我们先看看这个云中鹤能不能痛改前非,如果他自今日起不再作恶,则作为恶人的云中鹤就已经算是死了,这样的话姑娘的誓言也算没有破!”不等木婉清回答长士青就将目光转向了云中鹤,声色俱厉地言道: “我说穷凶极恶,今天被我擒住,就是你作为恶人的命运的终结。你本性太坏,不下决心改变只是死路一条。我给你三条出路,你任选其一。其一是我现在就杀了你,让这位姑娘出口恶气,为过去被你糟蹋的女人报仇,也避免你将来再做坏事;第二是将你阉了,斩断你的是非根,让你以后后再做不了坏事。怎么样?这两条路你选哪一条?”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云中鹤只要不死,一定惟命是从,愿效犬马之劳!还请大侠指给我第三条出路。”看到四大恶人均被长士青制服,云中鹤再傻也知道自己跟本就没有希望逃脱,现在唯一的目标是能不死就行。 “这第三条路就是你要痛改前非,再不准打良家妇女的注意,不能强迫女人干她们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更不可滥杀无辜。如果再有一次不管是否得逞,你都得死。至于是否效力于我则没有多大的必要,因为你的功夫和名誉实在太臭,得不偿失!”长士青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大侠活命之恩云中鹤一定以死相报!我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云中鹤信誓旦旦。 “既然如此,我也给你个机会。你先向这位姑娘磕一个响头求她原谅,并且发誓今天的事永远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当然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既然你管不住自己腰袋下面的那个玩意,也不用你完全禁欲、不近女色。你有的是本事,光顾一两家为富不仁的大家族,顺上些银两,各地瓦蓝勾舍内女人还不多得是。即使你或发奇想,娶上个三妻四妾,只要女方自愿我都不会管你。何必要像现在这样搞得天怒人怨、人人喊杀!当然前提是只准祸害坏人,且不得滥杀无辜!”长士青像个法官的样子,不过这样的断法确实令人感到可笑。 “谢谢大侠给我一条生路,云中鹤一定照大侠说的办,决不再祸害一个良家妇女!自今日起,追随大侠,供你驱使。”说完此话并在长士青解开他的xue道后直接到木婉清面前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站到了一边。 “好,自今日起穷凶极恶已经死了!你现在干脆改名为恶极凶穷的了,意思就是恶凶均已到头了,弃恶从善。”长士青突然有了个新想法,这样看起来和听起来都还不错。 “谢谢大侠赐名!”云中鹤再也不多说话了。 “凶神恶煞岳老三,你不是一直叫嚷着少爷我不是用真功夫打败的你吗?现在你服气了吗?”长士青开始处理岳老三了。 “连老大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当然心服口服!你说吧,让我做什么,大不了我以后不随便将人家的脖子扭断就是了!”要不说这个岳老三还真的可爱,看似傻傻的其实一点也不傻,难怪能将武功练到二流顶尖的地步,马上就想到了长士青想要他干什么。 “你的罪行不多,我也不过多的苛求你。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长得凶狠丑陋这并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用这种长相到处吓人以增加你的知名度和威慑力就不对了。你的武功还可以,用不着吓唬人就可以在江湖上闯出名堂。因此今后你只要履行你的信条,不杀无还手之力的人,不杀不会武功的人就是了。这一点你要做到,不然就是王八蛋,明白吗?至于你的绰号好也得改一改,就叫凶神傻恶好了,不过不是煞神的煞,而是傻瓜的傻,以表明你彻底与过去脱钩,重新做人,这样行吗?”长士青确实想不到如何惩罚他,因为他实在没有多少恶行。 “你怎么说我就只能照办了,打又打不过你,逃又逃不脱,让我叫傻瓜就这样叫了,不愿意又怎么办?反正我不做王八蛋!”岳老三说起话来也蛮逗人笑。 “无恶不作叶二娘,你知罪吗?”长士青这次可算正儿八经的过了一回当法官的瘾。想起上世那些那些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家伙都能堂而皇之的坐在法官席上,长士青就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坐到上面将那些贪官污吏、特别是卖国贼们一网打尽,全部给他来个斩立决。没有想到到了这里才得以实现。 叶二娘根本就不答话,一双倔强和怨恨的眼神向长士青狠狠得瞅着。 “你一定以为你每天抢夺别人家的一个孩子,然后弄死是为了报复有人抢走了你的孩子,虽有隐情但确属天理不容。孩子何罪?你再凶狠、再有怨恨也不应该对毫无抵抗能力的孩子动手。你可知道这样做大大有悖天理,杀你一万次都不多。更为重要的是,你想没有想过万事皆有因果报应,你儿子的丢失恰恰是你们罪有应得!” 看到叶二娘的眼神有点惊恐,长士青有意顿了一顿,继续道:“枉你还是与那个自称佛门弟子的家伙有一腿。你不想想,何故你的孩子会被人抢走,因为正是那个家伙造的孽。他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人家只不过把你的孩子抢走而已,这难道有什么错吗?没有、一点都没有?如果你有本事,找人家拼命也好、找死也罢,都算一条好汉。而你却不但不思赎罪,反而变本加厉、残害无辜人家的孩童。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只能是增加了你儿子的罪恶,让他沉沦于罪恶的深渊,永远不能自拔!”想起这个家伙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下手,长士青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现在因为自己的诺言才忍下了这口气,但不让她痛苦一番哪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 “我的儿子,你知道我的儿子在哪里?告诉我,我愿以赎罪,愿意改,这辈子加上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行,你告诉我!他在那里?”叶二娘的心理防线终于被突破,泪流满面,匍匐在地,头磕的像捣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以为通过作恶就可以疏泄心中的怨恨、报复社会,岂不知这样做又让天下多少父母伤心落泪,徒增无数罪孽。本来我当然可以告诉你的儿子身在何处,但是你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恶,不让你受些惩罚,天理难容。我只能告诉你,你儿子在一个地方过得虽然清贫但身体和精神都没有受到折磨,只要你好好赎罪,待我认为合适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他的情况,让你们母子相认!”长士青可真够有耐心的,竟然对叶二娘这样的家伙都不惜苦口婆心,尽管不是完全没有私心。 “大侠教诲,二娘终生不敢或忘!只愿大侠怜我一片苦心,有朝一日能令我们母子相见!”叶二娘抽抽噎噎,一幅骗人同情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的绰号就改为无恶可做,以后多行善事,只要遇到孤苦无依的失踪儿童就要出手相助。当然先将这个孩子送还他的父母,而且负责监督云中鹤,防止他恶习不改。你可记住了!”长士青这才算是彻底掌握了云中鹤这个家伙,毕竟叶二娘的武功在四大恶人中仅次于段延庆,让她负责看着云中鹤再好不过了。 “恶贯满盈段延庆,现在轮到你了!还别说,我还真的想不明白你又为何成了四大恶人之首,就是因为你武功高、想帮助和保护他们吗?说实话,对于你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我真的不想反对,更不会干涉。但还是刚才讲的那句话,你召集这些恶人做手下实在是得不偿失。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人家势大力大、又掌握政权,你也是走投无路。看你有如此毅力,我真的感到佩服。只是时不与你,你再折腾也没办法。”长士青又对段延庆发了一通感慨,说实在的他真对这个家伙有点同情。 “大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我也不瞒你,整天忍受满身伤痛,而且还要面对那些乱臣贼子,我本来就生不如死,为了夺回本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手段又有何区别?大侠答应不坏我的事的,难道想出尔反尔?”段延庆还是不甘心啊! “我都说过对于你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我不会干涉,也不会帮忙!但是以我看你没有多少胜算。当然尽可以折腾,去找大理皇室的麻烦、甚至那个风流哥段正淳你也可以干掉。不过我可劝你一句话,你千万不要伤害那个镇南王世子,否则你可要后悔莫及了!因为他将关系到你的后人最终是否实现你拿回皇位目标的关键。”长士青本来不想透露这一点的,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主要是不想段誉他们父子相残不是。 “少侠你是说我还有机会夺回自己的东西?能否请你说的详细一点?”段延庆失望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点新的希望,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虽然你自己根本没有可能重登皇位了,但是上天怜你一番苦心,让你的后人继承大理皇位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只不过这一天机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否则就不灵了。”长士青已经说的不能再明确了,当然这是用传音入密的办法说的,他可不想让别人听到,引起大理大乱。 “你说什么?我的后人?难道我也有后人?”段延庆根本就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白衣观音,邋遢花子。”长士青重复了原著上的那几句话。虽然别人感到莫名奇妙,但是段延庆却由不得不相信了。 “少侠能否告知我白衣观音今在何处?”段延庆显然还想求证。 “你不要再追问了,更不要去打扰他们,时机已到自然会水落石出,否则泄露了天机,你的希望就真的无法实现了!”长士青彻底拒绝了他。 “段延庆谢谢大侠指点,今生今世愿听从大侠调遣!四大恶人从此江湖除名!”段延庆也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就对了!不过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你们办的,你们还是兄妹四人组,相互配合关照。你们不是有兴趣到西夏的一品堂去吗?这里的事情完结以后你们就按照计划到哪里去。平时多注意搜集些有用的信息,包括他们的毒药、暗器什么的。记着没事不用和我联系,在西夏人面前也不用表明我们的关系,更不要向他们提起你们被我收服,以免别人怀疑。关键时刻记着暗中出手帮助中原武林即可。如果我需要你们自然会派人与你们联系,联络暗号“除恶勿尽!”只不过务字不是务必的务,而是勿要或切勿的勿,记好了!” 四大恶人感恩戴德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最后长士青还特意留了云中鹤一会,指点了他一些轻功运用法门,毕竟这小子武功不是太高,主要靠轻功。长士青这一番指点让他的轻功又上层楼,再不会败在大理四大家将之一的手下了。毕竟要让他为自己办事嘛!增加点自保能力是必须的。最后,长士青又临时交代他一个月后到苏州和无锡去一趟,长士青突然想到了一个恶作剧,或许用的着他。 四大恶人被彻底收服、长士青的心里有一种很大的成就感。虽然这些人不是善良之辈,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说不可救药。想想看,梁山好汉中有多少杀人越货,强抢民女之辈,像那个叫什么王矮虎之辈的,不就是典型的土匪?即使号称及时雨宋公明的不也曾为了让人家秦明入伙,滥杀无辜,嫁祸他人。与他们相比叶二娘、云中鹤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这时候长士青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木婉清呢!也才发现这个姑娘之所以一直没有站起来原来是因为下面的裙子已经衣不遮体了。连忙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自己的长衫让她套上。外衫显得有些宽大,更衬托出了小姑娘瘦弱的肩膀和身躯,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说木姑娘,四大恶人都走了,你也没事了。咱们也该再见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江湖重逢,但愿姑娘早已摘掉面纱,嫁得如意郎君!姑娘的伤也不是太重,已经可以自己走了!”长士青说完抱拳施礼就要离开。耽误的够晚了,看来今天还得再住一宿旅店,天黑前赶到大理是没有希望了。 “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你不觉得太便宜了他们?”木婉清终于开口说话。 “木姑娘,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也认错了而且答应不再作恶,还能把他们怎么样?常言说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连杀人如麻的屠夫们只要放下屠刀都能成佛,四大恶人虽然可恶,但也各有原因,有的更是可怜的人。他们今天这种样子这个社会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们改过自新,说不定还能变成有用的人!”长士青像个说道者,净说这些好听的了。 “就算你放了他们,哪我呢?我都这样了你真狠心把我扔在这里自己走路?那我还不如被他们杀了省心呢?”木婉清突然语气一横道。 “木姑娘千万不要再信口乱讲什么生呀死呀的!你才多大?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长士青这才感到麻烦还远未结束。 “我的誓言一破,身体都被你看遍了,你不娶我,我该如何面对师傅和世人”这都是什么话?何故又要立这么古怪的誓言,真是不可理喻。对长士青来说,已经有了白约素哪一出,一之为甚,岂可再乎!连情节都像似实在是太没有情趣了。 “姑娘想嫁人,也要找个你喜欢并喜欢你的人。我不早给你说了吗,你被人看到的事任何人都不会说出去的,既然人家不知道就不算破誓。你不用迫于这个因素匆忙嫁人。终身大事要好好考虑,免得后悔。”长士青真不知道讲什么好了,总是老一套说法他自己都不愿意再说了。 “你也不用推三阻四了。我早就听出来了,上次就是你救得我,为我上药的也是你。我的身体早被你看到了,今天就更彻底了。还骗我说什么小鬼判官之类的瞎话,也亏你想得出来?难道我长得还不如钟灵那小鬼?她就比我喜庆点罢了!你连她都答应了干嘛对我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嫌弃我乱杀人还是什么的。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要死要活都得跟随你,除非你把我杀了或者让我杀了你,你都得娶我!”这个姑娘可真是野性十足,竟然来起逼婚了。 “你这个傻丫头,胡说什么?你长得这么美,是男人都想娶你,我当然也是求之不得。我所以不立即答应你也和我躲着钟灵一样,因为我坚持的是如果我不爱一个女人,我就不会招惹她,同样,如果那个女人不真的爱我我也不会娶她。一旦我决定了我当然会爱她一生一世,绝不抛弃。但是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我当然不会答应,否则岂不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长士青知道什么是欲擒故纵,女人如果不在婚前摆平,等发生了那层关系之后再理论就难办了。 “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爱你,要跟你一生一世,而你也必须爱我,不离不弃,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木婉清一面说着一面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长士青。 “好啊!木jiejie、长大哥,你们两个真不害羞!灵儿为了找人来救你几乎累断了双腿,你门两个却在这里男欢女爱,卿卿我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一阵带有醋味的讥笑声从林边传来。原来是钟灵在山下碰到了正在下山的四大恶人,知道了木婉清在这里就赶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这小丫头说话更猛,连男欢女爱都出来了,简直是有辱斯文! 木婉清红着脸松开了手,有点愧疚地看着钟灵。 “木jiejie也喜欢上了长大哥,看你还怎么取笑灵儿?长大哥你也是,干嘛要骗灵儿,故意躲着我,你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到我家来接我的吗?”钟灵小丫头看来真得是很大度,竟然没有继续吃醋,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 “我说灵儿、清儿,既然咱们今天遇到了一起,我就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真不后悔一起跟了我?”长士青也最后下定了决心,管他三七二十一,到了这种地步再推辞就是虚伪。接受了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我不后悔,这早就决定了的,而且我早就看出长大哥肯定还不止我们两个,对吧?”钟灵率先回答,女人在这方面都是先天性敏感的,竟然连这都猜得出来。 “我也不后悔!”木婉清的回答声音有点低,而且显然没有钟灵那么开通,特别是听到还有别人的时候。 “好了!我长士青男子汉大丈夫也说话算话,我就答应一并娶了你们,答应爱你们并照顾你一生一世。”一面说着,长士青把两个女孩紧紧地用到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