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小说 - 误入天龙之本色逍遥在线阅读 - 第八十二章 异想天开

第八十二章 异想天开

    “赵姑娘既然早就在附近,该听的都听到了,何必非要道破!同理,既然要当不速之客又何必客气?直接进来就是!”没办法长士青只能答了这么一句,显然是不太欢迎的意思。

    不论是长士青、还是陈景园当然早就感到了附近有个高手存在。只是这里既然是逍遥客栈,有几个江湖人物当属平常,而且两人本来就是两个修道者在谈经论道,自然不怕别人偷听,何况一般人也听不明白这些玄妙的心法、碣语什么的。至于对方武功高低两个人当然不会在意,反正比起他们两个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不是丫头自己喊了这么一嗓子,两人根本就无意道破她存在这一点。

    “冒昧打扰,不胜惶恐!小女子无意中听到两位高人在谈经论道,高深莫测。愈听愈玄、愈听愈令人物我两忘,这才情不自禁靠近这里,还请两位前辈见谅!”这赵茵也不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听起来倒像真是来听经求道似的,满面带笑。也不知笑里是否藏刀。

    “洞天清净地,来者都是客!赵姑娘请坐!”入乡随俗,既然和陈景园这样的得道高人坐在一起谈经论道,长士青当然也得收敛起自己的锋芒,非常礼貌地招呼客人。

    “长大侠对小女子有半师之谊,更是我的救命恩人,至于陈前辈更是前辈高人,小女子岂敢与两位平起平坐,我站在一旁聆听高见就好了!”赵茵不知是心怀戒备才站得远一些,还是确实像她口中说的那样毕恭毕敬,反正这丫头一举一动都透着神秘。

    “陈老神仙乃出世高人人,我逍遥派也最重自然、不拘小节,不要说赵姑娘没有正式入我门墙,即使真成了逍遥派弟子也不必顾忌这些繁文缛节。不妨事,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坐下来吧!喝杯清茶,也陶冶一下情cao,叙叙往日之谊。”既然对方不想靠近入座,哪说不定心里真的有鬼。长士青索性再次谦让,看看她如何反应。

    “谢谢长大侠的大量!小女虽然没有正式加入贵派,但内心也已经把自己当成逍遥派的一份子,天地君亲师哪敢有半点不恭!这点规矩还是不敢或破。”看来这小丫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简直就是个油盐不进。

    “赵姑娘此次前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如果是求经问道,谈天说地,在下自当扫榻以待!如果赵姑娘是来找在下麻烦的,哪就请赵姑娘先放陈老神仙出去,一切由我来担当如何?毕竟老神仙这么大岁数了,又是不问世事的得道高人,不必卷入这种腥风血雨。”

    既然软的不行,长士青干脆一阵见血,直接点破。再怎么说自己也得了人家陈景园那么多好处,现在麻烦来了先让老道离开也算对得起人家。

    “长大侠这就见外了!登封一别一载有余,小妹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和惦记着长大侠的下落,不怕老神仙笑话,也不是夸张,已经有点到了食不甘味的地步。小妹在洛阳逗留多日才得以谋面,长大侠不道离别之情,不叙朋友之谊也就罢了,何故一上来就剑拔弩张,像见了仇人似地,这也太不像你这样的高人之作风!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大男人,更用不着以自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吧!”

    这还遇见鬼了!长士青本来是想和她开门见山的,没想到却招来了小丫头一阵冷嘲热讽,反唇相讥,还跟自己套起近乎来了。这倒真把他搞得有点下不来台。

    “赵姑娘真是客气了!既然你打算叙朋友之谊,那我们就都不要再遮遮掩掩。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赵姑娘既是朝廷中人,我也不瞒你,我本无意与朝廷为敌,但是朝廷却抱着一条不为我用必为我害的信条,处处针对我。前两年设计伏击我也就罢了,至少我还查无实据。这次绑我的人就可谓明目张胆了!赵姑娘可否记得,我救你后说的话,请你不要忘记那日援手之德和传功之谊,对我逍遥派手下留情。没有想到你的人现在竟然动到我的人身上来了。事已至此我虽并无怪罪赵姑娘的意思,毕竟姑娘口中说的天地君亲师,天地也就罢了,君亲却是放在师傅之上的,赵姑娘夹在中间也有难处。但不怪罪和理解并不代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友情?姑娘还有何话说可以直截了当,其他一切我想我们就是话不投机了!”既然对方恶人先告状,长士青也沉不住气了,索性跟她掰持起来。

    “长大侠终于沉不住气露出真面目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或者不认识那个在北京大名府为了搭救混世魔王田豹而擒住九王爷的人是谁?还有更早一些的那个夜闯皇宫、烧毁文德殿的人长大侠恐怕也不陌生吧!丐帮超级护法长老、大辽国平叛功臣,当然了还有许多不同的身份,比如什么绕道而过了、除恶务尽了等等,等等!我真不明白,大丈夫应该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生当为人杰,以效力于国家社稷为己任,长大侠一代枭雄,何故要藏头露尾、躲躲闪闪呢!”赵茵好像终于抓到了长士青的把柄,一起哈成,痛快淋漓地对长士青大加指责。

    “赵姑娘看来对在下真是知之甚详,倒是我对赵姑娘却不甚了了,看来我与赵姑娘交手已经是先败了一阵。不过在下所以对姑娘有所隐瞒,那是因为在下确实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就像赵姑娘不想告诉我你真正身份一样。我当然不想说是因为世道不公和黑暗,更不想强调自己这是清高和不屑与人同流合污,相反,对于你的指责我根本不想否认。道理很简单,既然你认定咱就是那个人我又何必否认!反正你们赵家皇室从来就喜欢干强加于人的事。如过一定要我说点什么我倒可以告诉你一点,我所以隐姓埋名原因只有一个,哪就是我不想加入你们,为你们出力和卖命。除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外,最重要的是本人更愿意逍遥江湖,求真问道,也正是因为知道你们皇室的手段,我一个拖家带口之人,惹不起只能是躲得起了!不知道我这样的回答赵姑娘是否满意!”

    死活不认账这是第一个法宝,反正她也是推测和诈唬。

    “你矢口否认我当然也没有办法!何况从内心我也不希望那个人就是你!只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长大侠言必抵御外悔,动则民族自豪,何故要干涉我征西大业,助西夏叛臣对抗我天朝大军。难道这不算出尔反尔、助纣为虐?又或者只是为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不惜做出卖国求荣的勾当?”这丫头真是够厉害的,真面目终于露了出来!

    “说我破坏征西大业就冤枉我了!我只是认为赵宋朝廷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动了一场错误的战争而已。不仅白白浪费汉人的战争资源,得不偿失!而汉人的主要敌人则丝毫无损,反而更加坐大,最后必受其害。任何一个正常人不用脑子就可以想得出来中原汉人的敌人在哪里?不说烟云十六州、不说山海关外。何况西夏本来就是宋朝的属国,又大多是汉人,境内民族平等相处,远胜于宋朝境内贫富分化和积贫积弱。既然我们管不好人家自己管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再说了!在下也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主张不应浪费军力于西北贫寒之地,而应积聚力量对付主要敌人。一旦中原确保无虞,西北边陲自然莫不来朝。说不说在我、采纳不采纳在你们。我既无一兵一卒,又未亲自动手,这算什么破坏你们的征西大业?姑娘知不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把他们后代干的好事套到他们身上,说起来也不算冤枉他们。反正都是他们赵姓子孙干的,长士青也用不着感到不便。不是他们的那个不屑子孙赵构,也就不会有呼风唤雨的秦桧。

    “就算西夏的事另有原因,那么长先生曾经放言要扶危济困、富国强兵,还设想出一套自治的理论!君不知兵连祸结,生灵涂炭乃治世之大忌,更忘了宁为盛世狗,不为乱世人的至理名言,反而妖言惑众,挑动无知百姓聚众结党,并以武力为后盾对抗朝廷,不仅驱逐区域内的官员,连皇粮国税都不交了,这显然就是独立王国,国中之国!这又该作何解释?”这个问题就更尖锐了,看来赵茵今天来这里显然是做了充足准备的。

    “常言道有道伐道、正义胜邪恶!赵宋无道,重豪强而轻黎民,劫贫济富,如率群兽而食人,致使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对外更是卑躬屈漆,称臣纳贡,异族军队什么时候想打秋风了就如入无人之境到汉人的地界劫掠屠杀一番,名曰大宋实际上是人家的儿皇帝,至于他治下的百姓更是三等公民。致使百姓铤而走险者有之、揭竿而起者有之,盗匪横行,杀人越货者得不到惩罚。不瞒两位,我的生身父母就是被土匪屠杀了。试问?那个时候官府在哪里?朝廷又在哪里?所以我说当今局势,所谓兵连祸结也只是程度大小和时间早晚而已。既然朝廷不能为百姓撑起一片天、让百姓安居乐业,在下为避免兵连祸结,生灵涂炭,这才想出了一个中庸之道,在不反对宋朝皇帝和不改朝换代的前提下让老百姓自己管理自己,均田分地,谋一日三餐之温饱;聚众自卫,保一方之平安。更寓兵于民,培养汉民族豪爽勇猛之气,防止我华夏被异族所灭,保持汉家衣冠。难道这不正是扶贫济困?不就是替天行道?最重要的是,如果朝廷有道,能让天下穷人都有一口饱饭,让有识之士有一条通达之路,任我有如簧巧舌,谁又能被挑动起来?”

    你们自己不争气反而埋怨别人,长士青才不惯这些毛病呢!所以自然是一番慷慨激昂。反正这赵茵自己也没有表明真正身份,正好来个借题发挥、指桑骂槐。

    “你们两人既有同门之义,又有脱不完的干系,谈论的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政治纠纷,老道在这里实在有煞风景。不如老道就此告辞,你们自己纠缠就是。”陈老道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些什么。所以打算干脆走道,免得听了不该听的东西,扰乱了自己的心智。

    “陈来神仙到不忙一走了之!今天之事总需辩个明白,老神仙也好做个见证!老神仙放心好了,小女子一人前来,既无保镖帮手,更无伏兵。不论我们今天谈的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成为敌人,更不会动手!何况以两位的身手我也不会丢人现眼!长先生与我有师徒之义,小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对长先生不利。这次仍是效法上次登封之举,私下来拜见先生,一是再续前日没有说完的话题,再就是纯粹为了求得先生解疑示惑而已!陈前辈大可放心!”不知赵茵这回到底想干什么一会阴一会阳的,长士青真有点琢磨不透了。

    “不管赵姑娘是来兴师问罪的也好、还是不死心来当说客的也罢!我到是可以给姑娘一个交代。对我来说,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了、当事人我也处理完毕,我也不想再与朝廷纠缠下去。原来说的狠话说穿了只是为了救人,不希望因为你们伤了我的人而使我们之间成为死敌。现在雨过天晴,我自然也不会再计较。请赵姑娘转告你们哲宗皇帝和九王爷,只要你们不找我的事我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至于天道昌运、王朝更替那就不是我辈关心的事了!只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汉人不受异族侵凌,谁当皇帝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当的,老神仙在此可以作证!我只想逍遥人生,快哉江湖,将来忙里偷闲了练练道、修修身才是我最高的理想和向往。不知道这样能否令赵姑娘安心?”

    既然对方声明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长士青也表个态,免得他们老担心自己要夺他们的江山,时刻想置自己死地而后快,弄得整天朝不保夕似地,活得多累!

    “这一点我陈老道可以作证。我老道活了一百多岁当然不会信口开合!何况我们的谈话姑娘早已听到,长小兄弟的修行早已超过了老道,自然深悉什么样的凡尘俗务都是过眼云烟,更不会如那‘两三个君子,只争些小闲气了!”陈景园听了半天终于插上了一句。

    “长大侠果真有如此想法实在令人敬佩,也免得小妹我时刻担心和左右为难。置之不理则愧对赵姓列祖列宗,出手帮忙则有愧于长大侠的传功之德和救命之恩!我也想告诉长大侠的是,我、包括九王爷赵佶一直反对他们对长大侠不利。前些天发生的事情我们既没有参与、也不赞成,而且事后一直在寻求如何调和你与朝廷的矛盾,力主善待手里的人质。长大侠重情重义,一诺千金,我赵茵虽不是须眉男子但也不会出尔反尔,不守承诺。这次在洛阳逗留多日就是想有机会与你见上一面,沟通沟通,免得误解更深。再者,长大侠有那么好的政见,难道就不想予以实施?既然不想生灵涂炭,何不曲线救国?你不一直自我标榜崇尚绕道而过吗?难道仅仅是为了故弄玄虚,又或者是叶公好龙?”

    越说越不靠谱了,不仅陈景园听不明白也就罢了,连长士青也堕入了五里雾中。

    “赵姑娘言之凿凿由不得在下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也算难得,总算我没有帮错人!至于姑娘后面说的话在下就实在不明所以,还请赵姑娘明白示!我到是可以告诉姑娘,在下一个读书人,自然知道大局为重,更推崇古志士之遗风,苟立国家生死地、岂因祸福避趋之!如果能有既不招致黎民生灵涂炭又可以解民于倒悬的办法,在下自当会极力推动!”

    世界上哪有那样的好事?我就不信你一个小丫头会有权将国家交给我来管上一段?这件事谁拒绝谁是傻子,我倒要看你如何下台和自圆其说。

    “其实这件事我也还没有完全考虑成熟,只是在听了长大侠上次给我讲的那一通自治理论后,经过反复斟酌才有了这个想法。我倒觉得现在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现在说出来也请两位参详!现在我大宋北部省份尤其是山东、河北全境和山西大半民众自治搞得如火如荼,俨然已经成为国中之国。连两淮的王庆也紧随其后,割据几十个州县。重兵围剿肯定是生灵涂炭,两败俱伤。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不如由长大侠出面替朝廷招安和整合这些力量,使双方罢战言和,并确保他们在大宋统治的格局内实行自治。两全其美,造福桑梓,你看如何?”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这小丫头也敢说出口?简直不知道汉语中还有一个词叫异想天开!

    “你也真敢想、也真敢说!异想天开也不带这样的。不过我得承认,你这种免费抓壮丁、顺水推舟的想法和思路确实够别出心裁,也让人刮目相看。既然用武力剿灭不成功,让我替你们收拾残局也算是一个聪明的思路。只是你想过没有?不说我一无兵卒粮草、二无金银财帛,一个光杆司令哪能干成这么大的事?再说我一个外人,你们赵宋皇室自己人都不相信还能够相信我?你们的祖先赵匡胤连替自己黄袍加身的老哥们都要杯酒释兵权,何况我这样的后来者?弄不好我帮你们收拾完残局后你们就给我来个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我不会哪么傻吧!”

    想起了水浒中宋江那帮哥们为朝廷卖完命的下场长士青自己都感到后怕。也只有宋江那样的笨蛋才会让朝廷玩弄于股掌之上,最后害人害己,长士青才不吃他那一套呢!

    “不满长大侠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一是对付这些自治力量朝廷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长大侠能办成这件事,上应天命有功与社稷,下和民意造福万民桑梓,即使封王封侯也不为过,何谈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再说了,又有谁能够杀得了你!”赵茵显然还在努力让长士青相信这不是个圈套。

    “赵姑娘就不要拿我开玩笑吧!我又没做对不起你个人的事,至少你不应该这样害我!你自己很明白,你赵家自从得了天下后除了因为不好意思和安慰柴荣的旧部,给人家姓柴一个虚名郡王之外,外性人那个时候被封过王?不要说我不在乎这个虚名,即使真在乎它你们又会破例?再说了!既然你对在下了解的已经透得不能再透了,你也干脆道破自己的身份吧!”再将你一军,看你如何舌尖生花?

    “万事皆有可能,关键是看长大侠有没有这个勇气和愿不愿意?如果长大侠首肯并答应不反悔和配合,我自有万全之策实现这个目标,名正言顺地给你一块广阔天地让你施展抱负,到时是骡子是马就全看你的了!至于我的身份,恐怕不仅是你、连陈老神仙也已经心里有数。时到今日我也不用满你们。我乃当今皇帝御妹,大宋延禧公主是也!小妹奉旨总理江湖事宜,凡牵涉江湖上的一切均可先斩后奏,独断专行!现在长大哥还认为我没有资格和你谈这些条件吗!”这赵茵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而且显然说得好像真能当半个赵宋王朝的家的样子,也不怕闪了舌头!

    “赵姑娘的想法到不愧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老道也以为长小兄弟可以答应一试。济民扶困不是一直是你的目标吗?关键是不动刀兵和杀戮,伐国、伐谋总善于伐兵吧!”陈景园老道竟然也动心了,跟着劝解起来了。

    “老神仙千万不要上当,更不要听一个小姑娘吹牛。不说她当不了朝廷的家,就算她说了算,我算什么?难道宋朝皇帝会放心交给我实权?要知道,在赵宋王朝的体制内除了皇亲国戚谁都别想进入权力核心,除了官宦世家谁都别想登上有实权的官位,更不要说成为一方大员了!而没有实权和武力做后盾,我的那些想法是不会得到实施的!”长士青也终于说到核心了。他又不是小孩,能让别人几句话给糊弄住?

    “长小兄弟真是不识庐山真么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连老道都看出来了解决问题的途径了,难道你会感觉不出来!看来我可以提前恭喜小兄弟既遂凌云志,又抱得美人归了!”这陈老道也真会开玩笑,都多大岁数了还注意这些没影的事。

    “老神仙真是洞若观火,说的小女子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都说的如此明白,长大哥还故意在那里装傻充愣,文不对题地就是不接我的茬而已!也不知长大哥是有难言之隐故意推脱,又或者是有意讨价还价,奇货可居?还苟利国家生死地、岂因祸福避趋之呢!连这个建议都不敢试一试,算什么英雄好汉?要我看也许真的就是叶公好龙吧!”

    连激将法都使了出来,就差直接表白了。其实连傻子都能感觉得出来,长士青还能真的没有感觉的到!

    “赵姑娘太抬举在下了,实在让我受宠若惊!这件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姑娘真的对在下没有敌意,我看你们最少先做出一个友好的姿态,停止通缉和抓捕我。咱们先来个握手言和,然后再说合作事宜!再说了,这件事非同小可,赵姑娘一人当然也决定不了,至少需要与你的皇兄和重臣商量一下才合理是不是!至于姑娘的心意不是在下不知道,实在一是你我一直处于两个阵营、现在几乎连朋友都恐怕难做成,何况其他!何况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家里那些母老虎一天到晚虎视眈眈,把我看得像个囚犯,赵姑娘金枝玉叶不说你自己会感到委屈,你家皇帝大哥不会答应,我也不忍心让你与她们为伍不是嘛!”

    先罢战言和,再拖上一段时间,这才是长士青想要的。只是这姑娘像花痴一样的贴过来这件事还真是有点麻烦,长士青可得离远点,把握住自己,所以他连家里的那些醋妇们都搬了出来。女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希望这丫头知难而退。再说了!自己也就这样说说,反正家里的那些丫头们也不知道,只要能吓退这个丫头就行!能达到目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长大哥为了拒绝小妹这样编排自己家里的那些美人真是太不应该了!你以前说的因为爱她们才不想给她们找更多的姐妹的理由我还更相信一些。只是长大哥也应该为小妹想想,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我在登封已经肌肤相接,我一个姑娘家几乎衣不蔽体地让你上下左右折腾了个够,虽说为了解毒治病但让你看了个精光总是事实吧!你说让我如何嫁人?难道我就应该青灯古佛、孤独终生!我不甘心,难道长大哥就忍心?小妹今天就当着陈老神仙的面干脆道破,免得你再推三阻四!”

    本来是在说招安的正事,扯着扯着走了题了。这赵茵看来真是有点不顾大局,不知道哲宗皇帝知道这件事会有何感觉。

    “姑娘言重了!我上次只是为你解毒疗伤,主要是因为丁春秋的用毒太过霸道和特殊,我又没有解药,内力也做不到隔衣疗伤,这才不得让你的丫鬟为你除掉外衣,用内力为你驱毒,非此再无它途。虽然肌肤相接不假,看了姑娘玉体也不错,但那只是大夫和病患之间的关系,望闻问切,郎中看病也得号号脉不是!所谓名医悬丝诊脉那全是瞎掰。虽然我不是圣人、而且年轻力壮,在刚一看到和接触到姑娘的皮肤时一时心猿意马也属正常,但我敢发誓,我对姑娘绝无非分之想!也没有和不敢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我早已经忘记此事,你也不应该在意才是。早知如此麻烦、早知如此-----我也不会见死不救不是!最重要的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就是你的那个贴身丫鬟亲眼目睹和作证我和你的清白,姑娘大不必为此耿耿于怀,非要将自己的大好青春与我这个登徒浪子联系起来,委屈自己,遗恨终生。如果赵姑娘只是为了让我接受替你招安那些自治区域之提议,才把它作为一个交易提出来的,哪就更大不可比。大不了我答应你认真考虑你的建议还不行!至于我们还是做朋友、或者是做师徒都行!”

    真得快道斩乱麻,依然决断了。不然真让她给缠上,有自己头疼的时候。

    “长大哥把小妹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把自己当做筹码交易的人吗?不是因为爱、我谁都不会嫁!更不会厚着脸皮向你一个遭到朝廷通缉的人诉说衷肠!我不要你立即答复,我知道不论是公事私事,长大哥都需要征得家里嫂子们的同意,我也需要时间说服皇帝哥哥,只希望长大哥不要再像以往那样躲着小妹不见就是!对了!两个月后在少林寺召开的武林大会就是要对付你和丐帮的,希望大哥提前准备,或者干脆避开,小妹我也将尽量从中周旋,绝不让他们伤害到你!小妹就此告辞!明天我再来拜访,希望到时长大哥能给我个肯定的答复!”

    赵茵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朝里面回眸了一眼。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是有了些解脱后的轻松还是喜悦,又或者是带了点前途未定的担忧或迷茫。

    “老道也真的要走了!希望小兄弟不要错过这大好机缘!处大事不辞劳怨,见机决而能藏;济急拯危,必求自反。信乎骨格步位,允矣血气精神,善而守之,恶而弗为。”陈老道也起身离开了,口里还念叨着让长士青听着似懂非懂的怪话,也不知是在劝解还是在提示。长士青虽然站起来抱拳施礼,但头脑里却是空白一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老道是怎样离开的。

    本来还以为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至少需要动手解决,或者必须打包走路赶快躲开这一麻烦,没想到却是以这种根本就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长士青一下还真没有反应过来。当然了,令他陷入沉思的不是陈景园的倾囊以授自然使自己获益匪浅,也为他后来终成大道提供了关键的推力,真正让他陷入迷茫和沉思的是延禧公主赵茵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异想天开。

    这赵茵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是真的想以身相许还是在以美色引诱、贿赂?正如中国历史上那种累见不鲜的什么和亲啊、下嫁呀之类的悲剧一样。对不起!这种事自己可不能干。上次在登封家里的女人们就已经感到不正常了,真有此等风吹草动,这些女人肯定会炸了窝。何况刚刚平息了因为天山之行引起的不满和sao动,现在重提这类事肯定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现在这20来个女人自己就已经如此难以应付,当然了不仅是体力上的主要是精神上的感到心力交瘁,哪还敢再有非分之想?

    不过,如果赵宋皇帝真的能接受这一提议,倒不失为一种妥协的解决方案,而且是一种非常诱人的解决方案,甚至可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大馅饼。毕竟要把自治区的建成牢固的根据地还要相当的时间,尤其是内部政权建设和人员的培训跟更非一朝一夕的事,如果能够兵不血刃地争取这些地区的自治地位合法化,赢得宝贵时间哪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只要代之以时日、只要自己这方面功夫做得扎实,榜样的力量终会使整个宋朝统治区域逐渐变色,到时谁招安谁就难说了!当然这种方案实现的希望非常小,因为长士青根本就不相信赵茵的能耐,更不相信哲宗皇帝、乃至整个赵宋统治集团有这个胸怀。

    话又说回来,也有一种可能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那就是赵宋皇室被逼得走投无路。现在看这种条件显然也不算成熟,除非那个被他抓过的王爷真心帮忙,除非各地的自治力量已经强大到了朝廷根本无法征服的地步。内外交困之下也说不定他们真会考虑这一异想天开的建议,毕竟赵宋皇室可是最善逆来顺受的,遇到强大的对手当儿子都干。不对!应该说叫兄弟之邦?听着怎么都像后世的那些杂碎们非要和米国、倭国建立什么战略伙伴关系、搞什么世世代代友好一样。

    从心里来说,以长士青的为人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但为了少流血或者不流血,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应该放弃,哪怕是明知是个圈套也值得一试。妇人之仁恐怕指的就是这一点。看来自己确实成不了大事,什么事都强调仁慈和菩萨心肠。

    问题是如果真的按照赵茵的说法,要想实现这一目标就必须把自己变成皇亲国戚,也就是说只能接受她,这就有了点绑架的意思了。长士青虽然喜欢美色但是在被迫情况下或出于政治目的干这种事,还是让他有点像误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自己最反对的就是政治交易,尤其是拿女人做交易。虽然他很明白有些时候这都是迫不得已,政治家们也有自己的苦衷,但轮到自己他是绝不会干的。虽然过去他也曾有过处心积虑追女人的情况,但哪都是事出有因,现在这种明显带有政治交易的因素在内的事情就不容易让他接受了。说来说去又回来了,又是一团乱麻。

    在处理萧峰的问题时长士青还没有感到那么为难,一是对象不是自己,二是萧峰也需要个女人照顾。现在轮到了自己就做不出来了。不是赵茵不美,这丫头再怎么说也该是人间绝色的那一类,任谁都不能不动心,而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该和她如何相处?更不要说还得做家里那些丫头们的工作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需要了考虑,如果真的像陈老道说的那样,自己随着道行的加深终将丧失自然人的本能,哪不是害人家吗!

    想来想去始终不得要领!长士青起身返回自己住的小院。有一点他已经肯定的是,自己必须加紧努力让那些还没有开花结果的丫头们都结一次果才行。虽说自己现在才二十多岁,男人的力量还没有达到顶峰状态,但偏偏进入了那个什么不是多讨人喜欢的境界,万一真的像陈老道说的,每天对着这么多美女而自己只能作柳下惠,岂不大煞风景!

    不行!绝对不行!但愿师门的内功心法真的如陈老道说的那样是另辟蹊径,更但愿陈老道所说的那种特点只是推测、根本就没有得到证实。否则又如何解释自己这种状况?如果真有那种苗头出现,自己干脆就不要再修炼了!美色我所欲、得大道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大道而取美色才是长士青的为人和作风。

    “宝jiejie、棉jiejie赶快过来!你们看大哥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咋就像是丢了魂似的?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

    一走进正屋,留在家里的木婉清、钟灵就上来拉住长士青的手询问起来。旁边的林如兰也赶快端上一杯清茶。然而她们并没有看到长士青平常回到家时脸上常有的那种出自内心的微笑和轻轻的拥抱,相反却是一幅神不守舍的样子,连答话都十分勉强,真不知道他自己是如何走回来的。看到这一反常状况三个丫头自然有点着慌,忙喊起人来。当然了,钟灵一开口就是喊她的母亲甘宝宝,至于木婉清第一时间也是招呼自己的母亲秦红棉,这好像都已经成了惯例。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让我们看看!”随着一阵脚步声,甘宝宝、秦红棉、阮星竹和小梁太后一起从西屋里走了过进来,连待在那里和她们说话的阿碧也来了。一个个围在长士青身前问寒问暖的,有的在试前额,有的拉着他的手,满脸焦急,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好了,好了!我没有事,你们不要担心,更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们不要打扰我就行!”长士青这才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平白无故地让大家担心真是该死,所以赶快摆手让她们散开。

    今天这两件事情对他来说实在都是太突然了,由不得他不去想。最关键的是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越是没有选择就越禁不住去想该怎么办?按说在刚听到陈景园老道告诉自己已经进入了那种奇妙境界和下一步修行目标和标准时,自己也不知道是多么高兴,但当老道终于说到了它的弊处,马上就像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

    接着是赵茵的再次出现并给她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让他更是有点左右为难。谁知道这个丫头如此爱钻牛角尖,不就是为了救她的命接触了一下她的身体吗,就算看了个精光又如何?又没有别人知道,只是看看又少不了一块rou,犯得着如此较真?难道一定要以身相许?可问题是她这个建议又让你不得不去认真考虑,毕竟可以避免多少生灵涂炭,拯救多少条人命?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救成千上万条人命呢!

    又转到里面去了,想摆脱都难!不想了,不想了!长士青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姐夫我们回来了!看我都淘换了什么好东西!”

    “尊主大哥你没有跟我们去真是太可惜了!这白马寺还真是名不虚传呢!比我们西域的佛寺还要华丽壮观。”

    听声音这是阿紫和菊剑两个丫头在大声报到。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出去玩一趟就非要搞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似的

    “嘘!你们小点声!阿哥在想心事呢!一回来就想丢了魂似地,还不让大家打扰他。”钟灵赶快跑出来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出去见了一次那个什么陈老道吗?出去时还那么兴奋,一回来就变了个人的样子,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王夫人、王语嫣和阿朱她们相对要心细的多,马上就关切地问了起来。

    “生病倒不像,不发烧也不叫苦的,就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似地,连话都不多说一句。”这是甘宝宝在回答,也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

    让大家更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本来大家一起吃饭时长士青总是最高兴的时候,群美环绕,自己就像在花丛中一样,颇有身心俱醉的感觉,所以也总是那么有说有笑的。今天却好,竟然闷着头吃了两口就站起来离开了。这种反常和神秘把众女搞得更加不明所以。问他又说没事,靠近他又是不耐烦地让大家走开,你说让人着急不着急!

    人一旦有了心事,什么事情都会受到了影响,就连晚上睡觉都是这样。今天晚上好像一切恢复了正常,但是由于长士青不在状态,所以与王语嫣她们母女、白约素和艾伊达同房时也少了些激情,多了些机械性动作,完成任务似地打发了她们后自己就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睡梦中还在左右为难。

    “长兄弟、长兄弟!你能出来一下吗!”早晨正在吃饭时,门口突然出现梁巴佬的呼喊声。

    “梁兄弟快进来!有什么事吗?”梁巴佬大家都是认识的,毕竟也算是共过生死,所以众女也都不避讳。

    “客栈门口有个乞丐扔给我一个纸条,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像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我与丐帮从没有过交情、更没有打过交道。估计是给你的,所以我就送来了。”梁巴佬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的那个脏兮兮的纸条交给了长士青。

    “原来是丐帮的诸位长老到了洛阳,我得去会他们一会,商量些事情。你们大家要小心行事!等我回来!”看了纸条上画着一根竹竿上缠着一条小蛇,长士青知道这是他们丐帮的竹蛇令,也就是说陈孤雁、易天彪他们已经来到了洛阳。

    “阿哥你这样的精神神状态像丢了魂似地,万一有什么情况哪能应付?还是我们几个姐妹跟着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这次是王语嫣开口说话了,丫头看来还是不放心。

    “没事,没事!你们都辛苦半天了,好好休息!我了解完丐帮的情况就回来,你们放心就是!我让梁兄弟和铁头兄弟陪着我,再说丐帮是我的地盘,我怕什么?”长士青摆了摆手就起身离开了。

    现在又多了个丐帮的问题,长士青的思绪自然又回到了现实。这麻烦事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人不得安生。长士青真相大骂几句发泄发泄,只是实在没有合适对象。

    出了洛阳城向东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破落的庙宇,这是丐帮在洛阳的临时落脚点。之所以没有在洛阳城内丐帮的联络点聚齐、也没有在逍遥系统产业里会面主要还是小心谨慎的缘故。丐帮的诸位长老突然到来,如果真的全聚在洛阳城里那会是很大的阵势,不引起敌人注意才怪!

    “长兄弟来了!赶快进来,我们可是等了你半天了!”长士青一进庙门,易大彪就迎了出来!一面抱拳行礼一面把长士青朝里面让。

    “吕代帮主也来了!陈长老在汴梁说的哪些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大家既然都来了咱们就闲话少说,你们把情况给我介绍一下吧!”寒暄了几句后长士青就开门见山。

    “其实整个情况陈长老已经向长兄弟简单说过了。我需要补充的是,这个自称新丐帮的组织不仅对我们丐帮的一切非常熟悉,而且实力发展得很快。不仅所收的弟子都训练有素、整齐划一,而且显然不乏武林好手!最重要的是帮主武功非常高,连我们几个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手下的几大高手也武功不俗,几乎完全可与我们相抗衡,其中一个身法怪异的少年剑客更令人生畏,防不胜防,白付代帮主和吴长老就是伤在这个人的手里。”吕章说起这些事,仍然有点愤愤不满。

    这吕章虽然是代帮主但举止和行事方式完全和原来的长老没有两样,看来确实不是个帅才,连这件事也应付不来。不光是谋略过于呆板也就罢了,连武功练了这么久也拿不起来。丐帮没有了乔峰真是有点让人提不起来,具体办点事还行,真遇到严重危机立即就抓了瞎。长士青现在正在考虑,也许真该考虑换马了。

    “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是小心应付了!各位兄弟先告诉我信阳和南阳两个分舵死伤弟兄的善后情况怎么样了?要好好安排治疗和处理他们的后事;还有白兄弟和吴长老的情况又如何了,没有什么大碍吧?”问题归问题,先得对自己一方死伤情况表示慰问和关心,免得大家心寒。

    “这一点长兄弟请放心!有逍遥医馆的帮忙和其他方面的金银资助,善后问题我们自然不敢怠慢!”吕章又接着说了一句。

    “那就好!第二个问题。你们和他多次交手,他们肯定露出了些马脚。那么这个帮主是谁?他到底是何用意?”听了吕章的话,长士青接着提自己的问题。

    “问题是此人在行动时总是蒙着脸,而且武功路数也多是一些普通的招数,只是功力比我们几个好像都要高些!特别是他手下竟然有数名长老武功高的出奇,尤其是那个自称护法长老的年轻人,武功怪异,身型像鬼魅一样!再加上他们计划严密,知己知彼,行动滴水不漏,所以我们才吃了大亏,不仅两个分舵被挑了,几十号弟兄丧命!连白付代帮主和吴长老都受了伤。”说了半天还是重复那些老话,有用的还真不多。

    “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他们的据点、或者是他们的总舵在哪里?”听到吕章嘟囔了半天都不得要领,长士青又接着提问。

    “这就是另外一个令人不解之处了。几个月来我们一直想方设法向打听他们的行踪,但这帮家伙非常小心谨慎,也可能他们害怕被发现招致我们的报复,所以搞得好像根本就没有据点似地,甚至我们在官府的内线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又是一问三不知。

    “我说各位,咱们让人给搞掉了两个分舵,两位高层还受了伤,就得到这点消息?连人家是谁都没有搞清楚这也太窝囊了吧!这样看来,对方要么是过于厉害,要么就是有意搞得这么神秘,将我们的思路引入歧途!”长士青有点失望地评论了一句。

    “其实这件事情也与我们反应过慢有关。因为现在大家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其他方面了,没有想到让他们钻了空子,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帮家伙不知何故竟突然消停了,不仅再没有大的动作,而且还好像专门隐蔽起来似地,所以我们也再未探听到有用的消息。”这次是陈孤雁在答话。

    “从现在的情况看,我们至少可以得出几个结论:一是这个人一定非常熟悉丐帮,而且又极富心计。考虑到他蒙着脸的因素这个人估计要么是咱们大家熟悉的人,要么就是害怕我们看到他的真面目。大家不妨想想看!既熟悉丐帮而且又极付心机的人会是谁?”长士青在思考着,显然也是在向诸长老征求意见。

    “难到是他?难道长兄弟也认为此人是全冠清那个叛徒!”吕章看了众人一眼说道。看来他们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了。

    “不瞒长兄弟说,我们也有过这样的怀疑,但是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就是全冠清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总也要比我们丐帮原来的几位长老略逊一筹,怎么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有如此突飞猛进的变化?这可是装不出来的,所以我们最后才排除了这一推测!”陈孤雁补充了一句。

    “陈长老说的不错!按道理来说全冠清的武功不可能有这么高,这是个硬指标,这么短期内提高这么多显然不合常理。不过有些事情有时也很难说,比如你们口中的那个少年高手就是一个特殊情况。我家的约素和菊剑夫人也曾经和这个人交过手,菊剑夫人还受了伤!估计此人的手段和内力与原来的大内副总管卫唯也差不多,而且武功路数显然是和卫唯他们是一路的。如果按正常思路这绝对不可能,但偏偏就出现了。按照我的想法,这种情况要么就是他有什么奇遇,要么就是先天异禀!所以现在情况下我们既不能肯定,也不敢完全否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如果是新人的话我们当然不怕,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如果是我们的老相识卷土重来,哪可得更加小心了。与全冠清这样人打交道,各位长老可要小心,尤其是他的功力大增,尤其是他有这么多的支持者。”不知什么缘故,长士青就是有那么一种预感,怎么总是朝这个家伙身上想。但愿自己是多虑了!

    “长兄弟这么一说还真好像是这么回事!如果真是这家伙哪还真有点麻烦。这家对咱们可是知己知彼,我们对他现在大情况可只是一知半解。我们一上来这么被动也应该与此有关。早知如此当时就他妈的应该除掉这个家伙,现在可是养虎遗患。”吕章显然有点生气了,连粗话都脱口而出。

    “咱们现在先不说这个,再说我们的第二个结论。他们能一下召集这么多人,不仅弟子训练有素,整齐划一,而且有那么多高手,也就说明了另外一点,那就是这帮人肯定有深厚的背景和财力支援,极有可能他们本身就来自某一个、或者几个大帮派的人,再就是有可能来自官府的人或者干脆就是军人,无非是穿上丐帮弟子的服装而已!想想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或者收留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弟子?何况还有哪么多的高手?再说这么多人,如果没有几个据点和固定的根据地,一下子又怎么会变的无影无踪?难道他们是属老鼠的!”长士青开始继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如果没有大的帮派或者是官府的暗中支持他们也不能这样发展的迅速和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且据逃出来的丐帮弟子描述,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比较干净和整齐,大多数都是些新衣服呢!跟一般的百姓没有两样,只是偏要称自己为丐帮弟子!”王剑也说了一句,显然是在符合长士青的说法。

    “第三,他们挑了两个丐帮分舵后就不再动手了,这又是为什么?是暂时休兵罢战、等养精蓄锐后卷土重来?恐怕不像。因为他知道出了这件事情我们丐帮肯定不会善感罢休,不论是萧大哥还是我都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如果他们真的是破釜沉舟的话,那么一定会抓住我们暂时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抓紧扩大战果、乘胜追击。毕竟他们是知道丐帮的情况的,他们显然不怕我们。那么,他们采取这种反常的手段到底是何目的呢?激怒丐帮、挑起江湖冲突?这对他们又有何利益?吞并丐帮显然不可能,分化和瓦解、拉出一部分丐帮弟子到是可能,但他们也应该知道这样做的代价!除非他们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背后还有更大的目的!”这第三个结论不能说算是结论,最多是个疑问。但根据现有的情况,长士青能够想到的也就是这些了。

    “除了争夺地盘和人力之外,他们对付我们这些叫花子能有什么更大的图谋?难道是因为我们暗地里与官府作对的缘故?”说这话的又是吕章,毕竟是代帮主嘛,所以表现的是比较积极的。

    “好像应该更复杂一些!这些人既然如此神秘,虽然打着新丐帮的招牌,但显然目的不仅仅是搞乱丐帮,依我看这样做最多只是想混淆视听而已,不然他们也不会蒙着面,行为又如此神秘。以在下看,很可能会与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有关。换句话说,他们这样做不仅是想挑起丐帮的仇恨,更重要的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谁是真正的对手,从而引起江湖猜忌,更重要的是逼迫丐帮、特别是长兄弟或帮主参加舞林大会,然后群起而攻之,或者干脆用大军围困予以歼灭。”陈孤雁果然心细如发,慢慢地将线索捋到了看起来比较可信的点子上了。

    “陈长老说的不错!确实有人跟我讲过这个武林大会就是想对付我和丐帮的,这样一切应该都对上号了!而且也可以判定他们确实与官府有关!”长士青确实有点佩服,如果不是有别的考虑这个家伙应该负更大的责任才是。

    “关于与官府联系方面,我们一开始也有这种怀疑,所以这一段时间也加强了对官府方面的监视,尤其是那个负责统领江湖事务的延禧公主及其手下的监视,但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发现她手下的人与这些人的接触过!所以才更倾向于是一般的江湖争端!”说道情报工作,自然是易大彪在答话。

    “说到这个延禧公主,我还真有点捉摸不透。不瞒诸位说我今天还见过她,刚才我说的有人告诉过我丐帮大会的目的就是这个人跟我说的,而且这个丫头还给我出了个很大的难题,让我现在还在考虑何去何从?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她一定知道,尽管也许不是主谋,没有亲自参与这件事。因为她曾经明确地告诉过我,少林寺的武林大会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对付我和丐帮的。但这个丫头在与我交往时总是唱红脸、而且还表现得非常友好,所以即使他们有交往也一定会秘密进行,你们没有什么发现也很正常。我担心的并不是她,最让人担心的是会不会官府里面还有另外一股唱白脸的势力也在活动。所以估计还得从其他方面做工作!”长士青在继续着自己的推断。

    “延禧公主来洛阳的事情我们是有情报的,但长大侠今天还见过这个延禧公主的事我们就没有任何消息了!难道你的人又有什么危险不成?”一听长士青说到这里大家眼睛立即又亮了起来,有点不太冷静了。

    “如果她是来围剿我的问题到简单了!相反她是单枪匹马来见我的,不仅没有给我带来危险反而提出了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提议!我至今都弄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按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朝廷已经把我恨之入骨,这次绑架人质就是证明。不知何故她又为何继续向我示好,希望与我合作?难道就是为了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又或者想引我上当?”长士青确实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缘由,所以在这个场合也就提了出来。

    “能让长兄弟百思不得其解和为难的事情看来确实是个难题!长兄弟不妨将这个问题说出来,咱们兄弟一起参详参详,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咱们这么多人总比你自己闷头思考强!”陈孤雁一听说长士青有为难的事,立即摆出一幅愿意帮忙的样子。

    “这个事情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不仅是它事关重大,更重要的是有点匪夷所思。我当然可以说给各位兄弟,但大家必须保密,毕竟这件事我还没有考虑清楚,而且事关重大,在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和实现之前决不能露出半点风声!”长士青没有开口说前先要交代给大家,他非常明白与公与私,这件事却必须要保持在极小范围内。

    “不好!有jian细!有jian细!”长士青刚要继续说明白些,突然外面有人乱哄哄地吆喝起来。显然是外面执勤的丐帮弟子发出的警报。

    “报告吕代帮主和长护法,负责巡逻执勤的弟子发现三个武功非常高强的人在偷听你们谈话。”等众人出了破庙,负责警戒的丐帮洛阳分舵舵主赶快上来报告着。

    “什么人如此大胆?你们就没有阻挡他们一会!”吕章有点失望地问道。

    “这三人的武功非常之高,连属下也自愧不如。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不与我们纠缠,我们刚发现他们他们就飞身向西面逃跑了!虽然有几名丐帮弟子跟上去了,但估计根本就没有希望跟上他们!”又是一个让人丧气的回答,这丐帮都怎么了!简直成了任人欺负的小媳妇了!

    “看来我还是把她想得太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存心欺骗。既然这样我后面的话也就不用说了,咱们就更不必再议论它,因为它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各位赶快转移!并抓紧打听打探那个叫新丐帮的人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咱们想办法会他一会!各位如有消息就到城内秘密联络点汇合!我得赶快回去,免得再有意外。”

    长士青交代完这几句就告别众人翻身回家,他不是很放心家里的人,既然这里已经被监视了,哪很可能那帮家伙是跟踪自己来的,也就是说自己的住处也暴露了。

    都怪自己心不在焉,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也怪赵茵那个丫头口是心非,不仅花言巧语而且还不惜以身相许,害得长士青像个傻瓜似地为她的提议伤透了脑筋,还以为真的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更天真地认为自己天生就招女人喜欢,结果又差一点上了大当。谢天谢地!她的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了出来,不然早晚有一天会为了这个女人掉了脑袋。怪就怪长士青这样的人太过于善良,他至今不明白,那些政治动物在政治利益面前任何儿女情长都是微不足道的,他们习惯于勾心斗角和倾轧的冷血和沉着足以推翻任何山盟海誓和甜言蜜语。

    难道这个赵茵真是如此不堪和口是心非?抑或还有其他的势力在打自己的注意?虽然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但长士青还是不愿意完全相信这个女人会如此对待自己,尽管自己经历的够多了,这一生也数次被女人害得差点死于非命,但由于天生的弱点还是一见到女人马上就把持不住,总是自觉不自觉地伸出手来。现在还是这样,即使在事实面前仍在找出各种理由为她开解,也使自己很难理出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