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厨房杂役的那些事
大厨苏亮放下牙签，笑着看着韦笑，“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厨艺？” “啊！跟您...学厨艺？” “嗯！就是跟我学，怎么样？” “怎么这么突然。” 韦笑愣住，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才认识第一天啊！ 不，不到一天，总觉得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我看出了你的不凡，你很适合继承我们苏家的‘分灵刀法’！” 大厨苏亮突然变得严肃，眼睛里仿佛有着一道锐芒，看得韦笑不敢再嬉皮笑脸。 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大厨苏亮提起他的刀法，早就听其他人说很厉害了。 “你看好了！”大厨苏亮突然举起手中的牙签，往空中一抛，随即看见他另一只手朝着牙签的方向飞快划出。 韦笑只感觉一道亮芒闪过，接着他往地面一看，立即吓了一跳。 刚刚大厨苏亮抛起的牙签此时已经从纵向被分成了五截，而且每一截的程度都相同。 “嘿嘿，怎么样？” “好厉害！”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如果我手中有一把刀，我甚至可以一刀把它切割成二十份！” “要想将食材最好的状态呈现，形状就太重要了，同时大小也很重要，这就是我们苏家刀法所追求的。” “当然，我们苏家不止有分灵刀法。” 大厨苏亮嘴角微微扬起，充满自信。 这的确很厉害，韦笑在内心赞叹。 见韦笑久久不曾说话，大厨苏亮又突然笑了，“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 他又扭头看向星空，继续说道： “我们苏家世代都是厨师，除了逐渐精湛的厨艺和刀工外，过人的观察力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发现了你的不凡。” 他又看回韦笑： “你不仅拥有非一般的力量，而且对力量的掌控可谓是一流，小小年纪就能如此。 “你的确很不简单，难怪纨绔大少爷会带你回来！” “嘿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韦笑低头想了想，才开口道：“我需要花时间修炼，我怕……” 大厨苏亮哑然，片刻后又突然大声笑道： “哈哈哈，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这个你完全不需要担心，练刀难道就不是修炼了吗？ “我不怕告诉你，在这个厨房里的厨子，每一位都不比身经百战的武者差。 “虽然我们刀法是用在厨房的，但这没有规定说它不可以用来战斗。” 韦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立即来了兴致。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说话了：“好！” “哈哈哈哈！” ...... “小笑，这里没柴了！” “啊，好好好！” “这边啊，小笑，提桶水过来，快！” “马上来！” “韦！笑！这菜是不是你洗的！？” “啊...嘻嘻，不是！” “好你个臭小子，还跑！” “哈哈哈！” …… “哎，累死了！” 韦笑站在厨房门口，取下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不断擦拭汗水，眼神朝外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韦笑立即一笑，大家都回来了！ 不知不觉中，韦笑就在孙府呆了一个月时间，每天都是早起贪黑。 卯时之前就要起来准备，等厨师们买菜回来，开始准备一日三餐，每天到了晚上才有时间休息。 如果哪个孙家嫡系要吃夜宵，他可能又得忙起来。 不过他也从擦锅洗盘挑菜洗菜，做到了拿刀切菜宰鸡宰鸭。 他空余时间很少，都让苏亮用来教他练刀了。 原本用与睡觉的一部分时间，他也用来凝练源力，模仿武之气的运行。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终于能完全控制住源力的流转了。 “开饭啦！” 回来的正是送饭到孙家各院的厨房仆役们，今天韦笑没有一起去，留了下来收拾厨房，就等着他们回来一起吃饭呢。 “嘿嘿，你小子今天干的不错，这次就不让你给老子乘饭了！” 一个粗狂的声音突然在饭桌上响起。 “哇哈，张二贵，老苏不在你还真的把自己当老大啦！还有啊，小笑什么时候给你乘过饭啦？” 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反驳了刚刚说话的“张二贵”道。 “哈哈哈哈！” 这话顿时引来长桌旁的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笑什么笑！嘿，我说冯小凡你这臭小子，小笑来了之后你都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你！” 说着，张二贵就要站起身来，冯小凡立即也跟着站了起来，似乎有些害怕，只是这时突然又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老苏回来了！” “啊！哪呢？”张二贵似乎被吓到了，下意识四处张望。 “哈哈哈，你看，他就是怕老苏！” 此时的韦笑也忍不住了，放下了有些不听使唤的双手中的碗筷，捧腹大笑。 张二贵似乎真的有些恼火了，绕过长桌冲向了冯小凡和刚刚吓唬他的，外号叫小蟋蟀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哎，我说老张，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呢，哈哈！”又一个人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管事老头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看到这个场景大怒道： “呀！你们，不好好吃饭，干嘛呢！” 场景一度安静了下来，追逐的三人也停了下来，都齐齐看向李管事。 只是没过一会儿，刚刚的吵杂声再次恢复，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大家都还是各聊各的，各“打”各的，该干嘛干嘛。 “啊哈，李老头你来了，快来吃饭！” “嘿，才来！” 李管事老头无奈一笑，接过一人递来的碗筷，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大长桌足足坐了二十多个人，除了粗犷的二厨张二贵，捣蛋仆役冯小凡、小蟋蟀。 还有厨子大明叔、天膳叔、周叔，李管事老头，和善老仆役石老头跟仆役黄叔等等，其中黄叔跟小蟋蟀还是父子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韦笑的到来，他们每天都是在欢笑中度过，韦笑甚至还没见过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 在这融洽的气氛中，韦笑感觉又回到了寨子里，大家都是如此的和善，让他也不知不觉融入到了这个群体中。 可是每每想起寨子的事情，他又会变得十分难过，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睛。 有一次韦笑在房间里哭了，陈利孟刚好就来找了他，安慰着他，还会跟他说起自己的往事。 说那一次他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了，却被一只不知哪里来的小狗看见。 也不知道小狗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就冲上去咬了他，死活不松口。 因为那时候附近都没人，他怎么喊都没人来帮他。 最后他哭到没眼泪了，小狗却立即松开了他，还给他舔舐伤口，真实奇了怪哉！ 后来那只小狗就天天跟着他，怎么甩也甩不掉，他那时候对那小狗是厌恶得很，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自己一口。 终于，他又有一次差点哭了出来，可小狗又开始凶他。 因为如此，他才憋住没有哭出来，小狗却立马又恢复到了那副乖巧的样子。 那次之后他终于明白，小狗是看不得他哭，所以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哭过。 只是过了第二年，那只小狗就不知去向，怎么找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