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唱片公司
年过完了，寒假即将结束，他又将开始新一学期的学习生活。 期间，周澔峋给锁哥打过一次电话，他回老家了，店已经搬空了，也不准备开店了，他应该还是会回京城，继续做音乐。 年快过完的某天，他心血来潮，出去闲逛，又去了一次三里屯西街，这一整条街已经围起来了，隐约能看到这一排房屋上的红色拆字。 天气还很冷，这条街道上人很少，有也是疾驰而过的过路人，显得冷冷清清的。 周澔峋在那儿站了会儿，看了那个不太规矩的门牌最后一眼，最终转身离去。 开学前，张云苓还收到了港岛的电话，那边业务经理给她打电话说跌了，害的周澔峋又被揍了一顿。 **，以后一定要把那业务经理打一顿，不知道报喜不报忧吗？ 他们家又不是要清仓，只要不卖，那不就还没亏吗？ 这句话也是周澔峋最后在他母亲手下幸免于难的关键。 他妈揍他，疼不是关键，能有多疼？他堂堂大好男儿，岂会在乎这点皮rou伤！ 他都长大了，他妈这习惯非常不好！ 他小时候都没挨过揍，长大了反而挨打了，说出去都丢人！ 呵呵，等涨了，看他怎么扬眉吐气！ 下学期开学了，老师果然整顿了班级里面的风言风语，只强调好好学习，专心学习，没说多余的话。 周澔峋感觉班上的女生似乎有些排斥杨蜜，杨蜜自己也能感觉出来，但她也确实没什么时间和她们打交道了，工作和学习把她的时间占满了。 至于他自己，他倒没感觉自己被孤立，因为一直是他在孤立别人，除了和李博文偶然说几句话，其他的都是学习上的一些问题交流，他从不和同学有什么私下联络，没时间也没精力。 虽然这一学期，杨蜜接的戏变少了，但仍有不少其他工作，还是经常请假，上学期的成绩也不太好。 周澔峋平时在学校也会经常给她讲解她落下的课程，只是两个人出去玩、联络感情时间基本上没多少了。 3月中旬的时候，福茂唱片那边有人通过十八岁的天空剧组找到了周华芳，又从周华芳那边找到了周澔峋，说是想签他。 数一数，从去年12月到如今，除去过年也2个月多过去了，哎，人家瞧不太上他啊。 周澔峋打听过，福茂是湾湾的大公司，有很多知名歌手都出自他们旗下，不过目前好像挺多歌手都和他们解约了，没什么代表性的歌手了，也只剩下了范晓萱还在，有些青黄不接了。 3月24日，福茂那边的人约周澔峋见了面。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太高，长得很平常，举止很有礼节： “你好！我是林海生，福茂唱片艺人部经纪人，马爷那边对你很欣赏，向公司大力推荐了你！” “你好！我是周澔峋！”周澔峋同对方握手。 “嗯，很感谢马老师对我的欣赏！林先生是从岛上赶过来的吗？”周澔峋客套了一句。 “对，为了表达我们公司的诚意，公司特意安排我赶过来的！” “哦！谢谢贵公司对我的看重！”周澔峋反正是不信的。 周澔峋又和对方客套了几句，聊了些废话文学。 林海生没想到这小孩对于他们公司的青睐，居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态。 “我们公司……” 林海生开始给福茂吹牛皮了。 但是你公司牛不牛，管他周澔峋什么事情呢？ 周澔峋只是不动声色，微笑，喝茶，静静地看对方装X。 林海生停了下来，看着周澔峋这不在乎的样子，再看自己说得起劲，觉得心累！ 这小孩真难缠！ “您说完了的话，可以歇一会，喝喝茶，咱们慢慢聊，不碍事的，我等您！”周澔峋继续熬着对方。 林海生笑了笑，接着终于的说出了签约条件。 全约签7年，经济事务3/7分，公司7那种，保证发3张唱片，由公司制作发行，第一张唱片没有版税只有一笔劳务费，后续唱片的版税可以看唱片成绩协商。 听着这样的条件，周澔峋也没生气，一般新人就是这样不值钱的，可他是一般新人吗？ 他笑着说：“我怎么感觉自己挺不值钱的！” 林海生拿捏着话术：“新人一开始是会这样，都是可以协商的！凭小弟你的外貌条件，还有马爷的推崇，一定会获得公司力捧，很快就会火起来的！” 周澔峋不在意的瞟了他一眼：“林先生，我只信白纸黑字。我年级小，人轴！” 林海生抬眼，认真看他：“那你说说你的条件？” “唱片约3年3张，词曲我自己全部可以包圆，著作权只授权不卖，第一张版税可以按业内规矩来，后面的版税得按销量成绩白纸黑字。发行宣传方面，我相信公司看了歌曲质量会有一个很好的决定！” “还有，除了专辑的宣传事务，其他的商演之类的商业活动，我是接不了的。还是学生，得上学，这个还请谅解！” 周澔峋淡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想法总得说一说，不过差距太大，他也知道估计谈不成了。 “你会写歌？” 周澔峋轻描淡写的回道：“我能自己包办专辑歌曲，不需要公司收歌。” 林海生怀疑的看着他：“我需要看到你的具体表现，有什么作品？” 周澔峋给他哼了一段“我想要”。 林海生认真地听着歌，他个人感觉还不错，于是仔细说道：“我需要上报，介意我录下来吗？” “不介意，我已经注册版权了。” 林海生愣了一下，这小孩，有点难搞啊！ 他很快就出去了，去附近商店买了个录音机，也没耽搁多久，很快就回来了。 周澔峋又给对方唱了一遍。 这个时候的磁带录音效果不是很好，放出来杂音很重，刺啦作响。 林海生看着录制好的磁带，说道：“好了，谢谢你的配合，之后我会认真上报，尽我的能力给你争取！” 随后，话音一转：“版权和年限方面，按我自己的估计，很难会答应你！” “5年全约，版权授权10年，你看是否考虑一下？”林海生又试探了一句。 “不考虑了，相差甚大！”周澔峋说得很果断，相差甚大这几个字他特意咬的有些重。 林海生深深看了周澔峋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的录音机，觉得大概没什么希望了，也不知道公司会不会给报销。 他刚才听他这歌不错才一时头脑发热，买了这东西。 果然，人不能冲动啊！ “小弟，很多人想签约我们公司都没有机会，我觉得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 “没关系，林先生，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周澔峋不太在乎，等过段时间老母亲挣了钱，一切的选择就多了，收购一个小制作公司什么的，之后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事情谈完，林海生和周澔峋一同离开了餐厅。 他身怀宝藏，为什么要找公司发歌，不能自己出歌吗？ 先不说，成本，人脉，精力。 这个世界是分工的，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做了，一件事情做成了，一定是多方合力的结果，特别是挣钱的事情。 天底下，没有吃独食能活得好的人，如果有，那就是独食不够大！ 出唱片必然需要找公司合作，他们有一切的资源，如果有人单枪匹马来夺他们的食儿，既然成为不了朋友，那么别人不介意把你视为敌人的，对待敌人自然有敌人的手段。 这年头，没人想一直当个独立音乐人，那都是迫不得已，出人头地是大多数人的夙愿。 在小众圈子的时候，大家都这b样儿，你歌不错，圈子里的人都觉得你这人有才，等你跳出了圈子出息了，就喷你了，汪半壁就是例子。 汪半壁，不摇滚了！ 汪半壁估计也不在乎这些背后的闲言碎语，终究是他成功了，上岸了。 当年，汪苏泷花了那么久，给别人匿名写了那么多歌，才从网络歌手挤进主流，为什么？ 可别信他胡说八道，说什么匿名很酷，我信你个鬼！ 这是投名状！ 哪里都有圈子的，一个人不可能和一个体系对抗！你可以加入另外一个圈子玩自己的，也可以努力让自己站在这个圈子的高地上，而无法掀翻他们。 刀郎就是因为发歌没有经过制作公司发行公司，自己找个录音棚录了歌，再找个罐装唱片的小公司，然后就发售了，偏偏还大火了，销量翻翻了。 最后，被全行业排斥。 这个头开的非常坏，居然有人能甩下制作公司发行公司，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还得了？ 利益关系，总是这样的的赤果果。 不给人家挣钱，人家凭啥吹捧你？ 凭你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