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早做决断
周一上班的时候，白洛跟着霍娉婷一道去了公司。 妖族的领地观念都特别重。别苑毕竟是狐族的地盘，破例让她进来暂住两天，赖太久影响不好。要不是顾忌外面两只烫手山芋，她应该早早告辞的。趁着霍娉婷出去，她赶紧贴过去，免得一出门就被绑走。 霍娉婷好笑地戳她一指头：“你呀” 开始的时候装鸵鸟，过程中只顾着贪玩，现在知道害怕了 骂归骂，她倒是不介意被白洛利用。公司的同事们都喜欢白洛，回去多聊聊也好。 如同猜测的一般，上班途中发现黎永元的气息，办公楼下有乔嘉悦的气息徘徊。两人都还没露面，白洛就没出息地腿软了。 她不敢独自呆着，硬跟着霍娉婷进公司。原来的位置至今仍然空着，桌面干干净净。她熟门熟路地过去，跟往日的同事们一一打招呼，甚至连尹言都说了两句话。回头见霍娉婷开始忙工作，白洛转到茶水间跟人闲聊，免得打扰她。上周五晚上的那场庆功宴，尤其程桑钰的求婚，自然是大家聊天的热点。 白洛离开公司的时间不短，所幸她以前人缘好，八面玲珑，现在更是装着一肚子的趣闻，跟大家仍然聊得来。 霍娉婷整理完一份数据统计表，被满眼的数字晃得头昏脑涨，听到茶水间欢声笑语，端着水杯进去。白洛被大家围在中间，眉飞色舞地讲述各地见闻、娱乐明星八卦，桩桩件件说得头头是道。霍娉婷听得好笑：明明是个胆小的糊涂虫，自己的生活一团乱麻，居然能把别人的八卦捋得这么条理清晰，她的脑回路真够奇怪的。 下班后，霍娉婷习惯地早早离开，白洛从后面追过来，拖住她的脚步，神秘兮兮地问：“今天公司少个人，你没有发现吗” 霍娉婷被她问得一愣，细细回想一番：“你说姜姗姗”姜姗姗是行政部的助理，小姑娘脾气特别软，在公司里的人缘相当好。连霍娉婷这种不喜欢交际的人，碰见她都能说上几句话，更何况其他同事。所以今天她没有出现，许多人都在问，听说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请了病假休息。 白洛拉着霍娉婷，走到没人注意的角落，压低声音说道：“我听人说，她不是生病，是撞鬼了。” 霍娉婷心里咯噔一跳，赶紧阻止她：“别乱说。” 她亲眼见过鬼，晓得厉害，更不愿意听人胡说。 白洛冲她摇摇手指：“我打听来的事，你还信不过吗” 事情要从庆功宴说起。当天的宴席上，程桑钰和汤宝昕夫妻开完席后，没多久就携手悄悄退出。随后霍娉婷发现黎永元给古言的酒不对劲，怕他中招，拉着古言匆匆离开，白洛和柳似跟着她，都没有参与后来的事。 姜姗姗留在晚宴现场，跟相熟的同事说说笑笑，气氛相当热闹。十一点后，晚宴渐至尾声，半数以上的宾客都退场，服务生们来回穿梭，不动声色地清点会场。大家还未聊尽兴，结伴去附近的娱乐会所，开个包厢继续k歌玩闹。 开始时一切正常，大家唱歌吃零食，喝酒玩骰子，彼此打趣开玩笑，嘻嘻哈哈的很热闹。他们选的是大包厢，厢内带有卫生间。凌晨一点左右，姜姗姗进卫生间洗手，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大家打开门，发现她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有人在盯着她。 大家都不信，纷纷说她眼花了。以为她晚上喝过酒，加上一天的疲累，所以产生了幻觉。 姜姗姗半信半疑，被大家七手八脚地扶起来，按到沙发上坐下。她被大家围在中间，情绪缓缓平静下来，勉强接受大家的说法。随后没多久，她拿起拎包和外套，跟大家告别说困了，要回家休息。 她一个女孩子，同事们不放心，推选出一位跟她关系亲近的男同事，要他送姜姗姗回家。 谁知姜姗姗没能回到家，半路上就晕了。据这位送她的同事说，当时似乎看到有淡淡的影子，一眨眼就飞过去，随后姜姗姗不声不响就晕了。他叫不醒人，赶紧打120，把她送去医院。 霍娉婷对此嗤之以算：“你从哪里看出来有鬼的”姜姗姗自己都没有说。 白洛眨巴眨巴眼睛：“直觉。”她挽着霍娉婷的手臂，跟她商量说：“我打听到她医院的地址了，我们去看看她吧。” 霍娉婷却不大想管这桩闲事。不是她对姜姗姗无情，而是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好断言；何况古言还在别苑等她回去。如果真要探望姜姗姗，等她回去先同古言商量，另选时间，最好跟古言一起去。真要遇到什么情况，有他在现场也好应对。 白洛怂恿：“现在商量也行呀，打个电话就好了嘛。” 霍娉婷瞪她：“你是怕乔嘉悦或者黎永元，在我们回去的路上等着吧所以千方百计忽悠我改道，好借机脱身” 白洛摸着鼻子嘿嘿而笑，显然被霍娉婷说中了。她现在实在不想见到那两位。 霍娉婷叹了口气，劝她道：“我不想叫你为难。可你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尽早做决定比较好。” 白洛愁眉苦脸。道理她都懂，可事情到如今的地步，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势必都会有人受伤。那两人，各有各的好，她哪位都舍不得，所以才选择逃避。 霍娉婷看她皱着脸的模样，再叹一口气，摸摸手腕和口袋：手串挂在腕间，铃铛和桃木剑都好端端地躺在口袋里，就算遇到意外情况，一时半会儿应该无妨。她拨出古言的电话，报上医院的地址：“有个同事住院了，我和白洛去探望她。” 古言对她的擅自决定有点不高兴，听她说已经在路上，勉强答应下来：“呆在医院别乱跑，我马上去接你。” 白洛欢呼起来，等她挂了电话，立即拉着她走到路边，招手打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她和霍娉婷并肩坐在后排，闭着眼睛悄悄念咒，很仔细地擦掉灵气痕迹，免得暴露行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