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资金问题是大问题

    斯内普踏出校长室，沿着楼梯一路向下朝地下室走去，这段路实在是够长了，以至于他不光反思清楚自己在邓布利多面前的言谈举止，同时心里暗骂，麻烦的斯内克，给自己找了多少破事。

    等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斯内普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正坐在他的椅子上。

    大蛇丸低头看着桌上零散的草稿，把它们一张张摊开，凌乱的顺序被理顺。

    “你在试图改进【秽土转生】，用动物甚至不使用生命，来优化仪式的祭品”

    斯内普心里突然就涌出了一股火，似是为了隐藏自己软弱的一面，他的牙缝嘶嘶作响。

    “浅薄的构想，值得你嘲笑几分钟？”

    “不，我也试验过这个思路。”大蛇丸摇了摇头：“我甚至找到了有趣的材料，一种名为白绝的木化生物......可惜，最近没法继续研究。”

    斯内普眼神波动，他没追问这个，而是问道。

    “你这么晚过来，就为了检查我的课后作业？”

    大蛇丸收拢起草稿，抬头看向斯内普：

    “我在霍格沃兹地下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这些天都在布置，想把它做成一个新的实验室，正好，君麻吕今天完成了那个仪式，就想邀请你一起去看看。”

    他有意让斯内普主持这间实验室，【秽土转生】及复活之术就放在此处。

    大蛇丸一向喜欢汲取旁人的智慧，二代目火影，白蛇仙人，他的弟子兜，伏地魔......凡有益于他忍道的知识，他都不会放过。蛇的蜕皮不止靠自己挣扎，食粮的养份也是必须之物。

    “仪式，复活？”

    斯内普呼吸有些粗。君麻吕，这个名字奇怪的阴尸，当初一见面就斩断了他的右手。这段时间研究，他当然发现君麻吕是秽土体。不管斯内克是从哪里把他挖出来，或者干脆就是对方试验禁术的成果，他都关注着对方。那个男孩，代表了他的理想。

    可在这个老家伙面前，我一定要克制自己，斯内普压低视线：

    “我倒是有时间，不过，邓布利多正在找你，或许你该先去见他。”

    大蛇丸摇头：“让他多等会儿吧。”

    强者需要被尊重，但不需要过分讨好，从治疗奇洛那件事之后，大蛇丸对邓布利多就有些失望，借助外物，没有对魔法细节的把控，这个老人已经在学者道路上荒废许久了。

    两人走出魔药教授的办公室，斯内普忍不住问道：“那个仪式，你用了活人？”

    这是他一直忌惮的一点，十一年前，从莉莉的隐秘墓地参加完追悼会回来后，他曾把自己关在地窖里三个多月，想研究一种令亡者复活的魔药，这当然失败了，他把自己搞的糟透了，神思枯竭，浑身邋遢，麦格教授不得不打昏他才把他送到医务室。

    得到【秽土转生】后，他显然回到了当初的状态，使用这种禁术的条件对他还算简单，查克拉方面，血脉药剂他早已经有把握炼制，但他过不了一道坎，莉莉不会喜欢自己用一个生命献祭来换取她的复活。

    大蛇丸有注意自己的风评，于是，回答起来细心地调整了措辞：

    “主要祭品是一只狼人，听说魔法部把它们归入亚人种，这算是对它们尊重，还是更加侮辱？”

    魔法部制订了非人类分级制度，以亚人种概括了，妖精，狼人，巨人，甚至摄魂怪。有意思的是，马人拒绝被分入亚人，宁愿作为一种神奇动物被巫师记录。还有，吸血鬼被纳入黑暗生物，它们的饮食习惯实在没法被接受。

    大蛇丸就好奇了，摄魂怪居然比吸血鬼受欢迎，魔法部的官员一定是收了钱。

    斯内普沉默了，他得承认，自己歧视狼人。

    于是两人一路走出城堡，来到了黑湖边，入秋的霍格沃兹已经转冷，学生还没入学，整个城堡一片漆黑，星星倒影在水面上，不多时，一阵涟漪从湖中央靠了过来。

    一条粗壮的巨蟒，不，蛇怪，看清对方从水面伸出的畸形脑袋，斯内普差点抽出魔杖来，“你新领养的宠物可真......合法合规，我都不知道，翻倒巷的黑市里还能搞来这个。”

    大蛇丸奇怪地看向斯内普：“可别误会，它是霍格沃兹养的，这些年，你们都不打扫城堡卫生吗？”

    大蛇丸站到蛇怪的头上，斯内普则拒绝了，他给自己上了个泡头咒，两人一前一后朝湖底游去，从一条隐秘的下水道口转入一条地下河，再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了一处溶洞。

    卢修斯，重吾，君麻吕，还有纳吉尼全都在场，他们正围坐一圈吃饭。

    “哦，西弗，好久不见。”卢修斯放下酒杯，走到斯内普身边一挥魔杖，把他身上的水全都清理掉了。

    “这让我想起了当初上学时候，一群人，偷偷地跑到城堡外夜游。”他讲了个笑话。

    “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很舒服。”斯内普瞥了一眼意气风发的卢修斯，缓缓活动四肢，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让他有些失温。

    然后，他的目光就朝君麻吕看去，莹白色皮肤，头发扎在脑后，很安静地小口吃着rou块，他真得复活了。

    “走，我们进去。”

    众人穿过外围布置的结界，深处的密室里工程还在收尾，拉环正带着它麾下的四妖众安置各类仪器，几乎是魔药工坊的进阶版，它们占了花费的大头。

    其它方面，洞窟地板上的水被一扫而空，重新做好了防潮，天花板上挂上了自明灯，最新采购的试验材料倒是不多，很多玻璃容器都空着。

    “老板，我得给您汇报一件事。”

    拉环满头大汗，它小跑着凑到大蛇丸身边，小个子踮起脚，声音不让其他人听见。

    “我们账上没钱了。”

    在妖精里，老板的赚钱能力简直是顶尖金融大师，但花起钱来也过于离谱了，魔药工坊那只吞金兽才养几天，老板又安排了新项目，拉环很着急，它还没躺在自家金库的加隆海里打过滚呢。

    “唔，最近希望魔药不是刚上架吗？”

    大蛇丸属于有多少钱就砸多少做研究的传统学者，没打算给账面上留钱，所以很依赖资金流动。

    “这，魔药店那里近期通过卢修斯先生是接到了不少大单，那些纯血贵族都在追捧我们的魔药，但是，英国太小了，他们也只能买几十瓶而已。”

    单价一百金加隆的魔药，拉环从来没考虑普通巫师的消费能力。

    “我们的存货可是有一千瓶，老板，您当初不该做这么多存货，成本这块......”

    存货不多怎么隐瞒资金流动，我在对角巷地下可也有据点，大蛇丸皱起眉，“拉环，我以为你做个妖精是合格的，却没想到，赚钱能力这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