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邓布利多的初见杀
“就到这里了，校长，您留步。” 卢修斯彬彬有礼地向邓布利多道别，邓布利多执意要送，一派诚挚校友面见老校长的和善场面。 当初，卢修斯认为，在霍格沃兹读书并不能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是个努力的学者，作为古老学校最大的财富他是够不到的。 斯莱特林很多年才出一个伏地魔，又很多年才出一个斯内普，他卢修斯没能力做到前两者，于是，他和斯内普做朋友，给伏地魔当仆人，再说动朋友和自己一起跪下。 结果很糟，斯内普没有在伏地魔那得到名望，他最终靠得是自己，甚至没有食死徒的糟心事，他如今还能更进一步。 耽误了朋友，友谊还能维持，但主子脾气坏，他很为自己不值。 想他卢修斯掏心掏肺，家底都供出来让伏地魔挥霍，结果呢，造出了一个婴儿救世主。 “身为首领，失败便是对属下的背叛。” 大蛇丸懂这个道理，伏地魔自然也懂。 可谁叫卢修斯先背叛了呢，妻子怀孕那一年他就趁机淡出了食死徒圈子，面对黑魔印记的召唤各种阳奉阴违。他确实是心灰意冷了，让伏地魔折腾去吧，英国魔法界变了天，他能活得舒服点，变天失败，他也能活下来，最多不舒服点。 马尔福的忠诚，背后一定做好了背叛的计划。 “伏地魔没死透，还活着。”斯内克的到来，让卢修斯知道，时候到了，有些代价太大，自己躲不过去。 他本来能坦然接受，如果没有德拉科。 自己的儿子才十一岁，还没开始在霍格沃兹读书，没有毕业，没有举行婚礼，他瞧遍了英伦各个家族的适龄女孩，始终定不下来德拉科未婚妻的人选。所以，他还得撑下去，这是每个马尔福都会做的。 然后，斯内克，那条毒蛇，见鬼的血脉融合药剂，神赐的哑炮改良药剂，卢修斯发现，自己似乎能继续活下去了。 可钉子一旦敲进木头里，拔出来，仍会留一个洞在那，修复如初弥补掉洞，它也还在，只等魔力失效的那一天。 伏地魔活着，这个钉子在他心里钉出了个洞，他想了很久，决定了，把钉子扔进火炉里去。 这不容易，于是今天他抽出时间，带着弗林特和格林格拉斯家的两个掌权人来见邓布利多，很不巧，他在校长办公室的凳子下落下了一张废纸，字迹潦草，细心调查会发现来自翻倒巷一家妖精酒吧的某个无名醉鬼，里面一些段落提到些深奥的黑魔法，总之，和他无关。 这个小动作不是他的第一步，理所当然，是在前些天向魔法部暗示，和之后偷偷向食死徒残党献媚完，才有的今天和邓布利多的见面。 多手准备，他的风格就是这样。 和走来的斯内普和斯内克两位点了点头，他站到了走廊门口，同伴们已经先行一步去马车上了，留他和老校长做最后的依依惜别。 “......这次过来，我发现霍格沃兹的家具有些旧了，尤其是校长办公室的椅子，建议您重新订购一批.....听说哈利·波特那孩子，和德拉科一样，也是今年入学，这可真巧，所以还请您保重身体，魔法界的未来还指望您的教导呢。” 邓布利多眯起眼，笑容很暖人：“是啊，真巧。” 两个同年出生的小孩，读同一个年级，真是很巧合啊。老人喜欢唠叨，因为他们大多从中年开始就得不停地说废话。 应付完卢修斯，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校长室捡垃圾，他转过头看向斯内普一行，奇洛和斯内普来到他身边后就安静地站在边上，另两位陌生的客人，他的眼神刚投过去，就不得不收回了。 敌意，大蛇丸和君麻吕身上同时散发出这种情绪。 君麻吕的手心更是要弹出什么东西，大概率不是魔杖。 “抱歉，这孩子对某些眼神很厌恶。”大蛇丸笑着拦住君麻吕，他不认为区区一把骨刺，就能近距离解决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 你得先解放咒印，再以早蕨之舞铺开战场......我从旁出手助攻，这才稳妥些。 “哼。” 斯内普注意到了君麻吕长袍下的小动作，但他冷嘲的不是斯内克，而是邓布利多。 老狐狸从这个鼻音里得到了台阶，他歉意地笑着道：“抱歉，这位.....身上的气味有点不对，我刚刚鼻子发痒了。” 他点了点自己的鼻尖，一个胡子花白的和善老者做这种动作，还是很缓解尴尬的。 “他的体质不好，稍显病态，不过，很快就能完成治疗。” 大蛇丸这么解释道，他也不是见到个老不死的就会捅人家一草雉剑，毕竟，剑送佐助了。 还是不能只听称号，和忍界不同，魔法界的称号不是很准。 最伟大的白巫师.....这老头的阴狠不比自己差。 刚刚的精神波动，是摄神取念吧，和斯内普习惯用的魔法一样，难道这个魔咒是霍格沃兹的传承，资深教授或校长都得修行？ 邓布利多转身朝办公室走去，路上闲谈一般和大蛇丸叙话： “看来，斯内克先生你是个很有本事的医生，今天你能过来，我对奇洛教授的治疗，把握就更高了。 对了，听奇洛和斯内普说，你也是斯莱特林出身，你看我的年纪，记忆力跟不上了，你这么....优秀的一名学生，我却不记得你是哪一年入学的。” “并不是忘记，邓布利多校长，我也没见过你。” 大蛇丸没有选择编造谎言，这个老人一见面就朝他们用出刺探思想的恶咒，很有老派风格，在这种精明的强者面前，他更倾向于讲‘真话’。 “我一直呆在国外，今天到访，哪怕眼见这么多年过去，霍格沃茨都没什么变化，我依旧觉得十分陌生，时间，空间，真是无情的障碍。” “哦，听起来，真得是很长的时间。” 听闻这些话，邓布利多暂时放下身份的试探，随口试探起别的东西。 “斯内克先生，你是个魔药大师，斯内普多次在我面前赞扬......提到你的高超技艺，可我好奇一件事，学校的牧场看守，海格，前些日子给我说了一间趣事，他说有位妖精送了他一瓶魔药，给一个孩子喝的魔药，那位慷慨的先生是你，对吗？” 他用眼神打量了一下大蛇丸，又瞧自己膝盖处看了两眼，意思是，你可比妖精高很多。 不光妖精，我还可以变成一个叫邓布利多的老混蛋。 大蛇丸懒得解释外貌的变化，五年后自己就会更换一具新身体，不尸转生的恶行他不在乎，却也无意宣扬出去。 起码，在自己能掌控这个小国，复刻出音忍村的统治前，他会低调些行事。 “斯内普没和你提到，我最成功的魔药吗，血脉，并不是什么难以逾越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