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种巫师
魔法界的巫师太少了。 两代黑魔王几乎毁掉了欧洲魔法界一个世纪，他们的危害深远，远的不提，就说英伦魔法界，近半个世纪的生育率简直低的吓人，算上混血和麻瓜巫师，霍格沃兹一趟火车就装满七个年级学生了。 而大蛇丸看重的纯血家族，人口就更少了。 忍界的那些豪族，谁家不是三四位数的族人，猿飞一族只算忍者都破万。再看魔法界，有些甚至都快断绝血脉了，大蛇丸痛惜不已。 苗圃贫瘠，如何展开试验。克隆技术大蛇丸已经提上日程，自然生育也不能放弃，两者之外，大蛇丸决定再开展人造巫师。 “每个被魔法抛弃的哑炮，只是少了一瓶我的魔药。” 不具备查克拉才能的凡人，大蛇丸有多种方式让他们成为忍者，不具备巫师才能的哑炮，天干药剂的稀释产物就够了。 “这是马尔福家族古老传承的秘密，今天，我决定将它贡献出来，我们二十八家彼此交织，都是挚爱亲朋......” 卢修斯取出一个镀金的古董铜盒，银色独角兽毛毡中间摆着三瓶血红的魔药。为什么是三瓶，他已经试验过一次了。 “我相信，作为历史悠久的纯血贵族，都遇到过相似的烦恼，随着家族开枝散叶，子嗣后代里难免出现一些运气不那么好的成员。” 在场一共十三个人，分别代表他们背后的家族，听闻此言全都互相张望，假装自己家运气很好。 卢修斯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很得罪人，但他今天的事从一开始就是在和这些老贵们的根子较劲，失败了，今晚自己可能被撕碎在这间地牢里，成功了，马尔福家族重返纯血上流圈子，甚至，占据核心。 伏地魔都做不到这点。 “一个孩子，一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分别给他们喂下。”卢修斯手掌摊开，示意大家动手，我绝不参与，免得你们怀疑我使了手段。 老伯德这会儿不着急了，装作是来看戏的，三个人走出圈子，分别点头，然后一人一瓶喂到了对应年纪的人嘴里。 药剂瓶被卢修斯送给了喂药者，他不担心斯内克的技艺能被轻易窥伺，那个老家伙手段阴着呢。 以那个老哑炮的觉醒时间衡量，卢修斯开口道：“好了，大概要三刻钟，我们上去喝点.....” 嘭，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那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上涌出，他双眼泛白，整个人被魔力托起飘在地牢里。 大家全都盯着卢修斯看，眼神中有惊讶，有怀疑，更多的是冷肃。 “不是意外，年纪大小会对时间有影响，这孩子，天赋也不错。” 他连忙开口解释道。这会儿在场的纯血们已经有点不对劲了，他们的神经绷得很紧。 哑炮觉醒，是颠覆魔法界的一件事。 卢修斯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背后的惊涛骇浪，斯内克不自己推出，而是以回报的名义交到他的手上....但他怎么可能放手，这么巨大的利益。 他捏了捏手指，红色的鳞片若隐若现，马尔福家从来也不是什么小舢板。 大家彻底没有离开的心情了，一个接一个，三个哑炮最早几秒钟，最晚一刻钟，全都迎来了属于他们的魔力觉醒，当他们昏迷后，亲人们也不再隐藏，反正以后这三个人都会出来走动。三家认领走自己的家族成员，然后，他们就立刻告辞，迫不及待地带回家族再查验一番。 若药剂不稳定，这三个人就得彻底消失了，而马尔福家则会迎来很糟糕的局面。但是，如果药剂真得很完美，不，哪怕只能起效几十年，十几年，那马尔福家也会将自己的名字变得更加不凡。 卢修斯承担起这份名望，会不会很辛苦？ 在场的纯血家族能躲过伏地魔的肆虐，没人脑子会发昏，大家眼珠子一转，看着卢修斯的表情就不对了。 “接着饮酒，接着舞蹈。” 卢修斯高举手里的鹰头手杖，从黑暗的地牢里走出，踏到灯火下面，呵，第一场戏看完了，下一场还有呢。 “哦，梅林的胡子，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德拉科，瞧你都做了什么！” 他和自己的妻子对了个眼神，然后，一脸愤怒地喊了出来。 紧随其后上来的纯血老贵们听到卢修斯的惊慌声，立刻加快步子，但当他们重新进到宴会厅里，他们也绷不住了。 “弗林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罗尔杰！” “斯徕·博克，你的脸怎么了？！” “库里奇，我的儿子，谁打伤的你？” ....... 有一个算一个，今天到场宾客们的孩子，其中的男生，包括高尔和布拉克这两个御用跟班，一个不落全都躺在地上，他们小的和德拉科同年，大的高出两到三个年级，此时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有个别似乎被重点照顾了，手臂被掰成了诡异的角度，希望他们以后挥魔杖时不会幻痛。 但此时倒没有这种顾虑，男孩们的魔杖，十多根，凑成了一捆，被德拉科捏在了手里。 “德拉科，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卢修斯站到了他的身边，眼神严厉，干得漂亮，儿子。 德拉科的脸上带着些汗，掀翻十几个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好在，这群人的魔咒破不了自己的防御。 “父亲，我们只是玩一点贵族间的小游戏.....他们玩不起，就要拉着我进行巫师决斗。” 卢修斯眉头紧皱，锐利的目光朝那些孩子，以及他们的家长脸上戳去，他单手按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似乎是要质问他，但冷飕飕的声音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可我记得，你的魔杖被我送去魔杖店保养，还没拿回来吧，空着手决斗，我需要一个解释，我，卢修斯·马尔福需要一个解释。” 那些纯血家族的男人们愣住了，他们朝自家妻子望去，纷纷得到了不好的答案，该死。 “你是废物吗？” 啪，一个机智的父亲立刻给了自家儿子一耳光。其他人眼睛一亮，纷纷效仿，就连那几个手残伤员也没逃过爱的巴掌。 噼里啪啦，哭天抢地。可一场闹剧还是没能收尾。 小孩子究竟城府浅，本来在主人家的宴会上捣乱就是件不名誉的事，结果还是被教训的那个，丢脸已经丢进地板缝里，这会儿父亲出场揍一顿，顺着台阶大家就都下了。 可熊孩子的世界观是扭曲的，告状这种事，成年之前别指望戒掉。 “德拉科阴我，他的拳头比魔咒还痛！” 不明白这种事怎么讲理，一个捂着脸的男孩眼泪和鼻涕留在一起，老贵族的风度啊，家族的体面啊....没事，更多的孩子一起不要了。 “我明明用出了你教我的恶咒，可根本没用，打在他身上连皮都没破！”这是埋怨自家老父亲无能的。 “我就要赢了，是弗林家的那个蠢货挡住我的视线！”骂队友也是一种挽尊手段。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倒下了，我的牙！”这是已经傻了的。 ......还有失了智的，一个被特殊照顾的男孩，霍格沃兹三年级的家伙，他不光断了胳膊，被父亲扇耳光，还....在今天同样到场的未婚妻面前哭了出来。稍微恢复点理智的他恨不得死在德拉科的手上才好，于是他啊呀地大喊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朝德拉科扑去。 他想的是顶着事后的惩罚公然行凶，才能让他此时的勇敢不坠。 “嘿，孩子冷静点。” 卢修斯一个滑步暴露出德拉科，今晚是他的主场。 “蠢货......” 德拉科眉头皱起，他从来没有耐心，这会儿父亲明摆着让他把事闹大，于是，他也不收敛了。斯内克老师正好教过自己一种无咒魔法，还不熟练，但他就是想用。 手掌心里长出一枚枚鳞片，红色的魔力瞬间涌出，粗暴的自然之力从空气里被汲取，嘭，火焰点燃了他右手攥着的那捆魔杖，败者的魔杖是很好用的燃料。 然后，一团赤红色的魔焰被他朝那个无脑巨怪丢去。 他早想着杀点什么了。 “小心！” 卢修斯真心实意，大声求着这孩子别死。 他暗扣魔杖，打算着如果其他人反应不过来，就在这孩子被烧掉整张脸后救下他。 好在他父亲扇完耳光没走远，见到这一幕立刻挥动魔杖。 “盔甲护身！” 用的好，在场不少宾客女眷都暗自鼓掌，这个防御咒的成色，有魔法部的资深傲罗的水平了。 喀嚓....盔甲碎成几块。 魔力的残辉混着烧成木炭的一根根魔杖，掉落在地上。这团魔焰烧掉了数百金加隆，也烧掉了一对父子的自信心。 三年级的斯莱特林软在地上，昏了过去。 “哦，火焰太热，这孩子被熏到了。”卢修斯给对方留了面子，毕竟，德拉科的里子很足。 “实在对不起，卢修斯，今天失礼了。”男人们纷纷掺起自家儿子，朝卢修斯礼貌地致歉，然后汇合自己的妻子走出宴会厅。 “没事的，德拉科今天也太过分了，孩子们没事就好，只是场不伤友谊的小冲突........我明天告知奥利凡德魔杖店，由马尔福出钱给所有人重新配一根新魔杖，别耽误他们上学。” 脸都被卢修斯长去了。 和那三家急着走的不同，他们这些家族原本还打算聚在一起朝卢修斯施压，更深入地商讨那个药剂的事。 但卢修斯的儿子和其他孩子的一场斗殴，让在场的人很是忌惮。 空手，无杖，一挑十几，儿子这么狠，作为父亲的卢修斯怎么也不像废物，难怪这家伙能在食死徒事件后全身而退，没点实力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