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巫师，如此平庸
马尔福庄园的书房，大蛇丸走进其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天花板吊灯上躲着的那条小龙。 它一想过换个地方，比如没有天花板的屋子，但它现在还在这。 空气里飘着呛人的灰烬，显然，之前屋外三人战斗的动静让这个没头脑的小家伙受到了惊吓。纳西莎·马尔福手执魔杖，砖石和墙壁上还有变形术留下的残骸，为了不伤到完全听不懂mama的话的儿子，她可是废了不少手脚。 “我就在这看着，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斯内普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的脸色铁青地难看，一个恶徒，堂而皇之地伤害到了自己的朋友，甚至朋友的儿子，他却不能奈何对方。无论是魔法还是言语上，都要遭受对方的侮辱轻视，这对他来说不比用刀子割他的脖子更舒服。 但他只能无奈忍受，他试过靠自己解决，就在卢修斯离开后不久，他拿出了自己调配的一些顶级魔药，温和的，无害的，最珍贵的那些，哪怕是不可饶恕咒的伤势，它们都该有动静，但这些药水灌到幼龙的肚子里，却只换回了一个饱嗝。 就像他真得是条龙似的，身体健康，完全健康。 这是最糟糕的情形。 “卢修斯说，伏地魔很欣赏你的才华，所以，我允许你临时充当我的助手，当然，看你的意愿。” 和不懂礼貌的斯内普不同，大蛇丸很讲风度。他研究了这个国家的一些礼仪，从报纸上。这里的人很讲究表面功夫，似乎以此能消弭绝大多数不必要的争端。 “哼，看来某些人的信心不是那么充足。” 斯内普皱着一直没舒展的眉头，还是走了进来，德拉科是无辜的，如果这个神秘的怪人能力不够，他必须得防止一些意外发生。 卢修斯则不动声色地站在纳西莎身旁，此时，他的内心已经被自责填满，脸上也全是对妻子和孩子的愧疚。纳西莎握住了丈夫guntang的手心，那里被尖锐的指甲戳出了一批血洞。 “只要能拯救德拉科，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保证。” 大蛇丸闻言有些不快，这种污蔑一般的口吻，离开忍界后为什么还让他听到。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忖彻底地遵守了所有的法律，奇洛那事不算，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妖精的问题也对巫师无碍啊，别的种族没见有什么巫师会在乎。这么一想，自己的道德标准比自来也和纲手都高得多，忍者三禁的楷模啊。 他不耐烦地解释起来，哪怕他不在乎。 “拯救？我还得说几遍你们才能明白，这只小家伙根本没生什么病，他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巫师们难道除了学习挥棍子的技巧，就不看一些理论书籍吗，我以为，除了一些格局被教条限制在本能和无知中的愚者，就像那些混迹在魔法角落里的麻瓜巫师......纯血贵族们会更加优越些，不是说头脑，单纯一代代人传承的魔法知识，你们也该表现得比现在聪明点......” “伏地魔的失败已经过去十多年，这个国家的魔法部难道没组织学者研究一下，他为什么那么强大吗，他的那些匪夷所思的魔咒，他的实验室，遗产，这些战胜者本该攥在手心里的战利品，难不成被锁进了古灵阁里生利息？” “你们几个都是食死徒吧，难道真就对那个疯子忠心耿耿，一点没有掌握对方的秘密？” 然后，大蛇丸震惊地发现，这三个人的表情出奇一致地尴尬。 “可这和德拉科有什么关系......神秘人也做不到这样的事。” 纳西莎没见识过大蛇丸统治战场的气魄，还敢出言反驳，这个看起来有点礼貌的怪人应该不会为难她一个女人吧？ “蠢货。” 强大的忍者眼中没有性别，大蛇丸目光里都是傲慢。战斗时可以随意，但涉及他的忍道，得让旁人知晓冷君的气量。 他很客观地说出了，自己对伏地魔这个手下败将的看法。 “他绝对走到了这一步，从他对自己身体的那些改造上就能看出，我的药剂也是借鉴了他的研究，而且，都不一定能超过他，十年了，这个家伙一定做出了更不优秀的成果。” “斯内克先生，您在说......主人，他还活着？” 卢修斯忐忑不安地看向大蛇丸。 “你不是掌握了他的魂器之一吗？”大蛇丸奇怪道，“看来，他没告诉你那个日记本是什么。” “魂器.....”这个名词显然超出了在场三人的知识范围，但不妨碍他们明白一件事，这位斯内克先生认为，那个恐怖的黑魔王还活得好好的，他很肯定这点。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却没接到召唤，我们可是食死徒，是......那位大人最忠诚的仆人。” 卢修斯不敢相信。 大蛇丸冷笑一声，“那只是你们以为的，一个在黑暗中自封为王的暴君，怎么可能信任一群蜷伏在脚下的犬豕。 还有，对挣脱了寿命限制的人而言，时间又算什么，十年，你们觉得漫长，在我们眼中，也只是前进道路上的一次小憩。” 他相信，就像自己也在忍界埋了不少复活的后手一样，那位与自己有着相似力量的伏地魔，一定不会被区区死亡给限制住，从他魂器的制作数量上就能看出这点。他如今不出现的原因更简单，也许是要熬死邓布利多这个敌人，也许，单纯是自己的出现让他选择了默默蛰伏。 但那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家伙，执着于力量的强者从来有坚韧的秉性。 “你们巫师，真得就不关心自己的力量从何而来？” 忍界被战争的阴霾笼罩许久，实用主义如此盛行，依旧诞生出他这样探索力量源头的求道者。而且不只是他，就说神秘的晓组织里，木遁、地怨虞、人傀儡，禁术层出不穷，更有强者返祖出仙人之眼这样的奇迹。 这个明明更具学风的魔法界，古老的巫师学校开办了上千年，却还没让巫师血脉的研究更进一步。 大蛇丸面带疑惑，他看向在场众人里的卢修斯。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您随意。” “纯血，究竟有什么特异之处，我是说，和混血巫师本质上的区别？” 大蛇丸好奇这一点，他毕竟接触魔法界还短，解剖......研究样本.....这些天消失在翻倒巷阴沟里的倒霉鬼还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