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启程，去往英国
地下洞窟的实验室里，大蛇丸将所有的原始材料，那些坛坛罐罐，风干的药材，木头，该打包的打包，该封存的封存。 他将自己的遗骸泡进玻璃缸里，标上实验题一号，又将另一个玻璃缸里的实验体二号提了出来，让年轻的男巫缓慢苏醒。 之前的手提箱已经被他归置回去，钱袋也补足了钱币。自从占据了新身体，他就接收了集市里的酒馆和仓库，已经看不上这个可怜小子的那点财产。 当然，三天前一只来自大洋彼岸的猫头鹰也救了奇洛一命。 “亲爱的奇洛·奎里纳斯教授: 关于下学年任职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工作，希望你在收到回信后及时与我联系，关于教材选择和课表安排......副校长米勒娃·麦格敬上。” 细细观察着信封上那枚由四种动物组成的校徽，大蛇丸翻找了一番伏地魔的记忆储备，初步确定它们只是普通的动物被人为意象化后作为象征图案，不是三圣地那样的忍兽。 “也不能下断论，那所学校的校训可是【眠龙勿扰】......起码斯莱特林的记载中有着长角水蛇这种强大生物的影子，邓布利多家族也和凤凰牵扯不清.....这股子味道，和那群仙人很像。” 魔法的奥妙很纯粹，但由各种势力组成的魔法界从来不单纯，大蛇丸厌恶勾心斗角浪费时间的愚行，却不介意在蛛丝马迹中剥开一些宝物的尘封。 “斯内克教授，我这是怎么了” 奇洛捂着疼痛的脑壳，他觉得自己像是喝了过量的生死水，一场冗长的迷梦让他的手脚都僵硬了，等等，他终于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异样，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坐着的斯内克先生求助。 “先别起身，你还很虚弱。” 这个时候，大蛇丸放下手里的《魔法理论》，显而易见，他要开始自己一贯的套路——说服自己的试验耗材听话。 “你中毒了，可能是很久以前积累的，也可能是你遭遇了什么危险生物，总之很棘手，我不得不采取了一些冒险的措施，将大部分足以扼死你生命的毒素逼入你的心脏，再用我特殊的魔力对它进行封印。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只是，你得小心它随时可能会爆发出来....” “中毒，心脏？”奇洛一听到这种治疗手段，就瞪大了眼睛，他显然误以为斯内克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了。 这可真是对庸医的污蔑。 庸医最多治死你，斯内克先生会让你轻易去死？ “就不能摘掉我的心脏，再重新长一个吗？” 他提出了所有看了点魔法书的半吊子都能想到的治疗方案，克千万别让圣芒戈医院里的医生们听见这样的话。 “你可以自己感知一下，顺着身体里新生的那股力量。” 大蛇丸丝毫不介意他的冒犯，换心就想摆脱我的封印，查克拉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奇洛懵懵懂懂地照做了，他闭上眼，竟然真得就感知到了那股涌动的力量，追溯源头，他的意识在感觉到心脏处的异常，那里活跃着一股邪恶的黑暗，新生的力量正在与它对抗，通过血液的流动不断稀释它，但很快，新的黑暗也在涌出。 一种和谐的平衡在此处达成。 大蛇丸没骗他，他将咒印下在了奇洛的心脏上，毒素被咒印缓慢引入的自然能量强化，培育，已然化作了活物，一旦感知到毒素将被祛除，后手就是咒印爆发，奇洛将在石化和毒素猛烈爆发这两种死法里选一个。 伏地魔来了都只能换个魂器再活，但邓布利多还是有希望解决它的，这也是大蛇丸的一次试探，他想远远地和那位强者过上一两招。 “看来，只能等回到学校里，请庞弗雷夫人给我开点药剂了。” 奇洛沮丧中还抱着希望，他觉得这点小问题，学校医务室就能搞定。 大蛇丸眉头微皱，这个世界的人没听过冷君的名号，如此不尊重自己的话也敢说出口，年轻男巫轻慢的态度让他心思微动。 “为了防止你在回去的路上封印不稳，这里有一份卷轴，你可以学习一下，它能帮助你增强那股你还未掌握的力量。” 大蛇丸将一份卷轴摆在他的床边，那是一份提炼查克拉的基础引导术，一旦奇洛学会了，他必将获得力量的提升，同时，他心脏处的咒印也会在这种反哺中更加茁壮成长。 原本的毒素自然水涨船高，愈演愈烈。 “也许，这孩子能复制山椒鱼·半藏的道路，我有些看好他。” 至于卷轴泄露会怎样，智慧之士或许能从中窥探查克拉的隐秘。而生出查克拉的方式也不难猜到，移植奇洛的细胞就行。 大蛇丸不忌惮这点，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忍法与魔法的结合，推广扩散，整个世界将化作为他探索忍道提供养分的苗床。 “那样美好的未来，真想早点见到。” 奇洛感激地接过斯内克先生的礼物，哪怕他打心里把这份卷轴，当成埃及王子送的头巾一般言过其实的点缀，面上还是涨红了。这或许就是旅行的意义，不断结识一些新朋友并接受他们的善意。 “我很感激，要不是斯内克学长您多次帮助，我可能再无法回去英国。” 他对大蛇丸的称呼亲近了很多。 大蛇丸欣慰地点头，孺子可教，之后，他稍稍提点了几句关于查克拉修行的小技巧，就将前几天猫头鹰送来的信件递了过去。 这会儿，奇洛对斯内克学长私拆自己的信件已经毫无芥蒂了，他认为一定是这位老派朋友想从信里找到联系霍格沃兹的方式。殊不知大蛇丸根本没写什么求救信，还在读信时犹豫了几次是不是要让他活着。 总得有样本做魔力和查克拉融合的摧毁性研究，他奇洛为什么不能是第一个。 “看来，我的旅行要画上句号了，恰好我的身体也急需得到照顾，斯内克学长，我得向你提出辞行。” 奇洛认真地读完霍格沃兹的来信，他郑重地向大蛇丸告别，从被窝里爬起身，忍不住的，他提出了一个很贸然地请求：“斯内克学长，不知道能不能邀请你去霍格沃兹做客，你在阿尔巴尼亚也呆了好些年了，或许也对家乡的景色有些思念？” 奇洛的私心被大蛇丸一眼看穿，这个男巫不老实，他是怕自己的身体撑不到他返回英国，希望拐个护卫在路上为他提供照看。 就知道会如此，那些小鬼也是这样，一接触大蛇丸大人的智慧与强大，就妄想着得到我更多的指点，呵，贪心了。 “我不打算离开这里。” 大蛇丸冷模地拒绝，阳光再博爱也是有偏好的，幼苗得学会自己成长，不高大，我没有砍伐的兴趣。 奇洛醒来后又呆了两天，等身体好差不多了，这才正式辞行，看着他提着箱子走入森林中，大蛇丸解除维持了数日的变身术，一只矮小的妖精出现在地上，它眯了眯眼，金色的竖瞳闪烁又隐去。 从洞xue里拎出一个更大的箱子，大蛇丸迈动步伐。 “英国，我也很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