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Doctor.Snake
“这些年，霍格沃兹是否有什么变化，邓布利多校长身体如何？” 大蛇丸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倒是不知道斯内克先生您离开前如何，但我读书的这些年，唔，除了黑魔法防御术课一年换一任教授外，城堡还是那副模样。”奇洛脸带微笑，“嗯，邓布利多校长身体也很健康，每年新生入学典礼时，唱歌的嗓门都很响亮，哈哈。” 对于一所十个世纪的老牌学校，不变就是最好的变化。霍格沃茨不需要追随什么时髦去变革，它在时光中凝固的样子就是最美的。 这位斯内克先生也一定怀念它吧。 还很健康.....大蛇丸瞳孔微缩，如果伏地魔的记忆没问题，邓布利多已经一百多岁了吧，比大野木两天秤还有持久力的老人，嘶，可怕。 大蛇丸经历多次忍界战争，而这个魔法界也同样有两代黑魔王肆掠。所以他很清楚，在那样的时代里，活得久，就是实力的直接体现。 “说起来，斯内克先生，您是哪一年入学的？”奇洛好奇地探寻道。 此时两人坐在近处，火光照耀下，这位斯内克先生的面容感觉比他的学生还稚嫩，皮肤也光滑得仿佛才十多岁。但斯内克先生的眼神又满是岁月的沧桑，深沉得像是霍格沃兹城堡前的黑湖。 有时被对方那双金色竖瞳盯久了，竟会错觉那对目光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忘记了，已经过去太久......不过，我没见过邓布利多校长。”大蛇丸只说了半句实话，“事实上，我算是阿芒多·迪佩特校长的门下。” 伏地魔确实是在阿芒多执校期间入学，对方甚至很欣赏他魔法学习上表现出的优秀。 同为斯莱特林出身，这位校长在校内给他有意无意提供了不少便利：禁书区的阅读权限，级长位置，俱乐部推介，甚至对他沉迷黑魔法都表现出包容的态度......但后来一年暑假，伏地魔探寻自己身世，找到自家母亲家族的老宅，冈特家，这才发现自己是斯莱特林的后代...顺手他就让自己成了英伦唯一的后代。 也是从那座冈特老宅，他不光制作了一个魂器，也得到了打开斯莱特林密室的方法。 回到学校后的伏地魔因为强烈的好奇，或许也有分裂魂期后的影响，他打开密室，放出里面的蛇怪，引发了一场一定会产生的乱子。 不严谨，是每次失败必然的诱因。 结果就是死掉了一个不走运的女学生，影响很坏，伏地魔自己差点没遮掩住，倒是把阿芒多·迪佩特这位可怜的校长给弄下台了。 多么和蔼大方的长者啊，就这么没了，然后，换了个处处和他作对的邓布利多当校长，算是弄巧成拙。 一个不懂得低调的冒失鬼。 大蛇丸回忆自身，当初得到龙地洞的通灵之书，可是立刻就和纲手还有自来也那个家伙......是了，伏地魔没有伙伴。 一时怅然，追求理想的道路上，没有同行者的孤独，真得会毁掉所有的努力，伏地魔如此，自己呢？ 大蛇丸陷入了反思。 奇洛闻言则肃然起敬，“哦，可真令我吃惊，迪佩特校长时期，最早都得半个世纪前了，您的外表可不像一个60多岁的老人.....” 大蛇丸受用地笑了：“悠久的寿命，只是我探求...魔法道路时得到的一点小礼物。” 奇洛闻言倒不是很激动，他还很年轻，处于喜欢财富名望的岁数，所以对这位高寿却隐居于偏僻森林的学长没什么羡慕的。 友好的谈话到此差不多进入尾声，大蛇丸惦记着实验室里几只新样品，他站起身，对奇洛说道： “因为没有准备客房，你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 奇洛拍了拍自己的随身皮箱，“我准备的物品很齐全。” “希望如此。”大蛇丸端着油灯，走进了黑暗中。 第二天。 “我好难受.....” 早晨，奇洛没能从榻榻米地板上爬起来，他觉得自己浑身发烫，脸上和手脚起了成片的疹子。除了无力感，他确信自己的心跳已经紊乱，内脏都抽搐似地发疼。 挥了几次魔杖，他尝试了自己会的几种治疗魔法，半点用也没。 这种糟糕的状况他首次遇到，而且这里并不是霍格沃兹，没有家养小精灵送他去医务室，他慌急了，忍不住大声呼救起来。 “斯内克先生...救救我...能听到吗！” 一整晚都呆在实验室里的大蛇丸当然听见了。 他预估了奇洛出事的时间，几乎把它当成闹钟，正好在早晨提醒自己。 将手头这只吸血鬼剖开的胸膛合拢，重新加固封印后装好，想了想，又给试验台换了张新被单遮住上面凝固的血液。 “哦，天哪，你的脸色可真坏。” 一走进昨晚的房间，大蛇丸就学习起英国人惊讶的样子。但他的表情管理实在做不好，所幸奇洛也没功夫注意这点，他离晕厥就几次眨眼了。 “我好像....生重病了。” “我来看看，唔，得换个地方给你做做检查。” 迷迷糊糊的，奇洛发现自己被放到了一张造型古怪的床上。 他看到头顶上方是一座绞盘，吊着很多油灯，侧了下头，先是看见身下原色的麻布，旁边不远处是一个摆满木质器具的架子，那些木头削成各种规格的刀片状，还有各种瓶瓶罐罐整齐排列，陶土烧成的瓦罐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你大概是水土不服，离开英国太久了，又在森林里旅行，孤身在外，饮食卫生问题要注意啊！” 经过一连串抽血，采样，斯内克先生严肃地对躺着的奇洛告诫道。 虽然奇洛从对方那张白皙得过分的脸上，仿佛看到了一些“欣喜”.....自己幻视了，但斯内克先生的语气很严肃就是了。 “我的包里有一些治疗用的药剂.....” “我查看过了，药不对症，没用。” 大蛇丸摇了摇头。他可没说谎，治疗药剂怎么解毒？ “啊？”奇洛的脸上全是绝望，他想起自己的处境，阿尔巴尼亚的偏僻丛林，离最近的巫师聚落要走几天，我该学习幻影移形的，不，我该随身带一枚非法门钥匙..... “你很幸运，我曾经关系最好的两位同学之一，是顶尖的医疗忍.....医生，我和她学习了不少医疗...魔法，我能救你。” 此刻，斯内克先生，不，doctor斯内克的话犹如，奇洛紧张地握住对方的手，语带哭腔： “感谢您，唔，唔，您又救了我一次！” “大家都来自英国，互相帮助是应有之义。” 大蛇丸咧开嘴角，舌头舔了舔嘴唇。 活着的年轻男巫，样本和那个老女巫以及吸血鬼恰好行成对照，不知道他的脏腑细胞活性能不能给自己惊喜。 “我待会会将你麻醉，放心，只要睡一觉，你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奇洛闻言，欣慰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