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意外出现的鬼子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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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远远地就看出这支队伍不是八路军。 因为他们的衣服颜色完全一样,肩上背的枪整齐划一。 而八路军身上的军装颜色深浅不一,而且都打着补丁;他们的枪也很破,有长有短,还有的背着大刀片子。 爹活着的时候,大李跟着爹到南京城里送过货,算有点见识,知道这是国民党的军队。 别管是谁,只要不是日本人,就会救中国人! 一排长带着加上二排一个班的四十人很快就找到了最佳伏击点。 磨盘村通往神水村的土路上,有一个几十米长的大上坡,一排长把士兵分散在土路左侧的那个土岗上,机枪架在伏击中段儿。 身穿日军军装的二排长他们直到走炮楼底下,不理上面的问话,也听不懂,打着手势让放吊桥。 楼里的鬼子以为是找小野的人回来了,没见到小野,边放吊桥边问情况,当吊桥落地时,他才察觉情况不对:带队的人为什么没有指挥刀?而且为什么还有几个人不进炮楼直接去后面的营房了? 正常情况下,他们都应该到炮楼里向小队长浅见汇报情况后听训话的。 但是已经晚了,二排里最骁勇的陶平安和陶如意直接贴着墙壁冲上了二楼。 坐在二楼矮桌前喝茶的浅见听见放吊桥的士兵说了句:“不对,好像不对!” 正想起身看,余光看见两个人跳上了二层,三声枪响,自己胸口火辣辣地,放吊桥的士兵先于他倒下。 炮楼下的营房里“啪啪”响了几枪,四个在铺位上玩牌的日本兵没来及摸到枪就死了。 营房最西边的一间厨房里,有一男一女两个负责给日本人做饭的厨子,是中国人。 二排长看看瑟瑟发抖的他们,比普通老百姓胖一些,面色也红润些。 “呸!”他鄙夷地吐了口唾沫:“绑了,让他们等鬼子来松绑!” 二排把鬼子对着神水村方向的两挺机枪架在磨盘村方向,等待接应回撤的一排。 进神水村的路有两条,井率每条路上留了几个人做接应。 余下的人分三路,慢慢走进了神水村。 鬼子在杀死了聋奶奶和另一位村民之后,才说明了来意:寻找一名叫小野的日本士兵。 神水村不大,一共二十多户人家,一百二十多人。 村子里最大、最开阔的麦场,现在因为站满了人而显得狭小和拥挤。 听完翻译的话,小得妈悲愤地说:“你说的那个日本孩子,他自己掉进枯井里把头磕破了,我们送他去治伤了,你们为啥进村就杀人!为啥不问问俺们见没见过孩子!” 想到无辜惨死的聋奶奶和村民,她愧疚和痛苦得无法立足。 这个翻译应该是一个尚有良知的中国人,也了解带队军曹的残忍个性。 他替小得妈解释说被杀死的老太太是小得妈的母亲,她是一个聋子,听不到声音,又说了小野被搭救及救治的经过。 他以为这场灾难到此为止,不会再殃及他人了。 军曹阴阴地盯着小得妈:“那么,现在立刻带我们去找小野!” 军曹的眼睛很小,眼珠子很黄,不像是人的眼睛,更像蝮蛇的眼睛。 领他们去寺庙,会不会再连累了曦元师傅呢? “你如果不,那么他们都得死!”军曹显得很不耐烦,短粗的手指着麦场说。 这些年,村子里的人患了重病没钱去医院,都是找曦元师傅救治,曦元师傅出家前当过大夫,因为家里突遭变故他无法面对才遁世出家。 曦元师傅救人不但分文不收衣,遇到重病号还不解带地彻夜照护,虽然有的病人最终还是死了,但是被他精心救治过来的人还是大多数。 不!不能再连累曦元师傅了。 “我保证,今天下午就把孩子给你们送回......”小得妈话没说话,军曹的刀就插入了她的胸口。 麦场上顿时乱了起来,有要往前冲的小伙子,有哇哇大哭的孩子。
军曹那把还在滴血的军刀,慢慢举到了空中,眼看着一场屠杀就要开始了。 “连长,打吧!”军曹突然爆发的兽性令曹良焦急了。 井率按下曹良的驳壳枪,拔出了腰间的飞刀。 就在军刀举过头顶时,军曹看见一道白光飞向自己,他甚至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脖子一阵剧痛,血立刻喷射出来,直喷到站在他前面一米外的翻译脸上...... 井率的三路士兵把余下的五六个日本兵围挤进了一个院子里。 日本兵面面相觑后,都放下手里的枪,双手慢慢举向头顶。 就在这一瞬间,井率手中飞出了一个手雷,手雷落在了日本兵中间。 爆炸声停止后,井率说:“我看见该死的日本人想扔飞刀呢!” “嗯!我看见他们还想扔手雷呢!”曹良立刻回答! 神水村里的枪声,一排听着不明显,最后那一声手雷爆炸,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排长正想传令伏击结束全体立刻向神水村炮楼集结,一名打前哨的士兵飞奔而来:“排长,鬼子的汽车!” 一辆鬼子的物资配给车给磨盘村炮楼送过配给后,直奔神水村炮楼而来。 一排长往坡上跨了几步,举起望远镜。 一辆鬼子的军用卡车疾驰而来,最多十分钟就到了,他看见车上有六个头戴钢盔抱枪而坐的士兵,加上驾驶楼里的两个人,一共是八个! 即便如此,也绝不能让车开到神水村炮楼。 但是不设路障,车速这么快,他没有把握能打毁汽车! 突然,他看见前面出现了几个农民打扮的人,他们往公路上扔下几根树桩后迅速消失在道路两边。 一排长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带队在这儿伏击了近一个小时,居然不知道前面还有人在设伏。 这说明他们来得比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