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终有所成
晨光普照，光彩夺目，一天之计在于晨，平常日子，这个时候，沈天都要在瀑布之后，击出运气的第一剑。 今天，瀑布后空空如也，沈天负手而立，站在了瀑布之上。稍稍湍急的河流在沈天站着的石头两边哗哗而过。从远处望去，他常修行的石壁就在脚下几丈处。沈天望着青山绿野，心悦激昂。双手扣在嘴边，对着无尽远方，大声呼喊着 “啊~~~~” 一声呼唤，仿佛喊尽心中所有困惑、压力与不安。又仿佛是想让远方的伊人，听到他的呼唤。 “小雨……”大声呼喊之后，沈天低声而语。 似要将心中情愫全部传递，却又忽然哽咽在喉，不知所言。 若能再见你一面，我定不负初心。沈天心中暗暗发誓，可这誓言，在这异世，并无意义。 …… 沈天新签约的队伍还在H城，与洛雨工作的地方距离并不远。沈天每天早上都会跑步到洛雨工作的地方，藏在角落里，看她匆忙上班，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上班族跟这帮游戏职业玩家不一样，一般都很匆忙，今天是周一，大夏底下人来人往，沈天躲在角落里，默默的望着。临近八点，沈天知道，洛雨就要出现了。 吱……一阵刹车声响起，沈天循声望去，一辆豪车停在了大厦门口，一男一女分别从主驾副驾开门出来，男俊女靓，惹的众人羡慕。尽管上班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依旧有人向他们看去。女的一头长发，摘下墨镜后露出貌美的脸，这与富二代带着网红脸的女友的桥段完全不同。 男的将钥匙扔给了一旁的保安，整理了媳服纽扣，走过来，挽住女人的手，在众人目光中朝大门里走了进去。 洛雨，那人就是洛雨，可是，她怎么…… 沈天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洛雨，依旧是不接电话，他又连忙发短信问她在哪里，短信又是石沉大海。 这，不可能…… 瀑布顶端，河流在阳光照耀下下波光粼粼，返照在沈天略显铜色的脸上，眼神坚毅。双手握紧紫电青霜，闭眼凝神。 呼吸，运气，气如潮涌，聚长剑而去，剑身略亮，亮比阳光。紫电青霜无锋无韧，剑身的奇异花纹在日照下更显古朴和沧桑。沈天长吼一声，用出浑身力气朝瀑布激流怒斩而去。这一斩，似要斩断内心所有羁绊，这一斩，亦是要斩断心中痛苦的哀愁。 都去他妈的吧！！ 我虽非英雄，若遇欺辱弱小者，定要以剑斩之；我虽非侠士，如遇为非作恶者，也以剑斩之。斩尽天下恶人，斩尽天下不公，也斩尽天下薄凉之人！ 剑，斩之。 轰，随着沈天虎口处的疼痛，剑柄上，竟是隐隐沁出血来。那血色沿着剑身那古朴的纹路，流淌而下，滴入瀑布的激流。 峥~~ 剑气鸣动，灌剑指而出，即便是那瀑布的激流，都要暂避锋芒，水流遇剑气而分流，虽不到一尺，但对于沈天而言，已经是很厉害了。 这就是气之力么？我练成了？ 忽有拍手鼓掌声传来，沈天向河边看去，夏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岸边。“我本以为，以你天赋，至少要两月的时间。” 夏沫说着，朝沈天扔来一个东西，沈天伸手接住，又是一枚坚果。与今天早上在瀑布后被他用剑气击碎的坚果一样。 沈天十分兴奋，三步两跨就来到了岸边，心情就像是徒弟在向师父炫耀自己的成绩。朗朗晴日之下，沈天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夏沫的脸。夏沫脸颊洁白如玉，虽不似双儿那般白皙，但鼻尖轻扬，眉目清秀，若是精心打扮一番，必定美妙无比。 “你在看什么？”见沈天出神，夏沫做出祭出宝剑之势。 沈天连忙道：“我只是想，今天风和日丽，你仍穿一身黑衣，与此美景，也太不搭了。我在想如果你身穿华衣，浓妆艳抹一番，又会是何种模样。” 夏沫轻轻一笑，道：“去年我在青州一时，曾扮作一名舞姬，体会了胭脂水粉，和华丽衣衫。” “噢？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那那次是保护谁？” “哼！”冷笑间，夏沫祭出了刚才没有祭出的宝剑，剑身绿茫大圣，她挥剑而去，整个瀑布都被她的剑气拦腰斩断，大地上留下的剑痕甚至改变了水流流向。“并非护卫，而是刺杀，那人如同此河，被我当场身首异处。”夏沫说完收起了剑，面无表情，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沈天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刚能将气息汇聚，积攒龙魂，他还没有傻到跟龙魂榜排名第十的高手过招切磋的地步。 沈天嘿嘿一笑，立刻以佣金为借口道：“我那仙牌价值百两，这些时日，你教我剑术，就当是用了一半，劳烦姑娘把另一半，还我可好。” 沈天说罢，还生怕夏沫不知道是多少，数着手指头，道：“一百除以二，是五十，五十两，拿来吧。”沈天将手伸到夏沫面前，突然他想到刚才那小河和夏沫口中说的恐怖杀人情景，又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我没有。”看沈天有点怕了他，夏沫转过了身，沈天也看不到了她的脸色。 原来一切都是交易吗？不过这样也好。夏沫看着远方，神情似乎有点落寞。 夏沫的回答也着实让沈天哑口无言，他是真没想到还能这样，没有？没有就算了？我又打不过她，就算用嘴遁说过她，又怎样，万一这女人发起疯来，把我手臂砍断，我岂不是成了杨过？ “额……没有的话……恩……这个嘛……那你不如再指点指点我，如何？”沈天转成一张笑脸，悉心求教起来。 夏沫轻笑，道：“我也没什么可指点你的，不如将此物还你。”夏沫说着就从丝绸包中拿出了“仙牌”，头也不回，给身后的沈天扔了过去，沈天连忙接住。 沈天实在搞不懂这女人的心思，道：“这玩意，权当送给你好了，你也不用再还我。” 如果是双儿，沈天现在肯定走过去抓住双儿的小手，把手机塞进手里了，可对于夏沫，沈天不敢。沈天轻轻把仙牌放到了地上，道：“我放这里了啊，你要想拿你就拿，不想拿就让他在这儿放着，反正我是不会再要了。” 见夏沫依然背身不回答，沈天也没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致。心想还是回去找双儿或者老刘头儿谈谈吧，他心中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呢。 走了一会儿，沈天见这景色怡人，心情有所好转，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龙魂聚集，又能在紫电青霜上附注真气，竟唱起歌来。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meimei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 来到瀑布之后，沈天收拾了一番，准备回小院，正当收拾之时，夏沫却走了过来。 沈天急忙道：“不知姑娘来此……” “我来取我的玄铁剑。”夏沫盯着沈天手中的玄铁剑道。 沈天这才想起了，这剑是夏沫给他练习剑招用的，连忙道：“噢，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这是姑娘的东西了。” 沈天双手捧剑就要递给夏沫，却突然灵光一闪，道：“夏沫姑娘，我可否，用此剑再练一下？” 夏沫没有说话，自然是没有拒绝。 沈天立刻摆好架势，将刚才夏沫递给他的坚果，放到同样的地方。呼吸运气，附之气息，以剑斩之。 坚果完好无恙。 咦？ 沈天又一次呼吸运气，附之气息，以剑斩之，这次剑尖距那坚果更近了一些。 坚果依然完好无恙。 夏沫在旁边看着，不动声色。沈天看了一眼，将玄铁剑放在旁边，抽出背后背着的紫电青霜。再一次，呼吸运气，附之气息，以剑斩之。 坚果应声而炸裂。 咦？ 这是为何？ 沈天快要疯了，这都是什么鬼，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老子当年游戏里换过多少把不一样的狙，不都是手感如一，一击必杀，怎么这……哎…… 沈天又陷入了苦恼当中，这世界，太难了。 夏沫终于忍不住，道：“我早就说过了，那紫电青霜，是为神器，神器有灵，已认你为主，你该高兴才是。” “啊？”沈天不解。 “哼，也即是说，劈开水流，劈开坚果，乃是那紫电青霜自身气力所为，你所运之气，只是让剑通灵了你的意愿，帮你达到了目的。”见沈天干瞪眼，夏沫自行捡起了地上的玄铁剑，朝瀑布轻轻一挥，水流立刻断开，看似十分轻松。 “若想要附真气于兵刃，依你现在的龙魂，还差得远呢。” 夏沫背过了身，沈天以为她又要走，立刻问道：“那我以后该怎么练啊，还这样吗？一直这样？NONONO，再这样下去我快要崩溃了。” 夏沫果然要走，走了没几步，背对沈天道：“此山深处，不乏妖兽，你若想练，就随我来。你若害怕，就回去找你那貌美娘子去。” 沈天可是最受不了激将法的人。“怕？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妖兽，看我不斩斩斩。喂，你等等我啊……” 两人走后不久，却见一身着黄衣之人，站在了石壁之下，朝沈天夏沫的方向露出一脸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