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BOSS太纵容老婆了
办婚礼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她要是连邀请个宾客都不能做主,那还算什么新娘跟被他包养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她的一句“我非要”,虽然并没刻意,语气却充满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撒娇味儿,能让男人发酥。 要是别的事情,霍振旸或许早就答应了。 “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底气跟我唱反调。”男人暗暗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盛怒一触即发。 “你给的”她像个恶狠狠,炸了毛的小猫儿。 他一怔,牙关一紧:“我给的” 她咬咬牙:“前几天霍先生不是还教我么,说霍家少奶奶要拿出点儿气势来,这样别人才听话,否则会被人瞧不起。我现在不是霍家的少奶奶吗请客人到场的权利都没有,还谈什么少奶奶” 他眼眸微微弯了一弯,虽然这小女人又在扯歪理,不过,终于拿出霍家少奶奶的身份压人,还是有进步。 沉默了几秒。 “随你。” 同意了嘉意惊讶过后,舒了口气,在这男人面前争取权利,简直比向皇帝要圣旨还难啊。 “那我联系你的秘书,让她发电子婚柬给亦霄哥。”她马上趁热打铁,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反悔。 他眉毛一抬:“亦霄哥” 她一下子说顺嘴了,条件反射地吐吐舌。 跟聂亦霄认识的十几二十年,都是这么称呼他,实在是习惯了。 她怕他生气,改变主意了,毫无卵用地补了一句:“发电子婚柬给聂先生。” 亡羊补牢有意思吗他眸里划过一道清冷的笑光,却没说什么,嗯了一声。 挂下电话,别墅客厅安静了下来。 霍振旸暂时无心公事,将便携电脑放在一边,眼眸似明非暗。 乔治见b若有所思的样子:“b答应了让聂先生参加婚礼” “嗯。”他拉回思绪。 乔治不禁说:“其实,请前任来参加婚礼,也没什么。只是聂亦霄跟太太的感情很不一般,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感情本来就比一般的情侣要深,而且太太跟他的分手是误会,并不是真心的,这种情况下,很容易” “很容易旧情复燃。”他当然明白乔治的意思,代替他把不敢说的说出来。 当年,聂亦霄是为了查案,才忍痛甩了嘉意,跟嘉意的jiejie搅在一起。 两人的分开,不是聂亦霄辜负了嘉意,更不是两人不爱对方了,说白了,是一场阴差阳错的遗憾。 聂亦霄对嘉意不用说,肯定一直念念不忘,否则,也不会来华夏办公事,还要多次暗中尾随嘉意,就为了看她一眼。 而那小女人,对聂亦霄说不定也是残留着爱意的 乔治点点头:“是的。何必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呢。” 霍振旸深眸仿佛古潭中银光一烁,翘起一条长腿,仰在沙发上:“我们都要结婚了。他还能掀起什么大浪让他来最后一次看看嘉意也行,好让他彻底死了这份心,安心离开华夏。免得那小家伙也闹个没完。” 说白了,还是b太纵容老婆了。 乔治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那我给负责婚宴的秘书打电话,请聂先生参加过几天的婚礼。” 正准备拔腿离开,却听沙发处飘来声音:“乔治。” 乔治停下脚步:“b还有什么吩咐吗” “女人是不是都很看重初恋” 乔治没料到b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b不管是在商圈还是政事上,都是雷厉风行的人,在感情上,也跟对待公事一样,决断专横,自有主张。 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他问过什么感情问题。 “呃”乔治犹豫了一下,见b脸色好像还算好,说:“女人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感情上,肯定会跟其他男人有些不一样吧。” “初恋真的有那么好么你的初恋,还记得吗”他蹙蹙浓眉,眼梢一挑,锐利光泽射向乔治。 初恋他好像没这东西。 昔日,每个女人对着他,都是用一种仰望君王般的眼神看着他,恭敬且娇滴滴地喊声一声“霍少。” 他的感情世界说宽广也宽广,从少年时代,确定是霍氏帝国的接班人开始,身边就围满了随时准备扑上来的莺莺燕燕。 但是说贫瘠也贫瘠,要他现在想第一任女伴,脑袋想破了也不可能想到。 女人和感情,昔日对他来说,就跟做生意一样,需要的时候,取来用。 并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 可现在 一个初恋,却几乎击败了他。 倾尽全世界的宠溺,却还抵不过虚无缥缈、远离多时的初恋悸动 女人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 乔治咳咳两声,一向严肃的脸有些泛红,怎么扯到自己头上了,却还是只能老实说:“我初恋时的女朋友早就结婚为人母了不过,那时,我真的很喜欢她,为她摘星星都行。我记得,那会儿我跟她都才十几岁,我们经常瞒着她的父母偷偷去公园约会,她喜欢吃包子,我凌晨起来,就为了给她去市区最热闹的包子店排队买刚出炉的新鲜早点,还有,我半夜送她回学校,爬铁门,结果我们两个都摔得鼻青脸肿现在看来挺幼稚,像是做一样,不过当时却感觉很甜蜜,还有” 一开始乔治还有些尴尬,说着说着,好像真的沉浸到往事里,越说越进入状态,刚毅的脸上浮出了激动的潮红。 “够了。”霍振旸莫名听得心里不大爽,大手一挥。 这些事,好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原来,这就是女人最喜欢的初恋 想必这些事,聂亦霄和那小女人也曾经历过吧 他脸色瞬时黯淡无光,又暗含着几许愠冷。 第二天晚上,嘉意收到了聂亦霄的短信。 短短一行字:“婚柬已收到,届时会准点到场。” 她吁了口气,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空空落落。 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怎么样形容。 聂亦霄在婚礼前的再次出现,好像把她准备安定的心,再次打乱了。 站在卧室的凉台上,任夜风轻拂了会儿,乱了的思绪才整理清楚了,不知不觉,天色更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