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游览华山

    阴雨绵绵，寒风刺骨。当李成舒从疼痛中醒来时，左手艰难撑着走出房间，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边等待好友胡铁林的苏醒。胡铁林醒后第一眼便看到天空乌云满天，却看不到李成舒的影子。

    华山脚下，打铁铺内，李成舒看着面前的奇形怪状的兵器，几个壮汉抡起铁锤砸着手中烧得通红的铁块，哐哐哐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抬头问道：“客官，需要打造什么兵器？”李成舒说道：“老板，用好铁打造一把刀。”老板说：“客官放心，一定用好铁打造，包你满意。”

    李成舒正欲离开，只见胡铁林亦走进铺内，原来呆在客栈内闷得慌，本欲找酒馆喝酒，却看到李成舒在铁匠铺与铺子老板闲谈。酒馆内掌柜的正在算账，小二吆喝着，进去喝酒的有达官贵人，也有举人秀才，还有一些以食为天的农夫佃户，每个人都交谈甚欢，胡铁林与李成舒二人坐在二楼靠窗的座位上，叫了花生、牛rou，猪肘子和两坛女儿红，边吃边谈，顺便看看这热闹的集市。

    不知不觉间，胡铁林抬头望向天空，乌云散去，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注定今夜无事发生。夜市里不少才子佳人、达官显贵外出游玩，街市上拥挤不堪，就在胡铁林看布料时，李成舒已到打铁铺拿了刀，插在腰间。当二人再相遇时，胡铁林已穿着华丽，右手握着一把铁枪走来。街市上唱戏的、说快板的、比武招亲的，卖丝绸的，琳琅满目，看得二人眼花缭乱。

    就在二人看着这满街的商品时，身在刘家庄的陈精炜也抬头看明月，今夜的月儿格外地明亮。原来已是中秋佳节，不觉想起在私塾里学习时，师傅教的一句诗：“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想起这首诗，就想起了昔日在刘家庄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不禁潸然泪下。

    清晨的刘家庄因为过了中秋且没有倭寇进犯的缘故，显得格外热闹，男的在渔船上边唱歌边撒网，女的在家里织布、补衣服，小孩则在大街上扮鬼脸、玩老鹰捉小鸡。经过这么长时间，既没有倭寇的消息，又没有李成舒等人的下落，陈精炜决定离开刘家庄。

    告别刘家庄的乡亲们后，陈精炜开始了自己的寻仇之旅，没人知道陈精炜要去哪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流浪，流浪！正当陈精炜离开刘家庄之际，村民流泪相送。陈精炜坐着小船一路上与船夫闲聊倒也不觉得疲倦，过了很久以后，终于来到武当山脚下，于是，陈精炜上武当找师兄弟们叙旧，众师兄弟见到陈精炜，立马去请来师傅无相道长和掌门无尘道长。就在陈精炜拜过祖师爷之后，师傅无相和师伯无尘道长已到太和宫玉虚殿内。

    玉虚殿内，三清神像面前，陈精炜正在叩拜祖师神位，无相道长见陈精炜风尘仆仆，且面色苍白，关切的问道:“徒儿，为师看你大病初愈，且让清虚、清平带你到东厢房休息。”说罢，清虚与清平二人便上前领着陈精炜到东厢房休息。

    华山大殿上，陆九涛听见门下弟子来报山门外来了两个江湖人士，陆九涛说:“让他们上山来。”待弟子引得二人上山，陆九涛见二人手握刀枪而来，便说道:“二位可是英雄榜上鼎鼎大名的双枪胡铁林和铁臂刀李成舒？”二人点头称是并说道:“听闻华山之景有别于泰山，今特上山来，一是拜会您和历代华山前辈，二是游览华山。”

    陆九涛听罢，看二人虽手握兵刃，却无杀人之意，嘴角微笑道:“二位好汉，且请随我来。”等胡铁林与李成舒拜过华山祖师神位后，陆九涛便让二弟子欧阳易和三弟子独孤朔与二人结伴同行。四人一路上相互帮扶，谈笑风生倒也不觉乏味。正说间，已到云台峰上，只见欧阳易朗声道:“此为华山北峰，又称云台峰，上接霄汉，四面都是悬崖峭壁，乃是本派祖师郝大通修仙之地。”二人见此峰云雾环绕，果然是修仙了道的好所在。但从这掉下去，只怕会粉身碎骨。

    一路上四人有说有笑地谈起了往事。原来欧阳易与独孤朔因为家乡遭匪患，自小就失去父母，四处流浪。幸而一次华山派下山办事，华山掌门陆九涛见二人可怜，遂收入华山门下。这一呆就呆了十多年，十多年间，两人更是勤学苦练，终于得到掌门赏识，成为华山掌门的入室弟子。

    胡铁林则说:“我本是洛阳富商之子，不会踏入江湖。只因倭寇屡屡进犯，烧杀抢掠，我全家皆因倭患而死。我为了报仇，不得已四处拜师学艺，从此踏入江湖。”说到此处，众人义愤填膺，胡铁林愤怒无比，一枪扎进山巅巨石之中，巨石被震得滚下悬崖。正说间已来到真武殿内，真武大帝神像雕刻得栩栩如生，且神像之前烟雾缭绕，拜过真武大帝后，四人继续上路。

    经过一段时间的游览，华山风景均已尽收眼底，李成舒道:“华山仙气萦绕，清静无比，不愧是修仙了道的好去处！”说罢，二人欲下山离去，陆九涛见二人拿起包袱，便道:“二位如蒙不弃，且住在华山，养好伤后我派弟子送二位下山。”胡铁林二人见掌门如此挽留，且几日游玩，断臂之处旧伤又添新伤，只得留下。

    魔教大殿内魔火神宫又在计划一件大事，只见佐藤信一召集手下，当手下赶到大殿时，只听门主道:“人都到齐了吗？”佐藤一郎道:“到齐了。”佐藤信一道:“向华山出发！”

    华山之巅历来为武林人士所向往，这时华山掌门收到了无尘道长的飞鸽传书，表情显得格外凝重，看着天空被浓雾笼罩着，不觉恨自己为何学不好华山绝世武功，正哀叹之际，一名弟子来报:“掌门，大事不妙，一群倭寇杀上山来了。”陆九涛闻言，拿起手中宝剑向山下走去。

    华山脚下，一帮由佐藤一郎指挥的倭寇向着山上冲杀而来，华山弟子和胡铁林、李成舒等人拼杀着，不过几个回合，倭寇已杀死数十个弟子。胡铁林和李成舒亦体力不支，且战且退。陆九涛见状，一个飞身上前就挑开了进攻李成舒的佐藤一郎，后背露出破绽，被赶上山来的倭寇一刀砍中后背，陆九涛回身一剑杀了攻击他的倭寇。

    打斗中，华山弟子渐落下风，倭寇也死伤不少。正在众人拼杀之际，忽然间，一道黑影闪过，待众人看清时，李成舒因为断了右臂的缘故，破绽百出，胸口多出了一个窟窿，鲜血直往外流，这时，下起了绵绵细雨，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李成舒已气绝身亡了。大雨似乎也在为壮士落泪，一瞬间大雨冲得众人浑身湿透。然倭寇又冲了上来，掌门陆九涛和胡铁林亦战死在华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