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高价买家
苏毓盯着那幅画,三秒,然后大笑,道:“薛迷,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薛迷竟然画了一群美人鱼…… 她的画,以前都是象征意义大过写实。/xshuotxt/com唯独这幅画,完全是西洋的画法,画的是人鱼公主的婚礼。 中间的主角以陆苏毓为原型,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一头海藻蜷曲红发,拖着深蓝色的鱼尾,在巨浪之中,一群小美人鱼的拱卫之下。随处可见的花环和整体的一层柔粉色色调,让人知道这是一场婚礼。 公主是侧对着人,眼神妩媚而倨傲。 题材完全是儿童画的题材…… 但是因为薛迷是色调处理的高手,所以整体的色调还是非常成熟,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苏毓看了一会儿,然后道:“突然就风格大变啊。” 薛迷笑了一声,道:“也不是,就是想尝试一下。” “会不会太冒险了?” 苏毓指的是,薛迷还不算很有知名度的画家,突然改变风格,可能流失一部分画迷。 可是话问出口了,她又暗暗摇头。 薛迷以前那么拼,有一部分也是为了钱。现在,她又不缺钱…… “卖成什么样无所谓,反正最后我都会把它买回来的”,薛迷笑道,“再说了,你不是总说我以前的画风太过抽象吗?我送给你的,当然要迎合你的喜好啊。” ……她的喜好是人鱼公主吗? 苏毓的嘴角抽了抽,然后道:“说起来,我也有一阵子没去上班了,老这么耗着也不行。” 薛迷一听这个话题,就有点头皮发麻…… 苏毓现在的处境不算很安全,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恐怕又会被樱花姬的人盯上。 想到严重干扰了苏毓的正常生活,薛迷觉得非常愧疚。 “你身体还没好”,薛迷坐在了她身边,轻声道,“这样去上班我也不放心。你如果实在cao心公司的事儿,就让人家把工作发到你邮箱嘛。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季北在哪儿都能上班。” 看着小姐妹的眼神有点闪烁,苏毓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只得叹了一声,拉了拉她的手,道:“别这样,这事儿不怪你。” 怎么能不怪? 工作是苏毓的命啊。 薛迷还是蔫蔫的。 回去之后薛迷就把画交给了山月,嘱咐山月,展出一下就好了,别拿去卖了。 山月方面却另有一番考量。薛迷和北少的世纪婚礼引起了很大的关注,这个时候,借助舆论,就算薛迷画的是屎,都能拍出高价。 这是个刷新薛迷画作拍卖价最高纪录的最好机会啊。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给您留个标底价,您可以自己再买回去。” 这样cao作,也就是走个过场,最终钱还是会全部回到薛迷手里。画廊方面也不会私扣她的佣金的。 薛迷犹豫了一下,道:“也行。” 本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可是没想到,实行的时候,却出了乱子。 画作展出的当天,薛迷刚睡完午觉起来,就接到玛莎的电话,声音听起来还挺着急的。 “少夫人,您的画被一位神秘的米国富商以五百万美金的高价给拍走了!” 玛莎现在的身份,相当于是季北派给她的特助,这次薛迷就是让她去跟进画展的事儿。 仗着自己是少夫人特助的身份,和山月方面又已经早就沟通好了,玛莎本来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以为只要去一趟画廊,走个过场,刷个卡,提走画就行了。 谁知道刚到山月竟然就炸开了锅!负责人方面也是急得团团转! 薛迷一听就要炸了啊,连忙道:“谁买走的?我不是嘱咐了不许卖的吗!” “说是一位神秘的富商,也没有留下姓名,已经提了画走人了!负责人说她也是一眼没看到,是经纪人方面没有受到通知……” 晏知书? 薛迷皱了皱眉,最终无奈地道:“让人赶紧去查一查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别光顾着炒新闻。” “是。少夫人。” 薛迷放下电话,顿时就愁眉不展。 当时她正在季北背后的办公室里,想来想去这件事还得去找季北商量。 于是搁下画笔就去了前面。 季北看见她出来就丢了笔,笑道:“舍得出来了?” 本来全神贯注的男人,丢了笔之后,还自发自动挽起了袖子,随意又慵懒。合体的定制西装下,两片胸肌显出一种与精英外表不符的野性和粗犷。 薛迷不禁红着脸想,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精英,就是个小流氓。 季北之前被她再三警告,如果再在上班时间毫无节制,她就不来上班了。 好不容易收敛了一点,化身工作狂,按捺着自己不去后面画室找她。 结果她就出来了! 薛迷:“……” 她心想,他是不是不知道他的眼睛在发亮,耳朵都竖起来了,如果有尾巴会拼命的摇? “季北。”她红着脸上了前,尽量不去看他那双喜悦的眼睛。 季北很自然地伸出手,做出了一副“宝宝快过来”的样子。 薛迷:“……” 她想了想,上了前,坐进了他怀里。 眼看男人大喜,好像就要亲下来了,薛迷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嘴,急道:“跟你说正经事呢。我画了一幅画送给苏毓记得吗?今天让玛莎去帮我走个过场,结果玛莎刚打电话来,说是画被人拍走了。而且是无名商家,留的联系方式也是假的。” 季北听了这茬,倒是愣了愣。 “花了多少钱?” “五百万美金。” 季北皱了皱眉。 不是他看不起薛迷,而是薛迷的身价,真的还没到那个程度。 这次参加画展的,倒是有不少想通过薛迷来跟他打好关系的富商,竞价拍画。画价肯定会被抬得虚高。薛迷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这幅画本来就不打算出售。 可是,这匿名来买,还填的假资料,又是闹哪出? 薛迷有些焦躁地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儿让我心里发毛。而且画我已经给苏毓看过了,也说过会拍回来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