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九十五章 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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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太后心中的怒火,似乎还没有因摔了那个瓷瓶儿而发xiele,还是气咻咻的。 “太后,都是奴才不好,您可以打奴才,也可以骂奴才,可是,您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因为小的的无能,气坏了您了!” 黄飒跪在那里,头不敢抬。 “哼,哀家本来以为,那次的事件将七臻的怒火激起来了,他对他的仇恨滋生了,只要哀家再努力推进一下,他就能勇敢地站起来,和他对阵了,却没想到,你却给哀家出了乱子了,这下打草惊蛇了,那个人对宫里的动静一定也会更为警觉的,我们再想要暗中动作,就更难了!狗奴才,你要坏了哀家的大事了,知道不知道?” 说着,容若太后就满面的惆怅了。 “太后,那个人不可能每次都这样幸运的,奴才保证下次,他就没这样好命了!奴才真的保证,下次一定会设计精密一点,不能让他出丝毫的破绽,求您消消气儿,好么?” 黄飒从十几岁进宫,就跟在了容若太后的身边,那个时候,容若太后还只不过是一个地位平平的嫔妃,上有贵妃的压抑,后有新妃们的推赶,她时时都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幸好,这个黄飒也算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他跟在了容若太后的身边,一直都给容若出谋划策,渐渐地,就让姿色并不是太出众的容若太后脱颖而出在先皇面前的…… 先皇被容若太后的温柔与韵致给吸引了。 后来,她又生下了北冥臻。 母贫子贵,她的地位就更是如日中天了。 所以,在容若太后的心理,这个黄飒就好像她的一个智囊团一样,什么事儿,她都要让他拿主意的。 可是接连两次了,一次是在围猎场,黄飒失手了,这次是黄飒找的人失手了,这两次失败,顿然让容若太后震怒了。 “哼,你要记住了,哀家不可能再容忍你下次,也许,不是哀家是不是容忍的问题,而是再有这样的一次失手,估计我们谁也活不了了!” 听到容若太后说的这样颓然,黄飒忽然就近前一步,低低地对她说,“太后,若是您实在是担心,那不如我们提早……” 他说着,就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眼神里射出来了诡异的光。 “不行,还不行,哀家不知道七臻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那个孩子,唉……他的性子太随和了,怎么就一点先皇的霸气没有呢?” 说着,容若太后叹气了。 “太后,七王爷现在和过去可是有了区别的!”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容若太后目光中喜色一闪。 “奴才听南军中我们的人传信来说,这些天,就从七王爷带兵到达了和南隅国的边境以后,一直都在抓紧时间练兵,甚至做到了日夜轮换着的狂练,脸色也都是阴鹜的,目光看起来很吓人,像是和谁在赌气一样,所以奴才斗胆估计,那个人这次对那个女人的做法引起了七王爷的怒火了,他这次可是真的怒了!” 黄飒说完这话,很有几分欣然地看着太后。 “是么?看来,能引起男人斗志的,还只是女人,换成了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这样,之前哀家那么苦口婆心地劝他,要他早下恒心,他都是犹豫不决的,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唉,哀家这个当娘的,做的真的是很失败啊!” 容若太后说着,神情就有了几分的哀伤和凄惶了。 黄飒的嘴边有了笑意了。“太后,您其实不用为这个事儿郁闷的,就算那个女人是激发七王爷的原因,那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啊,如果真的能成事,那将来,得七王爷宠的女人不管是谁,她在七王爷心中的位置,都是不能和您抗衡的,您是谁?母仪天下的太后,你生养了他,还给他打下了一片天下,这样的洪恩浩荡,那是一个女人在床上吟唱几声,就能换来的么?您啊,在奴才心理,在七王爷心理,永远都是这样的!” 黄飒说着,很殷勤地将大拇指给竖起来了。 “你这个狗奴才,你啊,就是会说话,说的那话儿啊,哀家还喜欢听,你啊……” 容若太后倏然就笑了,笑容里都是傲然。 对,黄飒说的对,对于孩子来说,他的女人再怎么美艳倾城,那也无法和母恩重情相提并论,不是么? 更何况七臻一直都是一个重情义,孝顺听话的好儿子! 她满意了,表情里的郁郁,一扫而光。 不过,她的笑容只是停留了瞬间,很快,她神色一凛,就对黄飒说,“你现在就去准备一顶软轿,趁着天色渐晚,哀家该去会会他了!” “太后,您的意思是……” 黄飒说着,就在容若太后摊开的手里,划写了一个字。 容若太后随即点头,“嗯,那个人他不过一介武夫,他凭什么和七臻抢夺?哀家要让他知道,他这一辈子,能做的只是一个奴才,是北冥家族的一条狗,任他怎么翻腾,也是翻不出哀家的手掌心的!” “好,太后,您知道奴才最钦佩您什么吗?” “行了,你个狗奴才又要说什么讨哀家欢心的话么?省省吧,办正事,哀家没时间听。” “不,不是的,太后,奴才说的都是真实的心里话,这句话啊,在奴才心里不说啊,实在是憋闷呢!” 黄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容若太后,那样子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样子。 “你啊!” 容若太后有些宠爱地笑了,而后重新坐下来,“好了,你说吧,又有什么好听的要说给哀家听?” “太后娘娘,您在智慧与美貌在奴才的心里永远都是最高层次的,而且,您的爱心与善良,奴才一直都是仰慕的,您对奴才的好,奴才都记着呢,奴才早就在心里发誓了,奴才这辈子都会为太后您鞠躬尽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黄飒说着,就情绪激动地跪倒在地上,不禁唏嘘了。 “唉,你啊,这些话你还用说么?哀家什么都明白,快起来,地上凉……” 容若太后说着,亲手将黄飒给扶起来。 “太后娘娘……” 黄飒老泪纵横了。 “好了,哀家一旦成事,定然会对你有所交代的!” “奴才不求奖赏,只求能时刻守在太后身边,足矣……” 夜色,这个时候,更浓了。 纳兰宫的宫门被悄然打开了,一乘不大的软轿,极快地从寝宫里出来,而后迅疾潜入了夜色中了。 京都卡布达城西的一座豪华的宅院里。 正对着大门的一个大屋中,此时灯光摇曳,灯光下人影绰绰,那影像恰好辉映在窗户上,如一幅怪异的图画一样,让人看着很有几分惊悚。 “这是什么,想必你是很清楚的吧?” 屋子里容若太后端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手腕一抖,她手中的那个物件就被扔在了地上。 地上跪倒着一个男人,那男子中年的样子,身量健壮,他跪在那里,看样子有些信服的样子, 但是,他眼神里闪出了一种极其冷然的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其实是内心里有强烈的反抗意识的。 也就是说,他没有将容若太后的驾到,放在眼里。 容若太后和一边站着的黄飒交换了下眼色。 “太后娘娘,微臣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明白?” 容若太后倏然就冷笑了。“哀家这一生啊,阅人无数,什么人伪善?什么人装傻,哀家一看一个准儿!” “呃?微臣不明白太后您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男人依然是一副很懵懂的样子。 “黄飒,先扶大人起来,哀家啊心善,看不得人跪着,地上太凉!” 容若太后话锋一转,但语气却更添了几分诡异了。 “谢谢太后娘娘体恤,微臣一直都是对皇上,对太后忠心耿耿的,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姣姣!” 那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而后束手站立在了一边。 “黄飒,给大人看看你口袋里的东西吧?” 容若太后淡淡的一笑,“唉,人老啊,就是容易健忘,哀家也是这样,真是没办法啊!” 呃? 那个中年男子的眼神明显有些异样了。 但是,他依然在心中抱了一丝的侥幸,表面尽量保持安然地站在那里。 “大人,您可好好看看了,这个东西啊,我可是得来不易的!” 黄飒说着,就将一枚制作玉牌的模具放在了那个中年男子的眼前。 “这是……” 那个中年男子的目光在触及到了那模板后,神情大变,额头上登时就冒出冷汗来,那一直在咬牙坚持的镇定,终于土崩瓦解了! “怎么大人,您不会说,您不认识此物吧?那我也没话可说,只要拿到皇上面前,相信皇上让督察司一查就能查出个前因后果来……” 说到这里,黄飒转头看着容若太后,“太后,既然大人断定自己没见到过这个物件,那就请您移驾回去吧,明天一早,皇上自然会来料理此事的!” “嗯,唉,哀家的好心啊,总是不被人理解啊!行,那我们走吧,皇上一定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皇上的手段,哀家可是知道的,他是个极其认真的人,但凡一件事儿,不查个水落石出,想必他是不会罢休的,那样也好,都是为了大宏王朝……” 黄飒伸出一只手臂,容若太后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太后,太后,求您饶了微臣吧,微臣真的也是为了大宏王朝啊!” 那个站着的中年男子,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大声疾呼着,汗水顺着他的面颊就那么流淌了下来…… “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黄飒和容若太后相互对视一眼后,彼此的脸上都是笑意了。 “哼,哀家怎么越听越糊涂,你私自制作了龙赢宫里的侍卫腰牌,将大宏王朝的第一功臣顾鏊年将军杀害了,还嫁祸给了皇上,让皇上和皇后之间闹起了纷争,这样的罪孽,那可是欺君罔上,你看看这腰牌,那可是皇宫里的专用,你一个普通的官员,竟能私自研制,这样的滔天罪过,想必皇上怪罪下来,株连你的九族都不为过吧?” 容若太后的脸色勃然大变,手愤然一挥,放在了小几上的那杯热茶就被扫到了地上,水撒了一地,被子也破碎了。 “太……太后,您明鉴,微臣却是出自对大宏王朝的保护啊!” 那个中年男子不敢抬头看容若太后震怒的脸色,一只手不停地去擦拭他面颊上的汗水,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与沮丧了。 “是么?你倒说来哀家听听,你私自制造了皇宫大内里的用物,那算什么忠心?哀家也有些好奇,你没顺便再制作几样东西来,什么皇上的龙袍啊,皇后的凤冠霞帔啊,甚至哀家的皇家专用物品啦……” 容若太后话说的很是缓慢,一字一句的,都像是一针针的芒刺,直接就刺进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咽喉处了! “啊?太后,太后,微臣怎么敢有那样大的胆子啊!微臣誓言效忠皇上和太后,心中一点叛逆之想都没有啊!太后,求您明察啊!” 很健壮的一个男人,竟在说出这些话后,变得痛哭流涕起来了,“太后,微臣是先皇手下的老臣,也是先皇嘱咐老臣要辅佐新皇的,微臣绝对不敢乱来啊!” “太后,奴才觉得大人还是很忠心的,那么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的事情,想必他是没胆子做的!” 黄飒适时地走过来,说了这些话。 “哼,告诉你,大宏王朝的天下是北冥家族的,不管谁做了皇帝,这个称号是不能变的,哀家尽管心很仁善,但是若是谁想要在北冥家族的皇位上觊觎,那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他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她说着,面色狰狞,那种霸气与冷厉,完全不似一个平常都是以温和慈爱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