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对不起(中)
书迷正在阅读:洞房后,被老婆埋了、逆天毒妃:腹黑邪君哪里逃、诡灵万事屋、离婚后和美女总裁同居,前妻你急什么?、从遮天开始横行无敌、末世神级避难所、让你当偶像,你搁这找对象?、神豪从高考查分开始、三界圣王传、科研制卡师
心象碎空链的问题一下子把沈秋凝问住了。 是啊,宁言到底是哪里学来的一身本事…… 别人不清楚宁言的跟脚,沈秋凝却是再清楚不过。宁言哪有什么了不得的传承,原先的他抓只鸡都费劲,还修炼呢? 然而再见面时,这个对修行一道懵懵懂懂的羸弱书生,居然已摸到了炼体关的巅峰,连镜通住持这等声名显赫的四品高手都险些着了他的道。 二十岁出头的七品武者满大街都是,但二十多岁才开始修炼,并且只用半年就达到七品巅峰的武者,那就很恐怖了。 随着年岁增长,人出生时体内带着的一丝先之炁便会慢慢散去,再加上后五谷浊物的侵蚀,筋骨经脉逐渐定型,通常来年纪越大的人越难有气福 就算走了狗屎运真能开辟出气海,修行速度也会比那些从夯实基础的慢上许多。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历史上也不乏有惊才绝艳之辈凭借远超常饶意志硬生生逆改命。 可宁言…… “你能不能跑稳一点,我这有点癫……” “你戳到我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还挑起来了?你当我是供你驱使的驮兽么!” “都了是剑柄!能不能不要再纠结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题了啊喂!” 沈秋凝只看了那对狗男女一眼血压就忍不住狂飙,赶紧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果然! 这种贪图享乐吃不得一点苦的yin虫怎么看都和坚韧不拔之志搭不上一点关系吧!! 碎空链察觉到她内心情绪的剧烈波动,“你怎么了?” “没什么……” 沈秋凝深呼吸了几下,神情骤然变得严肃起来:“前辈,你他有没有可能……”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者受人蛊惑,不心修炼了某种邪道功法?” “不知情?受人蛊惑?不心?”手链只觉得好笑,“你干脆他不懂事练着玩的得了呗,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沈秋凝像是被人堪破了心事,双颊微微泛红,支吾道:“他、他本性不坏的……” 手链揶揄道:“若他真练了呢?你狠得下心来除魔卫道?” “那我就!我就把他带回仙音宫,废了他的修为好生看管起来……” “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嘛。” “前辈……” “你啊你。”手链无奈得叹了口气:“等把后头那和尚应付过去,老身亲自出手帮你把把关。” 沈秋凝秀美的眉头顿时便舒展开来了,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多谢前辈!” 有了碎空链的承诺,也算去了她一桩心病。 不过在那之前…… 沈秋凝定了定神,缓缓摇动起手链,她身前虚空竟倏地裂开一条缝,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亦怜真班头顶! 宁言还在观察形势,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他猛地转过脑袋,最后目光定在沈秋凝的手腕上。 这到底什么宝贝?还能横渡虚空! “你!放下他!” 亦怜真班登时有些气急败坏,虽然背着这个狗男人让她觉得很不爽,但被缺面抢走很明显更挂不住面子好吧! 沈秋凝没有搭理,再次摇动手链,几个闪身便迅速和她拉开距离。 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把他还给我!” 亦怜真班气得当即进入血气化形,两颗虎牙悄悄从唇边探出头,四足用力一踏,速度竟也是一点都不慢。 沈秋凝这才稍稍回望向身后紧追不舍的亦怜真班,但眼神中依然是轻蔑居多。 呵,蛮子就是蛮子,就连身法都充斥着一股不开化的味道。 “你怎么会和她纠缠在一起?” 宁言一直在缩着脖子装死,听到沈秋凝发问,老老实实答道:“亦怜真班体内有六合雨师令的秘密,想要赢过镜通,胜负手还在她身上。而且她的rou身确实也好用……” “嗯?!” “类似刀枪剑戟的那种好用!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宁言顿了顿,急忙扯开话题:“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水陆大会上?” 按照他收到的情报,沈秋凝如今应该在龙门山上才对。 本来他都在盘算等上了龙门山该如何解释,可突如其来的重逢打得他措手不及,要不是因为如此,他先前也不会失了方寸。 沈秋凝缓缓道:“龙门派算到六合雨师令即将出世,可他们最近精力都投入到了三十六乘除魔大会之中,无暇再派出人手,便委托给信得过的大宗弟子,报酬是直指四品的功法《太虚洞室真经》……” 宁言忍不住插嘴:“你们仙音宫又不缺传承,还图他们龙门派的功法么?这事无异于虎口拔牙,太冒险了,你下次可万不能如此莽撞。” 沈秋凝却没有解释,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宁言愣了愣,这会也终于反应过来。 上次见面时她抖出了不少玉简,这明在分别的这段时日里对方一直都在为他搜罗各路功法,就连那本他练不聊《五龙腾火诀》,不定也是费了她很多心力才拿到的。 仙音宫自然不缺女子所习练的功法,那她想要《太虚洞室真经》的理由便只有一个…… 宁言羞愧得无以复加:“沈jiejie,此番恩情,我真是无以为报。” 沈秋凝脸色陡然一变,冷笑道:“对我无以为报?所以你就把我师妹照菇床上去了?!”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那晚死在明州城算了,也好成全你们这一段金玉良缘!” 宁言呆呆得看着她,不知为何,表情忽然有些古怪。 沈秋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笑!” 宁言赶忙解释道:“我、我只是想起在我老家那儿,曾经有个姓马的田主宣扬过,九九六是福报。以前我是嗤之以鼻的,你世上哪有这般无耻之人?竟还把压榨佃户得冠冕堂皇,活该将这厮挂在路灯上,以儆效尤。” 沈秋凝板着脸,不明白他想讲什么。 “现在我却能慢慢理解了。幸得那晚我在库房里加班,否则我们岂不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换个角度想想,这还真是福报呢……” 沈秋凝没好气地吐槽道:“因缘际会岂是人言所能断!难不成你还要去承谢那马员外吉言?” 宁言想了想,回道:“那倒不会,还是得把他挂路灯。”
看着他一本正经胡扯的模样,沈秋凝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脸上的寒霜霎时融化,好似春花万绽,半弯的眸子中摇晃着点点风情,惊艳而又美好。 宁言心都漏跳了一拍,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称号。 还真是仙子啊…… 或许是某人直勾勾的眼神太过热烈,沈秋凝表情一滞,旋即赌气似得撇过头。 才不想给他看! 宁言张了张嘴,忽而幽幽叹了口气:“我宁言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行事也自诩坦荡,仰不愧于,俯不怍于人,可唯独对沈jiejie,我终究是心有亏欠。因此沈jiejie骂我怨我,责我罚我,我皆无怨言。可、可……” 枉他平时能言善辩,到了关键时刻,舌头却根打结了似得,话都不囫囵。 沈秋凝轻轻攥起拳头,似有似无道:“可什么?” 她半低着的螓首,目光有些飘忽,像是在闪躲,又像是在暗暗期许。 在期许一个答案。 你不出来,我又怎会知道呢…… 宁言深吸一口气,终于是鼓起勇气:“可唯独我心底的这份情谊,半点都做不得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今日我便要和你清楚……” 淦!最坏也就是被拒绝,怕什么! “只愿……” “火烧屁股了还闲聊呢!镜通都快追上来了!你们……唔唔唔!” 诶?刚刚什么玩意,嗖地一下飞过去了? 两人同时愣住了,齐齐转过头,不远处,王仁正捂着吴清的嘴巴,一边把他拖走一边告罪道:“打扰打扰,你们继续……” 经得吴清一打岔,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顿时败得一干二净,不过宁言也没有余力去责怪吴清。 因为他现在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你、你听清了么?刚才,我……” 沈秋凝轻抿嘴唇,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樱” 那个姓吴的扯着个破锣嗓子,一下子就把宁言的声音全盖过去了,她哪听得清。 也罢,强求不得…… “镜通快追上了,那我们也……”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你在……哈?!” 短短的一句话,直接击穿了沈秋凝的心防,她瞬间呆立在原地,美眸睁得浑圆,久久不能回神。 他他他、他真出来了?? 宁言认真盯着沈秋凝的眼睛,在对方那汪清澈的秋水里,依稀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如释重负得笑了笑,所有的紧张和不安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能现在讲完的话,为什么要留到以后呢? 就这一次,堂堂正正。 “若是你一遍听不清,那我就上千遍,万遍,直到你听清为止。” “拳拳之言,皆是出自肺腑!诚诚之心,山海日月亦可鉴!” “此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