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玄德公,情况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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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只是为你辨清当下状况,本身足下在士人之中,就只是以庶人身份被看待,自然是有嫌隙,日后也难得青睐,”戏志才悠然自得,脸色非常得意傲然。 “祭酒此言,大可不必说得这么直白,在下虽为庶人出身,但也深明大义,知晓背主求荣是何等令人唾弃,即便徐州要亡,也不敢有叛心。” “在下,承蒙我主不弃,身负和谈重任,为的是徐州百姓不受战乱之苦,非是己身能有功绩,祭酒……切莫再说了。” “若是,逗留在下十几日,只为此事的话,那今夜在下当起行回郯县,至于主公如何责罚,皆由他去。” 孙乾义正言辞,在想明白之后心绪很是复杂,满面胀红而气息短促,但还是凭着一腔赤诚说出了这番话。 若是看利益,自然归降最好,可归降不只是人留在此处那么简单,还需以功绩立身,那便是背主之行,一旦如此,自己日后怎么立足? 曹cao又如何会真心信任? 这和陶谦带他们归降不同,那是其主带头,和背主求荣这种名声不沾边,但是自己带头那就不对了。 这年头,带投大哥去哪里都不好混,随时可能被人弃置不用,早那几年有功肯定荣华富贵,但是晚年和任何爵位荣誉赏赐,都不可能沾边。 不死就是胜利了。 孙乾不傻,不想用自己全家性命、以及祖上声名做赌注,在这青史上留下这么一笔污名。 谁知,他说完这话之后,戏志才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乃至仰身而下几乎是以手肘靠在了地上,更为洒脱狂傲。 盯着孙乾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老实诚恳的庄稼汉被人蒙骗卖了身一样,骤然开口道:“老兄啊,你以商身投于乱世,当着眼于长远,如何只看当下之名呀。” “你可还记得,当初鲍相归还下邳,受你主感谢之礼时,是何人为使?” “陈元龙……” 孙乾当即明白了什么,略有恍然。 怪不得! 他让我自己亲眼来看…… 这一瞬间,当初陈登在他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忽然映入脑中,亲眼来看…… 他早明白陶公等的是兖州内乱,以此为根本拖延,因为内乱之后曹cao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那么在外的诸侯肯定会寻此时机,进军以攻。 可曹cao没乱,且还有大量军粮以守,在境内还有民心所依,如此兖州难以攻下,且彭城必定会动荡。 消息传回去之后,回天乏术,无人来援。 最重要的是,戏志才方才有一句话说得很好。 我家主公,本来就年事已高,重病不断,谁知道还能撑住几年,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病逝。 陈登难道是在提醒我,要早做打算,再奔前程,否则迟早一切成空。 不对,他也可能是在害我! 孙乾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冷意,觉得背脊发凉,陈登简单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暗藏杀机,若是自己因此而投曹,便是背主。 他陈氏再戳破此事而投,则可留下一个美名,不负主公之重托。 好伎俩。 孙乾恍然大悟,反而明白了其中奥妙之处,于是更为着急,现在应该快速赶回,且不能有异样。 否则,必为士人一派以后诟病,在徐州必须谨小慎微以图活。 “糟了……” 此时孙乾暗暗捏拳。 我孙某人出使一趟下邳,没想到在徐州连容身之地都没了。 难道,真要归降于曹cao治下。 前后,都需要抉择。 “祭酒,在下此行已经拖延太久,该回去了。” 最终,孙乾还是没有说出任何有决议的话,准备将这个抉择再拖一拖,先设法从下邳脱身才行。 而且在他看来,下邳现在恐怕已经成了牢笼,戏志才肯和自己说这么多秘辛,只怕不愿让他如此简单无恙的回去。 谁知戏志才直接拱手笑道:“好,公祐既要回去,我主要让我带一句话,和谈自然可行,就在彭城之前。” “若是和谈不成,便也在彭城开战,这是我家主公的意思。” 说到这的时候,戏志才的表情已经十分郑重,不带半点笑意。 果然,早已有了决议,这段时日就是在拖着我将消息带回去而已。 此事却又不可隐瞒,必须要告知主公,兖州内部之乱,虽说肯定不像戏志才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但现在定是已经解决,否则岂能如此大方告诉他。 必须要说,而说了之后徐州文武自然会乱,毕竟这时候的曹军,可是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且在下邳已经立足稳固、步步为营。 这一刻,孙乾深深地感觉到,曹氏这些谋臣将军,的确深不可测,几乎是面面俱到,内外盘算皆稳固。 能有这些人在曹cao麾下,他可尽其所能领兵作战,兖州曹cao,绝不是泛泛之辈!
…… 右北平公孙瓒屯军之地。 刘备跟随陶商到此,一同来见其兄长公孙瓒,借了其麾下部将赵云南下相助徐州。 一番交涉后,陶商成功请到了援军一千余骑,还有二千步卒。 大部分是平原相刘备的兵马,只有少数骑兵乃是从属公孙瓒,借出的还有赵云一将。 此时,行在原野驰道上的刘备和赵云并行,赵云这时候才得出空档,与刘备高声交谈,“使君在青州已有除贼之功!为何定要相助徐州,北地距离徐州路途遥远,至少四日方可到达。” “如此岂非是弃功业不顾,再者说,我等助力不多,恐怕难敌曹军!”赵云在问的时候,余光还是盯着身侧的人,他的表情还在期待。 刘备中气平和的笑了起来,衣袍随须发一同飘飞,目光悠远平视前方,朗声回答道:“子龙!世间正道,唯在人心!” “陶恭祖素有贤名,自然不会做那等谋财害命之事,曹cao以此为名,攻伐徐州,定然是暴行!百姓生灵涂炭,社稷混乱难行。” “他因贪图一己私利,就让万民遭罪,便是不平事!我刘备早已立誓,世有不平处,便有我刘备!此生当以仁义立本,令百姓重得盛世安宁,此乃我之志也!” “此去,即便是身死疆场,也当明志留名!也不虚此行!” “玄德公之志在于山海!子龙敬佩!” 赵云在一侧欣赏而笑。 世有这等仁德大志者,才当是自己追随的明主,只可惜自己还在公孙将军麾下,不可背主,此战后仍需回去。 只待日后再寻缘分了。 刘使君,当世之豪杰也! …… 数日后。 徐州边境,刘备趁陶商休息,寻到了一位避战而北逃的儒者,问询了现在的状况。 “曹公仁也!仁政待民,秋毫无犯,此事为陶公起,贪图其人家资!否则岂能至此!使君切莫助贼!” “啊?” 刘备眼神一颤,仿佛失去了神采。 旁边的赵云在后愣了愣,喃喃道:“玄德公,与你所言好像,不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