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年十六，皮城晚会，卑微如喽啰
“这怎么可能……” 射击比试结束得超乎想象的快，当海希收起步枪，轻轻吹着枪口的硝烟时，另一位参赛者——凯特琳·吉拉曼恩小姐却抱着枪，双目失神，小嘴张得好似能塞进去一枚小蛋糕，满脸的不能理解。 ‘不会是被我打击坏了吧？’ 海希在暗爽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心，‘小女孩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的吗？可千万不能让吉拉曼恩夫人觉得我是在欺负她女儿啊……’ 他悄悄瞥了一眼格蕾森，询问自己表现如何。 还没等格蕾森回应，另一边呆滞的凯特琳突然一蹦而起，脸上的失落、震惊全部变成了兴奋：“这就是执法官真正的射术吗？我想要学这个！” 也不怪凯特琳小姐这么轻易就被折服，实在是刚才两人比拼射击的时候，海希枪口里的子弹就像是装备了卢安娜的飓风一样，枪枪两响！ 双响也就罢了，还准得不行！ 海希射出的子弹不光命中了自己的靶子，还顺便抢了她的目标，甚至最后分数都比她一个人练习时要高得多！ 这谁受得了啊！ 要不是这辣鸡警用步枪还需要换弹，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换一把无限弹药的海克斯科技步枪来，那威力简直不敢想。 海希在心中暗暗吐槽。 不过看着满脸兴奋凑到跟前的凯特琳，海希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暗暗振奋起来。 从目前来看，征服吉拉曼恩家族的缺口已经打开。 有了凯特琳的支持，想要博取吉拉曼恩夫人资助的难度无疑会降低不少。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翘，用灿烂的笑容回应：“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凯特琳小姐。” …… …… 指导凯特琳枪法的过程比海希想象中更加轻松。 原本他还以为怕凯特琳万一学不会宗室射术，对自己的好感度会下降呢，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当他将那些如同舞步一样优雅的动作在少女面前展示过一遍之后，什么分裂箭、射术等等全都被凯特琳抛之脑后。少女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学这个！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家族底蕴的碾压了。 吉拉曼恩家族虽然是皮尔特沃夫的顶尖大贵族之一，但整个皮尔特沃夫崛起也不过只有两三百年而已，钱和地位她们不缺，但所谓的贵族底蕴却并非那么容易就能积淀下来的。 而海希呢？ 他这辈子出身的劳伦斯家族可是诞生超过两千年的真正古老贵族，哪怕落魄了一千年，但那股浸润在骨子里的贵族气质，正是那些新晋暴发户们最羡慕的东西。 学到了喜欢的东西，凯特琳显得有些乐此不疲，从日上中天一直练到太阳西斜，直到吉拉曼恩夫人拍女仆前来提醒，大剧场的进化日晚会要开始了。 进化日是皮城最重要的节日，而在这個节日的三天庆典里，又有两项最重要的环节： 其一，是黑默丁格院长的进化日演讲。在这场讲演上，他会介绍这一年来皮尔特沃夫最新研发出的科技与产品。不得不承认，皮城的科研实力的确恐怖，每年都有足够多的新玩意儿，吸引来自天南海北的大佬前来捧场。 其二，就是凯特琳马上要去参加的晚会。来自符文之地诸多势力的代表前来皮城参加进化日庆典，皮尔特沃夫自然不可能只安排他们听一场演讲就算了，那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当然，如果皮城是黑默丁格的一言堂，恐怕还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皮城最高议会之中，只有黑默丁格一位真正的科学家，其他六位都是商人。 这样的权力结构对于号称“进化之城”的皮尔特沃夫来说，实在是有些讽刺。但不可否认，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商人们把持着皮城的大权，这里才会变得如此繁荣。否则全由科学家们自主的话，皮城或许会变成一座“科学怪人之城”也不一定。 言归正传，这些商人议员们自然要让来自天南地北的客户或潜在客户在皮城过得舒服，同时这场晚会也是他们合作达集成最密的时段。 吉拉曼恩家族当然也不例外。 凯特琳的议员母亲早已换好了礼服，原本气质颇为冷肃的她现在看起来也变得年轻了几岁，从威严的议员变成了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人。与青春靓丽的凯特琳站在一起，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母女俩要去参加晚会，海希自然只能离开吉拉曼恩庄园。 不过凯特琳似乎对今天的学习有些意犹未尽，对海希说道：“明天可以早一些过来么？不用等到午饭后。” “没问题，那么再见，两位美丽的女士。” …… …… 离开吉拉曼恩庄园后，海希并没有回家。 今夜位于大剧场的进化日晚会虽然没多少人有资格参加，但进化日庆典其间，整个皮城都沉浸在一种热闹欢乐的氛围里，本来就算半个不夜城的皮尔特沃夫，这几天更是几乎彻底无眠。 海希缓步行走在恒星大街上，炼金路灯照耀映照出路边雀跃的人群，这几天是皮城外来旅人最多的日子，他们大多是商人，想要从皮城寻找商机。但也有不少人是冲着这些平素里难得聚集在一起的商人们而来，想要购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货物。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贸易中心，皮城人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但这一切都与海希没什么关系。 他对于皮城来说只是一个过客，这份荣光对他既没有意义，也不被看重。 但是，遥望着灯火通明的大剧场，身形半隐没在路灯阴影里的海希在心中暗暗发誓：“下一次，那里面必将有属于我的一席之地！”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的不是咬牙切齿，赌咒发誓，而是行动起来。 “目前我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炼金食物和药剂，而药剂看起来祖安味有点太浓了，并不适合作为第一块敲门砖。那么在炼金食物中，先尝试哪一项为好呢？”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最后决定管它三七二十一，干脆采购了一大堆食材，不光有皮城常见的普通食材，还有来自祖安的魔沼蛙、河道蟹，甚至还有来自北方弗雷尔卓德冰原虫以及恕瑞玛的特色刺尾沙蝎等等。 回到公寓，海希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炼金尝试。 “希望进化日也能带给我一些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