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赵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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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赵昚的话,高宗皇帝脸色稍好,毕竟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将彻查此事揽在身上,也算得上是有担当的举动。于是便说道:“好,周三畏,朕命你与普安郡王会同大理寺共查此案,许普安郡王对朝廷百官先拿后问之权,务必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下方一个中年男子出班应道:“臣遵旨。”此人正是大理寺少卿周三畏,乃是宋代文学大家周敦颐三世孙,为人刚正,在朝中亦有清名。 看着下方默默无言的其余众臣,高宗皇帝恨道:“蝇营狗苟之辈,不堪大用,退朝!”说罢拂袖而去。 出了金鸾殿,赵昚在经过韩世忠身边时低声道:“王爷今日可往我府上一叙。”韩世忠闻言点头离去。 到了晚间,韩世忠依言来到赵昚府上,此时堂中早已摆好酒菜,赵昚和周三畏再在堂中对坐,见到韩世忠前来,连忙起身相迎。 将韩世忠让到席上,赵昚自己坐了主位,周三畏则坐在下首,这时赵昚笑道:“今日请得王爷到此,却是想看看王爷对此事是何见解?” 韩世忠与赵昚都心知此事乃是岳飞所为,但当着周三畏的面却是不能明说,于是韩世忠笑道:“韩某如今乃是闲人,早已不再过问朝廷之事,却不如让少卿大人先说。” 周三畏见韩世忠点到自己,也不推辞,便开口道:“回二位王爷,若依下官看,此事既是好事,亦是坏事。” 赵昚闻言问道:“哦?此话怎讲?” 周三畏继续说道:“说此事是好事,只因那秦桧自上任以来,与其党羽弹劾良臣,栽培亲信,将我大宋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如今首恶被当街诛杀,只怕拍手称快者众,而其残存党羽经历此事也定当收敛,朝堂之中便可少了许多是非。说此事是坏事,便是陛下深宠秦桧,只怕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牵连好些人方休。因此王爷与我查办此案,当谨而慎之,既要查清贼人来路,又不可牵连太广。” 韩世忠听后点点头道:“少卿大人所言极是,但如今杀人者已经走脱,却上哪里查清其来路?” 周三畏说道:“这班贼人潜入临安,必定留有痕迹,当先在城中彻查其落脚之处,那些被绑在地窖的百姓,亦当好生讯问一番。而殿前司把守不严,失职之罪是逃不了的,因此也要彻查。” 赵昚听后沉吟片刻道:“少卿大人说得有理,不过小王却是另有一番想法,说出来也请二位参详一番。” 周三畏连忙说道:“此次办案以王爷为主,还请直言,下官自是无不应允。” 赵昚接着说道:“正如少卿大人所言,秦桧被杀是件好事,如今最为重要的是如何平息圣怒,而非彻查行刺者行踪,而且敢于当街刺杀秦桧,乃义士也,便是查得其行踪又能如何?莫非我等便要昧着良心将其诛杀么?” 周三畏闻言沉默,虽然他也觉得这般不妥,但还是觉得朝廷有法度,不可以私刑代之,有心辩驳,但还是忍了忍未出声。 赵昚此时又说道:“依小王所见,殿前司自然是要彻查的,城防如此松懈,罪当不赦。但杨存中却是朝中良将,亦是圣上心腹,当请圣裁。而秦桧为相数年,传闻其是金国jian细,其子秦熺在临安城中亦是名声不佳,此番查办此案,当从秦府入手,若是能够查获些证据,或可削减些陛下悲愤之心。至于诛杀秦桧的义士,我等便调查一番后许个推词便可,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韩世忠闻言笑道:“韩某亦觉得此计可行,秦桧这jian贼这些年祸乱朝政,天下间想取其首级者何其多也,一时间又哪里能查得明白。若果真在其府上搜到些什么东西,却也可令陛下警醒。” 周三畏见韩世忠附和,自然也不肯驳了赵昚之意,于是便说道:“下官听候王爷调遣,一应事宜皆由王爷定夺。” 赵昚笑道:“查案一事,小王却是不及少卿大人,还需大人鼎力相助。”说罢举杯相敬二人。
三人在席间又仔细商讨一番查案细节后,看着天色已晚,周三畏便起身告辞,于是堂中便只留下了赵昚与韩世忠二人。 看着韩世忠,赵昚笑道:“我那恩师果然是本事非凡,竟然在天下脚下做成这番大事,秦桧一死,实乃朝廷幸事。” 韩世忠亦笑道:“当日岳兄弟说要刺杀秦桧,我却担心其不能成事,谁料竟然这般顺利。不过王爷,此事过后,你有何打算?” 赵昚沉默片刻道:“如今朝中失了秦桧,其余诸贼皆不堪用,正是老元戎出面之时,若是能够查清秦桧谋逆事实,正好将朝中其余党一网打尽,而殿前司必定不能再由杨存中掌管,我希望王爷请缨于圣前,接手殿前司,到得那时,想必恩师那里也有了安排,方好行事。” 韩世忠点点头,随后又叹口气道:“当年苗刘兵变,正是韩某入宫平定叛乱,却不料如今自己却要做苗刘那般人。” 赵昚也同样叹气道:“若非如今大宋已经不能再等,小王又何尝想要行此一步?正如恩师所言,大义当前,若我等只顾自己虚名,又当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二人沉默片刻,想到岳飞所言,不禁又目光坚定起来,韩世忠说道:“待王爷将此案办妥,韩某便自请圣命,掌管殿前司。” 赵昚闻言点头,说道:“此事全在老元戎身上。一旦事成,小王当不忘今日之恩。” 韩世忠笑道:“韩某已年近花甲,早已对功名看淡,如今唯愿在残生之年能够再掌兵权,与岳兄弟一道驱逐金贼,使我大宋还于旧都,若能如此,便可含笑九泉了。只望王爷莫要负我兄弟殷切之情。”说罢起身便要告辞。 赵昚将韩世忠送出府外,看着他骑马远去,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喃喃自语道:“却不知这场风过后能否天晴。”说罢自嘲似的笑了笑向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