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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忠臣尽去矣

    重生岳飞之还我河山第六卷驱伊洛英雄显身手第四百一十九章忠臣尽去矣虽然岳飞和韩世忠极力反对,但哪里能改变高宗皇帝和议的决心。为了更好地推进和议,高宗皇帝甚至在国界上都交由金人来决定。而赵鼎对此事极为不满,数度上奏,要求高宗皇帝将国界定在黄河,使得高宗皇帝对其十分厌恶。

    这一日,下朝之后,秦桧独自求见高宗皇帝,高宗皇帝问道:“卿所为何事?”

    秦桧回道:“臣今日实以和议一事特来问陛下。不知陛下可是决意和议否?”

    高宗皇帝说道:“然也。”

    秦桧吃了定心丸,说道:“讲和之议,朝中臣僚之说皆不同,各持两端,畏首畏尾,此不足与断大事。若陛下决欲讲和,乞陛下英断,独与臣议其事,不许群臣干预,其事乃可成,不然,无益也。”

    高宗皇帝思索一番,说道:“此事所行,朕独与卿。”

    秦桧又说道:“臣恐未便,欲望陛下更精加思虑三日,然后别具奏禀。”高宗皇帝闻言点头。

    三日之后,秦桧再次上奏,高宗皇帝便出文诏告朝堂众臣,命和议一事只许秦桧独断,旁人不得异议。

    此举一出,群臣激愤,赵鼎更是极力上奏说不可如此草率。而这忤逆高宗皇帝的行为,使得高宗皇帝和秦桧都对其深为痛恨,于是一个针对赵鼎的阴谋开始了。

    秦桧先是极力推荐萧振为侍御史以为拉拢,这萧振本是赵鼎所引入朝中,谁料此人见利忘义,秦桧稍事拉拢便转投秦桧麾下。而为了献上投名状,萧振一入御史台,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按秦桧的授意,上书弹劾参知政事刘大中,只因刘大中极力拥护赵鼎。

    当罢免刘大中的诏谕下来后,赵鼎此时再度回想岳飞屡次对自己所说之言,无奈叹道:“振意不在大中也。”

    而萧振做成此事后,更是意气风发,对秦桧爪牙说道:“赵丞相不待论,当自为去就。”

    恰好此时殿中侍御史张戒也上书弹劾给事中勾涛,当高宗皇帝召勾涛询问之时,勾涛便按照秦桧所授说道:“戒之击臣,乃赵鼎意。”随后又说道:“赵鼎与台谏合谋久矣,又与岳飞等将勾连,实是居心叵测。”

    高宗皇帝原本已经对赵鼎存疑,闻此言更是疑心甚重。原来就在今年,高宗皇帝曾经御笔和州防御使赵璩除节钺,封吴国公。但赵鼎闻讯上奏道:“建国虽未正名,天下皆知陛下有子,社谡大计也。在今礼数不得不异,所以系人心不使之二三而惑也。”

    高宗皇帝说道:“皆幼子,且放行。”赵鼎联合群臣极力反对,最终高宗皇帝不得不收回成命。

    而此事正好给了秦桧机会,于是便暗中向高宗皇帝进言道:“陛下春秋鼎盛,尚无嫡子,赵鼎此举乃逼陛下立储,其心可疑。依臣之见,当等数年陛下得嫡子后再行此事亦未为迟。”此言正中高宗皇帝下怀,于是便开始对赵鼎用心存疑。

    当高宗皇帝言行传到赵鼎耳中后,其枯坐一夜,次日上朝时便上奏道:“臣近日生疾,望陛下准臣辞官休养。”

    高宗皇帝假意相留,赵鼎愤愤说道:“大中持正论,为章惇、蔡京之党所嫉。臣议论出处与大中同,大中去,臣何可留?”

    此言一出,高宗皇帝脸色大变,于是传下诏谕,去其左相之职,授以忠武节度使出知绍兴府。

    当赵鼎离朝之后,王庶心中不平,便上奏道:“臣切详王伦之归,以为和好可成,故地可复,皇族可归,上自一人,下逮百执事,皆有喜色。独臣愚闇,不达事机,早夜以思,揣本齐末,末见其可。臣复有强聒之情,别无它情,止知爱君。和之与否,臣不复论,且以目今金人利害言之,讲和为上,遣使次之,用兵为下。何以言之?金人自破大辽及长驱中原,几十三年矣,所得土地,数倍汉、唐,所得珠玉子女,莫知纪极,地广而无法以经理,财丰而持势以相图。又,老师宿将,死亡殆尽,幼主权分,有患失之虑,此所以讲和为上也。金人灭大辽,荡中原,信使往来,曾无虚日,得志两国,专用此道。矧自废豫之后,阴谋败露,杌陧不安,故重报使人以安反侧,兼可以察我之虚实,耗我之资粮,离我之心腹,怠我之兵势,彼何惮而不为!此所以遣使为便也。金人之兵,内有牵制,外多疑忌,所用之人,非若昔日之勇锐,所签之军,非若昔日之强悍;前出后空,或有覆巢之虞,率众深入,不无倒戈之虑;又,淮上虚荒,地无所掠,大江浩渺,未可易渡,诸将兵势,不同曩时,所以用兵为下也。今彼所行皆上策,至为得计,吾方信之不疑,堕其术中,惟恐不如所欲。臣不敢效子胥出不祥之言,杀身以立后世之名,于国何补?惟陛下深思之,速断之,无使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天下幸甚!臣蒙陛下过听,擢置枢庭,言虽忠而不适于时,虑虽深而不明乎变,愚鲁自信,滞固不移,臣亦自厌其迟钝,况它人乎?兼自今冬以来,疾疹交作,精神昏耗,脚膝重膇,若犹贪冒宠荣,不知退避,罪戾之来,所不可逭,陛下虽欲保全,有所不能。伏望矜臣衰备,保臣始终,俾解职事,除臣一在外宫观差遣,以便医药。”

    高宗皇帝早就对王庶言行极为反感,于是很痛快地去其宰执之职,充资政殿学士、知潭州,甚至连稍许挽留之意也无。随后朝堂之中原本对和议有异议的重臣,在秦桧及其爪牙的排挤之下,纷纷被贬出朝。自此,朝堂上下,尽在秦桧掌握之中,就连原本控制言路,纠劾百官的御史台官和谏官也都成为其控制舆论,排除异己的工具。满朝上下,除阿谀奉承之词外,再难有忠言以达圣听。

    就在朝中高宗皇帝与秦桧一同清除异己,以便曲意逢迎金人,推进和议的同时,金国诏谕江南使张通古携带金熙宗诏书,与宋使王伦南下来到了临安府。而当金使将要求说出之后,顿时满朝哗然。